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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启有两个机会杀卫然,第一是卫然来诸天教之前,在路上截杀。第二是卫然谈罢,离开诸天教的势力范围之后。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在这时候杀卫然。
只要卫然进了诸天教的山门,那就只有轩辕定海能杀卫然。
而巫启失去了第一个机会,第二个机会还没到来,他只能忍。
卫然笑吟吟的看着自己颈上的剑,甚至主动把自己的乾坤袋交了出来:“巫长老,我已经落在你手里,这个乾坤袋你要不要?”
当然不能要,否则下一步轩辕定海来见卫然,卫然一定会以此为由向教主告状。
巫启看着卫然有恃无恐的模样,就气不打一处来,他抓起案上的茶杯,捏着卫然的下巴,就把放了软筋散的茶水往卫然口里灌:“你还狂是吧?让你狂!软筋散好不好喝?”
卫然实力不如巫启,被迫喝了整整一杯软筋散,觉得头晕目眩,于是一头栽倒。
再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身处牢狱之中,小窗外的月光射进来,竟已是夜幕降临,看来确实睡了很久。
由于软筋散的关系,卫然全身疲软无力,能够动用的真元十不存一,而且伴随着头痛欲裂,口干舌燥,此时随便来一个炼精境都能放倒他——比如牢狱里边那两个化气境的狱卒,更不用说门外那些金丹境的守卫了。
卫然本能的动用起黄鹤清毒咒给自己疗毒,但黄鹤清毒咒会散发出荧荧的白光,十分惹眼,为了不让两个狱卒发现,卫然不得不扯起牢房里那块臭烘烘的褥子盖在身上。
他一边疗着毒,一边心忖:巫启把我丢到牢房里,应该是得到了轩辕定海的授意或者默许,修行者的自信心有相当一部分来源于自身的实力,他用软筋散压制我的实力,就是为了削减我的自信心。
然后身处牢狱之中,不免会产生羞愤或者焦虑,自信被削弱,加上羞愤或者焦虑,在谈判中气势就会一降到底,谈条件会十分艰难。
如此一来,和轩辕定海的谈判会极度不利!
然而卫然在来之前就预料到轩辕定海会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改变谈判局势,倒是丝毫不慌张,虽然身处牢狱之中,却面色泰然,安之若素。
不过这褥子是真的臭啊
正疗着毒,卫然忽然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势在靠近,他连忙停止黄鹤清毒咒,把褥子一扔,刚刚做完这两件事,轩辕定海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巫启。
轩辕定海相貌平平无奇,面无表情,如同玄星阁的情报所说,既无令人心悦诚服的个人魅力,也无鼓舞部下的感召力,毫无横霸西北一教之主应有的枭雄外表,不过他的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令人忽略所有虚头巴脑的东西。
他就是强!不讲道理的强!
巫启进来就是一顿大呼小叫,又是恐吓又是辱骂,卫然眼皮子都懒得抬——你就不能来点新鲜的?
见卫然不为所动,轩辕定海面现异色,决定亲自出马。
“你们都退下吧——巫长老也退下。”轩辕定海淡淡道。
巫启张了张嘴,但是想到教主言简意赅言出必行的风格,还是乖乖的离开了牢狱。
由于这座牢房只关了卫然一个人,狱卒和巫启一走,整座牢狱只剩下轩辕定海和卫然两人。
荒谬的是,足以奠定修行界格局的大谈判,竟然是在阴暗的牢狱中开始的。
“你不慌?”轩辕定海目光锐利如剑,盯住卫然。
卫然甚至伸了一个懒腰:“会慌的那都是没看清形势,中了软筋散会慌?你们以为我的信心来源于自身实力?不不不。”
轩辕定海哼了一声:“花言巧语,乱世之中,除了自己的实力,还有什么可以依赖?”
这应该是轩辕定海近几个月来说得最长的一句话。
卫然解释道:“你想啊,如果使者是靠自身实力的话,那么我们薛阁主派任何一个手下来都不行,因为无论哪个手下,实力都比不上轩辕教主,我的信心来源于门派!”
“玄星阁岌岌可危,何来信心十足?”
“玄星阁是不是岌岌可危,轩辕教主清楚得很,话说回来,玄星阁只所以能复兴,还多亏了上次修行界大战轩辕教主半途撤退!”
轩辕定海渐渐不耐:“收起你那些谈判话术,来简单的!”
“悉听尊便。”
“说底线。”轩辕定海知道自己不擅长外交谈判这些东西,但那又怎么样呢?
三个字,说底线。
卫然从乾坤袋中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们玄星阁高层交代给我的底线,我们门派接下来会有一些动作,这些资源允诺给贵教,不用贵教做任何事,只要袖手旁观即可。”
直接交底线乃是谈判大忌,卫然当然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他所交的“底线”,不过是门派交代的底线的一半。
轩辕定海想要玩简单的,那我就做出简单的姿态,跟上你的节奏。
不过轩辕定海也不傻,一半的资源完全无法满足他,他把纸揉成一团隔着铁门缝隙丢进牢房,冷冷道:“你们毫无诚意,告辞!”
“轩辕教主慢走。”卫然一点也不着急,这种大事哪有一次就谈好的。
下一次谈判也许给你真正的底线,也许再加一点,具体情况如何,要看当时的形势。
轩辕定海走后,巫启带着狱卒快步走进来,先是恨恨的瞪了卫然一眼,然后拿出两杯软筋散,嘱咐狱卒道:“每隔一个时辰给他灌一口,软筋散我明天会再来补充。”
狱卒连忙应下,他们修为虽低,但中了软筋散的卫然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门外边还有金丹境的守着呢!
第六百八十五章 穿越者身份揭晓()
轩辕定海继续关着卫然,是为了让卫然清醒一点,以免再次提出不切实际的要求。
而卫然已经准备越狱了。
越狱最大的难点在于如何不动声色的在狱卒的眼皮子底下使用黄鹤清毒咒。
没办法,只得再次盖上那床臭烘烘的褥子。
卫然腹诽道:黄鹤清毒咒,你清毒就清毒,发什么光呢?搞那些花里胡哨的做什么?
清了一会儿毒,听得狱卒道:“该给他灌软筋散了。”
卫然马上停止疗毒,他并没有抗拒,因为先前巫启有交代,一个时辰灌一口,这不要紧,我清毒的速度远超这一口的效果,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下边这些偷懒狱卒的尿性。
一个狱卒提议道:“巫长老交代,一个时辰一口,我一次性给他灌三口,管三个时辰,岂不美哉?也不算违抗巫长老的命令。”
卫然差点破口大骂,按照计划你给我一口,接下来一个时辰我能把毒全部清完,但是你给我三口,我得多花多少时间才清得完?
另一个狱卒则有些犹豫,卫然心中稍定,看来还是有懂事的。
哪想到另一个狱卒犹豫完就说:“要不给他灌五口,管五个时辰?”
原来你在纠结这个
第一个狱卒一拍大腿:“行,五口就五口,一次性喝个饱,然后在牢房里睡他娘的一觉,免得坐牢难消磨时间!”
另一个狱卒大力点头:“没错没错,我们就是太体谅犯人了,怕他们无聊,怕他们孤独,所以多灌几口,直接一睡解千愁,美滋滋。”
两人商议罢了,端着茶杯走过来。
卫然连忙道:“你们敢灌三口五口,我明天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告你们的状,不但跟巫长老告状,而且还要跟轩辕教主告状,到时候看你们怎么死!”
两个狱卒想起轩辕定海肃杀的模样,不由得一个发颤,对望一眼道:“我们还是按规矩办事吧。”
卫然喝了一小口软筋散,狱卒们见他“老老实实”的,便放下心来,自顾自扔骰子玩去了。
厉青筠曾经说过一句至理名言——当卫然表现得像一个老实人的时候,就应该小心了,他肯定在酝酿搞什么事情!
可惜的是,这句至理名言没有传到两个狱卒的耳中,卫然极有耐心的清毒完毕,马上将那臭烘烘的褥子扔得远远的,而两个狱卒恍如未觉。
接下来卫然有两个选择,第一是砸开铁门,第二是想办法取得钥匙。
第一个方法省事,但是绝对会引来门外的金丹境守卫,到时候反而不省事。
所以卫然选择第二个方法。
他把手伸到牢门外,将煌骏画卷一抖,黄巾将军出现在门的另一侧。
两个狱卒竟然还在大声吵嚷着玩骰子,实在太投入了。
黄巾将军走到两人桌前坐了下来。
两个狱卒悚然一惊。
黄巾将军抚摸着大刀的刀刃,牢房中的卫然道:“谁喊谁死。”
两个狱卒见卫然轻松站起身来,知道他已经解毒,都骇得面如土色,不敢作声。
卫然道:“先打开牢门。”
两个狱卒对视一眼,为了小命,只得乖乖掏出钥匙把牢门打开。
卫然看着桌上的骰子和茶杯,笑了笑道:“每人五口,管五个时辰,一睡解千愁。”
两个狱卒苦着脸把软筋散喝了,然后各自一头栽倒。
他们当然知道外边有金丹境的守卫,但他们更清楚,卫然能在金丹境守卫赶来之前轻松的杀掉他们俩。
卫然没打算跟守卫们交手,先召回黄巾将军,然后戴上秘虚斗篷,大摇大摆的从十多个守卫中间走了出去。
利用秘虚斗篷的隐身之便,卫然顺利的找到老爹的所在——谷傲之没有骗他。
原来老爹被软禁了,难怪一直没联系我。
不过卫然没有现身,而是隐身轻声呼唤老爹。
卫鸿毕竟不是犯人,没有人看守,只是被禁制所阻。他听到卫然的声音,连忙一个骨碌爬起身来四处张望。
“老爹别东张西望了,我隐身躲在窗子这里。”
卫鸿大喜,走到窗子旁边,压低声音道:“你怎么来了?”
卫然小声道:“说来话长,我先救你出来,区区禁制难不倒我这个阵法高手。”
没想到卫鸿竟拒绝了:“不用救我出来,再过个几天,巫启应该会放我出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卫鸿道:“我不是帮你打探那十二时辰的事情吗?有一次巫启老贼酒后失言,在我的诱导下说出了十二时辰的真相,酒醒后他感到被我套了话,就把我软禁起来,惩罚我。我被软禁这些天,不必被巫启使唤干活,反而获得了一段难得的休闲时间,我利用这段时间消化了你上次给我的丹药,顺利到达金丹境!”
卫然喜道:“恭喜老爹到达金丹境!”
卫鸿摆摆手:“靠吃丹吃上来的金丹境,战斗力不必期待就是。”
“那好歹也是金丹境,不比凝神境强多了。”
“没错,是这个理。我被软禁这些天,巫启老贼没人使唤,肯定很不方便,前天我到达金丹境,他应该知道了,肯定不舍得让我这个战力闲置,估计过不了两天,他就会解除我的软禁,把我放出来。你现在救我,反而露了行迹。”
卫然心痒难耐:“老爹,你快说说巫启老贼酒后到底泄漏了什么秘密?到底是巫鸿远骗我,还是逝去长老骗我?”
“他们俩都没骗你。”
卫然面露愕然:“不对啊,逝去长老说怀表是教主的,巫鸿远说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