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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这倒是没错,但我总觉得你在耍赖。”
“不玩啦不玩啦,吃饱了打最后一场,到时候见分晓就是。”
卫然望向姜竹喧。
姜竹喧道:“你就依他最后一次吧,他好歹也是个前辈。”
卫然道:“看在竹喧姑娘的面子上,我就依你最后一回——五炷香时间为限,够你吃两顿饭了。”
其实也是没法子,只能迁就沈明松,毕竟要找人问情报,万一沈明松来个闭口不说或者说个似是而非,到时候吃亏的还是自己。
别人好歹是个前辈,用严刑逼供不大好看。
沈明松刚一进屋,卫然就拿出阵旗,然后各种法诀连打。
姜竹喧问道:“你做什么?”
卫然道:“我布阵把地面加固,防止他挖地道逃走。”
屋内传来烤肉的香味,姜竹喧道:“别人老老实实在吃东西,没想过逃走。”
“那最好。”
过了一会儿,屋里传来“钉”的脆响,然后就是沈明松的骂骂咧咧:“居然把地底给封了!挖都挖不进!你们真是太卑鄙!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我痛心疾首!”
卫然望着一脸苦笑的姜竹喧,耸了耸肩,什么也没说。
再然后,屋里没有了一点动静。
姜竹喧奇道:“他又搞什么幺蛾子?”
卫然摇头道:“不知道他在干嘛,但他确实还在屋内。”
姜竹喧道:“你说他会不会是想引我们进去查看,然后伺机偷袭?”
卫然笑道:“确实有这种可能性,我们反正在外边等五炷香吧。”
五炷香的时间过去,沈明松依然不见出来。
卫然对姜竹喧道:“你守在外面,我到门口瞧瞧。”
“小心点。”
卫然走到石屋门口,推开石门,竟发现沈明松已经睡着了,烧烤架上的肉也没有人吃。
“沈前辈!醒醒!五炷香的时间已经到了!”卫然没有贸然进屋,在门口喊道。
沈明松揉着眼睛一脸睡眼惺忪的起来,一看到卫然顿时面露意外:“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卫然愣了一下。
你怎么把我给忘了?
该不会是演戏吧?
“沈前辈,你就别装了,我们在五炷香之前还说了话呢,我们之间的约定你已经忘了吗?”
沈明松蹙眉思索,“哦”了一声:“是那个家伙。”
那个家伙?
哪个家伙?
卫然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们到底是谁?来做什么?”沈明松淡淡的问道,语气沉稳。
大叔,你该不会是想要假装失忆吧?那是韩剧里的桥段,哪有睡一觉就失忆的?
偏偏沈明松装得煞有其事,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那演技连卫然看了都佩服。
戏精!我服了!
“沈前辈,你能不能别这么多戏?手段使尽了,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沈明松脸上杀气一闪而过:“小娃娃,你如此无礼,可问过我手中的剑?”
“我们不是已经打过了吗?您是输不起还是怎么?”
沈明松愣了一下,然后皱眉道:“和你们打的是那个家伙,不算,重新打过。”
又是那个家伙!明明就是你本人,却死不承认,您可真是一代影帝!
姜竹喧小声道:“你有没有注意到他的气质和睡觉之前有很大不同?”
这么一说确实是,简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
这个沈明松沉稳而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甚至有些木讷。
跟之前那个油嘴滑舌的沈明松比起来,简直是两个人——眼前这个更像沈前辈,更有前辈风范!
两人心中都很迷惑,难道沈明松有个孪生兄弟?但是刚才也没见人进屋啊,即使有人进屋,那屋里也应该有两个人才对。
但只有一个人,说明眼前这个翻脸不认账的,就是沈明松无疑。
也罢,反正先前已经答应了沈明松吃饱了再打最后一场,那就打吧!
姜竹喧点了点头,示意卫然可以再次开始。
先前赢过一回了,应该没有什么悬念。
这一次沈明松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出剑!
顿时,飞雪乱舞,松涛狂吼!
沈明松这一剑气势磅礴,真元涌动如惊涛骇浪,出剑之后,更是气势惊人!
卫然在半空接了这一剑,身形直接被砸落到地面,砸出一个深深的凹坑。
“好厉害!快来帮忙!”卫然赶紧向姜竹喧求援。
明明是同一个人,不过是换了把剑,正有如此不同的威势?
不不不,绝对不是剑的问题,沈明松的第2把剑完全比不上第1把。
剑变差了,实力反而变强了?
姜竹喧撑着伞翩翩落入战场,卫然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与姜竹喧并肩而立:“小心点,他变强了!”
沈明松见卫然接了他一剑竟还能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当即赞了一个字:“硬!”
睡了一觉之后,沈明松仿佛惜字如金,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沈明松知道卫然身体素质强,决定从姜竹喧先下手。
一道清纯雄浑的剑气袭向姜竹喧,姜竹喧将手一挥,“哗”手中的油纸伞自动撑开,滴溜溜的一转,在半空中悬浮旋转,画了一根弧线,把对手的剑气挡在外面。
沈明松原以为姜竹喧手中的伞是挡雨雪用的,眼下看来竟是武器。
这一点卫然倒是很清楚,姜竹喧在北疆因缘际会拜了一个姓公孙的女子为师,那个姓公孙的女子擅长拿伞做武器,就传给了姜竹喧。
两人合力对战沈明松,越战越心惊——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睡觉前,卫然一个人压着沈明松打。
睡觉后,卫然和姜竹喧两个人加起来不过和沈明松打个平手!
第七百一十二章 公孙离(下)()
对于单挑打不过沈明松,卫然没有什么不服气的。
沈明松是谁?玉京剑派掌门人姜云的朋友,打不过是应该的!之前能压着沈明松打,那才是不对劲的。
所以如今能和姜竹喧联手战平沈明松,卫然已经很满足了。
拼斗了一会儿,卫然发现沈明松虽然手段老辣,但境界只是个金丹境。
这就奇怪了,难道沈明松隐居之后,这么多年修为没有寸进?
不过沈明松浸淫金丹境数十年,是卫然见过的最强金丹境,比诸天教那个从观星境掉落下来的谷傲之还要强大。
三人在风雪森林中对拼数百招,依然没能分出胜负。
卫然却信心十足,只要能维持现状,他一个人的体力能耗得过我们两个人?
沈明松也意识到这一点,一个旋身荡开卫然,然后身形划过一道弧线,以闪迅雷光的速度直指姜竹喧。
他知道姜竹喧的伞能够扫开剑气,所以持剑亲至。
连卫然也没料到沈明松能爆发出这样的速度,顿时惊呼道:“小心!”
姜竹喧转了个圈,沈明松这势在必得的一剑砍在伞骨上,火星四溅,而姜竹喧已经消失在视野外。
沈明松瞳孔骤然一缩,不对!那伞明明悬在半空缓慢旋转,怎么突然到我剑下来了?
回头一看,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姜竹喧可以和伞交换位置!
这个保命招式也太强了吧
如此一来,沈明松就陷入了尴尬的处境,打姜竹喧吧,根本打不到,打卫然吧,身体素质又太强,根本拿不下。
眼看着对方渐渐占据上风,沈明松一咬牙,再次对姜竹喧发起来攻击。
你不就是仗着伞吗?我把你伞劈碎,看你怎么玩!
很快伞上出现了一道一道的剑痕,姜竹喧一脸心疼。卫然见状,连忙放弃防守,全力攻击来牵制沈明松。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卫然很不喜欢的以伤换伤的打法。
这种打法野蛮而没有技术含量,但是为了保住姜竹喧的伞,不得不为之。
随着时间的推移,沈明松的力气一点一点被蚕食,最终喘着粗气把剑一丢:“不打了,你们问吧!”
卫然和姜竹喧对视一眼,皆面露喜色。
卫然十分好奇为什么沈明松睡一觉醒来性格就变了,但还是正事要紧,便由姜竹喧来提问。
姜竹喧道:“沈前辈,我想知道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沈明松面露诧异:“我怎么知道你母亲怎么死的?话说你母亲到底是谁?”
姜竹喧和卫然面面相觑——明明刚到万劫谷的时候就报上来历了,为何沈明松转眼就忘了?
难道他不是沈明松?卫然心头掠过这个想法。
而姜竹喧则认为先前那个人不是沈明松,眼前这个才是。
沈明松忽然想起了什么,盯着姜竹喧直直的看,卫然感到不悦,就到挡在姜竹喧身前,然而沈明松指着姜竹喧一脸恍然大悟,脱口而出道:“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阿柔的女儿!”
姜竹喧也跳了起来:“没错!我就知道这个才是沈前辈,前边那个油嘴滑舌的是假货!”
既然对方说出了姜竹喧母亲的名字,卫然只能认可姜竹喧的观点,但他还是想不明白——假货是如何逃脱的?真正的沈明松又是何时进入石屋的?
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换人,这可不是一般的把戏杂耍。
这简直是在挑战红莲天眼的监视能力!
就在此时,沈明松解开了卫然的疑惑。
“姓姜的小姑娘,你弄错了,你说的那个油嘴滑舌的假货,其实也是我”
姜竹喧不愿相信:“不可能!你明明前后矛盾,说过的话也不记得,哪能是同一个人?你说孪生兄弟我还可能相信。”
沈明松苦笑道:“如果你非说是两个人的话,先前那个惫懒货色,我更愿意称他为沈暗松。”
沈暗松?沈明松?
卫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精神分裂吧?
这样一想就说得通了,并没有人从石屋里逃脱,只是同一个人拥有两个相反的人格。
姜竹喧依然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
沈明松道:“我虽然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死的,但我可以说一说那段往事,听完之后,你就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卫然和姜竹喧都坐下来洗耳恭听。
原来沈明松年轻时所在的门派叫做丹顶派,这个门派是玉京剑派的下属门派,就相当于追日派和玄星阁的关系。
而姜竹喧的母亲阿柔和沈明松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从小在同一个村子长大,进入丹顶派之后,沈明松的同门师兄姜云爱上了阿柔。
听到这里卫然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好友二人同时爱上一女子的狗血三角恋爱剧情吧?
幸好事情没有按照套路来。
沈明松虽然和阿柔一起长大,但他爱上的女子不是阿柔,而是丹顶派掌门人的女儿。
不过沈明松生性木讷,不善言辞,是个闷嘴葫芦,根本就不讨女子的欢喜,所以他把自己的苦恼向好友姜云倾诉。
姜云也是个沉默寡言之人,也不擅长甜言蜜语,跟沈明松性格合得来,两人关系很好。
很多修行者在练剑之余会选择一门副业,比如卫然的副业就是阵法,而姜云的副业是炼丹。
见好友被相思之苦折磨,姜云决心炼一种丹——让人变得能说会道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