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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郁文也不生气:“你不说,我也能猜,上次的青莲剑典当我看不出来吗?你是玉京剑派的人。我们楼桑村和玉京剑派偶尔有些往来,算是有交情的,我劝你”
姜竹喧冷冷的打断道:“玉京剑派和楼桑村只有交易,没有交情——不必多说,今天彻底作个了结吧,来战!”
第七百八十八章 海客谈瀛洲()
这些日子卫姜二人在震泽和楼桑村众人纠缠许久,终于要见分晓了。
令狐郁文听到“了结”二字,不禁失笑道:“对于我们来说是了结一桩事,而对于你们来说,不是了结,是完结!”
姜竹喧摇头:“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口气这么大,好意思吗?”
令狐郁文顿时面现羞恼:“上次那是轻敌!我不忍心欺负你一个小姑娘,我告诉你,我可以去玉京剑派查你的,查到你的名字,报给姜掌门,你就难看了!”
姜竹喧面露古怪:“我小时候,大概六七岁的时候,和小伙伴们玩,大家起了冲突,若是没有办法了,就会去找大人告状,没想到你的习惯和我六七岁时差不多——告状?你尽管告,不管你怎么告状,也改变不了你单挑输给我的事实。”
令狐郁文怒道:“你耳朵聋了吗?刚才我说,上次是轻敌,听明白没?是轻敌!”
姜竹喧笑道:“好好好,是轻敌——我劝你多想想,上次是轻敌,这次如果再输,又是什么借口呢?你得赶紧把借口想好,还是说你最近吃草吃多了,连借口都想不出来了?”
令狐郁文本来就在手下面前丢了面子,此时听到“吃草”二字气得浑身发抖,大声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今天我就要和她一对一单挑,谁也不许插手!”
听到单挑二字,姜竹喧松了一口气。
令狐郁文当然不会就这么放弃人数优势,他心里真正想的是——我先和你单挑,若是输了,我就让大伙儿一拥而上,输归输,人得捉到。
你指望我输了之后就乖乖撤兵?别天真了!
当然,“若是输了”这4个字他是绝对不会说出口的。
就在这时,姜竹喧耳朵里的双生贝传来卫然的声音:“令狐郁文身后一个穿棕色衣服的短眉毛中年人眼珠子乱转,估计会在决斗中使坏,你可小心点。”
姜竹喧顿时转头望了一眼令狐郁文身后的老张,老张连忙低下头。
卫然又传音道:“我也会帮忙盯着他的,你留个心眼就是。”
包围圈稍稍散开,给令狐郁文和姜竹喧留出决斗的空地。
令狐郁文握剑在手,目光谨慎的盯着姜竹喧。虽然他吃了桃毛兽王的妖丹,修为有了进步,但他实在不敢小瞧对手。
上次的战斗他记忆犹新,不过是短短四五天的时间,对手的剑法水平就突飞猛进,这一回六天不见,对手是否又有了新的成长呢?
而姜竹喧则轻松写意的站着,仿佛青崖之下一头悠然自得的白鹿。
“海客谈瀛洲,烟涛微茫信难求!”姜竹喧率先出招,就如招式名一般,她出招如同烟雾迷茫,令人捉摸不清方向,却又不是障人耳目的小花巧,而是大气的烟涛微茫。
“叮叮叮叮”令狐郁文短时间之内分不清虚实,干脆把虚招和实招全部防住,他的长剑舞的密不透风,展示出扎实的基本功。
“越人语天姥,云霞明灭或可睹!”
忽然嗡的一声爆鸣,仿佛烟花炸开一般,姜竹喧埋藏的剑势同时炸开,剑气明灭之间,隐藏诸多凶险!
令狐郁文瞳孔骤然一缩,感应到危险,立刻抽身而退。
白鹿青崖剑。这套剑法他见姜竹喧使过,而且仅仅是六天之前,但他做梦都想不到,仅仅六天,姜竹喧的白鹿青崖剑就发挥出远超之前三倍的威力。
他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同一套剑法!
明明在六天之前,姜竹喧用同样的招式,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的。
围观的楼桑村众人也皆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究竟是什么原因,能导致这样脱胎换骨的变化?
姜竹喧能发挥得这样强势,一半是因为卫然的剑法指导,一半是因为卫然给她的灵株。
令狐郁文固然谨慎,但谨慎有谨慎的坏处,他乍一退,气势全泄了,姜竹喧身形如箭般疾射而上,口中一声清叱:“天姥连天向天横,势拔五岳掩赤城!”
呼啦,一记惊人的赤色剑气带着磅礴的气势呼啸而出,那剑气虽凝练,却仍有一人长,如长枪大戟一般。
令狐郁文哪敢小觑,急忙布防,然而那赤色剑气遇到他的防御,就好像烧红的尖刀刺入牛油一般,毫无阻碍的刺破,溶解。
他深知不是隐藏实力的时候,拿出一根旧竹简抛去,那竹简看似轻飘飘的,却绽放出四个沉甸甸的金字。
旁观者还没来得及看清那四个字,姜竹喧的赤色剑气就把那四个金字给击碎了。
不过得亏金字帮忙阻拦,令狐郁文终于挡住了这道骇人的赤色剑气。
然而姜竹喧的剑招还没完。
“天台四万八千丈,对此欲倒东南倾!”姜竹喧的身体就这么斜斜的倾倒下来,她身段纤细,令狐郁文却感觉对方的剑势如同一座数百万斤的巍巍高山倒下来,直欲将他压垮。
蓬的一声,令狐郁文挡住这一招,脚下方圆半里的青草全部碎为粉末,青草粉末漂浮起来,甚至要把他的衣服染成绿色。
而令狐郁文吐出一大口鲜血,终究还是把衣服染成了红色。
旁观者们被震得跌倒的不计其数。
令狐郁文面露骇然,这是什么威力?
这个女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
所有人呆若木鸡。
令狐郁文突然想起他十九岁那年,剑法进入了一个瓶颈,当时叶知秋不过是指点了他两天,就让他的剑法突飞猛进。
可以肯定的是,姜竹喧的背后也有这样一个高人。
但那个高人究竟是谁呢?
令狐郁文心中浮现出一个似乎不大可能的答案——是卫然。
他很快接受了这个答案,卫然在金丹境就战胜了观星境的端木,端木有多强令狐郁文非常清楚,那是让他仰望的存在。
而端木死在卫然手里。
令狐郁文口中喃喃道:“我知道了,是卫然指点了你!”
众皆哗然,是那个修为只有炼精境的卫然吗?他不是修为被封锁了吗?怎么还能左右战局?
姜竹喧道:“猜到了又如何,能帮你扭转局势吗?”
令狐郁文心中的震惊更甚于围观众人:虽然卫然的修为被限制了,但他仅仅是指点半个月,就培养出一个足以战胜我的存在。
太可怕了……这个卫然必须除掉!
令狐郁文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道:“我承认你确实给了我一个意外,但如果你认为这样就可以打败我,那还是太天真了。”
姜竹喧打得非常顺手,状态也很好,闻言挑眉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我见招拆招!”
令狐郁文冷冷道:“如你所愿,轮到我反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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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八十九章 烟涛微茫信难求()
楼桑村众人纷纷叫嚷道:“小姑娘你死定了,我们首领要认真了!”
姜竹喧不以为意,继续施展剑法,布下剑势确保牵制力,让令狐郁文无法发挥出全力。
“咻咻咻”令狐郁文一甩手,掷出十二支真元构成的虚笔,那虚笔每支有手臂长短,看似散乱无章,实则各支隐有玄妙勾连,仿佛阵法一般。
但是一说到阵法,岂不是落到卫然的饭碗里?
姜竹喧的耳朵里立刻传来卫然的声音:“打同人位打西南角那支笔的柄端,不要打笔尖端。”
姜竹喧嘟囔道:“别瞧不起人,我知道同人位在哪个位置。”
卫然笑了笑,姜竹喧还有心思吐槽,说明没有危险。
“嗤嗤嗤”七声连响,姜竹喧在卫然的指挥下连出七剑,破掉了令狐郁文的笔阵,剩余的五枝笔化为青烟散去。
令狐郁文脸色一变,没想到姜竹喧破得这么轻松!
他一咬牙:“看来只能使出最后一招了。”
姜竹喧面露凝重,手中剑法一剑快似一剑。
令狐郁文双手骨节咔咔作响,雄浑的真元喷薄而出:“白银狼!”
顿时,一只硕大的银狼虚影出现在令狐郁文的身后,白银狼足足有一间房子这么大,佶屈聱牙气势骇人!
姜竹喧大吃一惊,蹬腿急退!
“想逃?迟了!”令狐郁文面露狞笑。
白银狼带着令人心悸的磅礴气势狂奔而来,一路上摧山裂石,如排山倒海一般!
最厉害的是,白银狼狂奔冲撞的同时,还发出悠长的狼嚎!
姜竹喧抱元守一,口中厉声道:“千岩万转路不定,迷花倚石忽已暝。熊咆龙吟殷岩泉,栗深林兮惊层巅!”
剑气纵横,吹得她发丝狂舞,她施展白鹿青崖剑,竟是要硬撼白银狼!
这个时候姜竹喧之前的铺垫就发挥作用了,她甚至来得及多使用一招。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列缺霹雳,丘峦崩摧!
终于,白银狼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嚎,轰然崩散,并引发一股暴风。
令狐郁文的白银狼被破,面色灰败,但他反应很快,迅速拿出一个蓝色葫芦,那蓝色葫芦一吸,把白银狼引发的暴风给吸了进去。
再喷出来时,已不再是暴风,而是漫天碧色波涛。
姜竹喧仗剑而上,一往无前!满天纯碧波涛被剑气一激,纷纷如快船破浪般的分开,竟是毫无阻碍的直取敌方!
好犀利!
令狐郁文的中指沁出一滴鲜血,弹向纯碧波涛。
那一滴血仿佛有千斤重量,弹出去竟有呼啸之声,纯碧波涛受血滴所激,顿时变为红色。
这一滴血弹出去,令狐郁文脸色苍白了几分,神情委顿,看来负担很重。
红色漩涡告诉旋转之间,无数锐利水箭带着厉啸激飞而出。
沂水弦歌!
卫然摇头道:“这一招我见端木用过,令狐还是差了点。”
姜竹喧继续施展白鹿青崖剑。
虎鼓瑟兮鸾回车,仙之人兮列如麻。
忽魂悸以魄动,恍惊起而长嗟。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兮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令狐郁文甚至没能坚持到最后那招“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仅仅用完“且放白鹿青崖间”这一招,他就支撑不住,吐出大口鲜血,向后栽倒在地。
姜竹喧心中一喜,疾步上前就要给令狐郁文致命一击。
关键时刻,令狐郁文丢出一柄金陵奇扇,顿时五色光芒大作,而姜竹喧则拿出一盏古灯,喷出蓝火来,把那光芒强行压住,最后嗤的青烟一冒,扇子坠落在地。而令狐郁文则遭遇重创,命悬一线。
眼看姜竹喧就要击杀令狐郁文,忽然间当耳朵里传来卫然的警示声:“小心!”
姜竹喧猛的反应过来,呼啦啦侧身腾空而起,在空中转了三个圈。
几乎是在同时,老张甩手打出五颗黑沉沉的长钉子,那钉子足足有一个手掌长,若是钉到人身上,那滋味肯定不好受。
老张的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