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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然本就没看上那化气锻骨丹,他平时一出手就是九转金鳞丹,比化气锻骨丹高了两个层次。
化气锻骨丹,他都是拿来当炒豆子零嘴来吃的。
剑阁道上人来人往,不到半日时间,费如风提议休息一下。
歇了一会儿之后,只见迎面走了一个身穿蓝白纹理道袍的八字胡中年人。
卫然咯噔一下,本能的就想往铁柱身后躲。
因为这一身道袍他很熟悉,而且他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
那是天师道的道袍——正牌天师道弟子来了!
身为一个假冒货,卫然的身份经不起推敲,想着能少一事便少一事,然而这个下意识的闪躲动作落入了有心观察的费如风眼中。
费如风心中暗笑。
那天师道中年人见到卫然,一句话也不说,直接打出一张赤色的符。
那符呼啦瞬间燃尽,然后狂风大作,一个红色的狰狞虎头吼叫着袭向卫然,威风凛凛!
赤沙帮众人都吓了一跳——这才刚刚见面,一句话不说就直接出手?
如果不必隐藏身份的话,卫然用剑至少有12种方法破掉这个虎头。就算是用刀,也至少有7种方法。
但他都没有用。
卫然从乾坤袋中抓出一大把符箓,顿时蹭蹭蹭蹭给自己打上了厚厚的两层护盾,光华之中符文闪耀。
轰,虎头重重的撞在护盾之上,顿时光华尽碎,卫然很配合的摇晃了一下身体,假装受到了大冲击。
就连费如风看到卫然这阔绰的出手,都经不住暗自咋舌。
这么一大把符箓,仿佛废纸一般的丢出来,要么是财大气粗,要么就是自己画的。
而画符对于天师道弟子来说,既是基本功,又是必修课程。
那中年道士一击出手之后,并不追击,反而收手了。
铁柱趁机挡在卫然身前,大喝道:“来者何人?”
费如风问卫然:“你不认识他吗?”
卫然面色如常:“从没见过。”
费如风皱起了眉头:“杨道长声名远播,你却从没见过,难道”
卫然也皱起了眉头:“难道他是个假冒的?”
费如风差点被气笑了,我本想说你是假冒的,结果你竟然顺势倒打一耙,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接话。
杨道长大声道:“费如风,我听说你队伍里有一个后辈,特意来看看,顺便检查一下晚辈的功课。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说不认识我,这就不好看了。”
费如风连忙道:“杨道长息怒,你们都是一个门派的,叙叙旧,火气就消了。”
杨道长瞥了卫然一眼:“晚辈,我问你,你是龙虎山哪一脉的?”
卫然答道:“原先属于三祭酒一脉,后来转到外姓八祭酒那一脉了。”
“三祭酒叫什么名字?”
“张祺。”
“他有两个儿子。”
“没错,大儿子张向晚,小儿子张乐游,张乐游死在抗蛮军中。”
杨道长感慨道:“自从乐游死后,三祭酒就不再饮那最爱喝的桂花素酒了。”
卫然拿不准三祭酒最爱喝的酒是不是桂花素酒,他甚至不知道三祭酒到底喝不喝酒。
他和三祭酒曾经见过一面,当时两人都是喝茶。
所以他不敢轻易接话,做出一副默哀的样子。
杨道长又问道:“你说你如今在八祭酒一脉,八祭酒姓什么?”
“姓刘。”
杨道长笑了笑,盯着卫然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不对,是姓鲁。”
之前他提及桂花酒是有目的的,三祭酒不但不喝桂花酒,反而讨厌桂花香气浓郁,更喜欢那种淡淡香味的话。
而眼前这位“魏公子”却没有反对桂花酒的说法,那么他自称曾经在三祭酒一脉,这件事就有些疑问了。
此言一出,费如风顿时警觉起来,赤沙帮另一位老江湖马叔也是全身紧绷。
卫然丝毫没有慌张,反而对费如风道:“老费,你从哪里认识这位天师道的所谓高人?我看他十有八九是假冒的。”
费如风并没有相信卫然的一面之词,手依然按在刀上,静静的说:“我与杨道长相识已久,你说他是假冒的?可有什么证据?”
卫然哂道:“我们天师道哪个人不知道?八祭酒前两个月就已经换人了,新的八祭酒也是外姓,年纪轻轻,名叫刘川风!我和刘川风正是朋友,所以才改到八祭酒一脉!此人竟不知新八祭酒之事,因为我看他就是个假冒货!”
杨道长在试探卫然,卫然又何尝没有反过来试探杨道长呢?
刘川风当八祭酒,那是千真万确的事情,对方竟然不知道。
反过来想一想,费如风不过是一个三流黑道门派的头目,交友圈子有限,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天师道的前辈?
卫然猛的醒悟:“杨道长?你该不会是我们天师道的弃徒杨光烈吧?”
杨光烈三字一出,费如风和杨道长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
第八百六十九章 纵横捭阖之术(上)()
杨光烈是天师道弃徒。
他因为强暴女弟子被逐出天师道,但制符之术与其说是修为,不如说是知识,难以清除——除非把他的记忆全部清除,但那又太残忍了。
因为杨光烈认错态度极其诚恳,痛心疾首发誓悔改,所以天师道并没有清除他的记忆,仅仅是废除他的修为,然后驱逐了事。
然而失去修为的杨光烈行走江湖十分艰难,最终再次使用天师道的符法为非作歹,这就违背了他当初的誓言。
于是天师道下令,所有天师道弟子,见到杨光烈便可无理由清理门户,人人得而诛之。
天师道给人一种“老好人”的门派印象,但须知每一个大门派,规矩都是很严格的,一味的心慈手软,只能教出一群骄纵怠惰而不识好歹的弟子,和慈母多败儿是一个道理。
门派要兴旺,就必须赏罚分明,不能任由人情左右。
杨光烈虽然符法比较厉害,但是修为被废过一次,重修比较艰难,实力要打个折扣。所以跟费如风认识,倒也不算稀奇。
而且弃徒败类和费如风这种人正是一路的,可谓一拍即合。
卫然喊出“杨光烈”三字时,就毫不客气的拔出了剑。
杨光烈一边后退一边道:“年轻人不要太狂!你这点修为,如何能与我匹敌?”他口里说着狠话,脚步却丝毫不停,逃命十分娴熟。
卫然一边上前,一边正色道:“与强弱无关,清理门户这是师门的命令,我必须执行!”
杨光烈指着西边的方向大喊道:“看!那边有光屁股女人!”众人虽然知道不大可能,但依然本能的回头一看。
就是这一回头的时间,杨光烈丢出一个烟雾弹,逃之夭夭了。
这个烟雾弹对于领悟了洞察之道的卫然来说等于根本不存在,不过他根本没有心思替天师道清理门户,如今他的重点只有一个——少生枝节。
于是他装出懊恼的模样,一跺脚道:“唉!让他溜了!”
安婷婷冷笑道:“魏公子光顾着看光屁股女人,连清理门户都忘了。”
卫然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反驳:“没错,我确实喜欢看光屁股女人,怎么了?你问问在场的每一个男人,谁敢说自己不喜欢看的?除非有特别的兴趣爱好!”
安婷婷瞪着眼睛望向赤沙帮的手下们。
赤沙帮帮众纷纷道:“魏公子虽然眼高于顶,但这句话实诚!没有装模作样的伪君子风范!说得好!”
安婷婷气恼道:“柱子哥,你不会也是这样吧?”
铁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口中嗫嚅着,急得抓耳挠腮。
众人皆哈哈大笑:“柱哥心性淳朴,学不来怎么说假话。”
安婷婷很不痛快,这个魏公子,明明说着不知羞耻的话,竟然还双手叉腰,瞧那神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给门派争光呢!
“魏公子,我们赤沙帮是黑道人士,性格坦诚一点是正常的,你们白道不讲究一些礼义廉耻吗?怎么跟我们黑道一样?那岂不是自降身份?”安婷婷还是不服气,想出这番话来反驳。
卫然马上反击:“你的意思是黑道不讲究礼义廉耻?不对吧?我记得所有的黑道门派都是义字当先,你这一句话就把所有黑道门派给一棒子打死了!黑道不应该跟白道混一起?那我们天知道就不应该借本钱给你们了?还有,什么叫自降身份?你认为黑道门派天生比白道门派要低一等吗?我之所以傲气,是因为赤沙帮比不上天师道,可不是因为白道门派天生要高人一等。”
还是那句老话,跟卫然吵架,等于自取其辱。
安婷婷气得一跺脚,扭过头直接走了。
这时候,铁柱终于憋出一句内心深处的大实话来:“婷婷!我虽然也喜欢看光屁股女人,但我只喜欢看你一个人的光屁股!”
此言一出,众人哄堂大笑,转身走路的安婷婷一个趔趄,差点吐血!
卫然对铁柱竖起大拇指:“绝了!真他娘的绝了!”
这次是赤沙帮众人第1次亲眼看到卫然出手,他们对卫然的印象已经由“实力不怎么样的大门派公子哥儿”变成了“实力普通但是财力雄厚的大门派公子哥儿”。
那一大把护盾符打出来,丝毫不见心疼,绝对的大手笔!
在修行界,财力,也就是修行资源,是可以转化为实力的。
一场暴露的危机被卫然化解,不过他可没忘了危机的始作俑者。
众人散开之后,卫然找到费如风:“老费,想不到你和杨光烈是朋友?”
费如风连忙摆手:“不是不是,不过是一面之缘罢了,哪里称得上什么朋友!”
卫然笑了笑:“你不是说你和杨道长相识多年吗?”
费如风面露尴尬:“多年前有过一面之缘,也称得上是相识多年吧……”
“你真的跟这姓杨的不是朋友?”
费如风赌咒道:“我跟杨光烈绝对不是朋友,对天发誓!如果是朋友,叫我被五雷轰顶!”
卫然依然将信将疑。
为了转移卫然的注意力,费如风抛出一个重量级话题:“有个事情为公子可能不知道,我们赤沙帮不想让你同路去蜀山,是有原因的。”
“什么原因?”
“我们赤沙帮去蜀山,是为了图谋一件大事!”
卫然有些好笑:“你们这么小的帮派,来了这么点人,也就这么点实力,能图谋什么大事?”
费如风神秘兮兮的说:“不是我们门派的大事,而是赤魔门的大事!”
卫然这才有了点兴趣,虽然他对天下黑道门派不算了解,但也知道赤魔门在黑道门派中是名列前茅的。
说稳居前三并不过分。
如果说赤魔门要图谋大事,那还真有可能。
“赤魔门究竟要做什么?”
费如风道:“我们赤沙帮是给赤魔门去助威的,赤魔门三位法王齐聚,要上蜀山挑战掌门人姜云!”
卫然吃了一惊:“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费如风摆了摆手:“你果然误会了,如果赤魔门是要攻打玉京剑派,那确实与送死无异,然而不是!仅仅是下战书切磋技艺罢了,点到为止。”
“那也是必败无疑啊!”
费如风笑了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