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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力,也会完全消失。”灵体乃灵力根本,多次损耗灵体到这等程度,强行使用尚未恢复的灵力,迟早会有油尽灯枯的一天。相信这一点,眼前的她,不会不清楚。
“千叶姐!”错愕地看着并没有多少意外表情的她,露琪亚不由心头一酸,开始明白,为何大哥明知会死,也一定要救回千叶姐,而千叶姐,为何在华堂上不顾伤重,执意强行使用银琉双华樱。
“给卯之花队长添麻烦了。”知道白哉没事,松了口气的千叶勾起一抹笑意,朝卯之花烈躬身行礼。
‘有时以伤害自己为代价救人,却不一定便能救下他,因为伤害自己,同样是在伤害那个人。’
在确定白哉伤势已然稳定,接受卯之花队长治疗后伤口疼痛稍缓,坚持等他醒来的千叶静静望向昏迷中的白哉,虽然偌大房间再度只剩下他们两人,但知道他已然脱离危险的她,却感觉莫名的心安,只是在想起刚刚卯之花队长临走前对她说的这句话时,微微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意。
的确,她和白哉,都是笨蛋
清晨第一缕微曦射入室内,原本静谧的室内仍旧灯火通明,却渐渐有些骚乱。一直感觉有双小手牵着自己,却又总在他想握住时躲开,不安地微微拧眉,等力量稍微恢复的朽木白哉缓缓收拢双手,用力睁开眼想看清那人身影,却只隐约见到一抹身着华服的身影背着他离去,刚想抬手留住她,便再度跌入黑暗中。
千叶
“白哉大哥,你醒了。”映入眼帘的,是露琪亚惊喜的笑脸,和管家难掩欣慰的表情。
“千叶呢?”环顾四周,不曾发现那抹轻易便能牵扯自己心绪的身影,剑眉微拧。稍稍使用灵力感应,知道她在离自己不远的地方,只是灵压却有些异样,而且非常微弱。想及双殛之上自己本应散尽灵力,身体不应像现在仅受这般重创,知道定是她又乱来,双手硬撑着便想起身。
“少爷,卯之花队长特意交代,你的伤势能在短期内稳定到这种程度已是极限,假若再妄动令伤口开裂,到时即便千叶小姐散尽所有灵力救你,也将无力回天。”有些惊恐地止住少爷不顾重伤想起身的行为,在搬出千叶小姐后果然令少爷安静下来,让老管家安心不少。
“千叶怎样了?”静默片刻后躺下的朽木白哉望向两人,等着他们给自己答案。
“千叶大人在双殛之上强行使用银琉樱万解救了大哥后,便和大哥一样昏迷了而且千叶大人因为过度损耗灵力和生命之源,再度变成六岁外貌。”偷偷看了一旁管家一眼,知道他没打算替自己接下去,露琪亚认命硬着头皮在兄长大人冰寒视线的注视下继续禀报,“千叶大人醒来不久便得悉长老团想重新选出暂代家主,在赶往会议厅平息分家大长老莫佐理叛乱被委任暂代家主后,千叶大人再度使用银琉双华樱救了大哥事实上,在大哥你早上第一次醒来后,千叶大人便前往处理族内积压数日的文件了。”偷偷咽了咽口水,她怎么觉得,千叶姐的举动,是在跟大哥怄气。而现在大哥的寒气,已经冻得她快结冰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沉默片刻,朽木白哉只是淡淡询问管家时间,连原本四溢的寒气,也渐渐收敛,大出两人意料。
“现时已是傍晚,少爷。”
“在千叶用晚膳时便将公文收回,让她休息。”
“是。”原本以为少爷会让自己告知千叶小姐少爷醒来消息的,不曾想却只是要他趁小姐用膳时将公文收起,让小姐好好休息而已。
“都退下吧。”交代完朽木白哉便直接闭目养神,不再多置一语。
知道少爷必定有所盘算,素来下抿的唇角微微上扬,老管家恭敬行礼后随着露琪亚退出卧室。
次日
“她来过。”望向一旁仍未收走的垫子,朽木白哉望向管家,淡淡出声。
“是,昨晚少爷服药后和今早,小姐都曾过来探望少爷。”为了让朽木白哉能够安心养伤,卯之花队长特意在药里加了安眠的成分,所以原本等了小姐整晚的少爷,服药不久后便睡了,而小姐也特意等少爷服药后才过来看他在看到墨玉变得有些幽深的少爷后,老管家唇角微微抽了抽,静默不语。
是夜
“什么事,管家。”光听脚步声便知道来者是谁,自早上醒来便不曾服药的朽木白哉缓缓睁开眼,平静地望向银灰双眸隐隐带了些犹豫的老管家,仿佛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
“小姐已经睡下了,让少爷安心静养,不需牵挂族内事务。”似乎小姐料到少爷可能会有怎样的举动,今晚很早便睡下了,只让他给少爷一句话而已。
“拿药来。”由仆人扶他坐起,仍需靠着椅背坐正的朽木白哉稍稍收拢双手,环顾空寂了整日不曾等到他所等访客的房间,淡淡出声。
“是。”原本下弧的唇线抿了抿,管家示意仆人下去准备药剂。
“她身体如何?”偌大房间仅剩两人时,原本沉默着的朽木白哉询问仍侯在一旁的老管家。
“小姐身体已无大碍,但卯之花队长说小姐短期内不能再强行吸收或是使用大量灵力,只能静养等待自身灵力恢复,再擅自使用灵力,损耗灵体,莫说灵体不能恢复,死神之力,也会完全消失。”犹豫再三,老管家还是告知了少爷实情,却看到已经稍微有能力移动双手的少爷右臂微抬,准备除下左手手腕的紫盾,连忙制止,“小姐说了,现时紫盾对她无用,若少爷觉得不需要她这名养女出现在朽木宅,大可除下还她。”
“胡闹!咳咳咳”少有愠怒扯动胸口蓝染之前留给他几近致命的重创,令他咳嗽不止,仍旧缠着绑带的胸前连带素白的里衣,迅速染上刺目的猩红。
“少爷!”惊恐地想上前扶住想勉强起身的少爷,一时不知如何应对的老管家,只得硬着头皮劝阻,“小姐之前为了救你,身上刀伤未愈,加上这两日劳累,现时已经休息了,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吧?”
“有按时服药么。”仅是稍微移动便满头细汗,全身不少伤口开裂的朽木白哉脸色苍白得吓人,却对自己伤势不以为意,只是念及她身上刀伤需要多休息,不再妄动。
“有仆人按时送上。”说到这,深灰色双眸略略闪烁。其实小姐不怎么喜欢喝药,所以,咳,有时候会偷工减料。“少爷,药好了,是否稍微处理下伤口后再服用?”望着原本一身素白的里衣染上大小不一深深浅浅的猩红,老管家担忧地望向气息不稳的少爷。
“以后你看着她服药,就说是我的意思。”由仆人为他重新处理包扎伤口,墨玉微眯望向身侧那碗药,思寻片刻,仍是端起一饮而尽。
“是。”嘴角微抽了抽,老管家认命行礼,在少爷换好药后领着仆人退下,缓缓阖上纸门,一想到明天开始要执行少爷交代的事情,老管家便忍不住暗暗羡慕现今留在番队招待已然成为瀞灵廷客人的原旅祸成员们的露琪亚小姐。
“影忍,咳咳咳在么。”原本宽敞却无处藏身的房间在冷清嗓音划破一室寂静后,突然出现一抹黑色身影,恭敬地跪立在朽木白哉身旁,等候命令。
“暗中保护千叶,侍她如我。”缓缓抬起的左腕,仍如七十年前稳稳扣着紫盾异常清晰地映入渐变幽深的墨玉之中。类似过往的情景,仿佛一切都回到从前,却又非常清楚他们之间已然不似当初,太多羁绊与阻碍,横在他们中间,而她,似乎并不打算回首。
第四日
“小姐,药已煎好,是否现在服用。”朝端坐书桌上批阅公文的千叶躬身行礼,老管家没有错过自家小姐在听到服药后微抽的嘴角。
“恩,端上来吧。”无奈地放下毛笔净手的千叶,朝老管家颔首。
“是。”恭敬地由仆人手中连同托盘接过温度适宜的药上前,等着千叶取用。
“放那里吧管家,你替我去,咳,去拿些粟饴来。”
“少爷吩咐我必须看着小姐服药。”似早有准备,老管家朝一旁仆人颔首,便有侍女恭敬地取出一碟琥珀色泽散发淡淡香味的粟饴,附上小勺及温水,无论千叶想喝完药蘸着甜嘴或是泡着喝,都不需仆人离开。
“哦。”嘴角微抽地扫了为她准备齐全的老管家一眼,有些郁闷地接过药碗将浓稠的药汁一饮而尽,开始怨念某腹黑冰山。不知道是谁跟白哉告密,说她老是偷偷倒掉或是喝剩很多药剂,结果从昨天开始,老管家每次都要亲眼看着她喝完药才肯作罢。
“白哉伤势如何?”即便喝下加了粟饴的糖水仍旧冲不散口中苦涩的味道,忍不住频频皱眉的千叶干脆起身休息,随口问了问一旁的老管家。
说起来,因为苍那只方便闹钟还在休眠状态,她这个代理家主只有第一天很早便起身处理族内公务,昨天和今天都是赖床赖到自然醒,起床时已经快赶上午膳,昨晚又和三大长老讨论安抚分家,选出分家新任大长老的事情,其他时间白哉清醒她又不怎么想过去他那边,算起来好像都有两天多没有看过他了。
“这个”难得小姐终于再度想起少爷,老管家在心里欣慰地击掌,却面露犹豫,欲言又止。
“怎么了,管家。”见到老管家担忧的脸色,千叶心生不详,定定看着有些为难的老管家,直接询问。
“少爷前夜伤口开裂,似乎有些感染,已经连续两日高烧昏迷。”
“什么!没有请卯之花队长过来看看吗?怎么不告诉我一声?”微讶望向难掩忧虑的老管家,千叶柳眉紧蹙,之前不是好好的么?虽然魄动仍旧非常虚弱。
“少爷不让”微微别过脸,老管家把某人原话丢给正主听,“说族内公务繁忙,不得烦扰暂代家主大人。”
额头贴上十字路口,明知他是跟自己怄气,就因为她故意拿紫盾威胁他,却又莫可奈何。烦躁地在偌大书房转了几圈,终究割舍不下心中牵挂,挥挥手让人收好公文,往白哉卧室方向走去。
原本忽冷忽热的额首换上清凉,感觉小手略嫌笨拙地拿着手绢拭去刚刚不小心滴落脸颊的水滴,在小手刚想收回时轻轻握住,墨玉缓缓睁开,望入有些微窘的小脸。
“放手啦,管家他们”看着她刚想抽回手便再用力几分,隐隐又有血丝渗出缠满绷带的大掌,不敢造次,只好尴尬地环顾四周,才发现不知何时室内仆人包括老管家已经全部撤退,连门都关好。抓不到挡箭牌的千叶一脸无奈地望向沉默不语的男人,一时五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应对,也实在算不清他们之间这笔糊涂账。
即便知道他已醒来,很想见到他清醒着像现在这般,墨玉明明白白地看着自己,看着他活生生地出现在自己眼前,却是叶公好龙,每次都小心避开他清醒的时间来看他
好吧,她承认这几天,她的确是在避着他,太多太多千叶和瞳的回忆交缠着,让她不知如何是好,不知该用怎样的心情面对眼前的男人。只是望入那双仍旧沉静似星河的墨玉,坚定而不曾改变,反倒映出她的狼狈,让数日来的烦乱,也渐渐沉淀。
同样是大得有些空寂,除了他们两人别无生气的房间,同样是静谧得没有半点声响,心却不再像当初得悉他难再苏醒时那般绝望,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