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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毒后:鬼王,来硬的!-第2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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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疼爱晚辈,这一回,若她还会留下遗言,要晋德帝早立储君,却不再会是六皇子,应该是近来日日入宫相伴的七皇子。

    陈蘅又催促道:“韩姬,我母亲就交给你,你要护她平安回城。”

    韩姬不想离开陈蘅的身边,陈蘅在寺中,这些日子陈蘅虽少有去后花园习武,可韩姬知道:陈蘅的武功不俗。

    莫氏婆媳三人随陈安回转都城。

    陈蘅坐在香客房里,看着手中的佛经,这经书她前世就抄过,在夏候滔征战沙场时,她倍感寂寞,用抄经、习字打发光阴。

    莫氏一行人进入一片树林,韩姬骑在马背,进来时,就觉得有些异样,是杀气,凌厉而不容忽视的杀气。

    韩姬抬眸正要出声,耳畔听到“倏倏”的箭羽声,几十个蒙面黑衣人张着弓弦,已将他们包围在中间。

    不说二话,一支一支的箭飞出。

    袁东珠大骂一声“哪来的蟊贼,南晋都城也敢如此张狂!”

    她正要跳出去,被谢氏一把拽住,“东珠,别去!这是死士,他们是冲我们来的”

    她不想死,她肚子里还怀着陈家的骨血,这是她与陈蕴的孩子。

    袁东珠道:“母亲,你与长嫂在车里,我出去!”

    她剥开谢氏的手,纵身一跳,落在马车前,陈安此刻已翻身下马,被数名护卫团团护住。

    韩姬挥着宝剑,剑扬剑落,一剑一个。

    然,一人难对众敌。

    “放!”

    一声高呼,箭羽如蝗,密密冲着陈安与莫氏的马车而至。

    陈安身边的护卫中箭了,或倒在地,或依旧形成肉墙护着他。

    马车里,时不时传来谢氏的惊呼声。

    莫氏花容未变,一双眼睛警惕着四下,怀里紧紧地搂住谢氏。“你是荣国世子夫人,注意仪态。”

    可,这是死士,是要杀他们的。

    谢氏不敢看,直往莫氏怀里扎。

    袁东珠挥动长鞭,甩得豁豁作响,“来者何人?可知我们是荣国府的女眷,你们不上阵杀敌,刺杀我们几个妇人算什么本事?”

第473章 遇刺() 
袁东珠挥动长鞭,甩得豁豁作响,“来者何人?可知我们是荣国府的女眷,你们不上阵杀敌,对着我们几个妇人算什么本事?”

    一鞭落下,一个黑衣人被缠上,她运力一扯,将黑衣人抛在空中,鞭子仿佛长了翅膀,将又一拨箭羽挡下。

    林中,传来一阵凌乱的箭羽之声,夹杂着厮杀声,惨叫声,传入耳中,道不出的骇人。

    韩姬手脚麻俐,已杀掉好几个蒙面人,领首之人迎了过来,两个相持,来人阴冷着声音:“杀!”

    嗖——

    韩姬抛出手中的烟花,这是帝月盟的信号,一旦它出现,帝月盟的弟子就会赶来相救。

    他说的杀,是杀马车里的妇人。

    他们接到的命令就是要马车内的妇人性命。

    她们今日必须死!

    陈安见箭羽倏倏飞往马车,踉跄几步,疯狂地往马车移去,“夫人!阿秋!阿秋”

    护着他的护卫移动着盾牌,也只得四面,这是出门时带上的,形成一顿盾墙,护着陈安近了马车,马车爬上马车,马车内时有箭羽进入,他猛一个飞身,扑向妻子,而莫氏护着怀里的谢氏,只闻一声箭入血催的声响。

    莫氏惊道:“阿雪,你无碍吧?你肚子里可还怀着孩子”

    “母亲,我无事。”

    不是谢氏,她亦感觉不到痛,可刚才那声音,不,是又一声箭入血肉的声响,她听到一声沉重的痛呼,声音不高,呼得压抑而又隐忍。

    “君候!夫主”

    心,莫名地刺痛,她被他护在身下,而她又护住儿妇,不是她们俩,那定是陈安。

    外头有人高呼,“太平帮弟子过镖,谁人在此作恶?”

    黑衣人心下一沉,连退数步,一声高呼:“撤——”

    快如大风过境,只不到片刻,整个林间除了几具黑衣尸体,几乎看不到活着的黑衣人。

    几名镖师进入林中,看着满林的箭羽,马车更被扎成了刺猬状。

    荣国府的护卫、下人折损了大半,活着的不是受伤,就是躲在丛中或树后。

    邱媪从树后走出,急呼一声“夫人”往马车奔近,撩起插满了箭羽的车帘,但见莫氏紧紧搂住身上中了数支箭羽的陈安,“夫主,夫主”

    “阿秋,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夫主!你怎么这么傻”

    “阿秋,二十年了,你再没叫过我的名字。我们成亲后,我一直都很懦弱、胆小,是你在保护我,我终于可以保护你了”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住自己的妻子。

    莫氏对他是失望的,从他的一再退让,到他对西府的偏护,可西府却屡屡伤害他们。

    “阿安,你是我夫主,我从来没后悔嫁给你。”

    陈安笑,苍白而柔弱的脸上笑得像个孩子。“有你这话我很知足,好好活下去”

    他的声音渐渐转弱,手臂微垂,莫氏的心似被剜了一个大洞,“陈安!安郎!阿安!安郎——”

    这声音回荡在林间,是绝望,是心痛,是悲伤,一声凄厉的惊呼,惊得林间的飞鸟顿起。

    袁东珠木讷而错愕地走近,看到马车里的翁婆,唤声:“阿耶、阿娘”泪如泉下,胸腔里窜动着怒火。

    是谁要杀她们?

    她们不过是几个内宅妇人,从不曾开罪什么人,却要置她们于死地。

    生命如此脆弱,不过片刻,荣国公就没了。

    邱媪痛呼一声:“君候!”

    整个人软跪在地上,顿首垂泪。

    谢氏早已经吓得呆怔,只看到车内的血渍,方才瞧清一个事实:翁父没了!

    婆母一直将她护在怀里,她一点未受伤,可婆母的手臂上亦中了一支羽箭,她却感觉不到痛。婆母正紧紧地搂住翁爹,脸上的泪无声地滑落。

    她抱得很紧,嘴里呢喃道:“安郎,我没瞧不起你,我从小就知道,你胆小又心软,可你说要娶我为妻时,我真的好欢喜。你是一个真男儿,你能护妻儿,嫁给你,我很欢喜,也很幸福”

    也唯有他才会在生死一线时,用自己的血肉躯来保护自己妻子、儿妇。

    他是她的夫主,亦是她的天。

    可现在,生活一起的枕边人没了。

    她的夫主没了

    正在抄佛经的陈蘅,心口一阵刺痛,前世时,就在父母遇刺身亡的那日,她也是这样痛,此念一闪,她看着未抄完的佛经,陡然起身。

    不,她不能再待下去,一定是出事了。

    陈蘅搁下笔,提着裙子往寺外奔去,穿过佛堂,她箭步如飞,狠不得肋下生双翼。

    身后,传来僧人的呼声:“小施主,悟缘师伯让你抄的经还没抄完呢。”

    燕儿追在后头,“郡主!郡主,你不是要喝水吗,奴婢茶沏好了。”

    陈蘅边跑边道:“我还有事,待我得闲再来抄。”

    禅房里,悟缘敲着木鱼,手里转着佛珠。

    “该来的躲不过”

    他原以为寻了藉口,留她们母女一宿,只一宿便好,也许陈家的灾劫就会过,可还是挡不住。

    有人死了,悟缘大师甚至闻到了空气里血腥,听到了悲伤的呼唤。

    手中的木鱼敲得越来越急,陈蘅奔得逾来逾快。

    林间聚了不少的人,有帮忙的太平帮镖师,有瞧热闹的附近村民,地上的尸首有黑衣人的,还有荣国府护卫、护院的

    陈蘅喘着粗气:“韩姬,出什么事了?”

    青杏身上有数枝箭羽,脸上难掩惊恐之色。

    韩姬低声答道:“遇上一批武功高强的死士,早早埋伏在此,我们一入林子就射箭。君候为护夫人、世子夫人中箭没了”

    父亲没了

    陈蘅步步走近马车,车里的谢氏软坐在旁,目光呆滞,似还未从先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

    莫氏紧紧抱住陈安,悲痛、懊悔交融,“安郎,你怎这么傻?”

    袁东珠脸上淌着泪,这一刻,所有的话都是多余的。

    世间,能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护妻儿家人的少之又少,而陈安所护的是妻子、儿妇,亦是保护谢氏肚子里还未出生的孩子。

    “阿娘。”袁东珠低唤一声,就算是对继母,她也未唤过“阿娘”。

    陈蘅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往陈安的鼻翼间放,她不信,就算再来一次,也躲不过父亲遇刺惨死的下场,那她的归来又有什么意义?

第474章 买凶者陈宏() 
(续上章)就算再来一次,也躲不过父亲遇刺惨死的下场,那她的归来又有什么意义?

    她一直想改变家人的命运,不让爱她的家人重蹈覆辙,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

    父亲没了,和前世一样,死于刺杀。

    前世是西府的人所为,这一次呢?

    父亲一生,心软、性子弱,从不开罪任何人,就算是求人,也只求过太后、陛下,而对他们最常用的法子,就是像女人一样的装可怜示弱,让太后、陛下心软。

    在都城,有很多人瞧不起父亲的懦弱。可就是这样懦弱的父亲,却在生死一线时,护住了莫氏、谢氏。

    邱媪正在怒骂几名活下来的护卫:“要你们何用?你们手里的盾牌为何护不住君候?”

    “阿媪,不是我们不护,是对方人太多,箭从四面飞来,马车这么大,只四面盾牌,根本挡不住飞箭。”

    沉默。

    所有人都是心痛的。

    荣国府死了这么多人,还死了一个君候,不用一日,消息就会传出去。

    陈蘅欲哭无泪,再来一次,她的心还是这么痛。

    在她心里甚至有些小瞧的父亲,却有这么真男儿的一面,可以用自己的命来护莫氏。

    她第一次懂得父亲的爱,对母亲,父亲胜过看重自己。

    即便他性子柔弱,却不代表,他不懂得疼妻子,不晓得如何护她。

    陈安的死,给了陈蘅莫大的震撼,同时怔住的还有莫氏自己。

    她哭,是哭自己错看陈安。

    她以为陈安不懂,可真正不懂的人是自己。

    陈蘅用悲痛的声音道:“韩姬,查!我一定要查出幕后真凶是谁,不惜一切追查真凶!”

    韩姬微怔,“郡主”

    “以圣女令,彻查真凶!”

    她要杀了真凶。

    伤她母亲家人,还杀了她父亲,这个仇,她必须得报。

    “盯紧西府陈宏一家,这件事定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陈蘅的声音不大,但这种肯定是因为前世的真凶是陈宏一家,在陈安一家逝后,成为荣国公的就是陈宏,为了爵位,为了家业,他们还有什么做不出来,更多的是为了他们所谓的出口气。

    柳氏将她一生的仇恨灌输给儿子,又种给了孙儿孙女。

    爱,许不是永恒的,但仇恨却可以代代相传。

    他们荣国府哪里欠了他们,柳氏认定是陈留太主夺了她的嫡妻位。

    柳氏这一生,从来就没有看清过事实真相。

    就凭她的庶子庶女所出的出身,陈氏的老太夫人是绝不会让陈朝刚娶她为嫡妻的。

    柳氏祖上虽是世族,可难与陈氏相毗。

    可柳氏却一门心思地认定,是陈留抢走了她的嫡妻位,也是陈安夺走了原该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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