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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的太才人性子寡淡,看着娘家的小侄女,“本不该让你来陪我,可这宫里的日子太难熬了,总得有个盼头,你放心,待你满了十四岁,就能还家,不像我,一辈子就要留在这儿了。”
娘家人忙道:“太才人,千万不可气馁,离开家乡时,长辈交代了,定要在京中谋上一门富贵亲事。”
“你们当这富贵亲事容易得很,像帝后这样的,多少年才出一个,可就算是他们,自儿个的女儿被坏人偷了,还不敢张扬,这背里的苦,又有谁知呢。”
太才人悠悠轻叹一声,“唉,就算出宫还家了,就凭她上过太学,在宫中学过规矩,还家之后,有的是人登门求娶,你们呀,到时候等着挑花眼吧。”
“是!是,若能在京城谋上一门好亲事,还在京城的好,毕竟家里子孙要入仕,有了这门姻亲,当官有容易些。”
今儿的宫中很热闹。
太上皇躺在养心殿,翘着二郎腿,正听李力士带来的小太监唱小曲,听到孙儿的声音,当即坐了起来。
“可恶!真是太可恶!竟敢害得小爷晌午吃不成饭,快饿死小爷了!”
太上皇看着白昊,“昊儿,这又是怎了?”
他的身后,跟着一般高矮的女童。
“御膳房送了六菜一汤到娘亲那儿,哥哥看一眼就说不好吃,哥哥想吃红烧猪蹄,可御膳房半晌也没送来,说是今儿二十几位太嫔、太才人的娘家来了人,订了二十几桌席面,忙不过来”
太上皇道:“这御膳房的厨子该换了。”
晏晏道:“可娘亲说,是哥哥挑食,我们都吃了,就他不吃,这不对,挑食的孩子长不高。”
白昊很生气。
太上皇令李力士道:“去御膳房,告诉御厨,不给嫡皇子做猪蹄,明儿一早回家给妻儿炒菜去。”
“诺——”
太上皇一句话,待李力士回来时,就送了一大盘红烧猪蹄。
白昊抱起就吃,给两个小姑娘一人一根。
他决定,今儿不再去凤仪宫。
娘亲越来越过分,竟然不疼他。
三个孩子不能吵,陈蘅难得的安静,坐在案前查账簿、看书。
未正一过,太嫔、太才人的娘家人陆续告辞,所有娘家人都是满载而归,有的将自己攒了数年,乃至是二三十年的好东西都给娘家人带回去。
到三月初六时,白昊又想娘了,这才让晏晏去打头阵。
晏晏小心翼翼,往周围看了一眼,见陈蘅正在大殿上跳舞,这么久了,这可是第一次,立时张着嘴巴,一脸讶异地盯着。
白昊半天等不来,又让慧敏去。
这小姑娘看陈蘅跳舞,跑到大殿学着陈蘅的样跳起来。
两个小姑娘完全忘了白昊。
白昊觉得奇怪,自己溜过来,就见陈蘅抱着两个小姑娘,正喂她们吃像鸡心状的红果子。
“凤果!娘亲,你哪儿来的凤果,这不是圣界的圣果?”
陈蘅道:“你喜欢?”
他连连点头。
陈蘅虚空一伸,立时一大盘的凤果。
“看在你近来教两个妹妹练功辛苦,明儿再赏你一盘凤果。”
“你从哪儿来的?”
陈蘅道:“你有秘密,我也有秘密啊。”
问不出来,他便不问了。
陈蘅低声道:“回头悄悄给你皇祖父几枚。”
“我省得。”
陈蘅问:“我教你的圣医心经上卷都记牢了?”
“记牢了。”
她看了看四下,“跟我去后殿。”
到了后殿,陈蘅让元芸守门,取出木龙角。
白昊定定地看着龙角,“这上头有文字,这是什么文字?”
而晏晏却在边叽哩咕噜地念出来,白昊不识,却听懂了她的话,“这是远古符文,坚医心经的下半部,妹妹怎么认得。”
“圣医听命凰女,是因为凰女能传授他们功法,也只有凰女的血脉传承才认得这种文字。”
“你们继续看着,你若学会了,就牢记于心。”
陈蘅继续在一边跳舞。
慧敏觉得跳舞好,跟着她在一边学,摔倒了爬起来再学,如此反复,竟不知疲惫。
袁东珠的女儿,是个习武的材料,光是不怕摔,连哭都不哭一声,就能教。
白昊与晏晏则完全被木龙角吸引了,兄妹二人一个读一个记。
三人在陈蘅身边待到晌午,用罢午膳,方告退出来。
慧敏进了御花园,边跑边跳。
白昊道:“没瞧出来,慧儿竟有几分学舞的天份,学会了六成。”
晏晏被蝴蝶给吸引了,跳着去追蝴蝶,正追得起劲,只听“啊呀”一声,撞到一个人身上,两个人都摔在地上。
满月脸小姑娘气哼哼地盯着晏晏:“哪家的小黄毛?”
晏晏辩道:“我不是小黄毛?”
“瞧瞧你满头的黄发,丑死了!小脸没几两肉,没福相!小嘴儿爱辩,一瞧就刻薄!”
晏晏怒道:“你胡说八道!”
“小黄毛臭丫头!”满月脸小姑娘怒骂一句,伸手就打,却被一个锦衣华服的小男童握住的手腕,“你骂谁呢?”
满月脸持着这小男童,眼睛发直,宫里那来的小俊男,生得还真好看。
第1020章 昊儿骂人()
满月脸持着这小男童,眼睛发直,宫里那来的小俊男,生得还真好看。
不远处,又走来一个小姑娘,身后跟着一个半大的侍女,“胡珠妹妹,作甚呢?”
“李姐姐,这臭丫头撞我?”
“哟,这才多大的小孩子,就会引男人了,还引了一个小俊”
话没说完,白昊的耳光就过来了,“出言不逊,敢打!”
他冷哼一声,“知道小爷是谁?小爷是嫡皇子,这是我妹妹雪凰,这宫里唯一的嫡公主!”
遇到皇子、公主了?
不远处的一群小姑娘看着这传说的嫡皇子,齐齐看了过来,万花丛中一点绿,这嫡皇子是整个花园里唯一的男童啊,还长得这么好看。
白昊双手负后,“你们是太嫔、太才人娘家的侄女?你们是客,而我们才是主人,客不敬主,该打!该训”
他张口就来,将两个小姑娘说得无颜以对,眼泪汪汪,还不敢哭出声,嫡皇子什么滴太讨厌了,居然说她们长得丑,还说满月脸的胡珠:“你爹是乞丐还是你娘是乞丐?一看就是吃肥肉吃成了肥猪状,吃什么长什么,你吃了太多肉,变成肥猪了,看看你的猪头脸,难看死了?你一辈子没吃过肉,长这么大一张脸作什么?你这脸比别人的屁股还大,再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嫁人?”
胡珠哪里被人这样骂过,又毒又狠,当即眼泪成河。
末了,他转身骂另一个姓李的小姑娘,“心里纯洁的人,人也纯洁;心美,人也美。你开口就是引男人,可见你满脑子就是勾、引男人,你家是哪里的?是与花楼做邻居?还是就在做花楼生意啊?”
这都是五六岁的小姑娘,哪里听不明白这骂人话。
当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嫡皇子,我不知道你们是皇子、公主呜呜,我家是胶东李氏。”
“你爹娘真失败,教出你这种口无遮拦的女儿”
他一转身,口若悬河地教训了众位小姑娘一通,还附了几句很好听的诗。小姑娘满眼星星,这个嫡皇子好有风度,好威风,连骂人、训人都这么好听。
末了,白昊骂了句:“你们听好了,这是我妹妹雪凰公主,下次你们再敢欺负她,本皇子就着人将你们送回家去!让传旨官告诉你们家中长辈,说你们犯的错!宫中犯过,这将是一生的耻辱,不想被你们长辈送到庵堂、乡下庄子,就安分守己些!”
慧敏一个跳着蹦着,嘴里“啦啦”地唱着,自乐自娱,玩得很是沉醉,走到河边,对着莲花池看自己的样子,“啊呀,慧敏郡主好漂亮!”
再换一个动作。
“慧敏真漂亮!”
换一个更优雅的。
扭来扭去,只听“扑通”一声,有小姑娘大叫道:“那个跟嫡皇子一道的小姑娘落水了!”
晏晏提着裙子冲过来,一群小姑娘看着莲池里扑腾的慧敏。
白昊一脸嫌弃:“笨丫头!”
有略大的小姑娘开始大喊:“快来人呀,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呀!”
白昊看了看四下,小姑娘多过大人,唉,也只有他出身了,他纵身一跃,踏波而行伸出手,拽着慧敏将她丢到草地。
“谁落水了?”
有内侍宫人问。
穿过人群,就见嫡皇子立在一边,神色淡然。
“让你臭美,舞蹈没学会,还敢对着水跳?”
有小姑娘道:“要不要请郎中?”
白昊轻叹一声,“把慧敏郡主送去凤仪宫!”
“不要,我跟哥哥在一块。”
白昊摇了摇头,“慧敏,我再说一遍,我是你表兄,不是你哥哥,我姓慕容,你姓陈,再不听话,就让人把你送回卫国府。”
她低下头,又是这种凶巴巴的样子。
有太监过来,抱起慧敏,往凤仪宫奔去。
白昊牵着晏晏的小手,“该去陪祖父说话了。”
兄妹俩手拉着手,不顾周围或惊叹、或羡慕的目光。
小姑娘回了自家姑祖母、姑母那儿,各自说了遇到嫡皇子、公主的事,还说嫡皇子会飞,将慧敏郡主从水里救了上来。
瑞太嫔不快地道:“你怎这么呆?谁不好惹,入宫才几天,怎么就惹了嫡皇子、公主,这兄妹俩好着呢,太上皇当成眼珠子”
开罪谁也别开罪这二位,人家是这皇宫的正经主子,可这些贵女是寄住在这儿,当初接贵女入宫教养,可就是打着用她们与皇族联姻的盘算,若能嫁嫡皇子当然就更好了。
“姑祖母,我我不知道他是嫡皇子,我也没见过。”
“好好的棋,全被你弄坏了。”
瑞太嫔思忖着得备一份礼物去赔礼道歉。
半大的侍女不吭声,心里暗道:太嫔娘娘怎么这么紧张,有些不正常。
“这嫡皇子连护国公、太平候都敢捉弄,你们这种小姑娘,弄得你们没脸,是片刻的事,你们胆儿大了,连公主都敢骂”
“禀娘娘,刚才嫡皇子已经训过三姑娘了,三姑娘哭得好伤心,还不敢哭出声你且饶过她罢。”
“嫡皇子骂人是常有的事,他记仇着呢,几年前,宫人们奉了皇后的旨意哄骗他。那时候他才多大,硬是将哄骗、捉弄他的宫人全都记住了,回宫后,一个接一个,全被他给收拾了一遍。
你们得罪了他,这是被他记上了。本宫还是备份厚礼,带着你去向他赔礼道歉,最好皇后也在。”
嬷嬷暖声道:“娘娘是不是看得太严重了,不过是小孩子的玩闹。”
“严重?你可别忘了他的身份,他是皇帝的嫡长皇子,还是眼下唯一的,未来的储君都敢得罪,没听前朝徐修这些臣子,时不时上折,请皇帝立太子?”
得罪了储君,胡家还要不要过好日子。
瑞太嫔很想把侄孙女送去给人当服侍丫头,可也得嫡皇子瞧得上。
侄孙女被她一训,温顺地低着脑袋。
宁太嫔听说瑞太嫔的侄孙女得罪了嫡皇子,乐得哈哈大笑,她正待着瞧热闹了。
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