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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成碧放佛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物,又轻笑出声起来,将身体的距离拉开了些,“我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必这么紧张吧。”
叶云轻正舒一口气,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什么嘛,原来你们这么没用,还不如看我的呢。”
叶云轻正纳闷哪里传来奇怪的声音,低头才发现那只几乎已经被遗忘的天狗,原来它从开始到现在都一直在叶云轻脚边。
天狗一只爪扒在叶云轻的靴子上,另一只爪指着脖子上束缚它自由的铃铛和银链:“把这玩意儿解开,我就帮你们解决那些虫子。”
水成碧道:“不如按它说的做吧,或许能解燃眉之急。”
叶云轻点头表示同意,便收回了自己的法器,同时水成碧摩挲着指上的戒指,将他们与世隔绝开的五『色』光华消失不见。喧嚣之声涌进叶云轻的耳中,周围的一切在瞬间回到真真切切的状态。
天狗的个头陡然间长大了数倍,体格比山林间的猛虎还要庞大,嘴前端的两只獠牙一直延伸到下颚,金『色』的眼中充满狠厉之『色』。
方才丢失攻击目标的食尸虫们在笛声的控制下,重新找到叶云轻二人所在,立刻调转方向,再次朝叶云轻二人冲击过来。
天狗长啸一声,迎着食尸虫大军踏风飞起,猎猎鬃『毛』在风中摆动,此刻终于有了书卷上所描绘的英武之姿。
让叶云轻没预料到的是,天狗居然张开了那布满尖牙的大口,气势汹汹的食尸虫们被一道巨力之风裹挟着涌向天狗的口中,就这么被它以迅雷之势给吸进了肚子中!
这食尸虫的数量加起来至少有天狗体积的数十倍,眼见食尸虫已被吞进了一小半,天狗的肚子却并没有太大变化,叶云轻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民间要把月食之象跟天狗联系在一起而称作“天狗食月”了,敢情是天狗这个种族肚子特能装东西的原因?
但叶云轻又不禁为天狗担心起来,这食尸虫吃进肚子里没事吗?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笛声陡然拔高,红『色』的地底深处放佛被唤醒一般传来『骚』动,一个接一个的黑影从裂开的地缝中站起来,眨眼间数十具尸体直挺挺地立于苍白的月下,有脸只剩一半的,有全身腐烂不堪的,也有已化为白骨的,都对着叶云轻和水成碧将牙齿磨得咯咯响。
有食尸虫,自然也就需要饲养食尸虫的尸体。这后来的发展倒是被叶云轻猜到。
尸群疯狂地朝二人冲来,如猛兽般连跑带爬,带起一阵红『色』的尘土。
叶云轻捏诀道:“流风之炎,红莲诛魔。”
九朵莲花从叶云轻手中的银链上脱离,兀自在空中旋转散开,每朵莲花上的九瓣花瓣也于同时散开,每一瓣都化为小小的火球,飞速地朝疯狂的尸群而去。
飞驰的火光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森然刺耳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彻夜空,被火球击中的尸体周身迅速燃起火焰,尸体虽仍然跌跌撞撞向二人扑来,但它们的执着并不敌烈焰的凶猛,一具具都迅速的燃烧成焦炭,成为一堆堆散发恶臭的灰烬。
水成碧看着焰光照耀的叶云轻,红衣如火,黑发飞舞,全神贯注地控制着从身体里流泻出的真气,英姿凛然,眼神决绝,完全不似平日里那个个『性』直率又自傲妄为的小丫头。
水成碧笑着称赞道:“火神诀名不虚传。”
叶云轻有一丝得意,但她知道还不是松懈的时候。叶云轻扬起手,手腕上的银链立刻解开,转瞬间如离弦之箭般向一个方向飞去,原本飘扬在夜空中的笛声戛然而止。
因为笛声停止,围困住那件房子的蛊虫开始方寸大『乱』,原本密不透风的虫『潮』出现漏洞,苏枫亭趁此机会劈开一个缺口。
数道剑光破空而出,将整个房子震碎成两半,苏枫亭搀扶着秦延辉从废墟中腾空飞出,轻落在叶云轻和水成碧的面前。
秦延辉脸『色』白到发青,紧咬着嘴唇,叶云轻对他道:“你中的是蛊毒,只有施蛊者才能解蛊,你千万别浪费真气『逼』毒,否则只会发作更剧烈。”
秦延辉忍着从经脉深处传来的剧痛,嘴硬道:“我才、才不需要你管。”或许是太过难受,他气若游丝地说完这几个字后便不再言语,闭目吐息来减轻痛苦。
苏枫亭没有多想,将秦延辉交到叶云轻和水成碧手中,转身回到房子前的空地上。
叶云轻和水成碧一起扶着秦延辉走到稍远的一棵树下靠坐着休息。
天狗从空中落下,跳到叶云轻身边的时候居然又变回原来跟猫超不多的大小,趴在叶云轻的靴子上呼呼喘着气:“那些食尸虫太难吃了,壳子又硬,我有点消化不良。”
叶云轻见它可怜,将它托起,抱在了怀里,天狗似乎也很享受这个姿势,闭上眼睛摇了摇尾巴。
远处的苏枫亭凌空而立,白衣胜雪,手中握着的剑横放在胸前,银光波动,越来越盛。
叶云轻感到四周的气在旋转,在波动,这初春的夜晚竟吹来一股仿如冬日的寒气,叶云轻呼出的气都凝结成淡淡白『色』。
苏枫亭剑指苍天,念诵道:“惊涛天威,百川纵横,万剑骇浪,光寒四海!”
光芒万丈的银『色』爆裂而开,无可阻挡的剑风化为冰寒的洪流,排山倒海,四面八方狂涌而来,所到之处,无论是蛊虫还是剩余的食尸虫,都在天地动摇中被万千利刃的巨浪吞噬成冰,又在瞬间被撕裂成冰沫。
叶云轻终于得见天一庄的威震天下的“归海神剑诀”真正的威力,以及苏枫亭所持的那把名剑“雪缨”。
逐渐平息的寒烟之中,苏枫亭拎着一个人影缓缓走出。只见他黑袍及地,手里还拿着一根笛子,身体正被叶云轻的银链给束缚着。
苏枫亭将他扔到地上,奇怪的是此人放佛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垂着头歪倒在地,眼神空洞地直视前方,被抓到也不反抗。
水成碧上前一步,看了眼地上的人,道:“在碧落阁数次出现的奇怪客人,是他没错。”
秦延辉拖着无力的身躯走过来,他说什么也要看看让他中蛊之人的真面目,他对此人已是恨得牙痒痒,不自觉地用最后一点气力捏紧拳头。
苏枫亭尝试着在这人耳后『摸』索,在触『摸』到略显粗糙的边缘后用力一揭,撕下了他脸上的人/皮/面/具。
叶云轻看着脱下人/皮/面/具后那张略微宽阔的脸和平平无奇的五官,总觉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忽然间,叶云轻和秦延辉异口同声道:“他不是赵书勤吗?”
是了,此人的样貌与他们白日所见到的天狗冒充的赵书勤一模一样。
第11章 面具(一)()
在场之人面面相觑,诡异的氛围在寂静的夜空中弥漫,一个身影从远处的密林中走出来,一直走到叶云轻身边,问道:“你们打完了?大家都没事吧?”
来者是南玥,他方才一直躲在密林之中,见场面平静下来才现身。他看清地上之人的脸之后,也显示出惊讶的表情,“这不是赵家小少爷吗?”
叶云轻对南玥风波平息后才现身的情形也早已习惯,道:“就是想不通为何吹笛的人是赵书勤。南玥,你对这件事怎么看?”
南玥抬头,发现叶云轻明亮的眸子正看着他,道:“为什么突然问我?”
叶云轻道:“因为你以前就是用笛声『操』纵尸体来赶尸的。”
南玥道:“笛声是可以『操』纵尸体,其实无论用什么工具,『操』纵尸体的原理都是相通的,那便是是利用术法将死者残留在人间的最后一丝魂魄集中在尸体内,通过『操』控这仅剩的魂魄来控制尸体的动作。”
叶云轻道:“那可以用笛声『操』纵活人,例如『操』纵赵书勤吗?”
南玥沉『吟』片刻后道:“既然原理是『操』纵魂魄,只要变通一下,自然也能『操』纵原本就拥有魂魄的活人,甚至是控制其他活物。”
叶云轻点点头,道:“是了,笛声『操』纵尸体便是赶尸术,笛声『操』纵活物,那便是傀儡术。”
诸人均察觉到叶云轻和南玥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但一时之间也并不知叶云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旁的水成碧道:“你意思是,赵书勤其实一直都是被傀儡术『操』纵的?”
“我仔细回忆过,方才的笛声并非是从同一个方向传出。第一段笛声是用来控制赵书勤的,而之后的笛声皆是由已化为傀儡的赵书勤吹奏,赵书勤根据命令用笛声来控制蛊虫、食尸虫和地下的尸体。所以我们抓到的只不过是已被傀儡术控制的赵书勤。”叶云轻直直看着南玥,接着道,“而第一声笛声响起的地方,便是你方才所在的方位。”
叶云轻话音刚落,苏枫亭的剑已经抵上南玥的背。
南玥沉默地看着众人,那张清俊而略带忧郁的脸在月下毫无血『色』。
南玥忽然大笑几声,道:“叶云轻,果然还是骗不过你。”
虽然心里已经有所准备,但听到南玥亲口承认时,叶云轻还是感觉放佛有一大盆冷水从天灵盖一直浇到脚底心。
秦延辉胸中充满怒意,忽然有了支撑精神的力量般愤然道:“原来是被你算计了,我就说不能随便相信陌生人!你们二人装作为赵家办事而接近我们,等我们放松警惕了就下毒手,计划得可真周密啊。”
叶云轻听出他话中所指,道:“这一切我事先并不知情。”
秦延辉道:“你们二人从开始就是在一起的,现在你说什么都不知,你觉得我会信吗?”
叶云轻眼睛一直盯着南玥,也不看秦延辉,只道:“你信便信,不信便罢,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最好别惹我。”
秦延辉本来就浑身难受得紧,此刻又得知自己是一直被人当猴子耍了,只想找个出口发泄心中愤懑,哪里有心思去弄清楚前因后果,“如果不是遇到你们二人,我会中蛊毒吗?态度还这么嚣张,真是岂有此理!”说完胸口一阵闷痛,猛咳了几声。
“你现在动怒恐怕会使蛊毒蔓延更快,更何况没弄清事实前不能妄下定论。”水成碧扶起秦延辉安抚道,随后看向南玥,“赵书勤其实早就中了傀儡之术是吗?你故意『操』纵戴着人皮/面/具的赵书勤多次出现在碧落阁,这样我便不得不对他留心,反而忽略了以正常客人的身份在碧落阁出现的你,随后特意在赵书勤失踪当晚留下笛音这个线索给赵家,你这招声东击西用得可够婉转的。”
“恐怕赵书勤的作用不只是当挡箭牌而已,赵书勤是罕见的六阴之人,南玥不可能是碰巧挑他做傀儡。”叶云轻俯下身,将赵书勤的一只手拉起,褪开他的袖子,只见赵书勤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两道新结的伤疤,“你取六阴之人的血,究竟是有何目的?”
南玥没有回答,而是问道:“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我记得你应该从不知道我会使用蛊术吧。”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曾经提过,你出生在湘西,母亲来自苗寨,在你小时候教过你如何使用巫蛊之术。但那并不是重点,我也是到最后才想起那些你不过是随口一提的童年经历。”叶云轻眼神凝重,一字一句道,“你擅长用笛音控制魂魄、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