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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颜亭眉头一皱,大喝:“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小的”不等那小兵说完。
完颜亭已一个眼神朝身后手下瞟去,厉声吩咐:“来人,将这个奸细给我拖出去斩了!”
“我唔,唔”那小兵一句话也没说出,嘴巴已被人捂住,抹了脖子。
此刻,无论是秦曜阳还是凤青翎,他们都没有想到,这场本该只属于匈奴的内乱,他们竟涉足如此之深。
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地上尸体越来越多
“青翎,我派人送你走。”秦曜阳忽的开口,目光扫过王帐,“我得进去看看。”
“等一下,我和你一起。”凤青翎拦下秦曜阳正要吹唿哨的手,“我的武功不弱!”
秦曜阳看着凤青翎的眸光有一瞬的凝滞。
很快笑,点头。
“这里交给你们了!”他朝龙八等人道。
紧接着,长剑猛的一挥,贯穿的内力将剑气发挥到极致,将周围的匈奴兵逼到三米之外。
两人轻盈的朝王帐掠去。
完颜亭霸在王帐门口,见两人过来,长刀豁然拔出,朝凤青翎砍去——
第171章 失控(下)()
刹时,一道黑芒朝完颜亭脖子砍去。
是凤青翎的“焚”。
最不要命的打法,不顾自己,直击对方。
与此同时,秦曜阳的软剑也已迎上完颜亭的长刀,为凤青翎挡下致命的一击。
打斗的瞬间,最是电光火石,人的许多反应都来自下意识,每个人最重视什么,可能大脑还没思考,身体就已经做出了最忠贞的选择。
凤青翎是杀敌,她一向以攻为守。
即便对方杀招已在眼前,她即便空门大开,依然要攻对方最软弱的地方,逼迫对方收刀防守。
而秦曜阳,最在乎的是凤青翎的生死。
所以,他根本不会考虑已灵巧见长的软剑对上凶猛的长刀究竟合适不合适。
眼见下一刻,完颜亭的头颅就要飞出——
“住手!”
威赫赫的声音。
迟到了许久的声音。
终于从王帐内传了出来。
一瞬,万,籁,俱,静。
所有砍杀的动作皆被定格,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朝王帐门口看去。
只见他们的可汗已撩开门帘,大步从王帐里走了出来。
他没有穿盔甲,没有穿外袍,甚至连亵衣都没有穿,就那样赤果着上半身,走了出来。
如五王子所说,可汗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
胸口是五个直直的窟窿,皆手指大小,明显是直戳下去,每个窟窿都是深黑色,胸膛更是大片青黑,已延至脖子。
一片触目惊心!
中毒已深。
完颜破目光深邃,扫过场中横七竖八的尸体,受伤无数的将士,脸上暴戾之气顿起。
刚才这场厮杀,无论是秦曜阳等人,还是完颜亭这帮人,都是下了死手。
“到底这么回事?”完颜破吼声很大,气势很足,一双眼睛毫不客气看着完颜亭,明摆了等他解释。
“父王”
完颜亭已慌了神,方才的王者之气在完颜破绝对实力的碾压下,早已分毫不剩。
“我我我以为您(死了),我拿下他们,是想给您报仇!是他们暗中放了乌于,这才导致您身中尸毒”
完颜破点头,目光似疑惑的看过凤青翎和秦曜阳,继而再次落到完颜亭身上。
“乌于是怎么回事?大王子又是怎么回事?凤青翎和秦曜阳为何要杀害本王?”完颜破一连三个问题抛出。
完颜亭早被完颜破忽如其来的出现吓慌了神,早已忘了秦曜阳那句“装睡”,忙将事先准备好的台词背了一次:
“乌于被大王子杀害,并用秘术摄魂将他变成傀儡,第一个任务就是杀害父王。他嫉恨乌于得到父王宠爱,又想早日登基。秦曜阳和凤青翎被大王子所惑,成为大王子的帮凶,利用父王对他们的信任,放出囚禁在营帐里的乌于。”
“不错。”完颜破点头,赞许般道,“逻辑清晰,不愧是本王看重的王子。”
完颜亭暗中吁了一口气,隐隐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想努力去抓,却又抓不住。他想,无论如何,这一关就算过了,接下来便是如何让他这番言论变得证据确凿。
岂料,完颜破的目光却是朝凤青翎与秦曜阳看去:“你们怎么看?”
“确实逻辑清晰,若可汗今日醒不过来,五王子的这番言论,怕就要写进匈奴史书了。大王子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残害幼弟,杀害可汗,五王子则是洞察天机,当机立断,为了正义大义灭亲,只是——”
凤青翎顿了下:“五王子难道没听过吗,所有的谎言都有漏洞,五王子这番看似没有遗漏的推理,其实就是最大的漏洞。”
她朝完颜亭走过两步,很满意看见完颜亭额上冷汗,这才继续:
“当日,我们刚来匈奴,可汗第一次向我们说到乌于王子时有一个重要的线索:乌于王子的尸体从坟里爬出来,并且受制于人的事,只他和看守乌于王子的亲卫兵知道。敢问五王子,如此隐秘的事情,你又是如何得知?”
“哼,本王奉父王之命,掌管匈奴所有探子。他们的眼睛,就是本王的眼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本王岂会不知?”完颜亭胸有成竹,还以为凤青翎会问出什么劲爆的问题呢,却不过如此幼稚!
“说得好!”凤青翎一声赞,语气更厉了几分,“那么,既然五王子知道如此多的隐秘,为何不告诉可汗?大王子图谋不轨,危及匈奴江山。”
“事关我匈奴下一任继承人,本王岂敢随便下定论?”
完颜亭将目光投向完颜破:“再说,父王将乌于王子的事情隐瞒下来,不就是不想让人知道吗?父王一生英明,孩儿相信他做任何决定都有他的道理,孩儿只需要等,在父王需要孩儿的时候出现。”
“那你今日怎么出现了?”
“若我今日再不出现,难不成由得那些乱臣贼子勾结你们这些夏国的狗,残害我父王?”完颜亭一脸正义。
“演得好!”凤青翎实在忍不住了,竟带头鼓起掌来。
大部分人都莫名其妙看着她,不明白整个事件中,究竟谁是忠谁是奸?
“你若真关心你父王,为何不让刚才那小兵把那桶糯米饭送进去?”
凤青翎指着不远处那桶白生生的糯米饭:“你是目睹了巫医给可汗拔毒的,自然明白这糯米饭是拔尸毒的关键!”
“可你不光把糯米饭拦在外面,还叫人捂住送饭那小兵嘴巴将他杀害,生怕营帐里巫医听见救命的糯米饭来了!”
说话间,听见“糯米饭”三个字的巫医果真跑了出来,目光在完颜破胸口看过一眼,再狠狠剜了完颜亭一眼,将一大桶糯米饭拎了进去。
“不,不是的父王,您相信我,我我只是要检查这糯米饭有没有毒”完颜亭慌乱解释。
完颜破早已低气压附体,他一声大喝:“来人,将五王子带下去,关入大牢。”
他的目光沉沉,深不见底。
“父王,为什么?!你为什么相信她,不相信我?”完颜亭看着将他架起来的士兵,挣扎着不肯离开,直朝完颜破急吼。
“因为——”
完颜破顿了一下,“因为,本王从来没相信过你。”
第172章 你暗恋可汗?()
“为什么?!”完颜亭大声问。
好一个没来没有相信过
完颜破的一句话,无疑把完颜亭从人间打到地狱,他几乎是踉跄了一下,往后退了两步。
眸中全是不可思议。
若不相信他,为何把匈奴所有探子打交到他手上?
若不相信他,为何匈奴皇家暗卫亦是交给他管?
光是这两点,就等同于把皇室所有人的后背交给他。
哈,他原以为他的父亲完颜破最相信的人就是他,如今,父亲告诉他,他没相信过他
“在凤青翎和秦曜阳来匈奴之前,本王确实没怀疑你,毕竟,你足够听话,看起来又没野心。”
“可,当本王知道夏国皇帝收到的是一份并非出自本王之手的国书时,本王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毕竟,能不惊动本王,盖上匈奴玉玺的,除了本王的暗卫,再无他人。”
“挂在本王营帐的边防图同理,能神不知鬼不觉在边防图上下毒,除了暗卫,还能有谁?”
“而匈奴皇室所有暗卫,都在你管辖范围。”
不等完颜破说完,完颜亭已嚷了起来:“父王,你这些都是推论!你不能凭借怀疑暗卫就说是我做的,这完全是别人栽赃陷害!”
“若是别人栽赃陷害,你怎么解释夏国龙护卫身上的信函在你哪里?”完颜破问。
“什么信函?我不知道!”完颜亭强撑着。
完颜破叹一口气,有些累:“既然你有所不服,那就让你更明白一点。”
他顿了一下:“曜阳,你讲给他听。”
再顿了一下:“凤姑娘,麻烦你进来一下。”
说着,完颜破便转身走进营帐。
凤青翎分毫迟疑也无,早在秦曜阳对着王帐请可汗不要装睡却没人出来时,就知道他们的计划出了偏差,后来再看到完颜破的伤,就知道偏差在哪里了。
她飞快跟着走了进去。
秦曜阳目送凤青翎的身影消失在王帐,这才目光一转,落到完颜亭身上。
“你看看你的袖口。”
完颜亭忙低下头,就看见他的袖口停着一只小灰蛾。
“这是什么?”完颜亭不解。
“这是产于秦国南部的一种飞蛾,我喜欢用它做追踪。这种飞蛾不怕炎热,也不惧严寒。雌蛾的粉末沾在龙护卫的信上,这只雄蛾便一直跟着龙护卫,后来,信到了你的身上,这飞蛾就跟着你。”
“不可能!那信早就烧了。”完颜亭一句话出,就知自己露陷了,他沉默。
“是,那信是烧了,可你看过信件,雌蛾的粉末沾在你手上。即便你天天洗手,一个月内,雄蛾依然能闻到你手上粉末味道。”
“呵,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你们就开始算计了!”完颜亭自嘲一笑,“秦曜阳,我认输既然我已经输了,我还想知道,这件事,你们究竟猜到多少?”
营帐内。
“快帮我看看!”
王帐门帘放下的一瞬,完颜破刻意释放的王者威压就已经消失不见,他捂着胸口,几乎跌坐到虎皮大椅上。
凤青翎看了看已飞扑到完颜破旁边的巫医,再看了看床头一小堆黑得如煤炭的糯米饭,以及刚被巫医拎进来的一大桶白生生糯米饭,心里明白得跟镜子一样。
这不是之前她准备给完颜破的伪装毒药,而是真的中了尸毒,还是很严重的那种。
先前,完颜破本该出现的时候没出现,必是他无力出现。
巫医飞快抓起一大块干净的糯米饭,敷在完颜破伤口处。
“怎么会真中了尸毒?”凤青翎皱眉,“看这五个窟窿的走向,应该是可汗自己戳的才是。“
“没错。”完颜破说,“事情就这么不凑巧,就在本王朝自己下手时,乌于冲了进来,也不知是不是血腥刺激到他,他比之前更难对付。至于这五个窟窿上的尸毒,是本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