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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青翎没说话,直到凤江涛回到正方院落,她这才小声开口:“明日起,不许来了!”
“不行,我睡不着,你也睡不着。”某人很无赖。
“你没发现吗?你的轻功在退步。”凤青翎无声叹息。
想当初,秦曜阳第一次闯入她的房间,连暗卫都没惊动,如今可好,不光暗卫看见他日日前来,就连住在正方院落的凤江涛都发现了!
轻功退步到这个程度,显然是耽于情爱,疏于练习。
这种情况下,不是应该日夜练功吗?
黑暗中,秦曜阳笑着扬了扬眉。
他的轻功当然没退,他只是——
故意让人发现。
“若明日早上离开时,不被人发现,是不是以后还能来?”
某人将心爱女子抱上。床,压在下面亲了一阵。
这种以火扑火的方式,还真考验人的忍耐力!
“恩?”
亲不够,但又不得不离开她的唇,否则
他真会忍不住。
凤青翎眸中全是迷离,自从她答应秦曜阳的求亲后,这个男人的吻就越发激越了。
接吻的技术也在练习中不断提高。
每次被他这样亲吻,她就会陷入短暂迷失。
看着凤青翎这幅迷糊的样子,秦曜阳眸中火焰更蓝更纯,他忍了好半天,这才用无比嘶哑的嗓音道:
“若明早离开不被人发现,晚上是否还能来?”
第278章 不作死就不会死(上)()
凤青翎的意识已渐渐回笼,她看着伏在上方,用双手支撑着身体的秦曜阳,笑问:
“我若不答应,你就不来了吗?”
“不会。”
某人半分犹豫也无,唇舌再次压了下来。
管他小腹处火焰不火焰,先亲够了再说。
一夜绮丽。
凤青翎不懂,人家是哗一夜,她家这个,怎么光是亲亲,都能变着花样,时不时亲上一会儿。
有时是她半梦半醒间,有的时候是直接把她亲醒
不明白,这么恶劣的行径,她怎么就忍了呢?
不光忍了,还时不时回应一番,惹得那匹狼将她抱得更紧
这日夜,凤江涛便格外注意院外动静,直到第二日早上,他也没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真是他听错了?
专程到祠堂陪大夫人用了素膳,对于大夫人这张脸,他昨日就已看过。
如今看来,依然觉得可怖。
一个时辰后,估摸着皇上早朝该结束了,便启程往宫里走去。
路上,他反复琢磨着待会儿见到皇上时可能谈起的话题,试图寻找最佳答案。
脑海里时不时出现大夫人那张脸,以及昨日和今日与大夫人的对话。
他的母亲,似乎比从前平和了许多,在提到对凤青翎做的那些事时,虽然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或者有多过分,但也没有开口一个小贱人,闭口一个小蹄子。
大夫人说,凤萱凝是被人陷害的,小话本的事与她和凤萱凝无关。
凤江涛想,小话本的事,他得找时间去刑部一趟,拜见刑部尚书,查一下卷宗。
他想,也许母亲再抄一段时间佛经,心情还能再平和一些。也好,焦灼了一辈子,是时候冷静了。
他也想,若大夫人给凤青翎下蛊成功,那毁容的就是凤青翎。
那样可怕的蛊,怕是这辈子无法嫁人了。
蛊蛊蛊!!!
凤江涛一个激灵,想起漠北危机的源头,就是乌于王子被人杀死,还被种了蛊!
蛊来自苗疆。
无论是夏国还是秦国,都明令禁止,被称为巫蛊。
苗疆人大都居住于深山,不会轻易出山,更不会轻易到京城这种繁华之地!
怎么会这么巧?
更巧的是,大夫人中蛊的时间,与乌于王子中蛊的时间,相差不到一个月!
难道说,他们凤家,还是被人算计了吗?
凤江涛猛的调转马头,飞快往回奔去。
这件事,他一定要问个清楚!
中蛊之事一直是大夫人心头一根刺,所谓搬起石头砸自己脚。
她虽丈夫已死,往后也不可能再嫁人。
可每天一照镜子就看见这张人不人鬼不鬼的脸,她心里就像一万把匕首反复插。进去再抽出来。
还有周围那些人看她的目光,一个比一个害怕恐惧,就好像她是恶魔一样。
“那个贱人!哼,亏我当日救了她一命,她给我这个蛊一点都不好用!”说到那苗疆女子,大夫人就没了平和,脸上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更可气的时候,我后来要找她,她却消失不见了!若她还在,我何至于一张脸变成这样!”
“母亲,您先别说这些。”凤江涛忙打断大夫人的仇恨抱怨,“您告诉我,您当日怎么遇见她的?”
“在街上碰到的,她抱着个孩子。”大夫人说,“她向我问路,说是找她夫君。”
“我给她指了路。她又说,她盘缠用完了,孩子饿了许久,我叫人给她买了馒头。”
“她说她要感谢我,身上没其他值钱的东西,只有几只蛊虫。”
“我一听是蛊虫,哪里敢要?”
“她说不会要人命,但是可以惩罚贱人,我便接了。”
“为了以防她到处说,我又给她一些银子,还给她找了客栈。”
“她也给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
大夫人絮絮说着,凤江涛听得很认真,偶尔问上几句。
“母亲,难道你就没想过吗?既然夏国严禁蛊毒,她为何非但不隐瞒,还主动给你?”
“那是她无以为报,身上只有几只虫子。”
凤江涛叹一口气。
这么明显的圈套,究竟是母亲看出来了,却不愿承认,还是她压根就没看出来?
大夫人是他生母,一手将他带大,在他的心里,大夫人一直是个虽可怜,但很好强也有手腕的人,可自从他听说小话本一事后,他已经深深怀疑起大夫人判断能力。
听得凤江涛叹气,大夫人顿感不妙,语气中几乎是警惕的:
“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忽然跑来问我这事?”
凤江涛再叹了一口气,他对母亲的崇拜,果真源自小时候的无知。
他伸手,握了握大夫人的手:“母亲,你可能被人设计了,这件事,我会汇报给皇上。”
“究竟怎么回事?你说清楚点。”大夫人心里也很慌。
这么多年,凤萱凝是她的骄傲,是她一生最大的成就。
可凤江涛,才是她内心的砥柱。
“没法说清楚,这件事,我也需要查。”凤江涛看了看外面天色,得快点进宫了。
述职这种事,即便陈述的内容是皇上早已知道的,可臣子依然得积极,这是态度问题。
“母亲,您这段时间在祠堂,可别再惹事了!安安心心住上一段时间。”凤江涛说得很认真,“萱凝的事,有我和老太君,您别插手。”
大夫人虽不满凤江涛说的那句“别再惹事了”,却也没辩解,她点了点头,叫凤江涛小心。
凤江涛很快再次离开。
看着凤江涛的背影,大夫人深深叹一口气:
他这个孩子,果真还是太实诚了,怎么会相信老太君那个老太婆的话?
若老太婆有办法的话,萱凝早就出来了!何至于还在冷宫受苦?
所以啊,人还是要靠自己!
不知萱凝那事儿准备得怎么样了?一旦那事儿成了,萱凝很可能还能继续做皇后。
至于凤青翎之流,她迟早要把她们碾成渣渣!
此刻的大夫人,乃至皇宫里的凤萱凝,她们做梦也不会想到,她们盘算了许久的这场翻身仗,最终葬送了凤萱凝年轻的生命
第279章 人情冷暖()
凤江涛到皇宫的时候已近中午。
夏烨正在和几个大臣说话,便叫他在议事厅外候着。
差不多等了半个时辰,几个大臣这才从议事厅出来,除了丞相,便是六部尚书。
凤江涛官职远不如他们,加上受皇后影响,如今身份尴尬,便索性站在青石板路的一侧,只微微躬身,并不上前打招呼。
几位大人也不想和凤家惹上任何瓜葛,他们的目光看向凤江涛,再轻飘飘的掠过,整个过程,仿佛压根不认识这个人。
“凤将军。”万公公快步跑了出来,到凤江涛面前时,“皇上请您进去。”
“是,末将遵命。”凤江涛抱拳,“多谢万公公。”
凤江涛跟在万公公身后,恭恭敬敬往议事厅走去,几位大人则依旧顺着青石板往宫外走去。
他们心情很复杂,皇后都废了,这凤家也该倒了,为何皇上对凤江涛如此客气?
是因为凤青翎?
不!
皇上从来就不是儿女情长的人,他纵然心仪凤青翎,可绝不会为了个女人改变决定。
更何况,京城里,谁不知道凤家已答应秦皇子的求亲。
如今,凤青翎已是秦皇子未过门的媳妇儿。
皇上便更不可能为了凤青翎,对凤家特殊对待。
是因为凤江涛的才华?
呵,他有什么才华?
自他守卫漠北后,匈奴根本没大规模进犯过。
唯一一次大兵压境,还是凤青翎去处理的。
他凤江涛不过坐享其成罢了。
最大的原因——
或还是因为凤家的兵权。
虽说夏国所有兵马皆是皇上的兵马,可凤家,从夏国开国以来,就一直镇守漠北。
那凤家军也是威名赫赫。
凤家军名义上效忠的是皇上,可实际上,怕是只听凤家人的。
也就是说,即便皇上对凤家不满,他暂时也不可能对凤家做什么,换帅之类的,就更不可能了。
特别是在谋逆之人还没抓到之前,皇上因凤萱凝打入冷宫一事,对手握重兵的凤家只会特别安抚。
想到这里,几位大人心里再踏实一些。
朝堂上的事,若看不懂,则会心慌,不知道往后还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的事,可若一旦看懂了,心里也就踏实了。
议事厅内,地龙很旺。
夏烨坐在案后,凤江涛跪在案前。
夏烨没有叫凤江涛起身,只由得他跪着述职。
凤江涛的额头抵至地面,声音从嗓子里发出,再打在地面上,反射至脸上。
连同他呼出的热气。
他陈述的内容有三方面:漠北凤家军发展情况;匈奴军事走向;以及漠北民众对凤家军的观感。
不同于文官述职,大篇大篇的华丽辞藻,说半天才说到正事上,武将述职很简明扼要,凤江涛很快讲完。
夏烨没说话。
凤江涛自是不敢起身,也不敢抬头,他低俯在地上。
房间里很安静,能听见毛笔的笔触划过宣纸,宣纸再一页页翻过时,发出“沙沙”的声音。
帝王的威压无处不在,时光在身体两侧流淌。
凤江涛想:果真是恩威并施。
叫万公公的亲自请他进来是恩,任他跪着述职则是威。
过了许久。
凤江涛这才听见夏烨放下笔的声音,笔杆在砚台上有轻微的晃动。
“知道朕为何没叫你起身吗?”夏烨问,冰凉的声音。
“末将不知。”凤江涛道。
确实不知,帝王心思,谁会知道?
或是嫌凤家军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