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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云声拍案而起,怒道:“真要这样,少不得收拾这些禽兽!”
冯义庭抬起手,制止了他俩人,说道:“两位前辈先别着急,他们真要无法无天,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到时候再收拾他们也不迟。”
莫云声跟张道林这才坐了下来,胡一木便拿过酒瓶,给大伙把酒给倒上。冯义庭又吩咐他们说:“先暗中观察对方,别惊动他们。无极教在长兴岛一击不中,肯定会静等我们有何反应,如果我们不动,他们肯定会有动作,到时候再说吧。”
三人点头,冯义庭这时看着胡一木,笑道:“胡叔叔,你石头炼得咋样了?”
胡一木见他提起这岔,长叹一气,道:“炉子不行啊,烧了老莫无数的煤,就是融不了!你说气人不气人,好不容易将它皮给剥掉,竟然还拿它没辙!”
莫云声也叹了口气,嘀咕道:“老胡啊,你就放过我吧,现在煤价可在涨,你这么折腾下去,我喂的猪要饿死,到时可都是你造的孽哟!”
张道林打了个饱嗝,搁下筷子,说道:“饿死不用挨你一刀,只怕还快活些。”
莫云声直着脖子说道:“我辛辛苦苦把它们养大,挨一刀也应该!再说,我杀猪得的钱,都是捐给敬老院和残疾人,算给它们积德,下辈子不变畜生,是超渡它们!”
冯义庭一愣,忍不住问道:“莫前辈,你杀猪的钱都捐了?”
莫云声叹道:“不捐咋行,天天在杀生,这可是造孽的钱,留着自己敢花嘛?没准哪天便挨雷劈了,还不知道是咋回事!”
冯义庭这才恍然大悟。这么看来,只怕张道林坑蒙拐骗妇孺得的钱,也都捐出去了。于是他又问张道林:“张前辈你呢,是不是也老捐钱?”
张道林打了个呵呵说道:“不捐咋样?我们几个,灵德也就胡石头强些。他先前有些积蓄,都给炼长生药了。我跟莫云声都是根基浅薄,哪敢攒钱享受啊!”
冯义庭这才明白,怪不得他们辛辛苦苦几百年,还为能吃个肉兴奋,原来是身上从来不敢留闲钱的,怕损了自己的灵德。
莫云声叹道:“我们呢,修了几百年道,就是贪口腹yu。辟谷功练不成。否则也不用整天在这尘世打滚,找个山洞隐居了多清闲,也不用轮回受苦了!”
冯义庭愕然,他这才知道修道的不易。
他感慨一会,便对胡一木说:“胡叔叔,你先别在莫前辈这用炉子炼石头了。”
胡一木一愣,就听冯义庭又说:“我有个玄祖,也是修道的,到了地仙的境界了。”
三人吓了一跳,齐声叫道:“地仙?”
冯义庭点头,胡一木愕然叫道:“莫非……是冯龙鸣?”
冯义庭奇怪的说:“胡叔叔,你咋知道我玄祖的名字?”
胡一木赶紧说道:“我虽然没见过他,但是听人提及过你这位玄祖,因此知道他是一位宅心仁厚,德才兼备的世外高人,很多人都说他应该是昆仑派掣天一柱!”
冯义庭这才知道这位玄祖当年名气肯定极大,于是又说:“他现在呢,隐在一座仙山之上,过着逍遥自在的神仙ri子,上次拿出一粒金丹,我估计没好的鼎炉绝对是炼不出的。”
胡一木大喜,这时说道:“你这位玄祖既然修到地仙的境界,我估计仙丹是服下不少,照你这么说,他家炉鼎肯定是一等一的,他住哪儿?”
冯义庭说道:“在昆仑山。”
“昆仑山?”胡一木狐疑的搔了搔脑袋,说:“昆仑山现在,不像有高人住的样子啊!”
冯义庭知道他修为没到自己的境界,因此不能感受到冯龙鸣隐居的世外仙山。于是他解释道:“他就在昆仑山一个仙山住着,因为设了禁障,我们看不出来。”
三人恍然大悟,又一起说:“这是仙障,凡人哪能看破这种玄妙的法术!难怪、难怪!”
冯义庭又说:“你等我抽时间去问问,如果他那鼎炉真能炼这石头,再去借他的炉鼎用用,你不就能铸造法宝了吗?”
众人大喜,于是推杯换盏,继续喝酒。到后来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三人还大呼小叫,猜起拳来。这一来就快了,菜吃得仈jiu不离十时,二瓶酒己落肚。
酒到酣时,莫云声跟张道林还在盘剥着过去岁月中的鸡毛蒜皮,胡一木己经醉了。
冯义庭第一次如此畅饮,几两猫尿落肚,只感觉心chao澎湃,豪情满怀。他便拿起筷子,轻轻敲击着酒杯饭碗,藉着瓷器清脆的旋律,低声哼唱起来。
莫云声跟张道林本来在面红耳赤,相互数落。听到冯义庭轻唱,竟然一愣。此时的冯义庭,修为己经到了结婴期,就算没有伴奏,但哼唱之间的音韵旋律,协同筷子敲击的节奏,竟然清雅超脱,令人神志一振。
己经沉醉的胡一木,也突然清醒,抬起头来。三人呆呆望着冯义庭,就听他悠悠唱道;
千山映云白,
孤峰寒雪埋,
向风问旧事,
俗世比花开。
繁卉莫贪摘,
缤纷还复在,
yu写千年志,
何苦恋尘埃。
凤翅穹外拍,
麟脚庭前踩,
闲谈出玄世,
浅笑入篷莱。
迎露观北海,
暮束苍梧柴,
醉卧泰山石,
客自九天来!
冯义庭断章取义,嫌容英惠唱的词太婉转,便将她所唱的歌曲,给改了一下。
不过这样一来,此歌倒少了温婉,多了豪爽和果敢。变得更加朗朗上口,豪气干云了。
这歌声悠扬顿挫,挟带着冯义庭浑厚的灵元冲天而起,听得三人呆了!
唱到后来,冯义庭推盏而起,向天长啸。
这是个近市场的老区,住的大都是市野侩户,平时本来就喧嚣哗乱,就算冯义庭如此酣唱,大伙也习以为常,绝不会有人前来敲门责怪,或者打电话报jing投诉。
胡一木、莫云声、张道林何曾听过如此意境高远,旋律超俗的歌声。
他们是修道者,当然能感受到歌声中强大的辅修能量。虽然相比乔闻箫、容英惠的仙筝伴唱,效果要差许多。
但冯义庭修为浑厚,挟带灵元一唱,功效自然也达到了相当不错的水平。
一曲下来,听得胡一木三人心旷神怡,jing神抖擞,神清气爽外加千般感慨。三人便静静望着冯义庭,一时百感交集,哪儿说得出话来。
冯义庭长啸以毕,心情慢慢平复,这时缓缓坐回桌前,再没说话。
屋子里便安静了,各人忡怔沉思,心怀感慨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正在这时,只听门被轻轻敲响。
莫云声这才从沉思中清醒过来,他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张道林,说:“这个时候,谁会来敲门?对面的老刘,好像带着老婆去乡下老家,还没回来吧?”
奇怪归奇怪,既然有人敲门,总得去看看。于是他离了桌子,走到门前,便听得那敲门声轻轻的又响了起来。莫云声打开门便愣住了,因为门外站着一男一女,年纪约在三十左右的样子。
男的年纪看上去要长于女的,气宇轩昂、风彩照人,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子。女的面目姣好,身材窈窕曼妙,挽了一个发髻,双鬓垂了两络长发,皮肤白晰净雅,竟然如仙子一般超凡脱俗!男了看到莫云声开门,微微一愣,这时笑道:“打扰了。”
莫云声不认识他们,不过俩人的气度如此,他不敢唐突,赔着小心说:“你们找谁?”
门外的男女对视一眼,这才从容笑道:“真是唐突了,我们路过此地,突然听得有人击盏高歌,意境如此悠远,忍不住过来打扰,想看看是哪位世外高人在呤唱。”
莫云声一愣,冯义庭己经走了过来,笑道:“二位既然遁声而来,想必也是世外仙修的高人了,莫叔叔,快请他们进来坐坐!”
俩人听出冯义庭的声音,这时往里一看,发现竟然是个小孩,不免一脸愕然。
莫云声己经明白这俩人来历不凡,赶紧将他们让进屋来。张道林也不用吩咐,飞快去搬二只凳子出来。那俩人进得屋来,四面略一打量,再对视一眼,这才感慨道:“所谓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几位虽然遁隐闹市,但气宇不凡,竟然都是世外高人,令人感叹啊!”
莫云声跟张道林哪见过这等不凡的客人?这时飞快张罗,撤去残席,以便能给人家一个稍微清爽些的环境。谁都知道,这俩人肯定是得大道的世外高人,甚至是位登仙班的绝世大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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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三:仙牒()
大伙将俩人让进,并收拾掉残席,这才请他们坐下。
俩人这才认真打量了一下冯义庭,不免又浮起一缕愕然。
显然俩人的修为不浅,略一打量,就看出冯义庭修为境界,己经达到了结婴之阶,而他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高深的修为,让他们惊讶就不奇怪了。
冯义庭这才拱了拱手,对他们说:“二位气度不凡,一看就是修成大道的仙家吧?”
俩人这才一笑,男人便说:“在下风求宁,这位便是拙荆叶璧瑶。”
俩人一出此话,胡一木三人脸se徒然而变,呆呆望着他俩说不出话来。
冯义庭倒没什么,他年纪尚青,见识不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但是胡一木、莫云声跟张道林可是不死的老妖怪了,当然知道这俩人的名头。
风求宁也不知道有多大年纪了。有人说在秦时见过他做私塾教师,又有人说在唐朝见过他在山野写诗斌词,还有一些人,且信誓旦旦说他在明朝某处当父母官。
风求宁跟叶璧瑶是一对神仙眷侣,这在修真界是尽人皆知的。但他们做的最大一件事,就是当年在洛阳传道时,说得天花烂漫,引得太上老君亲临。
唐朝的时候,夫妇在各处都留下了足迹,降妖除魔,为民除害请命,最终被称之为“枫叶仙侣”,被民间津津乐道,广为传诵。
行家看门道,凡家看热闹。修真界知道,风、叶二人法力高强,不仅有一对“腾宵雌雄剑”,还有一只“八音玄荒笛”,施展起来,风求宁吹笛,叶璧瑶伴舞,能使出神鬼皆惊的庞大禁障!
就是这个现在安安静静坐在桌前的叶璧瑶,一旦长袖善舞,简直是百媚俱生万种姣好,伴随着其夫如魔似幻的笛音,各种禁障一出,简直神仙也会流鼻血。
因此与人对阵,无论是妖魔鬼怪,还是仙家大腕,只要风求宁祭笛叶璧瑶跳舞,立马走得无影无踪,不然最终必被他夫妇斩于“腾宵雌雄剑”下。因此,这夫妇对于宫商音律一道,那是相当的稔熟。估计他们是经过此处,听得冯义庭引吭高歌,惊为天人,赶紧找上门来。
他这时亮出名号,胡一木三人张口结舌,哪里还说得出话来。果然,这时就听风求宁笑道:“刚才击盏高歌的,就是这位小道友吧?”
冯义庭不好意思的点点头,说:“我刚才喝了点酒,一时轻狂,忍不住便高声喧哗,扰了两位道友的清听,还请恕罪。”
风求宁赶紧说道:“哪里哪里,风某跟拙荆恰巧经过,突然听得小道友如此超凡的歌声,当下惊为天人,情不自禁过来叨扰,你们不怪罪己经十分惶恐,快别折杀我们了!”
叶璧瑶也说:“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