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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善为恶,他也懒得去想。
颜兮说,我们是神魔异类,所以我们要喝血。颜兮还说,这世界上有些生灵喝甘露,有些生灵喝溪水,有些生灵喝牛奶,而我们属于喝血的。
她说,这没什么善恶之分,食物的结构构成不同而已。比如说蚊子,它们也喝血,蚊子谁要求善恶?不过也就一弱小的生灵罢了。
妙人儿笑了,神魔就是神魔,她有一番理论会让自己的行为合理化,这样求得心里平和。不过他有一些想不通。既然是神魔,既然要杀生,为何还要给自己杀生的理由合理化?有这个必要吗?
这番理论让他想起了飘萍。
飘萍也是一个为自己的行为合理化的人。想起了飘萍,她就想起了信使,那只跟着颜兮脚后跟,亦步亦趋的鬼魅。
颜兮说,她现在是鬼魅,没有实体,出不了集云峰。不过这依然感觉不舒服,想起来他还在这个世界存在,他就不舒服。无论以何种形式存在。
今晚,月亮圆了,后背又发痒了。没来由又想起了飘萍,真的没有一件事情顺心。
“公子。”
媚音,丝丝入滑,熟悉而又讨厌。
肯定是听错了。自己最近太紧张了。妙人儿摇了摇头。
“公子。”
这会儿没听错,叫他公子的人就站在前面,一身青色的长衫,长发挽起,腰间还别着一把漆黑的剑。
“千书寒?”
来人笑了,笑容有一些妩媚。
“公子,我是萍儿啊。”
妙人儿惊愕的长大的嘴巴,想发出声音来却怎么也发不出,整个身体都发软,这是怎么回事?千书寒的身体,飘萍的声音,难道人死了,声音可以不死吗。
飘萍伸出手想去扶起妙人儿,又缩了回来,“公子别怕,我借魔君的躯壳用用。”
妙人儿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狼狈收起惊恐的神色,厉声喝道:“你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怕我告诉颜兮?”
“公子,别。”信使露出十分害怕的神色,“公子,千万别说,我来就问你一件事。”
见信使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妙人儿放松下来,想想自己真是愚蠢,她现在不过是鬼魅,又能奈我何,现在自己不仅是妙人儿,还是龙脊。
想必,妙人儿找了石凳坐下,摆出盛气凌人,居高临下的样子。刚刚摆出个姿势,马上觉得不妥,这飘萍最吃这一套,最喜欢俯身做小,自己这样子对她来说有可能就是故意诱惑。果然,飘萍的眼神都变了,目光流转起来。她现在在千书寒的躯壳内,这千书寒长相俊美,平日里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这会儿眼波流转,居然有一股别样的风情。
妙人儿愣了一下。
我呸!
他暗骂了一句自己。
“你要问我什么事情?我建议你快走,不然我可不敢保证会不会告诉颜兮。”
“别——公子!”飘萍跪了下来,两只手放在了妙人儿的膝盖上,妙人儿厌恶得把手打开。
“公子。”飘萍看起来十分伤心,“公子,你要结婚了吗?那么——公子,你爱过我吗?”
这问题怎么比吃了苍蝇还恶心。妙人儿这会儿也不客气:“当然——没有。”
飘萍一愣,她显然早就知道答案,只是没有防备妙人儿会回答得如此干脆。脸部肌肉顿时有点僵硬。
“那么,你爱江南芷影吗?”飘萍抬起盯着妙人儿看。
妙人儿突然觉得现在跟她说这种事情十分无聊,可想了想,这鬼魅冒如此大的风险无非是想要一份死心,自己何不成全了她。
他微微一笑,笑容尽量温柔亲切,“当然爱,明天我要娶她,让她成为我的新娘。”
“哈哈哈,”飘萍狂笑起来,“那么公子,你知道她是谁吗?”
妙人儿不知道飘萍买的是什么关子:“是谁?”
“鬼魅们说,龙脊是一种很专情的生灵,几万年只爱一个人。鬼魅们说,龙脊如果爱上我,不会背叛我,会矢志不渝。我听了好高兴,我很高兴公子是龙脊,公子如果是龙脊,公子就会一直爱着我。”
妙人儿的脸色慢慢变绿了。
飘萍冷笑了起来,用一种异常绝望的声调说:“原来,一开始就错了,公子,一开始飘萍就错了。”
“别说了!”妙人儿怒喝,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个时候,这个飘萍或者说鬼魅来找他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我要说,公子,我今天一定要说。”飘萍歇斯底里叫了起来,“江南芷影,她背叛过你,龙脊。她是你的爱人,前世是,现在也是。前世她出卖你,今世她照样出卖你。而你,会一直爱上她,一直爱着。你原来比我还可怜,比我还可悲!”
“我叫你别说了,。”妙人儿怒不可谓,抽出一个一根皮鞭抽打了过去。
飘萍也不回避,一会儿工夫,身上的那件长衫已经一条条了,不过她仍继续说道,“公子,有一件你更可怜,你还不知道吧,江南飞羽就是无痕。你看见天上那朵祥云没有?”
妙人儿停住了抽打,抬头看着天边,一朵彩云正在追月。
“你忘记了天云观上的那朵祥云,祥云回归就是无痕归来的象征,从万年前就有了。你难道没有看见江南飞羽腾腾升起的紫气。他已经成为无痕了。”
妙人儿愣住了。
飘萍看着妙人儿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张开手臂去抱。
妙人儿一个侧身,避开了。
飘萍一咬牙,一跺脚,转身朝着天空发出一声长啸。天骛从天上俯冲下来,飘萍跳了上来……天骛冲天而起。飘萍从天上往下看,妙人人的人影已经越来越小,慢慢地变成了一个黑影。
可这个黑影还留在原地,一动不动。
……
江南芷影今天一大早就起来了。走出房门,大厅之上,妙人儿早早就在等待,在他的边上站在红袖和添香两个丫鬟,妙人儿一只手捏着一些围棋子,一只手拨弄的前面的青铜大方熏香鼎中熏香,那香鼎长年熏着暖烟,烟雾绕绕,熏得整个厅堂氤氤郁郁。
妙人儿闻了一会儿香,抬头看向窗外,窗外的有一片桃花林,此时刚好正值季节,那朵朵桃花开的灿烂娇艳。
三月桃花盛开,还真是多情浪漫的季节。
江南芷影顺着妙人儿的目光也看着窗外。
窗外只见俩人在从桃花林七拐八拐,似乎找对了感觉,左左右右,前前后后。走的不是很快,似乎还在探索,不过整个方向却没有错。
妙人儿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个。看着看着,从手里飞出个围棋子,围棋子掠过的桃树瞬间移了位置。
似乎能感觉到位置有所变化,林中的一位男子迟疑了一下,伸手探向空中,双眼紧闭,又像在侧耳聆听,一会儿工夫,他又找对了感觉,绕过移位的桃树,又似乎不对,他又折了回去。
“你在做什么?”江南芷影感觉不对头。妙人儿看着正在下围棋,可调动着窗外的桃花林,而他的哥哥江南飞羽和孤生竹——现在就是困住桃花林的一只无头苍蝇。
“你在做什么?”江南芷影大声质问。
妙人儿笑了,过去牵着她的手拉了过来。
“小姐,今天晚上就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现在让你看一出好戏。我对他们做的,就是他们当年对龙脊做的一样。诺——”
妙人儿指向桃花林,“这个地方,我特地为无痕上仙做的——天玄地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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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入局()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歌声好悠扬,怎么这么切合我的心意。
孤生竹顺着声音一路追寻,没走几步,发现一股浓雾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蔓延开来,瞬时,竟把整个朦凌峰笼罩起来。
孤生竹心里一惊,正思衬着这雾来的奇怪。后脑勺一阵眩晕,感觉脚下一软,整个人从峰上跌落下来。
孤生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站在扬州街头。
此时的扬州城比起以往显得更有风韵,街上街灯亮了,小商小贩,文人雅士在大街小巷中川流不息,在一轮初春的圆月之下,显得繁华而又妖娆。
繁华之中,在城的正中央,却有一座奇怪的建筑,青砖白瓦马头墙,大红灯楼高高挂,‘春花秋月’四个大字写的娟秀又有风情,只是这风情的牌匾之下一排的人头结满了蜘蛛网,风吹过骷髅的空洞,发出呜呜的响声,似伤心人的呜咽。
孤生竹站在大门口往楼上看,一位老者走了过来,好心的提醒他:“公子,这个地方不详,以前是风尘之地,败落了。”
孤生竹丛春花秋月楼往北街走,没走几步就有间客栈,客栈边上有一个很大的马厩,客栈正门口边上则放置着很大的功德箱,很明显,就是这间江湖客栈。
孤生竹抬起头,牌匾上写着四个斗大的字“无间客栈”。
有趣,‘有间客栈’变成了‘无间客栈’了。孤生竹犹豫了一下,慢慢推开客栈的门:
门里面是非常典型的客栈格局,四周是香阁,中间为大堂,大堂之中有七八十张八仙桌按序排开,上方梁柱上挂满红灯笼,通红通红的光照里里面的人都有一股迷离的神情……交杯换盏,人影憧憧,一派生意兴隆的景象;大堂的正中央有一座高台,高台之上有两个女子,一位正弹着琵琶,另外一位则站在边上唱着《如梦令》。
孤生竹走了进来,跑堂的赶紧上来迎接:“公子,几位?”
“一位,”孤生竹看了一下周围,“楼上有空位吗?”
“楼上?”跑堂愣了一下,“对不住您了,楼上只有客房,要不——给您僻静处找一位置。”
“行吧。”孤生竹也没怎么挑剔。
跑堂的把孤生竹带入了东阁,孤生竹坐定后半眯着眼睛往外瞧。外边这些人看起来没有江湖气息,更多的像无处可去的无聊之徒。对着东阁的西阁也单独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短衣打扮,腰间挂着好大的一把刀,时不时闪出一道光。
好招摇!孤生竹摇摇头。
边上的跑堂刚好正给他倒酒,露出一双白皙的手。
好熟悉的手,孤生竹盯着小二的手,小二下意识的把手往里面缩了缩。
“小二,‘有间客栈’怎么变成‘无间客栈’了?”
“公子,我看你这气质,应该是扬州本土人士吧。你咋不知道呢?潜在渊死了以后,人人都说‘有间客栈’煞气太重。我们掌柜没有办法,只好重修装修,改了店名,请了姑娘。现在来这里的都是文人雅士,打打杀杀的事少了。”
“是吗?”孤生竹看了看外面这些人,有人独酌,有人走窃窃私语,也有人正歪着脑袋哼着小曲儿。看起来确实不像随时要干架的模样。
可一抬头,又看到对面一双如鹰的眼神射了过来。孤生竹摇摇头,这天残地缺的潜在渊是把杀戮放在表面,里头确是脉脉温情;可妙人儿这里,外头是脉脉温情,喝着小酒,哼着小曲,不知道里头是什么?
孤生竹正想着,客栈的门又被推开了,走了四个丫头。孤生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