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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娘高兴了,众师兄弟们可不高兴了。暗中合计,让妙人儿知难而退。于是各种贱招出笼,在饭菜里放辣子,在鞋子放蝎子,在其洗澡时候偷走衣服此类等等,最狠的时候,妙人儿在如侧的时候,茅厕居然飞了起来, 在空中优雅的裂成无数片,散落在四边。
不过妙人儿是个人物,这个结论是大师兄得出的。N次方的恶搞,妙人儿见招拆招,不亢不卑,有条不紊。有辣子,当美味吃了;有蝎子,泡酒喝了;没衣服,就当免费展览身材了;茅厕飞了,继续出恭,茅厕可以没有,不能出恭可是要死人的。
大师兄说妙人儿是个人物的时候,师父也觉得妙人儿是个人物,这样师父和师娘的意见得到高度的统一。这样一来师姐明显就不高兴,一连几天,眼眶红红的,大师兄则黑着脸,一直练剑,一直练剑,那几天,师兄的剑法突飞猛进。师父说那几天大师兄的幻术也升华了,不过千书寒没法见识到。千书寒还没到十岁,他还不能接触幻术。
妙人儿和师姐的事情最终黄了。关于这件事情有好多个版本,一说师姐决议不肯,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师娘拗不过女儿,于是就算了。二说妙人儿也是吃香的主,家里还养着一位娇娘呢,这位娇娘用了些手段,于是妙人儿就乖乖打点行李告别莫名山庄。最不可靠的版本妙人儿有一天想偷看一下莫家大小姐是否如传说中那样美,结果他看到了一位“绝世容颜”,真的很绝世,世间绝对不会出现如此寒碜的脸,虽然妙人儿不相信,但也怕万一,所以这事就黄了。
师姐的婚事黄了,师娘想借助相门势力重振莫名山庄的计划也黄了。那年冬天也应景,格外的寒冷,刚交了冬,雪就一场接着一场的下。铺天盖地的,没完没了。
但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冬天生日一过,千书寒十岁了。按照惯例,他应该“外宿”了。
带着木剑灵犀,千书寒按耐不住兴奋,兴奋让他清秀小脸露出一点点红晕,他推开师姐的房门。师姐倚窗而立,面朝窗外。师姐的窗外有一汪碧波,碧波对面有个树林,那个树林就是千书寒和大师兄练功的地方。
师姐在看什么呢?师姐每天早上都这样看着我吗?如果这样我早应该功练得更完美一些,动作更利索些,昨天我还在树林里摔了一跤,难看的狗爬式,难道这些都被师姐看见了吗。
师姐,我要外宿了;师姐,你看,师父送给我灵犀了;师姐,大师兄跟我一同去,本来是三师兄和四师兄和我去的,后来大师兄对师父说,他好久没有带小的师弟出去外宿了,自己也想出去走走。师父就同意了。
师姐‘哦’了一下,师姐眼神看起来为什么那样忧郁?师姐你有什么伤心的事情吗?难道是妙人儿不要你伤心的吗?师姐,你放心,等我长大了娶你。等我长成大师兄那么高,那么帅的时候就来娶你。
师姐,你笑了。你笑的真好看,师姐,任何刚刚盛开的花都比不上你的美,任何颜色在你的面前都会黯淡,月光不及你的美,春风不如你温柔。可是,我亲爱的师姐,你的笑为何总有一些勉强?
师姐,大师兄叫我了,我要走了。师姐,你要等着,等我长大哦,我们说定了哦。
木剑灵犀别在腰间,剑都快比人高。厚厚的棉袄穿在身上,整个人都觉得暖和起来。这件棉袄是刚刚师姐给他的,师姐就是这样,总是知道别人最需要什么。千书寒追着自己嘴里哈出来的白气,一路小跑。
大师兄站在大荒山庄前面等着他。
鹅毛披风显得师兄比以前更加帅气更加挺拔,这件鹅毛披风也是出自师姐的手艺,大师兄穿的几乎都是出自师姐的手中。其实这没什么,莫名山庄百来号人,除了师娘就是师姐是女人。师娘要处理大小事务没那么多空,女工这些自然落在了师姐手里。其他师兄弟有家人供应,二师兄要穿大店铺的好裁缝的手艺,最后也就他和大师兄要劳烦师姐,师姐也不辞辛劳,一年四季几乎没断过他们两个好衣裳。
此时,两人穿着同色的衣服一起出门。一高一矮向着白茫茫的莫名山走去。师父也没出来送行,师父就是这样,面冷心热。师姐也没出来送行,这很奇怪,往年师兄出去外宿,师姐都会送行,此次妙人儿事件过后,师姐明显冷漠了,千书寒看着留在身后高大的门楣,心里有一股说不住的味道,兴奋之中居然多了份惆怅。
多年以后,千书寒回忆起这次外宿经历,仍清晰的如同昨日,漫天的大雪还有莫名其妙的惆怅。
外宿比想象的要艰苦。天气格外的寒冷,虽然有温馨牌棉袄,千书寒还是很快手脚僵硬,嘴唇发紫。而且他们很快就断炊了。
幸亏有大师兄,大师兄很会应付野外生活。大师兄教他如何利用有限的资源和避开潜在的危险。他们很快杀死了一头野猪,用野猪皮在雪地里弄了床,用树皮树根树藤搭了个帐篷。师兄说,看到的危险和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看不到的;师兄说,在野外,自然条件恶劣不可怕,野兽不可怕,可怕的是人;师兄说,明着来的敌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伪装成朋友的敌人。师兄说,活着,不仅仅要注意身前,更重要的是注意背后。
大师兄就是大师兄,大师兄的胸膛比天地更加宽广,大师兄的胸膛比壁炉还要暖和。千书寒就在大师兄的胸膛里睡着了,他睡的可香,还做了一个甜美的梦。
当清晨第一声鸟鸣唤醒了千书寒,他睁开了眼睛。此时,天黑没大亮,雪已经停住了。
皑皑的白雪反射着微微的晨光。
千书寒走出帐篷,大师兄去哪里了。他看着地上新脚印,一路上找了过去。天还是有点黑,前面不远处好像有团东西,但看不清楚,千书寒深一脚浅一脚的向前,他急于想看清楚些,那一团东西是什么,他放慢了脚步,他努力不发出声音,他弄了些雪在身上,弯着腰,蹑手蹑脚的靠近。看见了,看见了,越来越清晰了。
一缕晨光刚好被白雪反射在那团东西身上——是大师兄和师姐!
大师兄用他的鹅毛大衣紧紧包裹着师姐,鹅毛大衣上还覆盖着厚厚的大雪,他们以无比严丝合缝的姿势粘在了一起……大师兄无数的吻落在师姐的发上,脸上,唇上、身上……千书寒听到了师姐微微的喘息。
那喘息只是微微的,却犹如一根钢丝划过那样尖锐,瞬时穿过千书寒的耳膜,刺入自己的胸膛……
那喘息声说不出妖娆,柔弱无骨般的,却汹涌如潮水,瞬间模糊了千书寒眼睛,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涩感觉涌上心头。
千书寒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去的,他一点都不记得了,他只知道师兄回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而他,在帐篷里又一次熟睡了。
…… ……
回忆的闸门突然开启,尘封的往事排山倒海之势汹涌而来又须臾而去。酸涩的感觉就如记忆的尸体一般还躺在自己的胸口,堵的胸口一阵阵难受。
“……师姐……”千书寒不由自主出了声,声音吓醒了自己,猛地睁开眼,眼前一双星眸闪烁,青辰正一眨一眨在暗夜中看着自己。
“你干什么!”千书寒压低了声音,免得吵醒了江氏兄妹。
“我睡不着啊,过来跟你聊聊天。”
边上的飞羽翻了一个身。
“嘘!……”千书寒和青辰急忙禁声。
飞羽忽然一下坐了起来,把头探了过来:“怎么,你们也睡不着啊,我也睡不着啊,一起聊天吧。”
“啪”的一声,一个打火石亮了,芷影点亮了长明灯:“都睡不着,就别睡了,再过两个时辰寅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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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夜访()
得天神助,石壁暗门在寅时如预料中一样打开,千书寒四人从谷底上来,却发现自己陷入了一片方向莫辨别密林之中。四周都是竹子,高耸入天,青翠蔽日,薄雾缭绕、白纱般的柔柔地漂浮在空中,厚厚的湿气凝结在姑娘头发上,好似挂着一串晶莹的露珠。四人踩着厚厚的落叶,深一脚浅一脚漫无目的往前走。
“我们往那里走?好饿……”青辰有一些虚弱。没有功力支持的她,体能明显不如其他三人,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体力透支的厉害。
“我们歇歇吧,没有方向,继续走也不是办法。”飞羽提议。
四人依言靠着竹子休息,也许过于疲乏,听着密林里声声清越的鸟鸣,四人居然都睡着了。
“……千书寒!醒醒!千书寒!醒醒……”
千书寒睁开眼睛,白玉石柱,精美大理石,红木家具,轻纱漫卷……这不是名师馆吗,难道我们一直在名师馆?
“千书寒,你醒了。”
千书寒仔细一看,发问的是林长老,边上还站着思长老,不仅仅是两位长老,围着他们四人还有一百来号明生!这些明生各个白衣素净,神情严肃。
千书寒想挣扎着起来,回头一看,江氏兄妹和青辰也刚刚醒来,正试着起来。难道我们都中毒了吗。
“不用起来,千书寒,你们晕厥在迷踪林,多亏这些明生们,是他们用功力把你们四个从死亡线上拉回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们不是在考试吗?”
“考试?你们还敢提考试?千书寒,你昨天过了一关就失踪了。你害的是兄弟们一个晚上都没睡觉,三百来号人到处找你们,几乎把东府都翻了个底朝天。你们还敢提考试。”
“来风,休得多言!”
听到林长老呵斥,来风退下,边退嘴里还嘟嘟囔囔,看来十分不满。
“千书寒,两关都设在名师馆,你们为何出了名师馆,闯入迷踪林。”林长老发问,此时到是和颜悦色,语气平缓,比昨日和蔼许多。
千书寒皱起了眉头,看向飞羽,飞羽也是一脸的茫然。
这中间肯定出了什么问题。 “林长老,能否让我们四人再看一次关卡。”
林长老点点头,来风上前带路,千书寒,飞羽赶紧跟上,芷影扶着青辰刚要过来。两名明生上前一把拦住:“两位姑娘体质虚弱,敬请留步。”
芷影看向哥哥,飞羽点点了头。
飞羽和千书寒跟着来风、林长老走过隐门就来到屋后的小竹林,小竹林和昨日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没有缠腿雾,没有缠缠绕绕,阴阴郁郁的感觉,视觉开阔了很多,在小道上绕过几道弯,四人就走上了那个小道。千书寒记得很清楚,这个小道通向一个小门,打开门就是悬崖,悬崖下方就是困扰他们一夜的山谷。
可是小道走到了尽头,没有发现任何门。
门去哪里了?
难道昨天有人给我们四个下了幻术?以千书寒和飞羽的修为,居然一点都没有觉察?
千书寒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开了。
“门哪里去了?”飞羽忍不住问。
“门?你说的是这个吗?”林长老指着前方,在前方不远处,确实有个门,门面斑驳,门上挂着一个巨大的锁,锈迹斑斑,看起来很多年没有打开过了。
“我在侧室等你们过第三关,可你们没有出现,第二天我们在对面的迷踪林,发现你们的时候,已经昏厥多时。”
“我们出了这个门,进入了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