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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都有救了。你这次上山来找我,估计是和潜在渊商量的结果吧。”
青辰心中所想被一语中的,脸一红。
妙人儿看着粉脸红晕,娇嫩可人,不禁感叹道:“飞羽在大荒府内,对你照顾有加;即便在东府,对你也没有丝毫懈怠。他设计你,你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可见你丝毫未放他在心上啊。”
“飞羽哥哥……我不会怪他,他为人豪爽,若不是你在后面指使,威逼利诱,他怎么会害我和书寒?”青辰出语反击。
“哈哈,你这么想,还真是善良,而且……而且天真。江南飞羽也是一派继承人,怎么甘于屈居我之下?江南芷影聪明绝顶,怎么会听从我的指挥?大荒派近年来声名鹊起,他们会完全听从我相门的吗?你觉得的那日你昏迷,江南芷影会受我指使引千书寒入黑衣人的圈套?”
“这……”青辰语塞,半响才道:“那黑衣人是谁?不是你们安排的吗?”
“我让黑衣人伤了你和书寒,有这个必要吗?在江南小院你也见识过黑衣人的神功,他的功夫江湖上已经无敌手,现在的潜在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若他也是我的手下,我还要期待什么《天残决》,岂不可笑?”
“这……”
“所以,青辰姑娘,我,今天我会满足你的所有好奇心。”
妙人儿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感叹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啊。”
青辰白了她一眼,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话不投机半句多!”
“是吗?”妙人儿看起来并不介意青辰的抢白,继续说道“说起来可怜,我们玄界起源虽早,却一直徘徊在三教九流之外。若不是莫天默大师,我们玄界估计早就消亡了。只可惜莫大师也耽于儿女之情,致不能善终。他死后,原来辉煌一时的三门六派日渐衰弱,日益被武林正派排挤,他们视我们为妖邪,天天叫嚣着要绞杀我们。这也罢了,而我们玄界内部,天玄地黄百年之战之后,两派消耗过多,几乎灭亡;《天残决》《心眼》都没有发挥他们应有的作用。其他各派只有以前从莫大师学过来的一两种玄功,没有办法,也只能日益苦练,苦心经营。好在皇天不辜负有心人,一两种玄功各派不懈努力下能到达臻境,比如我们的相门的催眠术,无人能敌;地黄派地黄仙的障眼法;大荒派的梦魇术……倒是天玄派,心法流失,人才凋敝。”
“这不挺好,你们对待地黄天玄,不是早早就巴望他们灭了吗?你说羲皇之祸,莫名山庄被毁,跟你半点关系都没有?”
妙人儿被青辰一噎,看了一眼青辰,神情居然颇为无奈。
“我们玄界希望天玄地黄灭了,那是笑话。这两派是玄界的中流砥柱,玄界之滥觞;中流崩塌,人心惶惶。莫玄子重振天玄,独霸天下,玄界何等威风,那时整个武林不是仰着我们鼻息。这个好处岂止是天玄得了,三门六派都沾光。可惜好景不长,莫无咎不问世事,与世无争,很快整个玄界又进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江湖正派再度兴起,倒玄之声此起彼伏。巫门被灭了;你们奇门消失了;喧门被斥为仅有三寸不烂之舌的鼠辈,也消亡了;释门最后一名弟子入了少林,退出了玄界的舞台;六门就剩下了药门和我们相门,三派除了大荒派,那两派几乎不问世事。我们相门不能坐以待毙,相门和大荒派不谋而合,既然江湖不让我们立足,我们就依靠朝廷。”
“依靠朝廷?”
“对,依靠朝廷。向来江湖和朝堂属于互不交涉的两个系统,不能容于江湖,那就居于庙堂。可当今的朝堂,皇权之下:分为两派,一是皇权的爪牙,东西厂和锦衣卫。二是相权,六部九卿等;六部九卿的那些夫子们,不管是奸邪还是忠贞,都看不起我们这些,都不能入三教九流之徒。和我们能够有一些共鸣的,只有东西二厂。历代的厂公都是无根之人,奴才之辈,在狭缝中生存,他们最懂得生存之道,他们最需要的就是我们这些类江湖人士。”
“于是你们一拍即合,狼狈为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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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密谈(4)()
青辰姑娘,你不用这样看着我。大荒派和相门同东西厂合作不是从我开始,我们的父辈甚至祖辈就已经开始了。这不过是救存的方式,你不是武林那些所谓的正派人士,没必要有这么高的江湖傲骨。我们都一样。”
青辰被这一番话说得无语,妙人儿则继续说道:“相门在北方为东西厂负责盐油之路,大荒则在江南负责丝绸棉织运输。我们各取所需,倒也相安无事;相门和大荒也由于这些生意,财源广进,财力雄厚。有钱了,很多事情就好办了,很多所谓的江湖正派也为利益驱使,可以供我们所用了。”
“原来你们相门和大荒派的江湖地位就是这样得来的。”江湖人士历来是轻财物重气节,现在听说相门为了钱财居然为东厂所用,青辰几乎要笑了出来。
“人世间很多光彩靓丽的表面背后必定龌蹉不堪,一件华丽的袍子里面难免爬满了虱子。每一件江湖上铮铮铁骨的气节事情,背后也都是利益纷争,充满了铜臭味。青辰姑娘,万物皆如此。我只不过习惯罢了。”
“你可以习惯,你的相门弟子可曾习惯?他们入师相门,原意可能是为了匡扶大义,你却让他们干了这号营生。何况那些太监们都是贪得无厌的家伙,当金钱满足不了他们的欲望,他们做出的事情谁都不知道。”
青辰这一番话说的妙人儿神情黯然:“姑娘好见识,确实,当金钱满足不了这些人的欲望之后,他们就寻上了刺激,特别是木荷被派到相门以后。”
“木荷?曾经出现在扬州城内的木荷?”
“对,就是这个木荷,他是由司礼监直接派过来的,可以说位高权重。说起来这个木荷和我们相门倒有一些渊源。当年我父亲在塞北雪地里,捡到了一位衣不遮体的少年,几乎要被大雪冻僵了。父亲动了恻隐之心,救活后就跟随父亲来到了相门。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口齿伶俐,为人机灵,没多久就讨得相门上下人喜欢。少年的我也曾经与他一起玩耍,我待他——”妙人儿停顿了一下,“我待也如同兄弟。事有凑巧,当时还不是司礼监的公公刚好在相门逗留,相中了木荷,一心要收他为徒。我父亲也想在大内有个自己人好照应,所以允了。木荷自己也是满心同意的,兴高采烈带走了。”
“成为太监还能满心欢喜?装的吧。”
妙人儿苦笑一下:“姑娘心思敏捷,现在看来确实如此。只是当时,我和父亲还真当他乐意来得。毕竟他在塞北艰难,现在看来,当时确实是错了。”
“木荷再次来到相门,已经是七八年后的事情,他伺候的公公成了司礼监,他就成了红人。司礼监还以为厚待老关系,特意派他来关照我们。谁知这个木荷居然恨我们,恨到了骨头里。这次一来,身份巨变,性格也巨变,喜好无常,对相门索取无度。可怜我堂堂相门经济命脉掌握他的手中,处处仰他鼻息。”
“活该!”青辰轻轻骂道。
“是活该,”看来妙人儿听到了,“因为是活该,我们就忍了,毕竟这司礼监更换也是全凭皇帝一时喜好,哪天倒了换一个也不知道。可恨的是,这个木荷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身本领,奇高无比。而且他对我们的幻术产生了兴趣,经常纠缠与我,要我传他幻术。”
“我自然不能应允,幻术本来就是控制心智的玄功;倘若落到他这种心智残缺武功奇高之人手里,别说玄界,整个江湖必将是一场腥风血雨。”
“那木荷就此作罢吗?
“他能就此作罢,就不是木荷公公了。”妙人儿长叹了一声,声音里竟然有几分凄苦,全然没有之前那样潇洒自然之态。
青辰不由一怔,心中疑惑不已,此等隐秘之事,这妙人儿为何对自己全盘托出?
妙人儿并不在意青辰的疑惑,定了定神,重新回到了正常语调上:“这木荷不知道从哪里搞倒了巫门的残缺幻术,一些不入流迷幻术,利用这点雕虫小技居然讨得了皇帝的欢心,这样一来,他成为一下任司礼监也就成为了可能。也就因为这一点甜头,他开始加紧收罗幻术,甚至不惜灭了喧门。”
“喧门不是早就不存在了吗?”
“喧门作为江湖门派是不存在,可喧门的人还有几个活着,这几个人走了仕途,成了清流。木荷利用政治的手腕,几名喧门门人最终惨死在东厂大狱之中。喧门灭亡之后,木荷并没有放弃幻术,特别是他听到地黄门还有一本《心眼》,天玄派有一本《天残决》,欣喜若狂。”
“为了得到这两本书,难道这个太监策划了羲皇之祸,后来又灭了莫名山庄?”
“呵呵,青辰姑娘,这个事情没那么简单。这个木荷可是聪明绝顶的人,这样简单粗暴的做事情,他能走到今天?何况他在朝堂上还有很多对手,这些对手都盯着他,任何一件微小的失误就可能导致下台。他太明白这一点了。”
“他让我父亲出面,没办法。我父亲只好向地黄派伸出橄榄枝,有意和地黄门结为亲家,把小妹妙仙儿嫁给地黄门黄易。地黄门最近几年势力消退,现在得知玄界第一大帮相门想和他攀亲,自然应允,并且愿意以《心眼》作为聘礼。于是这一场浩大的婚礼就定下来了。”
“这样说来,木荷得逞了?那为何有羲皇之祸?”
“我们刚开始也以为仅仅是为了《心眼》。谁知道出嫁那天,木荷竟然要我父亲在嫁妆内夹带黑火。”
“黑火?”
“黑火就是火器,大家都知道羲皇山庄接近大漠,这些火器不走官道,自然不是支援皇师。”
“他们把火器卖给鞑靼?”
“姑娘聪慧,是的。鞑靼一直骚扰大明边境,这个马上民族倘若有了火器,后果不堪设想。买卖火器绝非木荷一人所为,一个太监还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肯定有朝中小人和他们沆瀣一气。我们相门虽然充当了东厂的走狗,说到底还是替朝堂办事。如今让我们做这等事情,那就是汉奸,我父亲自然不能应允。可惜相门和东厂合作多年,东厂的龌蹉事,多多少少参与了,反对东厂的朝臣们自然很想铲除我们,削弱东厂势力,这些年武当少林频频倒玄,不能说背后没有他们的意图。木荷让我们走这趟黑火,第二个目的就是让我们在他的浑水里陷得更深,顺便还可以拉地黄门下水,让他乖乖献出《心眼》。”
“我父亲忍无可忍,他决定倒戈,把消息透漏给了少林的空尘大师和地黄门掌门黄大仙。空尘大师原来是玄界释门遗孤,这些年一直为玄界和武林正派之间调和。三人商定,空尘大师联系武当,火器倒了羲皇出关口时,让武当派人过来劫了,空尘大师在这个事情为相门和地黄门做个证。谁知道,这木荷竟然要自己亲自送这趟黑火,自己打扮成陪嫁丫鬟跟着轿子,随行手下打扮成下人混入婚嫁队伍。事发突然,我父亲根本无暇通知地黄门和空尘大师,送亲队伍到了羲皇山庄,我父亲和黄大仙一碰头就商定孤注一掷,杀了木荷。”
“后来呢?”
“后来……”妙人儿苦笑一下,“后来的事情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