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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们今天就先到这?”
江南芷影微微一笑,回过头看着千书寒:”我受够了罪,该轮到他难受了。“
千书寒脸一红:“师姐——别开这样的玩笑,美好的光阴该好好珍惜。”
”我也想珍惜来的,可有人……哎……书寒师弟还是觉得瓜田李下,需要避嫌吗?”
千书寒脸色微微一红:“影师姐——”
芷影稍稍正色:“……雨打芭蕉声声,夜漏催着残更;红烛燃尽,调在弦上曲难成……这曲子真美啊。你从哪里学来的?青辰妹子听了,应该会从’琥珀‘里爬出来吧。”
千书寒一囧:“在中‘天残地缺’那会儿,迷迷糊糊之际听到一名女子在我耳边低吟浅唱……就是这首曲子。总觉得这女子,这曲子和暖玉有关。”
“喔——原来如此。”江南芷影开始拨弄着琴弦,试着调了调调子,“但愿我能帮上忙,明天我就去弹给青辰听。就是怕唱不出此曲的神韵。”
“影师姐,你过谦了,已经有七八分神似了。”
“书寒,这首曲子真的能穿透’琥珀‘吗?”
“音乐最能抵达心灵深处。不管怎么样,我想试试吧。”
“是吗?”音乐最能抵达人心吗?他才会在我窗前夜夜竹萧吗?江南芷影双手微微拨弄,古琴声悠悠扬扬,从芷影房间的窗户缝隙传出,绕过弯弯曲曲的走廊,飘过大殿,大门高高的门栏似乎也没有拦住,最终全部进入还没走远的妙人儿的耳朵里。
如此刺耳!尖锐和不可理喻。
妙人儿有一股想杀人的冲动,这股冲动令他的面容也显得狰狞,在月色之下活像刚刚从坟墓里爬出的魔鬼,阴森恐怖。
孤生竹躺在路边的树丫上,摇摇晃晃,飘萍死后,这个朦凌峰好像更无聊了,连个得趣的人儿都没有。
看见妙人儿一脸严肃走了过来,不由自主的笑了,这个首尊半夜三更不睡觉,装鬼游荡,难道也为情所困?
“妙掌门,月朗星稀,良辰美景,何不才子佳人,花前月下;还一个人带着一张要杀人的脸在半夜闲逛,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妙人儿抬起头,这个孤生竹还真悠闲,看来他悠闲过头了,应该找点事情给他做做。
“孤生老弟,长夜漫漫,下来喝杯酒啊。”
“有酒吗?”孤生竹金钩倒挂,跳了下来,“有没有美女?”
“何为美?”
“这么一说难到我了,各花入各眼,环肥燕瘦,还真不好说。”
“采月美吗?”
此话一出,孤生竹的脸霎那间就变了,阴阴的看着妙人儿。
“哈哈……”妙人儿大笑几声,伸手拍了拍孤生竹的肩膀,“孤生老弟是*,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不是吗?区区一个采月,老弟何必如此耿耿于怀。”
“江南飞羽说了什么吗?”孤生竹皱起了眉头。
“飞羽什么都没说,他不是说这些话的人。这个你也知道,我只是觉得这件事太委屈你了。”
“我委屈?”
妙人儿看着孤生竹,笑了一下:“你就这么确定自己不委屈?一个人有一段记忆被偷走了,或者说被篡改了,怎么能不委屈了?……看来你是相信江南飞羽比自己还要多一点。”
孤生竹没有回答,似乎在仔细考虑妙人儿的话。
妙人儿斜睨了一下孤生竹,转口道:“不谈这事情了,孤生老弟,我看你今天也没什么心情喝酒了,那我就先走一步。”
妙人儿假意要走,孤生竹一把拉住了他:“妙掌门,你这突然没头没脑说上几句,是几个意思?你和江南飞羽有间隙了吗?还是希望我和江南飞羽间隙越来越大?”
“孤生老弟,倘若你这样想,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江南飞羽是我兄弟,你有何尝不是?我只是就事论事,看你纠缠江南飞羽辛苦,飞羽好像也不堪你的骚扰。”
“我骚扰他?”孤生竹眼睛瞪大。
“嗯……看起来是这样,江南飞羽过几天要回大荒,还提起你也要回到大荒东府。我只是想,在这里江南飞羽不肯解开你的天梦魇。离开这里,回到大荒,回到你们要争个你死我活的地方,你说飞羽还会还给你那段记忆吗?”
孤生竹微微一笑:”没有一段记忆未必是坏事,妙掌门难道就没有什么宁愿是失忆也不愿想起的事情?”
妙人儿当然知道孤生竹说的是何事,不过这个妙人儿可不必一般人,如果能被孤生竹这一句话就激怒他也不会混到今天。
只见他神色依旧,悠悠的说道:“自然有那样的事情,还不是一件两件。不过真的让我忘却,我还是要选择记住……毕竟是我的人生,都忘记了,那不就是一片空白的木偶,我还是我吗?”
此话有理,孤生竹看来被打动了。
妙人儿嘴角微微抽动了两下,这条狡猾的狐狸终于有上钩的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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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入书()
“我也不是不想知道真相,只是那该死的飞羽死活不松口。之前我也不是很确定那段记忆有误差,最近才清晰起来,自己部分记忆可能还没有从天梦魇的第二层中醒过来。”
“天梦魇说白了也是一种催眠术,不过这种催眠术可以控制梦境。其实我们相门最擅长的也是催眠术,和江南飞羽不同的是,我们的催眠术持续时间短,不能控制梦境。但也有一个功能是天梦魇没有的,那就是可以唤醒潜意识或者深层记忆。”
妙人儿此话不假,孤生竹身为幻子,自然清楚,不过这个妙人儿想用催眠术唤醒自己的深层记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在想,我为什么要帮你?说为了你,你肯定不相信。就当是为了飞羽吧。解开你们的误会,让飞羽更专心办事这个理由充足吗?”
孤生竹想了一下,似乎除了这个理由没有其他了,这个理由也勉强说的过去。
“既然妙人儿不辞辛劳,鄙人也就接受了,来吧,相门的催眠术。”
“哈哈哈……”妙人儿哈哈一笑,“孤生老弟,你早就被我催眠了,现在只要听我口令,尽情回忆就行。”
孤生竹一愣,一回头,天上那一轮孤月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连同孤月一起消失的还有路旁的树,眼前只剩一条路在无尽延伸,妙人儿已经不见踪影。
孤生竹摇了一下脑袋,提了一口真气,全身戒备。
一个声音似乎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是妙人儿的声音,“放松,放松,保持呼吸就行。你看见了什么?”
“一条路延伸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走过去了,这可能是通向记忆深层之路。”
孤生竹慢慢的向前走,路好像在摇晃,晃的孤生竹心一阵阵缩紧,这条路好熟悉,熟悉到一切都似曾经历过,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这种莫名紧张和不安的心情让孤生竹的脚步有点踉跄,好像喝醉了酒,凌乱而缓慢的向前走。
路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长,一道红门赫然出现在眼前,暗红的门,暗红的门框,悬在路的中间。
“你看到了什么?”
“一扇门。”
“推开它。“
”不……不……”孤生竹呼吸都变得沉重,“……我不能……”
“你害怕吗?”
“……不是……”
“那走过去,推开它。”
推开它吗?门的背后我会看到什么?
凌空出现的门发出暗红色光,好像有一个声音在说,进来吧……进来吧……
孤生竹颤抖着手伸出来,由于紧张和不安,他 的手指都在发动,颤巍巍的。
手终于碰到了门,好冰冷的感觉,是铁门吗?这么如此坚硬寒冷。
门被推开了,不需要多少力气,门本来就是虚掩着,里面有一道光,光影之中一个影子。
这道光有一些强烈,孤生竹不得不眯起了眼睛,好适应一下这突然的强光,强光之中有一个人慢慢转过身来……
江南飞羽!
一声惊呼,孤生竹睁开的眼睛,浑身汗津津,心还在狂跳,发现自己躺着树丫上摇摇晃晃,边上站着一个人——妙人儿。
一跃而下,长剑出鞘,毫不犹豫,孤生竹快剑快如闪电,直接攻击妙人儿的要害。
妙人儿看起来也早有防备,一根笛子从袖子中滑出,左挡右挡,攻守有章。
“孤生竹,你发什么疯?”
“拥有如此妖术的人不可留。”孤生竹眼神一变,脚法移动变得精妙,手中的剑已经快成无影,不过妙人儿也不是吃素的,长袖善舞,招招化解。
两个人拆了十几招,各不见优势,从路边打到树梢,又从树梢打到一个山峰之巅。
“孤生竹,够了。你发哪门子疯?催眠术算什么妖术?比我的妖的多的千书寒和潜在渊,你这么不去杀了他们?”妙人儿边打边退,显然他并不想和孤生竹纠缠。
“说吧,你什么时候把我催眠的?把我催眠了意欲何为?”
妙人儿一听这话哭笑不得,想这孤生竹心高气傲,估计是为自己在无声无息之中催眠术恼羞成怒。
长箫一把抵住孤生竹的剑头,一使劲,孤生竹竟然被逼退了两步,妙人儿看来要结束这场闹剧。
孤生竹眉头一皱,长剑一晃,瞬间长剑变成一道光,光直接冲向妙人儿。
妙人儿并没有避开这道光,让光直接穿入身体,竟然悉数被吸收光。
孤生竹一惊,看来这妙人儿深藏不露。
妙人儿微微一笑:“孤生竹,催眠你的时候是得到你同意的,你如果没有心神不宁,我是无法催眠你的。何况催眠术这个东西不会拿你怎么样,我如果真对你这么样,你会马上醒来。我只是想帮你唤醒记忆,你何必如此纠缠于我。”
话说完,妙人儿手中的长箫虚晃一招,人从孤生竹的剑花之中退了出来,这回孤生竹没有进一步纠缠,也收起了剑。
“你的意思我刚才看到的是我记忆一部分?而不是你创造的幻境?”
“能创造幻境的只有天玄派的人,从来没有听说过催眠术能创造幻象。”妙人儿一跃而下,“孤生老弟,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吧。”
妙人儿很快消失在玄幻之庙,留下了孤生竹一个人在峰顶愣愣出神。
……
回到玄幻之庙的妙人儿还是一夜无眠,脑袋里全是那个画面,江南芷影素手古琴,千书寒闭目倾听……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就早早起来了,发了一会儿呆,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妙人儿从怀里掏出两本书。
两本书一模一样,漆黑色的羊皮封面,边缘略略卷起。有一本边角还有被炭火烘烤过的痕迹。
妙人儿把两本书叠成一起,书的四周闪出一道金光。
“还真是一对儿,几百年来,你们离散已久,今日终于重逢了。”
这两本书似乎听懂了一半,漆黑羊皮开始泛光,连书皮上的几个字也格外清晰。
更衣,洗手,焚香。
先弹一曲‘清心咒’,琴声清越,心好像静下来了,妙人儿脸带微笑,很享受此刻时光。一曲完毕,把书放在案上的正中央。
慢慢的翻开书的第一页。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八个大字,好像卷首语一般,也泛着金光。妙人儿再翻开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