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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等小事,也能动手?”
琴江更是觉得奇了,这难道就是在仙山修炼之后,应有的脾性?
“这也是小事?他们辱骂其他师兄弟。”
乙弟子觉得自己的师兄弟遭受了无端端的非难,这是一件极其令人生气的事情。
“我们景廷一派,行走江湖,自祖师爷开始,便一直尊崇以和为贵的信条,不轻易与其他门派发生冲突。因此,我们在江湖中树敌甚少。而也正是因此,我们景廷一派才能位居昆仑联盟成员之一,这都是有赖于祖师爷的英明领导。祖师爷曾云:汝欲天下太平,必先以和为贵。这也成为我们景廷一派,祖祖辈辈奉为安身立命之准则,门派上上下下皆以此来作为自己的基本要求。我们修行,不仅仅是修行,更是修心!即使那几位客人也许言辞有不当之处,你们也可先行安抚,然后再来找我解决。为何要如此鲁莽呢?你们让那些客人怎样看待我们景廷一派?你们将门派的颜面至于何地啊?”
琴江的语气渐渐重了起来,幸好是本门的师叔,不会和门派的弟子计较。
但若是其他人呢?
这可是关乎门派面子的大事,岂容尔等败坏本门派之声誉?更何况,若是因此,与其他门派结下梁子,日后必定后患无穷。到时门派之中的弟子哪有安宁之日?必定疲于应付江湖上各类形形**前来寻仇的人。如此这般,还怎能静心清修?以达无人之境,羽化登仙?恐怕这原本钟灵毓秀的仙山也会染上血色,玷污了它本该有的圣洁。
“大师兄,我我我们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是想要出一口恶气!”
琴江的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乙弟子不由有些语塞。
“出一口恶气?你来到门派也有七八年了,也算是一个老人儿了,怎么会如此冲动?”
琴江撇了乙弟子一眼,语气中轻蔑不满之意甚浓。
这小子,还不说实话!
“我…我…”
乙弟子仍然执迷不悟,依旧在掩饰着自己的过错。
“你应该是想要借题发挥吧?”
看着乙弟子那种不太自在的表情,琴江只觉得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大师兄明鉴啊!绝无此事!”
乙弟子极力地推脱着,眼睛不敢直视琴江,眼神飘忽。生怕让其他人知道他干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但是话语间却已经暴露了自己。
“哼!绝无此事?你时常借着下山办事之由,参与赌博。上月赌店的老板因为你没有赌资,而将你赶了出来。但那一次赢掉你所有钱财的就是一个商人,你就一直怀恨在心。此次看到这几个客人是商人打扮,便故意寻衅滋事,还要嘴硬说绝无此事吗?”
琴江压着隐隐的怒气,不怒自威。
“大师兄,你怎么知道?”
这下,乙弟子忽的支撑不住自己的身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似是脱了力。
“这世上有我不知道的事吗?”
琴江端起桌上的瓷杯,撇了乙弟子一眼。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盖子,向上一提,鼻尖凑近一闻,顿觉清新淡雅,碧绿清澈的茶汤更是惹人心醉,呷一口,回味绵长。
瓷杯中,盛着的正是琴江的最爱……雨后空濛。
“既然如此,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乙弟子知道自己已经败露了,除了认罪,别无他法。
“我不会杀你的。”
琴江看了乙弟子一眼,极为平静地说道。
然而,在琴江的内心里,很不欣赏这种不负责任的行为。并且,杀了这样的人,真是脏了自己的手。
“为何?”
自己犯了这么大的罪过,居然不罚?!难不成这大师兄还有除了死以外,更能折磨人的法子?
乙弟子心里不由暗自揣测。
“杀了你又不能挽回门派的面子,杀你何用?”
琴江倒是不介意他有此一问,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抛出。
“那大师兄,你究竟想怎样?”
乙弟子听闻琴江的说法,倒觉得既然不杀,那也就意味着其他的刑罚,自己始终是逃不开的。不过是换了一个责罚的方式而已,没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这样吧,近段时间到客房去照顾那几位客人就好。”
琴江开出了自己的条件。
“。。。遵命。”
乙弟子听到琴江的条件时,心里暗暗吃惊。既然可以不用被罚,那就到那里去做做这苦差,也不是不可以。只要自己还是好好的,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去赌一把!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既然如此,赶快应下便是,要是琴江变卦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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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序曲()
“不过,这般不问青红皂白便随意出手伤人,得给你们一个教训。”
琴江放下瓷杯缓缓地说道。
“遵命。”
众弟子早已因为心里紧张,而快要虚脱了。
很希望琴江赶快降下责罚,这般,罚过也就没事了。否则,一直在这种冷气压之下,人都快疯了。
跪在地上的弟子们,个个都觉得既然领头的人都领了如此轻松的一个责罚,想必自己也应该只会领一个并不重的责罚,全都齐声说道。
然而,他们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琴江怎会这般轻易地降下一个不痛不痒的责罚呢?
对待那个乙弟子,不过是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罢了,至于其他人。。。
琴江唤出梦羽琴,拇指在琴弦上重重一拨,琴弦立即发出了“铮~”的一声。
房间里,很安静,而一声琴音却将此打破。
就在琴江拨完琴弦过后,人随琴一起消失在执事堂,只剩下跪了一地的弟子。
“啊~我的肋骨!”
而短暂的安静过后,就是一阵鬼哭狼嚎。
“这便是你们的责罚,断了你们每人一根肋骨。碎成粉的骨头,就不必烦扰接骨之事了。”
这时,空中传来了一阵声音。
在场的人,谁也没有想到琴江竟然这么狠!断了他们每人一根肋骨!虽不至于丧命,但也是足以让人痛不欲生的责罚了。
当然,这也是琴江给的一个警告。这般恣意妄为,让门派蒙羞之人,如此责罚已是轻微。至少在琴江眼里看来,是这样的。
坤决宫,书房内。
自琴江走后,琴珏就一直嘟着自己的小嘴,像是很埋怨那个来叫走他师父的师兄。
但很快,他就找到了乐子。
琴珏一边不由自主地抚摸着古琴,一边在脑中回忆着他的师祖指点派中其他弟子时的情况。那时的他,小小的,软软的,很依赖他的师祖和师叔祖。像是一个小尾巴,无论道英道和走到哪儿,他这只小尾巴就跟到哪儿。
而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也乐意带着这个小尾巴,他们两人皆是膝下无子。琴珏很是乖巧听话,倒是在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他们承欢膝下的愿望。
道英真人和道和真人时常也相互之间品品茶,下下棋,斗斗琴。而小珏也常常跟在一侧观看,渐渐地也有了一些自己的见地。
此时的琴珏坐在桌前,学着道英真人的样子,调拨琴弦,还有模有样地试了试琴弦的松紧。
小眉微皱,小嘴紧闭,那样子认真极了,就好像自己是一个在琴艺上登峰造极的大家一样。
琴珏因为今天能够和师父在一起学琴而感到非常开心,不自觉地,手指就攀上了琴弦,慢慢拨弄着琴弦。
古琴发出一阵时断时续的声音,那声音是那样欢乐,好似林间因见到日出而兴奋的小鸟,又好似在池中相互追逐嬉闹的几尾锦鲤。
但欢乐的情绪并未持续太久。很快,乐音中就渐渐渗出了些许不开心和沉闷。乐音变得低沉起来,像是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在生气埋怨,又像是一只失去了同伴陪伴而落了单的小鸟。
站在一旁的甄狄,甚至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这世上当真有无师自通的人?!甄狄的心中是感到暗自惊讶的。
而只要是略微通晓琴理的人,光是听听琴音便能体己他人心绪。
更何况是已经修习了十多年的甄狄?
他自然也能够通过这断断续续的琴音,不难看出此刻琴珏的情绪并不高。究其原因,很可能是因为琴江的离开。
而一直都是打打闹闹的箫鹤和甄筝,很晚了才来到书房。然而,站在门前的两人,也被这个小家伙给定住了目光,皆是吃惊地看着正在拨弄琴弦的琴珏。他们也没想到他们的师侄竟然还会弹琴,难不成他们的师父曾经指点过琴珏?
这样的想法,惊到两人的眼珠子都差点掉了下来。
琴江处理完了那些不懂事的弟子,想起琴珏还在坤决宫等着自己教他呢!
原本想到云阁去观景,喝茶,小憩的琴江,迫不得已调整了自己的脚步。
而一进坤决宫的正门,便有不太清晰的琴音传来。
本以为是箫鹤他们在练习曲谱,但仔细一听,又不像。
什么时候箫鹤他们的琴艺倒退到了这个地步?整个乐曲都是断断续续的?到底在搞什么啊?若是箫鹤他们的水平真的倒退到了这个地步,当真应该把他们统统扔到禁地里去面壁思过!
然而,越是靠近书房,琴音越是清晰。
琴江此时完全能够确定这乐曲并非出自箫鹤他们之手。
可这曲子的弹奏者又会是谁呢?
这乐曲怎会有着一股淡淡的埋怨?
这乐曲要以自己的标准来看,就是糟糕透了!
真是玷污了他人的耳朵!
可为何现在的自己却有一种奇怪的负罪感呢?
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一样,这种感觉怪极了!
直到琴江走到书房门口,通过箫鹤与甄筝身体之间的间隙,才看清了琴音的来源。
但琴江却什么也没说,保持着沉默,只是细细地听着。
感受到身后好像站着一个人,箫鹤与甄筝皆是转过头来。正想要和琴江打招呼,却被琴江不动声色地制止了。
他很想看看琴珏究竟能够达到何种地步?
不用琴江提醒,甄狄一直都是不会多话的那一个,一直都是会安安静静呆在一侧的人。
似乎是因为琴江带来的是一把新琴,琴弦未经保养,还有些发涩,琴珏的手指渐渐感觉到了疼痛。琴珏赶紧停了下来,掰着自己的手指狠命地吹气,似乎温热的气息能够缓解来自指尖的疼痛。
因为疼痛,琴珏的小脸都皱到了一块儿,那样子好不委屈。无意间地抬头却看到了琴江,一下子小脸就多云转晴了。立刻也顾不上自己手指上的疼痛,眉开眼笑地向着琴江飞奔过来。
“师父!师父!”
琴珏兴奋地有些难以自已。
毕竟,他是真的没想到。刚刚自己还在心里念叨着师父,师父就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真是神奇。
“小珏。”
琴江蹲下身,接住这个小家伙儿。抱着琴珏的琴江,目光落到了小珏的手指上。
“怎么受伤了?”
琴江捏住小珏的小手,看了看。
“。。。我。。。我。。。我。。。”
琴珏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结结巴巴的。难道要告诉自己的师父,自己是因为弹琴受伤了吗?师父会信吗?
“你啊,真是个小笨蛋!这是一把新琴,还没有涂抹过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