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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真是个小笨蛋!这是一把新琴,还没有涂抹过专用的琴弦保养膏。新的琴弦都是发涩的,虽然能够发出声音,但是琴弦却很粗糙,会把手指磨破的。小珏怎么那么笨?都不知道问问你师叔之后,才去弹琴吗?嗯?”
琴江有点无奈地点了点琴珏的小脑袋,那样子看上去还真像是个对熊孩子有点头痛的师父。
然而,这也不过是表面文章而已。
“小珏不笨,只是小珏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手会不自觉地放到琴弦上,弹起来啊!”
小珏也感到很无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啊!
“哎,大哥,看来有人可以继任你的外号了!”
甄筝一听,立刻变得分外兴奋。
退开一步,拍了拍琴江的肩膀,幸灾乐祸道。
“什么外号?”
琴江一直都不知道,自己在这几个小弟之间,还有一个外号的存在。也是感到新奇,遂顺口一问。
“‘琴痴’啊,哈哈哈。。。”
甄筝可是毫不避讳地脱口而出。
听到自己有这么一个外号,平日里不太喜欢大笑的琴江,也哈哈大笑起来。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么一个外号!难道自己对琴的痴迷程度是这么明显吗?
“师父,琴痴是什么啊?”
可在一旁的琴珏却丈二和尚摸不到头,完全搞不懂他的师父师叔怎么会因为这样一个词,笑作一团。
“就是很喜欢琴的人啊!”
琴江顿觉自己有些失态,微微收敛了自己的笑意,转而给小珏解释道。
“哦,那师父是这样的人吗?”
琴珏很想知道他这个师父是不是一个‘琴痴’。
“那还用说吗?”
箫鹤在一旁落井下石。
“什么叫那还用说吗?”
小珏不懂了。
但是,充满童趣的一句话,却惹得在场的人笑得前仰后合。就连很少展露笑容的甄狄,也忍不住掩面而笑。
小珏疑惑地看着笑得停不下来的一群人,觉得奇怪极了,自己说的没错啊!师父师叔在笑什么呢?真搞不懂他们大人心里在想些什么!大人的世界好复杂,搞不懂~~~
晚膳后,箫鹤和甄筝带着琴珏去玩了,剩下坐在凉亭里对弈的琴江和甄狄。
“大哥,你。。。”
甄狄很奇异今日琴江与琴珏之间的关系转变,遂一边落下白子,一边状似无意地问道。甄狄的话,只说了一半,但是他敢肯定,琴江绝对明白是什么意思。
“如何?”
偏偏今天琴江有些不解风情,故意问道。
“。。。”
甄狄此刻有些后悔了,自己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
面对甄狄的沉默,琴江自是知道甄狄心里约莫在想些什么。但是,他并不想回答任何和琴珏有关的问题。那样一个问题小孩,不值得自己回答和他有关的任何问题。
“是,甄狄知错。”
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甄狄要是再不懂琴江的意思,估计就得去一次戒律堂了。
甄狄深深一揖,低头认错。
“哎,多好的一局棋,让你扫了兴致,也罢。就此结束吧!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琴江理了理袖袍,站起身来,飘然离去。
毕竟,他是掌门继承人,还有很多事情是需要他去决断的。忙里偷闲和甄狄手谈一二局已是大限,现在他还要去处理积压的公文呢!虽然之前的那一个半月甄狄代他处理了不少,但仍旧有些棘手的暂时搁置。
琴江倒是飘然离去了,留下甄狄看着那一盘残棋愣是吓了个冷汗一身。
琴江的黑子已经占满大半壁江山,而他的白子简直可以称为苟延残喘。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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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序曲()
山中无日月,岁近不知年。
八年的时间犹如白驹过隙,昆仑山中清修的日子,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皆是那般单调而乏味,无甚波澜。
一日夜晚,月上中天,景廷派中的弟子已经歇息了。
而住在松溪口的两位真人却尚未休息,都凑在书房里讨论派中的事物,以及一些杂事。
这时,一个黑影在两位真人所住的宅院匆匆而过,道英真人立觉不对,赶忙示意道和真人噤声。
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朋友?
敌人?
两位真人皆是疑惑不解。
黑影来到书房门前,艰难地拿起门环,扣了扣门。
“咣~~咣~~”
那敲门声很是缓慢,就如同迟暮的老者一般。
这般倒是令屋中两人感到奇怪,这黑影竟然敲了门,难道是友?
“谁?”
道英真人警惕地问道。
“咳咳咳。。。我。”
黑影似乎是受了很重的伤,一开口便忍不住咳了起来。发出了一个沙哑而沧桑的声音,很像是沉重的金属兵器因为拿不起而放在地上拖着走的声音。
但即使声音便成了这样,仍然可以辨别。
听闻声音,道和真人知是故人来,立刻起身,快步走到书房门前准备开门。
但刚刚走到门前,却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梅花香气,心中暗道不妙。
即将碰到门栓的手,却又顿住,回头望了一眼道英真人,满眼忧虑。
道英真人接收到那样一个充满忧虑的眼神,心中也暗觉不妙,但仍然示意道和真人开门迎人。
道和真人打开门,一张和死人一样苍白的脸,就蓦地出现在眼前。
这黑影竟然是曲老九!
按常理来说,曲老九要来找他俩,完全可以正大光明地进来,哪怕不是以景廷派弟子的身份。
为什么要穿着夜行服呢?
还是在夜深人静之时?
难不成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发生了意外?
看到来人是曲老九,道英真人便知出了大事。立刻迎了上来,和道和真人一同扶着曲老九进屋。但那一股梅花香气却因为靠得近了,而愈发浓郁起来,令人皱眉。
与此同时,道和真人谨慎地瞧了瞧有没有人发现,最后把门紧紧关闭。
“老九,你这是怎么了?”
看着曲老九这副样子,架着曲老九的道英真人赶忙问道。
可是,还没走几步,曲老九就已经没有力气了,一下子将全部重量倒在了道英真人的身上。
结果就是,两人都来不及站好,一同摔倒在地。
“掌掌掌门师兄,我快不行了。”
曲老九说话都特别费力。
“你究竟怎么了?”
看到曲老九吃力的样子,道英真人心急如焚,抱着曲老九狠命摇晃。
“我中了。。。中了。。。梅花。。。。。。七心绝命钉。。。”
曲老九断断续续说出了自己所中的招数。
什么?!
梅花七心绝命钉!!!
道英真人暗自心惊,脸色立刻灰暗下来。
这梅花七心绝命钉可是蓉苧一派的独门暗器,老九怎么中了这种毒钉呢?拿过曲老九的手臂,一诊脉,吓得道英真人差一点儿,把曲老九的手一下子挥开。
天呐!
中钉才不到两个时辰!
毒素就已经侵入心脉了!
恐怕已经是回天乏术了。。。
这蓉苧派的独门暗器,果然厉害!
但是,曲老九究竟是什么地方得罪到蓉苧派了?怎会遭到如此毒手?难道是老九发现了什么?而这发现的东西,却也是蓉苧派想要得到的,才会如此无情?难道是。。。?
想到此处,道英真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老九,你怎么会得罪到蓉苧派的人了?”
道英真人虽然心中已经暗暗有了计较,但还是想要知道其中的原因。
“师兄,我。。。我。。。呃!”
还没把话说完,曲老九就已经断气了。
“霍云度,你给我醒醒!你给我醒醒!”
道英真人见到曲老九就在自己的怀里断了气,瞬间目眦尽裂,老泪纵横,哭天抢地。
“师兄,你节哀啊!”
道和真人知道,此刻的道英真人,根本无法释怀曲老九的死。曲老九是他们几个师兄弟中最小的师弟,也是道英真人最亲近的一个师弟,情同手足。
然而,现在曲老九却突然暴毙,而且还是在道英真人怀中。
你让道英真人如何能够释怀?
而且原因尚且不明,这真是。。。。。。
道英真人颤抖地拉开曲老九的衣襟,梅花七心绝命钉留在曲老九身上的伤痕,就那样直挺挺的出现在道英真人眼前。这更是让道英真人无法接受,扑在曲老九的身上,痛哭欲绝,肝肠寸断。。。。。。
梅花七心绝命钉,此乃蓉苧一派的独门暗器。此钉非彼钉,是一种用来发射的暗器,它并非是金属制成的钉,而是梅花的花瓣。这花瓣上留有特制的毒药,能够快速入侵被钉者心脉,也是因此,几乎中钉者无一生还。
此钉由七枚染了毒的梅花花瓣组成,发射者须瞄准被钉者的膻中穴,同时将七枚染毒花瓣发出。
此钉会在中钉者的膻中穴上留下一个状似梅花的黑色印记,而且,中钉者还会身带梅花香气。
真是一个既狠辣又柔美的招数!
许是难过够了,道英真人终于停止哭泣,直起腰来,脸上还挂着泪珠。
“师弟,让老九在尚明堂好好休息吧!”
道英真人颓然道。
“师兄,这恐怕不行吧?”
道和真人是真的不想在这个时候,再让道英真人的心上,旧伤未好,又添新伤。
但是,有件事不得不提啊!
尚明堂是安葬景廷派上上下下所有人的一座高塔,按死前所在门派当中的位置,确定安放于高塔的哪一层。
但是,若非本门弟子或是被逐出门派的弟子,统统不予安放。
“为何!”
听到道和真人说不行,道英真人蓦地转过头来,紧紧盯着道和真人,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杀意。
“师兄,你莫不是气糊涂了?早在四十年前,那时的九师弟意气风发,执意离开门派,下山还俗。当时师父已经把师弟的名字从《景廷系谱》中划去了,也是自那时起,师弟便不再是景廷一派的人了。如此这般,怎么能让师弟安眠于尚明堂呢?”
道和真人本不想提及旧事,惹得道英真人伤心难过,可是他说的也是事实啊!
“那。。。那。。。就破一次例吧!我们九个师兄弟,老九都尚且如此,现在恐怕就只剩下你我了。要是让老九曝尸荒野,他一个人在阴曹地府,该多孤单啊!若是在尚明堂的话,说不定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再次见到老九,见到其他师弟们,这样我们九个人也能团聚了。师弟,你说是吗?”
道英真人知道道和真人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但是现在的他,满心悲伤,只想能够利用掌门手中的特权,满足自己的一点点儿私心。
“那好吧。”
道和真人看到道英真人那令人心痛的眼神,还能说什么呢?
“这件事就不要惊动门派中专司仪制的莲净阁的执事弟子了,由你亲自料理吧。”
道英真人做了最后的嘱咐。
“是,师弟先行一步,准备相关事宜。”
道和真人作了一揖。
“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