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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是自己做得太过了。
想起以前的自己,还会赖在师父的怀里,揪着师父的胡子耍赖。又或者是抓着师叔的头发玩弄,想想也是觉得有趣。
那个时候,自己也是依稀年少,却笑容满面。
可自己这几个弟弟,在自己的淫威之下,连口大气儿,都不敢喘。
自己做为兄长,的确不够称职。
以前,自己总是埋怨那个人对自己所做的一切,现在想想也真是好笑。
都说,养儿方知父母恩。
古人诚不欺我也。
虽然这话有些不合适,但意思倒是这么个意思。
长兄如父,长兄如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就是他们的父亲。这个时候,自己才真的体会到那个人的不易。心中的恨,多多少少还是削减了些。
自己对他们那么严格,容不得任何错误。没有了当时师父教自己之时,那样云淡风轻。
说白了,不过是自己少年意气罢了。
和他们本身无关。
倒是苦了他们。
那时,自己郑重地和他们道歉。也不知他们在自己未曾接触过的岁月里,究竟接触过了什么,竟然分外地懂事。
不仅不怪自己,还说是他们的问题,劳烦自己费心了。
呵~
小小年纪,却对加诸在自己身上的责罚,未曾有丝毫怨恨,反而是心甘情愿?
蒙谁呢?
小孩子谁不喜欢得到宠爱?
谁喜欢被罚?
自己这些弟弟啊……
那个时候的自己,基本上也掌握了门派各项事物的处理。在师叔的框扶下,逐渐成长,手中的权力自然也越聚越多。
自己无论作为大哥,还是作为他们的师兄,都有主宰一切的权力。
那个时候,自己就利用这样的权力,给了他们承诺。自己不会再随便惩罚他们,除非真的是犯了门派的戒律。
刚开始,他们依然是诚惶诚恐的。直到自己真的没有随意动罚之后,属于他们的小孩子心性才显露出来。
尤其是箫鹤和甄筝,这两个人疯起来,自己甚至都认为他们会把坤决宫给拆了。
但好在,这只是个估计。
至于行止未变的,恐怕就只有甄狄了吧!
或许自己这个三弟,从小便是这般安静的性子。
不过,这也好。
甄筝、箫鹤已经让自己很头疼了,再来一个,自己还活不活了?
发展到了后来,就成了琴珏看到的样子。
自己和这些弟弟嘻哈打闹,偶尔还会捉弄对方。
但琴珏想破脑袋,也绝不会想到。就在以前,自己和这些弟弟的关系,还是剑拔弩张的。
自己那些弟弟,见了自己,就和老鼠见了猫一样,战战兢兢,诚惶诚恐的。唯恐出现错处,让自己逮了去,狠狠罚上一顿。
自己对琴珏的感情挺复杂的,不知该怎样来形容,总之不是简单的。
自己做了琴珏的师父,但自己却不是真心的。
自己对自己那些弟弟的上心程度,也比琴珏要强。
正是因为不是真心,在教习上也好,还是在生活上也罢。自己放水的时候,占了大多数,甚至自己还会刻意让箫鹤和甄筝带着琴珏去玩。
如此想来,自己还真是坏透了!
这不是暗地里在和师父对着干吗?
幸好甄筝和箫鹤并不是不识大体的主儿,该修习就修习,未曾有过懈怠,虽然很是贪玩。
他俩很可能是小的时候被自己罚怕了吧!
怕自己会因为懈怠修行而惩罚他们。
至于琴珏,自己则是水得不得了。
哎……
幸好这孩子还是有天分的,虽是贪玩,课业也没有落下太多。
否则的话,自己怕是难逃师父的魔掌。
那这样看来,是不是可以认为是琴珏保全了自己呢?
后来,下了山,这才发觉自己以前的决定是多么错误。
琴珏的攻击力不强,总是会成为防线里最弱的一环,每每都让人担忧得不得了。
无论如何,琴珏都必须得完完整整地回去,自己不能再放水了。
可真正开始认真教习起来,自己却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哎,琴珏真是个小麻烦……
想我琴江如何的杀伐果决,却还是不知该怎样来对待琴珏,真真是……
幸得有梦羽的帮扶。
后来,渐渐解开心结之后,自己心里也好过了很多……
也算是能够正视自己和琴珏之间的师徒关系了吧!
然而,没过多久,自己和琴珏之间,就要扮演兄弟关系。
这老天还真是有趣啊!
以前,那一声奶声奶气的哥哥,让自己莫名的烦躁。
现在,这一声哥哥,却让自己没来由的觉得熟悉。
难道自己和琴珏之间,真有什么关系吗?
又或者,彼此之间的上辈子做了兄弟?
可这前世今生之说,实属飘渺啊!
哎……
琴江虽然看着前方的歌舞,可心底回忆的却是以前的一些杂事,心绪波折。
坐在一旁的风晓桃,看着琴江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却暗自觉得很高兴。
毕竟,高台下的女子们是那样风骚。这家伙儿却没什么反应,这不就说明了,自家的小宝贝儿还是很单纯的吗?
嗯,好好教导,必当滋味无穷……
在琴江身边不远处的梦羽,自是感受到了琴江不宁的心绪。
但却没什么表情,可这心思却是不消停的……
昆仑山,景廷派,云阁处。
道英真人煮茶、扫塌,只为等待一人。
那人着一身玄色衣袍,以黑色丝质面巾遮脸,从昆仑后山而来。
进入景廷派时,走的便是当时琴江他们溜出去的那条小道。
走到一个熟悉的地方,神秘男子轻车熟路地找到了一个直通云阁的传送法阵,立刻就去了云阁。
神秘人似乎走了很久,面露倦色。
一来,就坐在了道英真人的对面。
道英真人正打算起身行礼,却被阻止了。
看着神秘人的脸色不佳,道英真人二话没说,就来到神秘人身边,为神秘人输送了一些真气。
须臾,神秘人脸色稍缓。
看着神秘人没有什么大碍了,道英真人也放下心来。走到茶几对面,跪坐下来。
“道和在吗?”
神秘人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暗含探寻地问道。
这可是他关心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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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承()
“你忘了吗?今天是景廷派下山帮扶百姓的日子,道和带着弟子下山去了。”
道英真人只道是神秘人忙忘了,遂笑着提醒道。
“怎么会忘?这一天,是我唯一有机会来看看他的一天。”
神秘人眼露淡霜。
“哎。。。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这副脾性?”
道英真人对神秘人这态度,很是无奈。
“有些事,终究一言难尽。”
神秘人回复给道英真人的是一个莫测高深的答案。
“我懂你,可是。。。他又会不会懂你呢?”
道英真人对于这件事也无可奈何,只得开解开解,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能够解开这已经打死的结。
“终究有一天,他会懂的。”
神秘人倒是不担心这件事。
毕竟,凭他掌握的情报来看,他,已经成长得相当不错。
“哎~你啊……”
道英真人无言以对。
“他。。。在吗?”
接着,神秘人略显紧张地问道。
“下山除妖去了。”
道英真人给了神秘人一个期待的答案。
“。。。能够带我去看看他的房间吗?”
顿了半响,神秘人做下了一个让他纠结的决定。
“……走吧!”
道英真人看着神秘人那既期待,又害怕的样子,叹了口气。
道英真人带着神秘人来到了坤决宫中的一处地方。
道英真人知道,眼前的神秘人,不是不知道这处地方。神秘人每年都会在这一天站在云阁,看着那里人头攒动,他的身影一晃而过,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不过,是心里不愿意面对有些东西罢了。
神秘人,需要一个人的陪伴。
而知情者就只有自己,那么这个陪伴的人,理应是自己了。
神秘人来到屋前,却没有推门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屋前,那双锐利而深沉的眸子,就那么紧紧地锁住那道门。
道英真人知道神秘人还在纠结,还在犹豫。
但他心疼神秘人所背负的一切。
遂自作主张地走在前方,为神秘人打开了那一道承载着太多东西的木门。
也许,对于屋子的主人来说,这里再平常不过了。
可是,对于这个神秘人来说,却不是这样。
神秘人在道英真人的带领下,迈着沉重的步伐,进入了屋子。
一进屋子,神秘人便闻到了那一股熟悉的香味。
那股香味是他亲手制的,他怎会不熟悉?
原来,他,一直在用着自己调制的香氛,就像是自己陪在他的身边一样。。。
神秘人心中的波澜,无人能懂,颤抖的双手,出卖了一切。
年过半百的神秘人,一时间,老泪纵横……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多少年了!
这是他第一次踏进他的房间!
以往,都只能远远的在云阁,看上两眼他那匆匆而过的身影!
都只能隔着可望而不可及的距离!
道英真人看着眼前这个年过半百的神秘人,此时竟然无声啜泣。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讲些什么才好……
毕竟,那两父子之间的纠葛,的确像是神秘人说的那样,一言难尽啊……
道英真人实在心中不忍,拿出一张早就备好的锦帕,递给神秘人。
而神秘人只是无声接过,拭去满脸的泪光。
“我失态了……”
神秘人沙哑着嗓子道。
“我知道,你需要发泄。可是,出了这景廷派的门,就莫要哭了……”
道英真人表示自己很理解他,也提醒他不要做那有伤门面的事。
“嗯……他还好吧?”
神秘人低头应下,略带感谢地看了道英真人一眼。顿了半响,神秘人才颤抖着问出了那个一直压在他心头的疑问。
“你每一年都在问这个问题,你为何不亲自去问一问他呢?”
道英真人是真的很无语,父子俩都是这么个别扭的性子,真是急人。
“我给他的伤,恐怕是永远都好不了了……就让他把这一份恨,一直带下去吧!”
神秘人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一张还铺着百鸟朝凤被,二龙戏珠枕,悬挂金丝凤凰床帘的床榻,带着浓重的伤感道。
“你这是何苦?”
道英真人是真的不懂,为何神秘人总是喜欢这么别扭,有话直说不行吗?
“你不懂吗?”
神秘人将视线收回,转而看着道英真人,一脸深意道。
“修道之人,自是不会懂得红尘之事。”
但道英真人却不接招,毕竟道英真人见证了那个他在黑暗中挣扎的全部过程,自是心中戚戚然的,也是心疼他的。
“道英,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