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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过的怒气。
假山丛中的小路,皆用青石板铺成。错综交织,编织成为蜘蛛网一般的迷宫。
而想要到达终点……温泉池,还真得还费一番心思。
这样的设计其实挺有趣味的,只可惜头脑有些不太清醒的琴江,没算清楚。
只因为一步之差,却与自己本想要去的温泉池,背道而驰。
究竟琴江来到了哪里呢?
经过羊肠小道一般,七拐八拐的崎岖小路,绕行过无数形状奇特的假山过后,琴江终是来到一处屋前。
当琴江正在如同迷宫一样的假山丛中,绕行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却忽然豁然开朗。
经过最后一个出口的时候,琴江终于见到了敞亮的一处院落。
此处院落所处的位置,十分僻静,仿佛与世隔绝。
若不是自己一时兴起,若不是因为行差踏错一步,恐怕自己此行并不会发现这样一处,让人颇感意外的地方。
琴江站在假山丛的出口前,环视四周,打量着自己偶然发现的一处地界。
院落四四方方的,很是规整,中规中矩。
院落周围,种植着十分葱茏而繁茂的竹树。修长而笔直,苍翠欲滴,绿得十分惹眼。挺拔的身姿和肃然的态度,像是一排排恪尽职守的卫兵,将院落团团围住,似乎是要保护着院落里面栖身的主人的安全。又似乎是要保持着这一方的宁静,不让外面的喧嚣惊扰。
竹树太过葱茏,以至于使人看不清院落本来的样子,只能通过竹树所环绕的形状,大概地推知,此处院落本来的模样。
虽然琴江也挺喜欢竹树这样一种高洁的植物,但是在碧霜潭所经历的一切,使其心有余悸。
现在的琴江,就算是看到的仅仅只是竹树,心中也是有些发怵的。
这样的经历,让琴江又怎会还有心思去欣赏这处院落主人特地精心布局过后,而种植的竹树呢?
琴江不自在地避开了那一圈在他看来,绿得有些刺眼的竹树,转而仔细观察起院落的牌匾来。
牌匾呈紫黑色,看得出是用极为名贵的紫檀木所制。
牌匾上并未做过多的处理,反而保留了紫檀木这种名贵木料的原汁原味。牌匾上面皆是富含光泽而美丽的回纹和条纹,似是诉说着历史的风风雨雨,又似乎在倾诉着红尘的波诡云谲。。。。。。
紫黑色的牌匾也许是在此独处了许久,见染了岁月的风霜。即使看得出有人在使出浑身解数,仔细保养,想要保留牌匾原来的样子,却仍然抵挡不了世间生死轮回的法则。
被打理得纤尘不染的牌匾,上面刻字的地方,亦是有了一定程度的损坏。
牌匾上刻着“画室”二字,笔法遒劲有力,一看便可知写字之人,深厚的书法修为以及内功修为。
琴江本也是风雅之人,可谓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虽然这造诣最深的是琴。
但见到风雅之人,自然也就勾起了琴江的风雅之心。
毕竟,在这世上,很少能够有志趣相投的人。
看着这牌匾上的字,琴江暗自觉得自己或许是和这处有些投缘。否则,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来到这里了。
于是,便动了进去赏玩赏玩的心思。
琴江缓步走近那道把自己和院落隔开的大门,那道大门未经任何刻意的雕琢,保留了木料的本色。
但是因为年代有些久远了,木门也变得和白发苍苍的老头一样,毫无生气。而且还有在岁月的磨蚀下,留下了历史的车辙。
怀着一种拜访长辈和观赏的心理,琴江推开了那道古朴而厚重的大门。
而这大门一开启,便扬起了地面上的浮尘。
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没有人继续居住的地方,自然是少不了尘埃的。
琴江嫌弃地以袖掩住口鼻,淡蓝色的长袖亦是掩住了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只余那双深棕色的凤眸,依然是万千芳华。微勾的眼角,就像是一把十分锐利的钩子,一旦被勾住,可就只有乖乖臣服的份儿了。而凤眸中,绝不仅仅只是锐利无双四个字,还带着不轻易示人的王者之气。
霸道而内敛,沉静而自持,是谓琴江也。
然而,终究有一天,原本存在的一切,都会被打破,被撕裂……
一踏进宅子里,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方宽阔的荷塘。
这荷塘,堪堪有这宅子那么大。
那外围高不见顶的竹林,严丝合缝地遮住了宅子。
难道就是为了守这一方荷塘之静谧?
看起来,倒还挺稀奇的。
一池的荷叶,翠**流,可谓一碧千里。
荷叶与荷叶紧紧密密地挨着,好像是有着永远也说不完的悄悄话儿,有着永远也不被别人所知晓的秘密,正在他们之间秘密传递。
荷叶与荷叶之间,错落有致,就如同能工巧匠修缮的房屋一般,巧夺天工。而远远望去,高低错落的荷叶,就像是一道又一道碧色的波痕,一弯又一弯,把那醉人的绿色弯进人的心里去。
许是正值清晨,荷叶上还缀着点点露珠。
这露珠好似美人儿落下的泪滴,堪堪砸在了碧色的盘子里,惹人心碎。晶莹剔透的露珠,在阳光的勾勒下,泛着金色的光彩,仿佛是为荷叶镶上了金黄色的宝石。
荷叶苍翠欲滴,露珠金光闪闪,汇合成一副栩栩如生的画卷。
露珠似乎是很依恋荷叶似的,如同小孩对母亲的依恋一般,本已滑落到荷叶的边缘,还是不忍离开,依旧是那般恋恋不舍。
这倒是惹急了水下的鱼儿,你怎的这般狠心?
为何不下来和我一同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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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起()
或许是因为正值夏季,荷塘里的莲花,皆是脉脉含情。
风露佳人许是耐不住此处的寂寞吧,偷偷地从荷叶下面钻出头来。
或许是不好意思,脂玉般的脸庞,羞得红红的,似是如血的残阳。
风露佳人,不愧是佳人,亭亭玉立,艳如桃李,楚楚可人。
有些佳人,偏生如同南疆女子那般豪放,坦率而真诚,站得高高的,似要君临天下,睥睨四方。
也有一些佳人,偏偏生得娇羞,虽有倾国倾城之姿,却不与沉鱼落雁试比高。
虽说这荷叶与荷花在一起左拥右抱,但是也能从她们彼此间拥抱的间隙中,看到下面淙淙的流水。
这流水与荷叶,相互映照着。
一时之间,竟然分辨不出,究竟是流水染绿了荷叶,还是荷叶映绿了流水!
一片碧色,甚是令人神清气爽。加之荷花那清淡的香气,实在是让人乐不思蜀啊!
琴江不得不在心里感叹,梦羽这个前任主人,的的确确是个风雅之士。
这处宅子,虽然叫做画室,可真正的画室,却是另做他处。
这真正的画室,位于这一方荷塘的中央,被这一池子荷花团团围住,颇有些百鸟朝凤之意。
想要来到画室,倒不像是这处庄园的其他地方那般复杂。
只要沿着当初修造的青石板桥,便能轻易到达,并不需要花费什么多余的心思。而且,还能更加亲近如同少女般的,聘聘婷婷的风露佳人。
这般,更是平添了几分赏玩之意。
琴江缓步走过石桥,一边赏玩着这如画的景色,一边暧昧地拂过风露佳人的玉容。
经过石桥,便堪堪携了一袖的暗香。
这间真正画室的牌匾,若是琴江未曾看错的话,定是十分名贵的黄花梨木。
而端端方方刻在木板上的正是“画室”二字。
比之于这处院子门口的,有了几分颇为不同的风味。
这二字的写意之味浓厚,颇有些洒脱恣意,倒很像是修仙得道之人之作。
笔走龙蛇,欲断还续,峰回路转,飘逸出尘。
琴江在这块牌匾下驻足良久,只是静静地看着“画室”二字,细细体会,当时写作之人的心境。
能够品味出的,唯有潇洒二字。
琴江的目光顺着牌匾而下,移到了门扉。
门,自然是木门。
或许是此地的主人,十分喜爱能够在天空自由飞翔的仙鹤,又或许是希望自己也能和仙鹤一般逍遥在天地间。
这门扉上皆是一只又一只在云间嬉戏,翱翔,河畔旁戏水的仙鹤。
不自觉的,琴江伸出手去轻轻拂过,感受那一寸寸精贵木料假以能工巧匠之手后,而焕发出的新的活力。
琴江闭上了眼,任凭自己的指尖在凹凸不平的雕花木门上面游走。感知自己指尖之下,方寸之间,那犹如神来之笔的刻工。甚至于琴江都不由想象,自己也是这木门上的一只仙鹤,正遨游于天地之间。
琴江慢慢睁开了眼,心境竟然也跟着平和下来。似乎未曾经历过自下山以来,让人心有余悸的种种。
这样的感觉,着实令人舒畅。
琴江缓缓推开了那一道刻工精美的门,走了进去。
可刚一推开门,琴江的凤眸,立刻被所见之景,惊住了。
原本狭长的凤眸,现在却变得和铜铃一样圆。
本以为这样一个静谧之所,应是和自己见过的其他地方一样,古朴而淡雅,就连院子也是这般的。
可这间画室,却生生打碎了这样一个结论。
画室里,轻轻一瞥,恍若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
可说是宫殿,又少了几分庄重,多了几分奢靡之气,或者说是淫靡之气。
画室里,并不和这处宅子里面的任何一处一样雅致。
画室采用了非常大胆而明艳的色彩,和那种勾栏瓦肆倒是有几分相同。
在琴江眼里,这里与从事画画这样高雅的事,真真是沾不上边。
颇为刺目的朱红色柱子上,堪堪用金丝描绘着盛开的牡丹花。
地面上也是红色的毯子,上面还刺绣着琴江并不熟识的花纹,颇为繁复华丽。
朱红色的柱子之间,那粉红色的轻纱,堪堪坠地。香风一吹,则带了些女子闺房的味道。
除此而外,每一层轻纱的外部都挂着一面珠帘。那乳白色的珍珠,泛着如同丝绸般的光泽,更为富丽。
这样的场景,令琴江实在是有些吃惊。
难道这所谓的画室,就是一处女子的闺房吗?!!!
但那牌匾上的字,可真的不像是一个女子所写啊!!!
然而,琴江的想法,离题万里。
房间中有五根两人合抱的朱红色柱子,柱子与柱子之间,恰好围成了一个五边形。
而那些粉红色的轻纱,和乳白色的珠帘,则好似和远道而来的客人开玩笑似的,故意遮住了这些柱子所围成的地界。
这般含羞带怯的样子,让人不由心思暗动。
这帘子的背后究竟是什么呢?有一个有着沉鱼落雁之貌的美人儿吗?美人是很娇羞吗?竟然不愿意出来见我吗?难道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吗?
此刻的琴江,一时之间,有些进退两难。
自己只是来看看这里,是否有一些值得一观的画卷。却没想到,来到的是这样一处地界。
而这幅形貌,此处多半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的闺房。自己一个七尺男儿,怎么能够擅闯她人的闺房呢?这不是有违礼数?
诶?
等等!!!
梦羽的前任主人,多半也应该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