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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羽倒是比较好说话。
“……”
但箫鹤依旧没什么多大的反应，只是呆呆地望着火堆。
“明天就要去翻别人的老巢了，箫鹤，去好好休息吧！这件事可不要掉以轻心了，搞不好会小命不保哦～”
梦羽悄悄瞄了身边一直沉默着的箫鹤一眼，吐了吐舌头，略显欢脱道。
“…这次的很厉害吗？”
顿了半天，箫鹤才似是将梦羽的意思搞明白了，很不确定道。
“你也得瞅瞅那个家伙有多无聊，还没见到真身呢，就给了你那么多障碍！估计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儿！”
见得箫鹤终于有反应了，梦羽赶紧顺杆儿爬。
“……大哥那边就劳你多费心了！”
箫鹤自知现在的自己是个什么状况，有些事似乎也只有拜托梦羽了。
“箫鹤，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认为我不够尽职尽责？！”
梦羽明知箫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仍旧故意曲解道。
“不是这个意思，我这样一个罪人，哪里还有脸面站在大哥身边，成为和他肩并肩战斗的人呢？这一切不只有和你说说了吗？”
箫鹤缓缓将头转向梦羽，眼眸中隐隐浮现着哀伤。
“箫鹤，你不需要这样。主人没有怪你。”
既然箫鹤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梦羽便知引导的机会来了。
梦羽拍了拍箫鹤的肩，宽慰道。
“可是…我怪我自己啊！一时之间，鬼迷心窍，却让大家跟着遭殃。真是…哎……”
但箫鹤觉得无法救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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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章：转（）
“箫鹤，没事的。人这一辈子，哪里会时时刻刻都是清醒的呢？偶尔行差踏错一步，不也正常吗？没必要放在心上。”
梦羽好言相劝道。
“或许。。。这会成为我这一生的心魔，羽化登仙，现在看来，是无望了…”
箫鹤叹息般的感喟道。
“呵呵～”
然这般的感喟，却得了梦羽的一阵轻笑。
“你笑什么？”
箫鹤不解。
“箫鹤啊，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你看看这万丈红尘，成仙者能有几人？依我看，最实际的就是提高修为，为这红尘多贡献一些自己的力量！”
梦羽缓了缓笑意，眼神清明道。
“哦？这样啊？呵～在大哥身边的人，果然眼界和我们不一样。”
听得梦羽的说法，箫鹤似是惭愧般的摇了摇头。
“别这样说！大家都是芸芸众生中的一员，没有谁和谁不一样的说法。眼界问题，还真的不是因为在主人身边呆得久了，耳濡目染。只是因为我活得太久，看得太多，慢慢地也就明白了些许道理。待到千帆过尽，留下的只余平静……”
梦羽深沉道。
“也许吧。”
对于梦羽的这些话，箫鹤也不知该作何评价。
毕竟，他也只是个凡人，自是无法体会梦羽的心境。
“箫鹤，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说成仙者就要戒绝这七情六欲，我倒是不信的。毕竟，如果个个都是冷心冷清，这日子还有意思吗？我倒是觉得有了七情六欲，人才更像是人。”
为了让箫鹤逐渐放下心底的芥蒂，梦羽开解道。
“……”
有了七情六欲，人才更像是人吗？
那如果仅有贪欲呢？
箫鹤不知该如何搭话，只得沉默。
“你也是熟读四书五经的，怎么就不明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把心里那一份压抑放下吧！这样你才能真正平静，轻装上阵。战斗的时候，最怕的就是你心里有事了。赤贯章鱼郝丽的亏，还没有吃够吗？”
见得箫鹤沉默，梦羽知道，自己的话即将叩开箫鹤的心门，再接再厉道。
“你…都知道？”
听到梦羽提起郝丽，箫鹤没什么波动的眸子里，忽地震荡起来。
“‘天尊’之阵可是我和主人一起研究的，这阵法有什么缺点，我自然也清楚。当初为什么威力巨大的‘天尊’之阵会被破开，原因嘛，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梦羽轻笑着解释道。
“你……果然厉害！”
对于如此通透之人，箫鹤一时都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顿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来。
“呵～你太抬举我了！我不过就是个仆从而已，哪里来的厉害啊？”
箫鹤这话也是极其容易引起误会的话，梦羽怎么可能让宵小之人有机可趁呢？
梦羽笑着婉辞道。
“梦羽，你真的只是个仆从而已吗？”
梦羽这话，箫鹤倒是不太信的。
即使在门派里并未担任职位，箫鹤也不是傻子。有些事，其实站在一个不太显眼的地方，才看得清楚。
箫鹤轻笑道。
“呵～箫鹤啊，你这是打算拉我下水不成？我可不想戴上一顶谋逆犯上的帽子！”
梦羽微笑着撞了撞箫鹤的肩，表面打趣，实则提醒道。
“开个玩笑而已。”
箫鹤自然知道梦羽这是什么意思。
“看来，经过我的开导，你应该想明白不少。我也可以放心了。”
感觉箫鹤已经想通了不少事情，梦羽觉得自己应该给箫鹤留点儿时间想想明白了。
“的确。”
这一点，箫鹤倒不否认。
“早点回去休息吧！明天的战斗…”
梦羽轻轻拍了拍箫鹤的肩，表面是一副作别的姿态，但是那眉眼间却存着犹豫。
“为何欲言又止？”
箫鹤暗觉梦羽话里有话。
“算了，还是不说了吧！免得给你增加负担。”
梦羽摆了摆手道。
“梦羽，你在隐瞒什么！你这么躲闪的目光，一定有什么不对，是不是？”
箫鹤才不信梦羽的鬼话。
毕竟，那躲躲闪闪的眼神，怎会骗得了人？
“你太敏感了！”
梦羽讪讪一笑。
“和大哥有关，是不是？”
箫鹤敏锐道。
“没。。。没。。。没有。”
梦羽一脸的“全都是你瞎猜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明明就有，你何时说话如此不利索？告诉我！”
箫鹤一时激动起来，拎住梦羽的领口，气急道。
“…”
梦羽别过头，目露哀伤。
“是因为受伤的关系吗？”
见得梦羽这个表情，箫鹤有了猜测。
“…”
梦羽的眼睛无力地闭上，眉心的“川”字纹，越聚越深。
“看你这种痛心的表情，就应该是了。”
即使梦羽不说，箫鹤也猜出来了。
得知结果的箫鹤，似是被抽取了力气，渐渐放松了手中梦羽的衣领，颓然道。
原来，自己已经欠了琴江良多。。。
怕是此生都无以为报了。。。
“…对不起。”
梦羽垂着头，声音里染上了哽咽。
“要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
箫鹤此时此刻才觉得，自己居然可以狼心狗肺至此。
“…”
梦羽沉默不言。
“明天的战斗，让我打前锋吧！”
忽的，箫鹤拉住梦羽的袖子，央求道。
“不行！你才刚刚好！”
梦羽连忙拒绝道。
“给我一个救赎的机会，好不好？”
箫鹤眉眼间全是一种急切。
“…”
梦羽只是不语地摇了摇头。
“小羽，时候不早了，伺候更衣。”
此时，琴江的帐篷里传来了传唤之声。
“是，主人。”
梦羽暗道，这会儿琴江喊自己过去，怕是琴珏已经拖不住，先撤了。
不过，这个时候和箫鹤之间的谈话结束，则是刚刚好。
正好可以摆脱此时此刻尴尬的局面。
梦羽连忙应道，赶紧起身，到琴江那边去了。
“……”
望着梦羽逐渐消失的背影，箫鹤眼中复杂难明。
等着梦羽才刚刚进了帐篷，早就埋伏好的琴江，一把捉住了小猫咪，直接就摁在了软垫上。
“趁着我和小珏在说话，偷偷溜出去做什么？”
琴江开始审问猫咪了。
“主人，你有必要这么直白地审问吗？小心隔墙有耳啊～”
被琴江压着，梦羽根本是半点儿也动弹不了，郁闷得很啊。
“没事，我放了结界。”
琴江一脸的无所谓。
“哎~主人，你可真是任性得很呐！明天搞不好会有大的战斗，竟然还如此任性地消耗灵力，难道主人的灵力是太多了吗？要是这样的话，要不主人就行行好，喂我喝点灵血，如何呀？”
遇到这样的主人，梦羽真觉着无言以对。
“少在这里嬉皮笑脸的，告诉我，究竟背着我去做了什么？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给甄狄使了一个眼色过后，你俩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很久之后才分别回来。这会儿，又趁着我和小珏在说话，偷偷去和箫鹤聊天。告诉我，你在暗地里进行着什么？到现在，我甚至怀疑小珏过来找我，是受了你的指使，把我拖住，对吧？”
琴江眯着眼，审问道。
“我看我简直就是天下第一冤啊！我什么都没做，还无端端惹了怀疑！主人真是疑心病太重了！”
虽然琴江说的全部都是对的，但梦羽怎么可能承认呢？
梦羽一脸的生无可恋。
“有没有在背地里做些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又何必需要我来说破？”
琴江指着猫鼻子，精明道。
“不信就算了！”
梦羽吐吐舌头，装无辜。
“别装了！你简直就是一个心有九窍的狐狸，你没做什么？你觉得我会信吗？”
琴江觉得这只小猫咪就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的主儿！
“主人这是在赞扬，还是在骂人呢？”
梦羽眼珠子“咕噜~”一转，嘻嘻笑道。
“哎……”
忽的，琴江像是蔫儿了的茄子，耷拉下脑袋，差点儿就砸到梦羽的胸口上。
“主人还是孩子吗？这脸还变得真快！刚刚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这会儿又落寞了！主人，你这是在表演变脸吗？”
梦羽觉得这般的琴江，倒是有几分有趣。
“算了，你不说就不说，明天我就知道了。不着急！”
琴江垂了垂眸，有几分落寞般的说道。
“嗯~有几分仙人的淡定了。”
梦羽笑着表扬道。
“呵～我看就算是我刑讯逼供，你不想说，估计我也逼不出什么来吧？”
琴江捏了捏梦羽的小脸儿，用作发泄。
“敢情是没法了呀？”
梦羽得意地扬了扬眉。
“哼～”
琴江抽了抽鼻子，都不想搭理这只闷葫芦小猫咪了。
“主人，你啊！就是操心的事情太多了！你心里这么多的包袱，怎么在成仙的道路上更进一步呢？小羽可还想长长久久地呆在主人身边呢！”
梦羽抚摸着琴江的眉心，轻声叹息道。
“你啊，除了这张嘴甜，还真没有什么优点！”
琴江歪了歪嘴角，相当精辟地总结道。
“怎么会呢？小羽的优点可是很多的呢！需要主人慢慢挖掘呢！”
梦羽乖巧地执起琴江的手，一点一点拉开本就松散开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