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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他眼里可没什么少教主,只有一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心里明白此事无关生死,就算不敌,也不致于丧命,反正有向定一等在后面,可以替他解围,倒是要拿出一万两银子,比杀了他还要令他难过。
是以他已打定主意,无论如何都得逼使步崑仑难以落地,就利用这大好时机,撑过九招。
在神教中,有一个特殊的组识是专司负责刺杀的工作,隶属于土旗令主麾下,这个剌客营中最擅长的轻功便是迷踪功和十八招鬼影刀法,以及各种稀奇古怪的暗器手法。
向彪当年在少教主身边充当侍者,极得老教主的信赖,所以他的行动极为自由,有一次随着少教主到五旗令去巡视,便见识了剌客营训练的情形,开始迷上了那些暗杀的手段。
虽然后来他并没有改投土旗令,不过断断续续的,己把剌客们的功夫都学全了,只是一直都没机会发挥,尤其是随着少教主继任之后,他的地位越来越高,更没有什么人值得他出手,都几乎忘了自己还有这种本领。
直到此时,当他看到向豹失手,才想起可以出奇不意的使出十八招鬼影刀法,加上迷踪功和暗器,凭着自己深厚的内力,就算不能取胜,也一定可以撑过去。
他既然己经打定主意,便不再多想,舞出幢幢刀光,仰望着缓缓降下的步崑仑,提起一身真力,蓄势待发,纵然没有携带暗器,也准备奋力一搏,取得最后的胜利。
步崑仑此刻眼里完全没有向彪的存在,他的脑海中浮现的是随着那招刀法而衍生的各种招式,这些招式之繁复,早已超越那招「开天劈地」原有的九个变式,从十八招逐渐幻变为三十六招,以至于七十二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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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7)()
这些招式有如电光石火般的闪过,就在他距离地面仍有二丈多高时,向彪已飞身跃起,连续劈出三刀,向他下盘攻去。
步崑仑被凌厉的刀气所惊,拉回了深潜的意识,已发现危机所在,剎那间,眉心涌出一股清流,立刻贯穿全身,随着他的心意一动,正在下坠的身躯已斜飞而起,在虚空中又升起了五丈。
向彪三刀出手,后势尚有三刀,可是步崑仑却完全违反了他的认知,不但没出刀相抗,反而在没有着力点的情况下又腾升而起,让他原先的盘算完全落空,顿时使他大为惊讶。
仰望步崑仑在继续飞升,他咬了下牙,忖道:「老子不相信你会跟鸟一样,就这么飞在天上不下来。」
心意一变,他伸手从囊中掏出一锭银子,反手捏碎,以满天花雨的手法洒了出去,瞬间一片银光闪烁,数十块碎银已夹着强劲的力道,向着步崑仑射去,而向彪也在同时落了下来。
他换了口气,抬头望去,正好看到步崑仑置身在暗器网内,心想,你只要身中一枚碎银,包你真气一泄,非掉下来不可。
这个想法才一浮现,步崑仑突然在他眼前消失,代之而来的是一幢烁亮的强光,几乎让向彪无法睁开眼睛,他快速的换了个方位,伸手遮住额前,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已见到一大篷银粉随风飘落。
向彪骇然忖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发出去的碎银暗器,全都被绞碎成粉?」
他的心里虽然这么想,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当下一脱大袍,运起一身劲道,贯注在衣袍上,用力往上一挥,剎那之间,大袍有似一块铁板,被他掷得飞腾直上,而向彪也施出迷踪步的轻功身法,跃上了大袍。
向豹和倪焱看到向彪如此拼命,齐都为之一惊,眼看那件飞袍到了二丈多高,便落了下来,而向彪却又从袍上跃起,挥刀攻向已浮空五丈多的步崑仑而去,他们二人忍不住大叫。
向彪一刀快过一刀,把自己一身修为,毫不保留的施展出来,他不相信凭着自己二十多年的功力,会比不过一个二十岁左右的毛孩子,纵然那个年轻人是少教主,他也不服输。
所以他连环四刀劈出,可说已经把吃奶的力气都拿出来了,急啸的刀风和凌厉的刀气,交织成数十条灿烂的光影,攻向步崑仑而去,那种气势比他当年对付黄河七怪还要威武得多,简直是抱着一去不回的决心,拼了命也要获得胜利。
只可惜他这一身功夫,对付的不是别人,而是神智渐开、深藏在识海中的记忆,在慢慢浮现中的步崑仑,这四招十六刀劈出,就算天刀向定一在此,为了避免两败俱伤,也得稍稍退让,避其锋锐,再趁机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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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8)()
可是步崑仑却不同于一般的高手,他所修的是仙道,所持有的是定天神刀,在他的眼中,此刻的境界已是千招万招只是一刀,向彪的十六刀所组成的刀网,最少有六十四个破绽,他只要选择任何一个破绽出刀,就可以破了对方的所有刀招。
意念动处,他扬刀斜劈,刀光闪烁出一道优美瑰丽的半弧,急速的落下,这一刀直取向彪的项上首级,绝非那个全是破绽的刀网所能拦阻的。
剎那间,冷洌的寒芒已透网而入,向彪的胡须被刀风削断,他已感受到死亡的阴影正笼罩着全身,血液在瞬间凝结,只有闭目等死。
他非常的不甘心,完全不清楚那道刀光从何而来,又怎能穿透自己所布下的十六道刀网?在这生死系于一线之际,往事有如电光掠过脑海,耳边倏然响起向定一的大喝:「少教主,刀下留人!」
向彪睁开眼睛,只见一缕刀光从眼前闪过,浮空而起,在没人握持的情况下,盘旋飞舞,那种情景令人难以想像,使他完全忘了自己仍在空中,只是瞠目结舌的看着那把飞旋的大刀,然后在浑然不知的情形里,从四丈多高跌落。
天刀向定一腾身飞跃过来,在向彪即将摔落地面的剎那,把他接住,只见他满脸惊骇,双眼圆睁,仍然紧盯着在空中盘旋的定天神刀发愣,从他的咽喉处,渗出一丝血水,已浸湿了他的衣襟。
向定一还以为自己出声太晚,以致向彪遭到割喉,悲痛地叫道:「四哥,你怎么啦?可别吓我啊!」
他伸手摀住了伤口,才发现只是一条极浅的刀痕,并没有把咽喉割断,这才警觉到向彪是太过于惊吓,才会出现这种失魂落魄的情形,于是立刻在向彪的耳边大喝一声:「向彪,你别再发呆了,快起来掷骰子。」
向彪浑身一震,从向定一怀里跃起,习惯性的握了握右手,准备把手里的骰子掷出去,却霍然发现手中握着一枝完全没有刀刃的刀柄,那正是他所佩带的苍龙刀。
在这个瞬间,所有的记忆都已回复过来,一抬头,看到步崑仑缓缓从空中降落,在他的身外,定天神刀拖着一条瑰丽的长芒,盘旋飞舞,如同一条色彩斑烂的银蛇在幻化着不同的彩装,诡异而神奇,令人难以置信。
向彪打了个寒颤,有些口吃地问道:「老五,那……那真的是……少教主吗?他……会飞刀,真的飞刀。」
向定一在干将庐的门前,亲眼目睹过步崑仑御刀飞出十几丈外,砍杀了白骨门的妖人,所以再度看到定天神刀盘旋于空的奇景,倒也不致于失神,他有些埋怨地道:「昨天晚上吃饭的时候,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们了?偏偏你们都不相信,还把左坚和洪泽找来,要他们发誓,结果你们还是不相信,非得要亲自动手才肯信我没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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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9)()
他稍为一顿,看了看站在丈许之外的向豹和倪焱二人,只见他们瞠目结舌的看着步崑仑,就像二尊石像样的僵立着,显然所受到的惊吓不亚于向彪,于是又道:「现在你们可没话好说了吧!好在我及时阻止少教主,不然丢了性命,岂不是冤枉?」
向彪想到那千钧一发的生死关头,仍然觉得一股寒凛从尾椎骨升了上来,他把手里的刀柄掷下,陡然见到飞舞中的定天神刀自动往房间飞去,讶道:「老五,少教主是怎么做到的?」
向定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步崑仑目前的进境神速,早已超出他能想像的范围,他无法理解少教主怎会在短短的几天里,就能御刀飞空,在十丈之外可以取人首级。
他认为唯一的解释就是向教主神通广大,不但把毕生的修为,封存在少教主的体内,还能运转神诀,让元神穿行千万里,找到了少教主,把定天三式刀法传授给步崑仑。
像这种神奇的传功秘法,绝非日月神教所有,以向定一的身份来说,他也只知道向教主这种神功,是从一本藏在神宫地底秘室里的古籍中学到的,可是那本秘笈里究竟有什么秘法,向定一也所知不多,只记得一个北斗星辰锁而已。
所以当向彪提出这个疑问时,他根本无法回答,所幸这时步崑仑已走了过来,让他不必回答这个艰难的问题,赶忙把向豹等三人的身份,介绍给步崑仑认识。
向豹和向彪身为神使,晋见教主时也不必跪下,只须躬身拜见而已,可是这回初次见到少教主,却心悦诚服的跪了下来,恭敬的报上自己的名号。
尤其是向豹,想到教主十五年来中毒瘫卧在床,无法重现往日雄风,使得他们五神使一直郁闷担忧,如今总算看到了可以接续衣钵的少教主,真是强爷胜祖,天下无敌,怎不让他心头不为之激动?故而在跪下的那一刻,已是热泪盈眶,哽咽难语。
倪焱更是敬畏得五体投地,跪在二位神使身后,心情却格外的忐忑难安,直到步崑仑把向豹和向彪扶起之后,又走到他面前,弯腰扶住他道:「倪令主请起,是我失礼了,尚请令主原谅。」他才定下心来。
步崑仑也不清楚他们为何要连袂对付自己,看到了向彪喉间的伤痕,歉疚地道:「四叔,真是对不起,都怪小侄不知轻重……」
向彪爽朗的一笑,道:「少教主,说哪儿的话?这都是我自找的,好在老五及时叫了刀下留人,不然我可死不瞑目了。」
向定一伸手把一瓶金创药递了过去,笑道:「少教主,你不必为他担心,四哥的命硬得很,全身伤疤有七八十条,就算再多一条也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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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10)()
向彪果真豪爽,把金创药在伤口上一抹,道:「少教主,你等一会可要跟老奴解释一下,你的刀法……」
向定一打断了他的话,道:「四哥,我也有很多疑问要请少教主释疑,不如我们进屋里再说。」
就在这时,白崇明领着洪泽从院外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二名铁卫都各自挑着四罈酒,全是十斤一罈的陈年汾酒,看来洪大老板这回是不计工本的要巴结少教主。
他一走进大院,看到三位神使和火旗令主都聚在少教主的身边,向前抢了两步,就要跪下磕头,向定一快步拦住了他,使了个眼色,笑道:「洪兄,怎敢劳动你亲自前来,真是太失礼了。」
洪泽这时也记起了向定一前些日子的吩咐,不希望暴露少教主的真正身份,所以立刻顺着他的话风,笑道:「小人听到公子要上好的陈年汾酒,所以特别在酒窖中亲自挑选八罈己存了三十五年的美酒,请贵价送过来,除此之外,小人还准备了一桌酒席,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就会送到。」
向定一拍了下洪泽的肩膀,道:「洪兄,你的盛意,向某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