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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这里干什么?二金胡疑不定:难道是要祭拜武松?好像有点扯犊子。
此时曹继武也赶了过来。看样子是约好的,在此决战!曹继武提醒二金。
金日乐疑惑:“祖泽志武功那么高,这干瘪老头,枯成了瘟鸡,他怎是祖泽志的对手?”
老人面容慈祥,一脸的和蔼可亲。佟君兰有些心软:“继武哥哥,咱们要不要帮老先生一把?”
金月生摇头:“忙什么,老头既然敢来,估计也不是什么软柿子!”
众人于是向前凑了凑,离二人六丈之远站定。
祖泽志没有回身,冰冷冷的笑声传来:“你终于来了。”
老人微微一笑,施礼道:“耽搁了点小事,晚了一会儿,还请恕罪。”
这老人礼数倒是周全,祖泽志仍然没有回身,声音依旧冰冷:“您是前辈,不敢,不敢!”
老人拈须微笑:“白虹道兄的弟子,果然有风度,比你那两个混蛋同僚强多了。”
“让前辈见笑了!”
祖泽志冷冷地叹了口气。作为同僚,对于黑白双煞的行为,祖泽志也是无可奈何。
曹继武等人的出现,祖泽志早已察觉。但他们跟着老人而来,祖泽志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前辈和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人摇头笑了:“你的两个混蛋队友,干了亏心事,老朽本要出手。结果这群愣小子抢了先。他们还了农家的劳力,治了你的队友。如今你一个队友,还被捆在柱子上,你要不要去救他们?”
原来黑白双煞的行为,早已被老人察觉。要不是曹继武等人插了一脚,老人可能已经将二人击毙。
祖泽志有了这样的猪队友,真是让他尴尬无比:“生死有命,与我无关!”
“梨洲先生说你洁身自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老朽佩服!”
老者哈哈大笑,夸了祖泽志。祖泽志冰冷谦虚。
老人捋了捋胡须,指了指曹继武等人,问祖泽志:“我们算不上萍水相逢,但却是意气相投,你难道和他们熟悉?”
“是友非友,是敌非敌。”
老人思索了一下,笑道:“如此说来,你们虽然一朝,必有过节。”
祖泽志冷冷地回道:“我们也一朝。”
这是什么话。我乃堂堂大明子民,怎么能和你一朝?老者立即正色:“此言差矣!”
祖泽志指了指武松墓:“宋义士武松,虽千古流芳,终究斗不过官府。”
这义士武松,余杭人,因打抱不平,得罪官府,后来被逼自杀。个人的能力再强,也无法和官府组织抗衡。祖泽志以前人武功为例,劝说老人不要和大清作对。老者饱经世事沧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天下崩摧,没有一个百姓是无辜的。如今的武松墓,满是凄楚的荒凉。老人的眼睛,满是哀怨,叹了口气,摇头喃喃道:“苏州顾老弟曾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社稷倾覆,顾炎武振臂疾呼,发出了惊天动地的话语。然而话虽然说出来了,大清的脚步,却一如既往的到来。
祖泽志摇头叹息,语气冰冷而无奈:“顾兄气节,甚是佩服。然大清之所以横扫天下,洪承畴之流,功劳无人能比。张煌言等人文韬武略,不亚洪承畴之流,然而皆不遇明主。可叹,可悲!”
是啊,单凭十万满洲铁骑,如何能够占据全天下?洪承畴、吴三桂之流的背叛,让人愤怒。然而让人更为愤怒的是,为什么到了大清时代,洪承畴之流,就那么厉害了呢?同样是王朝,大明比大清差在哪里呢?
大明不缺智勇之士,为什么就一败涂地呢?对于窝囊和憋屈,老者叹息不已。
过了良久,见老人没有屈服的意思,祖泽志摇头无奈:“看来我们,终究要有一战。”
老者叹了口气:“老朽并不想和你动手!”
身属不同的阵营,个人有时真的是迫不得已。在历史的洪流面前,每个个体,都是一片无助的树叶,不能随波逐流,就只能被大浪打碎。
祖泽志缓缓拔出了白虹剑。老人背着双手,一脸的无奈。他对祖泽志甚是赏识,但不属于同路人,决战是在所难免的。
老人干硬的身形,如临崖瘦松,静静地站住那里:“出手吧!”
祖泽志语气一如既往的冰冷:“前辈也太托大了吧,竟然不带武器!”
老者自信满满:“老朽纵横一生,从未对手。”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祖泽志也不再多嘴。背后的老人,非同寻常。祖泽志不敢大意,运劲涌泉,一跃而起。飞身半空,祖泽志突然鹞子翻身,电闪雷鸣,白虹贯日,剑尖带着尖啸,直刺老人的咽喉。
老人不闪不避,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静如常。
剑尖离咽喉一寸有余,老人突然眼光犀利,火花电石,两根手指往剑身上一弹,剑尖立即偏向一边。时机和空间的把握,老人早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
祖泽志吃了一惊,正要变招,忽然一股内力如同跌崖溪水,顺着剑身,激透手心。此时此刻,如果再不后撤,内力灌注,手就废了。祖泽志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抽身飞退。
然而老人更快,祖泽志退意刚生,老人顺势掌缘一敛,敲中了合谷穴。
右手顿时一阵酸麻,祖泽志把持不住,白虹剑一声脆响,跌落于地面。
决斗的过程,连眨眼的功夫都不到。整个空间好像凝固了,曹继武等人,被窒息压得透不过气来。老者的脸色,如同一池碧水,没有丝毫的波澜。
等祖泽志缓了一口气,老人缓缓捡起白虹剑,双手递给他:“老朽得罪了!”
祖泽志伸出左手接了剑,恭恭敬敬地行礼:“多谢手下留情!”
老者捋须笑了:“不敢当,依老朽看来,你近日为情所困,白虹剑虽快,稳少力散。日后勤加练习,定不在老朽之下。”
自从遇见了邢夫人,白虹剑意,早已不如以前专注凌厉。老人深谙世故,武艺高深,如何看不出祖泽志的缺陷?所以老人认为,胜之不武,故而刚开始,并不愿出手。祖泽志连忙谢了老人的指点。
老者捋了捋胡须,叹道:“他日相见,你我可能还会是敌人,最好不要像今日,心气浮躁。”
祖泽志点了点头,提醒老人:“还望前辈小心,甲弑营中,比晚辈功夫好的,大有人在。”
“甲弑营大头领,的确不好对付!”
老人叹息了一声,道声珍重,飞身而去。
等老人走远,祖泽志也转身而去。
金日乐急忙大叫:“祖大哥,那老头是谁?”
然而祖泽志没有停下,声音渐行渐远:“有机会的话,你们会再次碰到他。”
打了半天,老人是谁都不知道,众人纳闷不已。
直到二人都消失在远方,曹继武还愣愣的站在原地。金月生仔细回忆了决斗过程,提醒曹继武:“那老头的招式,好像在哪里见过?”
曹继武点头:“咱们的师父也会,当然是见过了。”
二金大惊,金日乐立即叫嚷:“怎么我不会?难道师父又藏私了?”
刚才老人的手法,实在是太过高超,然而并非镖法一路。据二金了解,普空除了镖法之外,其他的武功,好像都是半瓶醋。金月生恳求曹继武别卖关子。曹继武于是说出了太极拳。
但那软绵绵的太极拳,竟然会有如此高明的手法?二金皆不相信:师父绝对没有这样的功力。况且当时,耍这套拳法,只是瞎闹闹,没什么实际作用。
曹继武提醒道:“当年师父说了,这套拳法,极为难练,一直坚持不懈十多年,都不一定能出功夫。而且如果方法不对,极易伤膝,功夫不成,反倒成了残废。”
二金仔细回忆,似乎想起了一点点残存的记忆。普空这人,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根本没那个耐性。他这三个活宝徒弟,更是没耐性,练不成太极拳,也不足为奇。
不过普空教他们的,却是玄门正宗太极拳,不会有假。那一套软架子,看似简单,但当年的普空,要求却极为严格。稍有差池,他就会摘下面具。那一脸纵横的刀痕,二金觉得甚是吓人。
从功力和年龄上来看,刚才那个老头,必是王征南。他刚才使出了那两招,正是十三式中的蛇摆尾和雀敛翅。当年的三丰祖师,偶见蛇雀相争,合以太极阴阳,而感悟出太极十三式。
依照刚才的决斗情况,看来只有甲弑营的大头领,能和王征南有的一拼。金月生连连感慨。
二人的掌功,都已至巅。金日乐却摇头:“大头领罗雪峰掌力浑厚,况且王征南年老,想必抗不住。”
祖泽志临走之前,曾经提醒过王征南。金月生顿时嚷嚷:“咱们跟着王征南,一定能看到,两大高手的对决!”
曹继武摇头:“山东李红义和裴劲松,同样是绝顶高手。如今榆园军如火如荼,席卷山东。听说河东神龙姬龙峰,出山帮了少林寺。罗雪峰早去了中原,所以和王征南的决斗,不会发生了。”
金日乐忽然哈哈大笑:“鸡龙凤,两只呆鸟一条虫,这人的姓,加上名字,真是好逗!”
“公鸡的‘鸡’,难道也是姓?”
金月生一脸的疑惑,金日乐反驳:“牛马羊龙全都有,南京城有兔子爷俩,为什么就没有鸡呢?”
曹继武摇头无奈:“生肖鸡一定有这姓,不过还有吉祥的‘吉’,周文王姬昌的‘姬’,不找边际的‘际’,军纪的‘纪’,聚集的‘集’等等一大堆,具体是哪一个,我也不知道。”
还有济公的‘济’,也算一个。
几个人的‘几’,也是个姓。
还有书籍的‘籍’,系绳子的‘系’,寄信的‘寄’等等,众人纷纷嚷嚷。
怪姓多了去了,讨论这么扯淡的问题,还不如给前辈英雄上柱香。听了曹继武的叫嚷,众人纷纷闭嘴,皆捻土为香,在武松墓前拜了起来。
第118章诸葛村()
杭州西湖,武松墓一战,让众人大饱眼福。高手对决,胜负决于毫厘之间。王征南仅凭一只手,就打掉了白虹剑,武功之高,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真是难以想象!
然而大头领已经去了中原,毛金星等人,又没有出现。再想观摩高手对决,好像是不可能的事了。不能再饱眼福,众人稍稍有些遗憾。
仙霞关是浙江入闽的咽喉要道,如今这里已经属于清国,相对较为安全。所以在杭州停留了几天之后,曹继武等人一路南下,直奔仙霞关。
一行人脚不停歇,这日到了兰溪县境内。李文章和鲁志高,两条大汉带路,结果把众人引入了一个怪村当中。
这村庄排列成八卦,甚是玄妙。曹继武等人,深入村中,八条街道从中心向外辐射,村外八座小山环绕,屋瓦相连,院墙相接,好一座安静祥和的村庄!
然而村庄是好,但众人跟着李文章二人,钻了半天,愣是出不了村。经一打听,才知这村叫诸葛村,是诸葛亮的一个后人建的。
诸葛亮神机妙算,在民间犹如神明。他的后人建的村庄,一定有不少奥妙。众人皆想留下来耍耍。抗不住众人吵嚷,曹继武只好答应了。
李文章立即向村民借了一户旧院子,曹继武吩咐鲁志高和木长青二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