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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鳞卫对百姓大开杀戒,血流竟然将地上的冻雪,全部化开。荆来客众位贩夫走卒,肝胆俱裂,浑身哆嗦。
约莫半柱香的时间,荆来客门前,尸横交叠,人头滚得到处都是,热血将荆来客众人的裤腿,都给浸透了。
既桶等人见金印昏死过去,立即取出冷水,将金印浇醒,当着金印的面,将他的手下,残忍地杀掉了一半。
杀完人泄完愤,既桶等人,踢了金印一脚,扬长而去。
鲍参阙看了一眼,摇了摇头,悻悻而去。
金印已经完全没有了知觉,两眼发直。
金勇见龙鳞卫走了,连忙派人将金印抬入屋内,生起炉火,拿出金疮药救治。
站在镇外高处的曹继武,在望远镜里,将磁涧镇的一切,看的一清二楚。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他的心情极为沉重,但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心中对既桶等人的恨意,深深扎根,内心暗誓:
有朝一日,一定要让既桶等人,血债血偿!
曹继武正在愤恨,忽然一声脆响突起。
这是自己预先设置的机关响动,曹继武立即警觉起来,躲在暗处查看。
原来是司马勇无意间踩中了绊绳,一根树枝脱了环扣,向脸上扫去。
扫来的树枝距离太近,也太过突然,毛手毛脚的司马勇,根本无法闪避。
好在身后的范坤博,一剑挑断了树枝,哈哈大笑:“五弟,这陷阱设的,真是巧妙啊!”
曹继武虚惊一场,献身笑道:“独自一人,强敌环饲,不得不防啊,两位哥哥休怪!”
范坤博和司马勇皆哈哈大笑。
曹继武指了路径,二人才轻松地跳过了暗设的消息。
曹继武立即将望远镜递给范坤博:“二哥快看镇中。”
范坤博立即举镜相望,大吃一惊:
只见荆来客门前,到处都是百姓交叠的尸体。被鲜血浇透的雪水,白雾冉冉升腾。整个客栈,全被惨红雾气笼罩。
范坤博怒气充腮,一掌将马匹大小的一堆雪,推散一丈之远。
司马勇大惊,立即拿过千里目相望。
看到满地的尸体和鲜红的雪水,司马勇浑身每一根神经,都充满愤怒地火焰:“老子一定杀了这帮恶魔!”
话音未落,司马勇背后拔出狼牙棒,飞身就走。
“且慢。”
曹继武急忙伸手拦住了司马勇。
范坤博虽然也很愤怒,但并没有乱了方寸,也叫住司马勇:“三弟不可鲁莽!”
司马勇怒目而问:“难道就这样算了?”
曹继武回道:“如果有办法,我早就去了。”
司马勇恨恨地瞪着曹继武。
范坤博叹道:“三弟要冷静,你我也曾投身军营,见到的死人,甚至比活人都要多。镇上的人,已经死了,无力回天。如果咱们还在镇上,也有一搏的机会。现在你要过去,不但于事无补,也正中甲弑营下怀。”
司马勇愤怒异常,一棒将一颗碗口粗的马尾松,拦腰打断:“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此时的司马勇,被愤怒冲昏了头。情绪的爆发,坏事的几率很大。
曹继武和他时日较短,是劝不了的,于是对范坤博道:“二哥,罗雪峰已经进来了。”
范坤博闻言一惊,明白了曹继武的意思,立即拉住司马勇:“三弟不可使性子。”
司马勇也听到曹继武的话了,但不明白什么意思:“你们怕他罗雪峰,我不怕他!”
“你。”
范坤博大怒,举手要打司马勇,但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司马勇大惑不解,一脸迷茫地盯着范坤博。
范坤博放下手,舒了一口气,低声道:“罗雪峰亲自带风驰营来了,你是不是想去寻死?”
“我是说不怕罗雪峰,没说去寻死。”
司马勇根本不上趟,范坤博本已消失的怒气,又被燎起来了,提手要打。
曹继武急忙拦住:“算了,咱们走吧。”
他从司马勇手里抽出望远镜,揣入怀里,转身就走。范坤博立即拉着司马勇跟随,司马勇依旧莫名其妙。
范坤博见他无去意,一边走一边教导:“五弟本想多留一会儿,寻机引诱风驰营,不让他们去追击大哥。你倒好,又是打树,又是大叫。把咱们的位置,全给暴露了。”
司马勇大悟,连忙上前,要给曹继武道歉。
范坤博一把把他拉了回来:“不用了,五弟已经原谅你了。五弟的谋略,连大哥都自愧不如。吸取教训,今后不得在他面前,任意耍性子。”
司马勇连忙保证。
松树被打折的巨大响声,在冬日空旷的林原,太过明显。罗雪峰知道必是司马勇所为,立即率人追来。
曹继武从望远镜里,看到了风驰营的动向,回头提醒道:“三哥,你的狼牙棒,太有特点,威力大,声音也大,别人一听,就知道是你,所以以后,你要慎用。”
司马勇闻言,立即将狼牙棒插于背后:“你放心,以后你叫我拉屎,我不撒尿。”
范坤博和曹继武笑了起来。
三人上马,带上空马,立即转出树林,飞奔而去。
第292章赶羊人()
司马勇打折松树,巨大的响声,惊动了甲弑营。目标既然暴露,此地不可久留。范坤博三人,骑着抢来的好马,转出树林,扬长而去。
罗雪峰追出树林,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摇头叹息。
尼哈诧异:“为什么不追了?”
范乘辽一脸无奈:“三人十匹好马,你没看见吗?累死咱们,也追不上。”
尼哈明白过来:风驰营一人两马,而敌人三人十匹马,连番轮换,马力自然胜过风驰营。
尼哈忽然又疑惑起来:“那叫什么赶羊人的,为什么穿了咱们的衣服?”
范乘辽没理会尼哈,而是转头问罗雪峰:“都统,你看他是谁?”
罗雪峰摇摇头:“去战场看看,或许有些蛛丝马迹。”
众人闻言,立即调转马头,又进入了树林。
见风驰营不追,曹继武略一沉思,对范坤博二人道:“他们见追不上咱们,一定是回了涧河,调查我的身份去了。”
范坤博点点头:“咱们不如回去,躲在暗处,看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曹继武点头同意。三人于是拨转马头,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藏好马匹,钻入茂密的松针林里,借助雪松的掩护,偷看风驰营的动向。
曹继武更是借助千里目,细查他们的一举一动。
尸横塞河的惨烈场景,范乘辽心惊胆战。自从进入中原以来,这等惨败,风驰营从来没有遇到过。
然而战斗已经结束了,再多的感慨,也挽回不了将士们的性命。
这个赶羊人,到底是谁,为何如此厉害?
按照罗雪峰的要求,范乘辽仔仔细细地查探,现场的每一处细节。
过了很大一会儿,范乘辽和尼哈二人,没有放过现场的每一个角落。除了满眼的触目惊心,二人没有任何其他的感觉。
尼哈愤愤地对罗雪峰道:“赶羊人这个犊子,欺我等不识地利,以涧河堑沟、冰面为陷阱,以树林为掩护,使用卑劣手段,先期引诱门邦十五人到此。有五个人是被刀砍死的,其余十人,皆是被司马勇那个犊子,用狼牙棒砸死的。”
范乘辽补充:“赶羊人故意激怒朵思卫颜等人,将他们引至这里。司马勇趁机靠着抢来的马匹,冲进几乎毫无防备的镇中,致使姬龙峰等人,得以逃脱。”
“同时赶羊人趁着众人滑倒于冰面的混乱之机,箭射十五人,刀砍四十七人,枪杀三十二人,故意放走斜勒传话。”
罗雪峰惊骇不已:“这人仅凭一己之力,前后杀我九十九位、久经沙场的精锐骑兵,其胆略之高,让人难以想象!”
范乘辽将羊皮面具,弃掉的刀枪,递给了罗雪峰。
罗雪峰接过手里,仔仔细细地瞧:
刀是一把普通的腰刀,崩裂了个大豁口,已经报废。枪是风驰营使用的白蜡杆红缨凤头枪,此时的红缨,已经被鲜血冻死。
罗雪峰面无表情,内心只有惊怒,暗催劲力,将腰刀震得粉碎,金鸣之声不绝于耳,周围的碎雪,纷纷飘落。
范乘辽第一次见到,罗雪峰施展这么霸道的劲力,惊骇不已。
过了半晌,觉摸着罗雪峰的情绪稳定了些,范乘辽继续汇报:“一把两百斤强弓,另一把却超过了三百斤,赶羊人的膂力,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朵思卫颜那一箭,正是那把超强弓射出的。”
羊皮面具扔掉的破衣服,此时已经被血水冻成了一坨,被斜勒给捡到。
尼哈立即捧到了罗雪峰面前:“这个是他的衣服。”
这哪里是衣服?分明是风驰营众将士的鲜血!
罗雪峰心中,全是怒火,但嘴里却轻轻吐出两个字:
“厚葬!”
一见破衣服而已,这是要干什么?
尼哈莫名其妙,不明白什么意思。
范乘辽见他发愣,低声附耳道:“这衣服被弟兄们的血浸透了,就是弟兄们的英魂,不可怠慢!”
尼哈终于反应过来,应诺而去。
寒风催来,树上的乱雪碎琼,纷纷掉落,犹如刀片一样,砸在罗雪峰的脸上。罗雪峰犹如一尊塑像,一动不动,面无表情。他的心情,久久不能释怀。
过了很长时间,内心的汹涌澎湃,才渐渐平息下来。罗雪峰轻轻问道:“你认为,此人会是谁?”
范乘辽顿时一愣。
羊皮面具满身破衣罗索,又没有和他近距离接触,无法感知他的神态和眼神。
范乘辽仔细想了一通,摇摇头道:“属下不敢妄言。”
罗雪峰呆了一会儿:“会不会是曹继武?”
范乘辽想了一下,轻轻回道:“若是,像是妄言。若不是,像是说的通。”
“怎讲?”
罗雪峰忽然扭头,紧紧盯着范乘辽。
范乘辽思索了一下,反问道:“以都统的见识,除了这个赶羊人之外,当今世上还有谁,能凭一己之力,杀死我风驰营三分之一的精锐?”
纵横天下的风驰营将士,皆是从久经沙场的八旗精锐中,精挑细选出来的精锐。这支超级精锐,是当年罗雪峰亲自主持,以十人留一的残酷拔人之法,训练出来的。其马匹一日至少能行八百里,是专门从准格尔部控住的西域,花重金买来的良马。
纵使有千军万马,风驰营也能毫无顾忌地纵横驰奔。仅凭一己之力,杀伤风驰营近百人,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然而眼前的事实,却是有人已经做到了。
罗雪峰想了半天,摇摇头道:“就是我自己,恐怕也做不到。”
范乘辽没有感到任何吃惊,因为他对风驰营的实力,绝对有把握。个人的武功再高,面对训练有素的专业化骑兵,不会也太多胜算。
如此罕见的事实出现,他料定罗雪峰也想不出是谁,于是顺了台阶:“单凭这一点,他曹继武也做不到。”
罗雪峰闻言一愣:
不错,我的武功,远高于曹继武,比起智谋,至少也不差。何况自己久经战阵,而他曹继武,只是个初出茅庐的黄口孺子。
我都做不到,他凭什么能做得到?
罗雪峰想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