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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金机灵鬼,察言观色,皆听出了佟国纲的意思。
金日乐也不客气,指着鼻子喝道:“佟国纲,你又是什么意思?”
佟国纲终于那耐不住,轮拳打金日乐。
金日乐雄健异常,也不是省油的灯。
灵堂之前,这是要打架了,岂不是笑话?
佟六十急忙拉住佟国纲,曹继武也拉住了金日乐。
金月生指着鼻子喝道:“佟国纲,你不要狗眼看人低,什么事都往歪处想!”
佟国纲跳了起来:“看老子不揍你个瘪犊子玩意。”
金月生不甘示弱:“老子还怕你个犊子?”
按了葫芦起了瓢,这热闹整的,佟国器的灵魂,估计要蹦了出来。
“国纲,不得无礼!”
佟六十忽然喝了一声,佟国纲顿时愣住了,疑惑地看着佟六十。
佟六十缓了缓神,语气缓和但不容置疑:“这里是国器的灵堂,不要扰乱他的安宁。你瞪着眼睛就是了,不要说话,退到一边。”
长辈发话了,佟国纲只得愤愤地退到了后面。
虽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但没有佟君兰在场,曹继武的一家人,有点别扭。牵涉到利害关系的时候,亲情往往都要靠边站了。
二金看了看曹继武的眼色,也退到了一边,将场面让给两个智谋超群的家伙。
“高峰,峻岭,悬崖,幽谷,崇山多姿,就如事有多面,如果四叔把我们之间,看成交易,曹继武也无话可说。”
佟六十点点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我心里干净,就是真情!”
曹继武点点头:“四叔请直言。”
“火器营要想恢复往日雄风,大概需要一百五十万两白银。另外佟家还有一桩大事,需要大概三百万两白银。至于用处,你是聪明人,四叔就不说了。不过四叔对你曹继武的态度,你能帮就帮,不能帮,四叔也不勉强。”
他娘的,三百万两白银,这佟家到底要玩什么幺蛾子,需要这么多钱?
二金惊得瞠目结舌。
曹继武却面色平静,对佟六十道:“我出六十万两黄金。”
六十万两黄金,折合白银近五百万两。大明鼎盛时期,一年的税银收入,才不过四百万两白银。所以曹继武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全部震惊了。
良久,金日乐回过神来,摸了摸曹继武的脑门:“你没发烧啊!”
“不要捣乱。”
曹继武扒开了金日乐的手,金月生仍然惊异:“师兄,哪里弄得来六十万两黄金?”
佟国纲也惊叫道:“不错,六十万两黄金,近五百万两白银,这不是开玩笑吧!”
曹继武微微一笑:“明国空有一副天朝上国的皮囊,真正有气节的士大夫,屈指可数。凡是跑得快的,基本上都有钱。治世屯田,乱世藏金。这个道理,在场的各位,不是傻子吧?”
二金闻言,明白了曹继武的钱路子,金月生顿时笑了:“不错,这里曾是大明楚王的地方,张献忠杀了这头肥猪,据说抄出了黄金一百多万两,白银一千多万两,其他的财宝,更是不计其数。”
“不错,不错!”
金日乐也跳起来叫嚷,“只要逮住他大明几个贪官,少说也能杀出上百万两白银。”
金月生点点头:“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比较难,但对我们精步营来说,小菜一碟。”
金日乐也笑了:“精步营干的,就是深入敌后,钻到敌人心窝里去。要顺手捞几个钱花花,还不是举手之劳?”
佟国纲疑惑道:“你们跑得快,大队人马也快,对于财物,大家都在抢,你抓住就是你的,我捞上就是我的。六十万两”
“什么你的?我的?谁狠就是谁的!”
“乐乐说的不错,都是捉刀人,那就要看谁的刀快了!”
二金打断了佟国纲,佟国纲顿时无话可说。
曹继武也点点头,对佟六十道:“我手里的刀,必须是一把快刀。”
佟六十闻言,不在迟疑,对佟国纲道:“你亲自负责,把家底全拿出来,全力协助训练精步营。”
佟国纲应诺。
曹继武也对金月生道:“训练的事,就交给你了,我和乐乐有空,定来助你。”
金月生点头。
此时忽然有人敲门,众人立即住了嘴。
佟国纲小心凑到门边,轻轻喝问:“谁?”
“大少爷,平西王来了,说是要找姑爷。大老爷要你们快出来迎接。”
门外是管家佟福的声音,众人放下心来。
吴三桂身为平西亲王,爵位顶天,实力超群,在大清的屋檐下,明面上,就是皇帝本人,也不敢怠慢。
众人连忙出了暗室,去迎接吴三桂。
第334章英雄送故债()
二金太会捣蛋,昨日一上点将台,就给演了一出好戏,把佟盛年气得抓狂。此时在自己家里,大老远看见三兄弟,佟盛年脸色自然铁青。
虽然都是表面功夫,但至少人家是热情好客,然而佟盛年吹胡子瞪眼的,爱找乐子的金日乐,自然不会放过,于是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哈腰作揖,笑嘻嘻地叫嚷:“岳父在上,受小婿一拜。”
众人哄堂大笑。
佟盛年气炸了肺,佟君兰气歪了鼻子,佟国纲暴跳如雷,佟六十气塞于胸。佟君兰满院子追打金日乐,沈婷婷新怨旧恨一起算,加入了战团。
几近癫狂的佟盛年,不管三兄弟谁是谁,在他眼里都是一路货色,逮谁打谁。金月生懒得和佟盛年怄气,跳过去加入了金日乐的阵营。曹继武只得钻桌子,跳板凳,躲避佟盛年。
佟家顿时鸡飞狗跳,乱成了一锅粥。
好久,好久,吴三桂才忍住笑,拉住佟盛年相劝。
佟盛年却一把将吴三桂甩开了。
这家伙彻底被惹毛了,吴三桂对佟六十道:“佟都统,听闻这三个犊子,平时就这样,和他们计较,岂不是自讨苦吃?”
佟六十生闷气,只得亲自出马,把佟盛年推走了。
见佟盛年走了,金月生从花坛上跳了下来,大声嚷嚷:“老猫撩刺猬,一碰就炸刺!”
众人止不住又笑。佟国纲又按耐不住,举拳打金月生。
曹继武拦住劝道:“大哥息怒。大哥息怒。”
金月生又要出言嘲笑,被曹继武瞪了一眼,遂住了嘴。
过了一会儿,见佟国纲神色缓复了许多,曹继武提醒道:“两位师弟就这样,和他们在一起,不能动怒,一动怒就输了!”
佟国纲消了气,点点头,对吴三桂行礼道:“末将军务事急,先行告退。”
吴三桂点点头,伸手示意随便,佟国纲转身而去。
曹继武给金月生使眼色,金月生也向吴三桂行礼:“我也有军务在身,暂且告退。”
“哎!”
吴三桂突然摆手制止,“本王来此,就是要找你们三个的。”
曹继武行礼道:“王爷听秉,精步营目前无人照看,还请王爷见谅。”
金月生接道:“王爷请放心,精步营的主心骨是师兄。”
精步营驻地,如今是人山人海,没有主事的,的确不大合适。哥俩找的理由合情合理,吴三桂不好强求,遂点了点头。
金月生见状,抽身而去。
“王爷屈尊大驾,不知为了何事?”
“当然是为了你啦。”
吴三桂指了指曹继武,一脸的笑眯眯。
见曹继武一脸疑惑,吴三桂摇了摇头:“本王两次派人相请,你都不肯屈驾,所以本王只有亲自出马了。”
此时佟六十也回来了,向吴三桂行礼道:“曹继武乃一千户,怎能劳动平西王大驾?王爷似乎破格了。”
“不拘一格见人才,乃本王原则。如今精步营门庭若市,本王若再不出马,见面的机会,不知会轮到什么年月啊!”
吴三桂摇手笑了笑,接着对佟六十道:“你和他有亲,随叫随到,本王可是羡慕、嫉妒、恨啊!”
佟六十闻言笑了:“王爷过奖了。”
吴三桂稍微迟疑,问佟六十:“不知你们的私事”
“已经了结了,王爷要请曹继武到府,佟六十还有事,不便相陪,请王爷见谅。”
吴三桂点点头,忽然迟疑了一下,问佟六十:“本王多嘴,你们的私事,是不是关于福建巡抚的?”
佟六十奇怪:“王爷也听说了?”
吴三桂消息灵通,怎能不知佟国器的事?
但这里面牵涉到一个极大的秘密,吴三桂可不想惹祸上身,于是连连摇手道:“本王多嘴,这件事,本王什么也不知道。”
佟六十闻言,转头对曹继武道:“王爷亲自相请,你就去吧。”
曹继武点头,伸手引路:“王爷请。”
吴三桂点头,大踏步往外走。
沈婷婷正瘫在树下休息,见曹继武要走,连忙起身跑过来:“我也去。”
佟君兰也跑过来,央求佟六十道:“四叔,四叔。”
佟六十迟疑。
年过半百的吴三桂,见惯了世俗,见佟君兰也想去,于是对佟六十笑道:“本王没什么忌讳。”
佟六十闻言,点点头,对佟君兰道:“二哥现在还在生气,过两天你再回来。”
佟君兰兴奋极了,飞身抱住了曹继武。
吴三桂笑了:“关外的丽人,就是比关内的放得开。”
金日乐也凑了过来:“大师兄,我也去。”
“我不想看见你!”
沈婷婷一脚踢了过去,佟君兰的巴掌也打了过来。金日乐笑嘻嘻地跳开了。
瞥见一众下人都在偷笑,曹继武拉住佟君兰和沈婷婷,小声提醒:“别再众人面前闹了,惹人笑话。”
金日乐溜滑,一道烟跑到平西王前面去了。
尊卑贵贱,走惯了头路的吴三桂,很不习惯,眉头一皱。
曹继武察言观色,对吴三桂行礼道:“小师弟年幼,不知礼数,还请王爷见谅!”
想到了昨日点将台上,和今日佟家的情形,吴三桂知道,三兄弟都不怎么约束礼法,和他们一般见识,自然没什么好处。
吴三桂瞬间微微一笑:“曹侍卫不必多礼。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也是人生一见快事。很少有人能够放的开,本王一直都羡慕啊!”
曹继武谦虚:“王爷过奖了。”
吴三桂摇头:“俗话说,礼多烦死人,看来确实如此,你我说了半天,竟然还没迈出佟家的大门,岂不浪费了许多光阴?”
曹继武闻言笑了:“今后曹继武有失仪之处,还请王爷见谅。”
吴三桂闻言,伸出了手掌,曹继武没有犹豫,拍了过去。
二人相视大笑,一起出了佟家,往平西王府而去。
湖广武昌第一府,水陆交通要道,大街上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调皮鬼金日乐好奇心重,策马溜到前面,左摇右晃瞧热闹。
吴三桂可是重点人物,不能像调皮鬼那么抛头露面。在汉人眼里,他可是不折不扣的汉奸,人人欲除之而后快。所以仪仗队是里三层外三层,将平西王包得严严实实。
策马正行之间,曹继武忽然瞥见墙根角落里,顾炎武在和一个精壮汉子密谈。
精壮汉子的背影,甚是熟悉。曹继武仔细一看,认出了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