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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君兰的话,拆穿了老底,众人哄堂大笑,吴三桂鼻子都气歪了。
陈圆圆闻言,却极为高兴,见金日乐看着自己发呆,对佟君兰笑道:“这位小兄弟,面容清秀,甚是雄壮,也是你们辽东人吧?”
佟君兰点点头。
曹继武捅了捅金日乐,金日乐回过神来,扒了扒眼睛,又看陈圆圆。
陈圆圆也不害羞,一脸笑盈盈:“姐姐漂亮吗?”
金日乐点头,一脸痴痴:“姐姐太美了!”
“这两位妹妹也美啊!”
“不一样。”
金日乐叫道,“她们俩是含苞待放,朦胧羞涩。姐姐却是千瓣皆开,艳媚入髓!”
千瓣皆开,这是卞赛赛经常说的一个词。
陈圆圆微微一笑:“你认识卞姑娘?”
“那是当然。”
见陈圆圆提起了卞赛赛,金日乐从曹继武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了过去:“这个认识吗?”
陈圆圆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点点头:“是卞丫头的,想不到她也看上公子了!”
沈婷婷笑了:“姐姐想岔了,这是卞姑娘托相公,转交给方公子的。”
陈圆圆闻言,沉默了一会儿,叹道:“想不到,卞丫头仍然对方公子一往情深!”
吴三桂见她们交谈甚久,倒把自己这个主角给冷落了,于是干咳了两声。
陈圆圆会意,拉着佟君兰和沈婷婷坐在了一边。
金日乐看了看吴三桂的一张老脸,连连摇头:“你长得这么难看,真是应了那句话,好白菜都被猪”
曹继武连忙捂住了金日乐的嘴,众人又哄堂大笑。
吴三桂气炸了肺,又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顾炎武止住笑,连忙上前拦住吴三桂,附耳道:“息怒,和这种人生气,除了闹笑话,没一点好处。干脆不理他就是了。”
金日乐这家伙,是满洲镶黄旗三品参将,没有皇上的御笔亲书,谁也奈何不了。吴三桂想了想,只得气呼呼地坐了回去。
此时二儿子吴应麟前来禀报:“启禀父王,索图,马自达和李步统来了。”
吴三桂闻言,立即忘了对金日乐的不满,命令一众婢女,全部回避,接着扭头对陈圆圆道:“还请夫人带两位姑娘,也暂且回避。”
众人甚是奇怪,顾炎武忍不住问道:“平西伯这是为何?”
吴三桂不卖关子:“马自达驴脸猴腮,塌鼻子豁牙。李步统狗脸鼠腮,牛眼睛龅牙。这两个家伙貌丑,妇人见了必笑。”
果然话没说完,陈圆圆、沈婷婷、佟君兰和金日乐早笑了。
顾炎武不以为然:“相貌丑陋乃天生,不可改变!”
吴三桂摇头:“马自达和李步统眦睚必报,乃小人也,妇人笑之,必深恨与本伯。”
就连堂堂平西王,也如此担心小人,何况是别人?
当初江州之时,三兄弟和马自达二人结了梁子,此时如果见了,必然尴尬。再者,金日乐、佟君兰和沈婷婷,也不愿和他们皮笑肉不笑地客套。
于是金日乐暗中踢了曹继武一脚。
曹继武起身,对吴三桂行礼道:“既然如此,我等暂且告退,他日有空,再来拜访。”
调皮鬼金日乐,最让人头疼,吴三桂巴不得他赶快滚蛋,于是忙不迭地冲曹继武点头。
吴应麟立即带着曹继武等人,从后门出了王府。
金日乐回头看了看王府,一脸嘲笑:“吴三桂竟然怕两个小人,胆子真小!”
曹继武摇头:“岂不闻,宁可得罪十君子,也不愿得罪一小人?”
“吴三桂堂堂平西王,而马自达和李步统只是两个小官而已。”
“虽说官小,但他们却是御史,离皇上的屁股更近,打小报告也更方便。而吴三桂却是汉人,平西王的位子,并不牢靠,所以他宁肯得罪咱们,也不愿得罪那两个小人。”
金日乐明白了:“原来吴三桂怕的是皇上!”
李步统和马自达二人,本来与顾炎武的关系皆不错,因此他不愿相信,二人是小人。
哥俩嘟囔了半天,顾炎武喃喃道:“他们两个好端端的,怎么就成小人了呢?”
金日乐很不高兴,一把将顾炎武的帽子拍飞了:“你这书呆子,连吴三桂这种人,都认为他们是小人,你咋就一根筋呢?母猪撞树,又给撞晕了?”
顾炎武很生气,弯腰捡起了帽子,弹了弹尘土,愤愤地骂道:“表奶子,老子不和粗俗之人计较!”
“三爷才懒得理你。”
金日乐一脸不屑,看了看顾炎武一身酸味,转头问道,“大师兄,吴三桂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什么对顾炎武如此礼遇?”
“因为顾兄是君子。”
顾炎武闻言,满心的舒服:“这话我爱听。”
金日乐却笑破了肚皮,指了指顾炎武的鼻子:“你要是君子,母猪都会上树了!”
“你”
顾炎武气得说不出话来,想了想,和这种没脸皮的家伙,也理不出什么个道道来,所以干脆就不理他了。
沈婷婷终于止住了笑:“相公,你是不是君子?”
曹继武反问:“你以为呢?”
金日乐一脸坏笑:“虽然没有满嘴仁义道德,但内心的龌蹉事,同样也不少。”
“你心里的龌蹉事会少?”
佟君兰一巴掌拍了过来,金日乐眼乖,早跳开了。
顾炎武捋须笑了:“贤弟是个能人!”
沈婷婷很奇怪:“能人?”
顾炎武点点头:“乱世是能人的天下,能人不拘一格,因时而变,因地而异,因势而度,因律而揣,所以对乱世的时局,有着清醒的认识,一旦抓住机会,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所以对于纷杂的乱世来说,能人往往能够力挽狂澜,建功立业。而治世却是小人的天下,太平盛世,一切皆趋于平常,所以也没有了能人施展的空间。
治世之君,大多安逸享福,不思进取,荒淫无度,极为讨厌能人来事,这就给了小人施展的机会。所以盛世之时,也是小人得志之时。
能人不喜欢君子,因为君子空谈。小人特别喜欢君子,因为小人行径,卑劣无耻,想借助君子的名声,来给自己脸上贴金。
顾炎武发了一通感慨,意犹未尽:“吴三桂也是小人,他想利用鸿儒的名声,所以他喜欢顾某人。曹老弟是能人,表面对顾某礼遇有加,但内心看不起顾某。如今正是乱世之时,所以贤弟能够一展雄才,令人刮目相看。而我顾某人,虽然跑断了腿,依然一事无成!”
此番言论一出,惊呆了众人,金日乐惊疑:“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聪明?”
顾炎武很奇怪:“难道顾某一直傻吗?”
金日乐脸上,忽然一丝坏笑,指着顾炎武的鼻子道:“这是你说的!”
顾炎武闻言,愣住了。
随即他醒悟过来,原来又掉进了金日乐的圈套里。顾炎武又气又好笑,也不管什么体面失态,抡起拳头追打金日乐。
第338章有人捣鬼()
精槊队和盾牌队的弟兄,力气最大,所以铁破甲和巩铁城二人,带着两队人马,昼夜打造兵器衣甲。
金月生带着其他四队的弟兄,借助火器营的装备,刻苦训练。仇士良和张铁胆二人,轮流抽调人马,负责精步营的防卫。
金日乐忙着拜访熟悉八旗将领,曹继武忙着熟悉汉军将领。只有书记顾炎武,整日像个没事人一样,行踪不定,曹继武知道他身在曹营心在汉,也不去干涉他。
佟君兰和沈婷婷很自由,但曹继武怕她们有危险,硬是把她们放在了火器营。毕竟那里是佟六十的地方,况且,佟国纲和金月生皆在火器营,安全的多。
一日晚上,曹继武刚从吴三桂那里回来,巩铁城和张铁胆二人,就来到跟前,愤愤地对曹继武说,有人威胁他们。
大神爷爷谁都不怕,今日怎么有些反常。曹继武于是把二人带进屋,吩咐二人,把威胁之人的面貌,描述出来。
二人一描述,曹继武就知道了,是石廷国和裕荣二人背后捣鬼。这两个家伙对三兄弟贼心不死,曹继武笑着告诉二人不用怕他们,一切后果由他曹继武来承担。
由主将兜底,二人自然大喜,拜谢而去。
等二人去了,曹继武立即换上夜行衣,带上自己专用装备,一纵身,消失在暗夜之中。
如今的武昌城,是清国西南前线的后方基地。江南逆江运来的粮食,全国各地调来的兵力,全部聚集在武昌城中。
所以在西南明国的眼里,原本属于他们的武昌城,此时此刻,可是悬在他们头上的利剑。所以西南群雄,齐聚武昌城搞事。
甲弑营毛金星等人,一直也没有闲着,他们暗中和兰新亭等人,缠斗了许久。后来鱼成龙三人,散完了牛金星的黄金,也加入了进来,毛金星等人倍感吃力。
此时单凭他们几个人的力量,完全不能和对方抗衡。
石廷国带着满奇,紧急会见洪承畴。
洪承畴坐在太师椅上,直接开问:“石将军所来何事?”
石廷国直言不讳:“近日反贼突然增多,请调精步营参与行动。”
他娘的,你甲弑营的活,倒是找上我来了。都像你们这样,都来找我要人手,我这经略使府,岂不成了当铺?
洪承畴不热不冷:“龙鳞卫和风驰营在哪里?”
“这个非大人所关心之事。”
“同样的道理,精步营也非石将军所问。”
“你”
石廷国气得说不出话来。
满奇拉开石廷国,和颜悦色,对洪承畴道:“如果不让精步营参与进来,大人的安全,恐怕无法保证。”
洪承畴冷笑:“由你们保护,还不如没有。”
满奇鼻子都气歪了。
石廷国知道生气没有用,缓了缓气,对洪承畴道:“保护大人,是甲弑营的职责,如有不周之处,还请大人见谅。”
“好说。”
见洪承畴态度有所缓和,石廷国于是又恳求道:“目前我们,迫切需要精步营的协助,还请大人支持。”
洪承畴直言不讳:“精步营虽然名为侍卫,实际却是作战部队,并不适合甲弑营的行动。所以你们想控住精步营,我看你们还是,尽早死了这份心。”
石廷国和满奇二人,见洪承畴点破了他们此行的目的,顿时愣住了。
原来让精步营帮忙是假,借助帮忙的机会,插入人员,从而控住精步营,这才是罗雪峰的目的。
石廷国认为,只要洪承畴首肯,控制精步营,就不是大问题。哪知洪承畴精明老练,直接就封死了路。石廷国无奈,只得告退,和毛金星汇合。
一见石廷国和满奇二人,垂头丧气地回来了,李世功笑了:“怎么样?我说不让你们去吧,你们偏不听!”
毛金星摇头无奈道:“洪承畴对咱们的保卫工作,十分的不满。而咱们还要抢了他的精步营,老谋深算的泉州佬,怎么可能答应?”
李世功点点头:“精步营的士卒,皆是流民出身,本是将死之人,被曹继武硬拉回了一条命。所以他们只认曹继武,咱们恐怕,连根针也别想插进去。”
石廷国想了想,忽然想出了个坏主意:“不如抓了他们的家眷,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