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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你小心点,待会沐小姐就要上轿了,可不能出岔子!”
“嗯嗯!”
一男一女的交谈声过后,赵水雁又被继续拖着,被敲昏前,清楚地听到那三个字:沐小姐!
转眼,吉时已到,沐夫人如坐针毡,瞧见九儿跑来,忙起身问道“可找到小姐了?”
九儿跑的上气不接下气,急道“没,没有,九儿里里外外都找遍了,也没看见小姐,哎,那不是高小姐么,上午小姐就是跟高小姐走的,九儿去问问。”
说着马上跑了过去,沐母也在丫头的搀扶下走向高家母女。
一听九儿这么问,高善妍花容失色,揪着帕子掩嘴,忧心忡忡道“上午沐小姐没说几句话就出去了,说想自个儿去散散心,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么?哎呀,这可如何是好,要不派人一起去找找?”说着,也焦急四看着自己的母亲,好像在说,我们帮帮她们吧。
不料,沐母一听她说完,倒是松了一口气,“骁儿今天身子不舒服,是我硬要将她拉来,想来她应该是自己先回府了。”
“既然如此,沐夫人就不必多虑了,现在吉时已到,喜娘该把新娘背出来了,我们也上轿吧。”
古月国的成婚习俗是,新娘字出了闺房直到洞房,这期间双脚不得落地,出门上轿,由喜娘背着,拜堂成亲,由新郎抱着,所以高善妍这招偷天换日才能顺利实施。
自从那人从八宝岭传信回来,告诉她这个计划,她的心就没有安定过一刻,那人的计划里,只说把两人换过来,让沐罗骁彻底成为七皇妃,可她怎么甘心,怎么能让沐罗骁成为风光的皇妃?于是,她暗自改了计划。那人身上的香已经被认出,凡事都不能亲为,所以,那人足够可以摆脱嫌疑,她不被抓,就不会供出自己,至于她自己,早早想好了计策,有了赵水雁的证词,沐罗骁,偷婚,你该当何罪!
上轿前,看见喜娘把软塌塌的新娘背在身上,胜利的笑容,已提前在嘴角扬起。
一行人跟着迎亲队伍向皇宫出发,出了高善妍,没人知道轿子的正主儿早就换人了,铜鼓喧天,炮仗声声,喜气洋洋,马上的古御殇,仍旧是那副纤尘不染的模样,脸上没有成亲的喜色,更多的是平静,如果不是那身大红喜服,很难把他和新郎联想到一块儿。
花轿内,沐罗骁连呼吸都是软的,她能清楚地听见外边的鞭炮声,也知道自己正在遭受的事,丫的!她是被算计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高善妍那白莲花搞的鬼!要他嫁给古御殇那个变态,她宁愿当圣斗士!
心急如焚,可全身软弱无力没法子!她试着用力喊出声,大红盖头下,只看见红唇微微一动,若是眨眼,根本看不出它动过,这种感觉,就像睡午觉时,你清清楚楚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想睁眼,想说话,可任凭你怎么用力,都是徒劳!
难道她真的要这样再次任人宰割?
迎亲队伍就这样敲敲打打往华景宫进发,此刻,那里,皇上已经携皇后皇妃以及各皇孙大臣在等候,静待新人来。
沐离方已经不止一次接收到来自对面的眼神“扫射”,他知道对方在寻找什么,可是,他心里还有着气,也就没有告诉他七妹在哪里,不由腹诽,堂堂祺王,杀得了劲敌,打得了胜仗,偏偏过不了心里的高墙,受罪,是你活该!
除却这两个各怀心事的男人,其他人无不是喜笑颜开,个个有说有笑,皇帝和皇后也露出了鲜见的慈笑,这时,殿外传来一声兴奋的刁细声音“皇上,来了,来了。”
皇上龙颜大悦,哈哈爽笑,捋着胡子听司仪按程序给这对新人完礼,随着司仪声声吉祥如意,高大俊朗的新郎下马走到花轿前,拿过喜娘递过来的挑杆挑开了帘子,美人即现。
看她规矩地端坐在里边,双手却没有搭上他伸过去的手,眉头一皱,莫不是还害羞?
那只手,沐罗骁哪能看不见,对她而言,那不是手,是火坑!
许是看她半天没反应,古御殇干脆将她一手带入怀中,轻轻松松地把她抱起,穿过一进一出的甬路回廊,往殿内走去。
。。。。。。。。。。。。
赵府。
话说迎亲队伍出发差不多到半路时,被关在小黑屋的赵水雁不多久就醒了过来,一番挣扎,她还没使上多大的力气就摆脱了桎梏,冲出门,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大呼小叫地跑进正院,一口一个要杀了沐罗骁,府内只剩下丫头下人,突然看到她着实吓了一大跳。
“小,小姐,你怎么在这?可是忘了拿东西?”
“看什么看!给我备马备马!!啊!”
下人被她吼地吓蒙几秒,忽然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马上着手准备。
沐罗骁,抢我男人,我要你死—!!
新人已到,各府的女眷也都到齐了,沐夫人由丫头扶着在沐荣国旁边坐下,笑意盈盈。
看不到期盼的身影,某男的眉头紧锁,利眸把花剑秒成黑炭,不是说人都出席了?!
花剑有苦说不出,我也不知道啊,王爷!
第八十三回老六要保护的女人()
新人已经进入正殿,司仪的声音透亮悠长,古祺圳却没有心思往那对新人身上看。
怦!怦!怦!
沐罗骁此刻只能听见一阵一阵的心跳声,缓慢且惊悚,眼及之处,皆是大红,被他抱着,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除了他的手,完全看不见外面,已经走到这一步,难道她真的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嫁人?!古御殇,求你快点耍流氓吧!快点把我盖头掀了!
高善妍轻嘬了一口茶,眼底里满是看好戏的意味撄。
掐着时间,也快了偿。
成亲程序一步步走完,沐罗骁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即将走完最后一步,脑子里全部都是那个男人的影子,苦笑,笑不出,无奈,只能无奈,古祺圳,这样也好,你以后再也不用担心我缠着你了。
泪,是自由的,既使全身都无法动弹,它还是可以汹涌而出。
嗒!
一滴泪倏然落在古御殇的手指上,沐罗骁察觉到他的身体突然就僵住,大手还使劲摸索她的身子,只是不多会儿便恢复了自然,继续没完成的动作。
“礼。。。。。。。”
一阵风刮起,众人面露惊色!司仪最后一声被噎住。
皇帝惊拍龙椅“老六,你这是干什么!”
眼瞅着即将就送入洞房,新娘怎么被人抢了去?!
古祺圳阴沉的脸没有因为皇帝的苛责变得惶恐,相反,他庆幸,庆幸自己及时捕捉到古御殇的不对劲,不然,他会后悔终生!
夺人之前还有些犹豫,毕竟只是直觉,可现在,闻到熟悉的味道,才知道刚才的决定有多明智。
现场的气氛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其他人忍不住纷纷在腹中猜测,而最轻松悠哉的竟然是新郎官本人。
古祺圳坚毅俊郎的脸庞透发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冽,皇帝脸色凝重,握着椅把的手紧了几分,他这个表情,和十多年前简直一模一样。
空气冻结几秒后,怀中的湿气让古祺圳表情变换,墨眸往怀中落下一秒遂又抬起,“新娘换人了。”
嗬!
所有人都一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沐离方将注意力放在他怀里的新娘身上,此刻,是个人都知道他火气冲天。
看来,警告并没有用!
皇后率先出声“换人?新娘不是赵卿家的千金?那她是谁?”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向古祺圳,不料,他只是朝皇帝淡淡交代一句便抱着新娘飞出了华景宫,众人满头问号的同时,内心也忍不住赞叹他的轻功之高。
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个新娘是谁,她跟祺王到底有什么关系?高善妍已经坐不稳了,分分钟要从高凳上摔下来的节奏。
殿内的气氛已经紧张到极点,神色最轻松的新郎官没有任何表态,然而,还没等皇帝发怒,一道尖细的女声由殿外震进来。
“皇上!错了!错了!错了!”
只见一个神色匆匆的女子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赵家人认出来人,纷纷“啊?”地离座,大惊失色。
高善妍努力整理好情绪,这赵水雁,是她最关键的一把!
赵水雁跌跑到皇帝面前跪下,磕了一个响头,沁满汗珠的脸一抬起来,满口喊做主“皇上,是那沐罗骁,是她打昏臣女,代替臣女上的花轿!求皇上一定替臣女做主,将那沐罗骁处以极刑!!”
说完又重重磕了一个响头,最后一句,竟然是歇斯底里喊出来的。
她说话期间,赵家人已经跟着一起跪了下来,相信女儿说的没错!
沐荣国一听到女儿的名字,顿时坐不住了,走到中间朝皇帝行礼表示尊敬后,问心无愧地说“皇上,无证没据的,岂可听她一面之词就降罪于小女?”
新婚之夜陡然变成不良偷亲,作为最重要的当事人,古御殇竟然在一旁坐下喝起小酒,饶有兴趣地看着面前的这些人。
皇帝倒是镇静,问赵水雁,“你如何知道是沐罗骁打昏你?”
“就是她!皇上!没别人了,臣女听地清清楚楚,绑我那两人就是说的沐罗骁!这女人平时就喜好抢别人东西!就是她!没别人!”
赵水雁说这番话时那是捶胸不断,就差顿足了,现在,她只想皇帝快点宣布沐罗骁的死讯!
古御殇看到他的真新娘,不由轻轻蹙眉,这哪里是个女人?分明就是一只猴子。
“皇上,根据赵小姐的话,很明显,她只是听到别人说,根本没有亲眼看到臣的妹妹,最重要的是,谁不知臣的妹妹只对祺王倾心?所以,微臣觉得,退一万步假设,就算刚才的新娘是沐罗骁,肯定只是被人陷害,真凶就是希望借赵小姐的手,杀人。”
沐离方平稳的语气和中肯的分析无疑是一把利剑,直插高善妍心脏,望着皇帝点头赞同,整个人已经如残枝败叶般摇摇欲坠。
皇帝将目光转向沐荣国“丞相,怎么没看见你女儿?”
“回皇上,小女身子不舒服,早在赵府时就早早回府歇息了各位夫人都可以作证。”
这下,其他大臣都坐不稳了,丞相这话,分明是想把他们也拖入这场偷婚是非中,点不点头都关乎到以后在朝中的未来。
各夫人都将眼神投向自家老爷,不多会儿,个个都点头给沐罗骁作证。
“既然如此,沐罗骁就摆脱嫌疑了,你们也不要在这儿杵着了,婚事另外挑个日子再办吧,回宫。”
皇帝如此地糊弄过去不是没有道理,不管那人是不是沐罗骁,有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她是老六要保护的人,单凭这个,他就不能追查下去,至于拉不拉出真凶,全由古祺圳去,毕竟现在兵权还在人家手里,现在惹怒他,容易打草惊蛇。
看着皇帝已经携皇后妃子走远,赵府人人脸色铁青,沐赵两家这梁子算是彻底结下了!
古御殇似乎很满意这个结果“既然父皇已发话,各位都散了吧,本宫就不留人了。”
说着就往内殿走去,赵水雁赶紧爬起来,起来的瞬间,古御殇正好迎面而来。
“七皇子。”
女人笑对,男人却擦肩而过,光凭这个,赵府已经明白这七皇妃以后的日子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