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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觉得很奇怪,他们之间,为何只要一方主动,另一方就害羞地想钻地缝儿?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互补?
窗外的花剑忍不住往车里投余光,没想到却和古祺圳不经意的目光撞上,碰地他“额”地收回目光,假撞掸去肩上的雪花,心里难得有意见,这两人亲热还真是不分时间地点。一边,又忍不住摸摸怀中的佛坠,唉,再见,也不知是何时了。
沐罗骁只感觉耳朵痒痒的,不用多想,她已经可以知道古祺圳正贴着她的耳朵,果不其然,儒雅低沉的声音出来,不容置喙。
“以后离他远点。”
她没有多话,从善如流地点点头,下巴正好碰到怀中的画,两人的目光落在画卷上。
古祺圳淡淡问道“这是什么?”
从上车就看她宝贝地不得了,这倒是少见。
听他主动提起,沐罗骁一下没了顾虑,兴冲冲地离开他,把画放在小桌上展开,边做着,边说道“你要的情书哈。”
她的声音欢脱愉悦,就像一颗石仔儿,投入他平静的心湖,激起期待的圈圈涟漪,他从没预想过有一天他会主动跟一个女人提这种要求,不,恋上她,本来就是一件预想不到的事,哪里还会想到以后的事?
然而,在沐罗骁双手拿着画转过来后,他如沐春风的俊脸沉了几分,那明晃晃地四个大字尤其刺眼,将目光转至她脸上,果然不能期待的太多。
“你以前的声誉哪儿来的?”
以前的声誉?沐罗骁眼珠一转,明白他说的是原来的沐罗骁,马上转移话题。
“你不觉得这很有新意么?”
说着,笑着把话贴近他几许。
看着粉红红的一幅画,古祺圳挑眉问她“你要娶我?”
沐罗骁甜甜一笑,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看他“你愿意么?”
第一百三十六回め()
沐罗骁一脸期待地盯着他看,对上他的眼眸,真地是黑地跟墨水一样。
看着她,古祺圳并没有马上回答,轻抿起微微上扬的嘴,伸手夺过她手里的画,仔细端详起来,沐罗骁坐过他身边,从他肩膀探出脸,下巴靠在他的肩头,微笑着跟他一起看她的大作,心里忍不住地小激动。
“怎么样,喜欢么?”
“画地挺像。”
“那可不,快说,喜不喜欢?撄”
沐罗骁仰头看他,及即使看见他掩不住的笑意,还是想亲口听他说出来。
古祺圳目光全落在那个生动的“娶”字,眉眼里闪了精光,发现上面的特殊偿。
“这个字你怎么写的?”
沐罗骁看着他指的字,“娶”字的下边“女”字的一横被她往里勾了一下,看起来不像“女”字,更像日语的假名“め”。
她微微睁大了眼,这是她以前上日语补习班留下的习惯,想不到就改不了,笑笑道“送你的特别。”
正欢心笑着,如此近的距离,她才注意到他耳后突出来的一小截疤痕,笑意顿时全无,一脸严肃叫他别动,忐忑地伸手去翻他开耳后的头发,古祺圳敏捷地抓住她的手,将她带入怀中“他们手上这个又是什么?”
沐罗骁顺着他的手指,看见被她画地像模像样的手铐,像回答老师问题一样规矩回他“手铐。”
趁着古祺圳消化那两个字的空子,她极速挣开他的双臂,继续去翻开他耳后的发,古祺圳偏头,却被她摁住。
“别动!”
她的心怦怦地跳,双指一动,发下撩目的凸起让她猛然睁大双瞳,心里在渗血。
那是……上次她一个扁担造成的。
“沐罗……”
“别动!”
看着看着,鼻头一热,眼眶也泛起迷雾,指腹不敢用力,只那粗糙的触感就足以让她话语梗在喉间。
古祺圳轻偏头,抓住她的手,将她埋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揉她的青丝,柔声细语“傻瓜,我没事。”
“都是我的错……”
“是我活该,别哭了。”
沉闷的哽咽声传出来,夹杂着心疼和懊悔,让他呼吸一窒,只能一遍又一遍轻抚她的背。
“这幅画,我很喜欢。”
“嗯?”
沐罗骁成功地被他转移注意力,抽噎地抹泪抬起头看他,带着哽咽腔问他“所以说,你,愿意,嫁给我?”
她一下抽噎说一个字的模样逗乐了古祺圳,这是沐罗骁见过他笑地最灿烂的一次,宛若一个大男孩。
她乘胜追击“是不是?”
手上的力道稍重,她再次窝在他的温暖中,她能感受到他的大掌在她头上的温度,温暖了她整个冬天。
头顶的声音似潺潺溪水,在冰化雪融的初春,缓缓流进她的心池。
“嗯。”
简简单单一个字,佳人已经破涕为笑。
花剑看了一眼里边的人,心里无数欣慰,王爷苦了二十多年,终于迎来他的幸福,怎能不让人开心,心里寻思着赶紧把这消息给花舞那几个送过去,他们从小跟着王爷,不是兄弟,胜似手足,外人都说王爷性子冷漠,只有他们知道,他们的王爷骨子里是一个暖心的男人。
抬头望着天空,眼里无限安好,浅笑安然。
娘娘,王爷已经找到他的幸福,你可以安心了。
第一百三十七回窥听()
华景宫,云霄阁。
覆了厚雪的屋檐下,一个女子披着拖地大裘衣坐在廊桩边透过飘雪看着大门口,翘首以盼,只盼下一秒那个她日夜憧憬的身影会出现,她身边的宫娥抿嘴同情地看着她,明明七皇子只有她一个女人,但自从行过大礼,殿下就一直没有出现在这云霄阁,这七皇妃也就空有个名头罢了,其实比一般官家小姐还可怜。
赵水雁日夜压着怒火,要不是过门前父亲对自己的千叮咛万嘱咐,她早就不甘于此,非要找皇上说理不可,这已经第七天了,她的夫君一直没有出现,若是有政事缠身也就罢了,更为嘲讽地是,本是新婚洞房夜,掀开她盖头的人,居然是她自己,可笑,当真可笑!
唯一的一次,她主动送莲子羹去书房等他下朝回来,没想到她只得到他的一抹厌恶,就连话也不愿跟她多说一个字!
想来想去,归根结底还是沐罗骁那个女人害她至此!不是她,自己给七皇子的第一印象就不会那么差!
她必须逮机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体会体会活着比死了还难受的滋味儿偿!
婢女看她一手抓着栏槛,不由关心道“娘娘,这上面冰冷,娘娘可别冻坏了手。”
只是,她话音未落,赵水雁一个冷眼扫过来,她的身子也禁不住瑟缩一下。
这时,门口传来了吖吖的脚步声,她眼含惊喜,果然下一秒就看见陪嫁丫鬟琪琪的身影,她下意识地站起来,琪琪这会儿也跑上来了,微喘着气,如实禀报她“娘娘,殿下,殿下回来了,此刻正于赵将军景煊殿呢。”
赵水雁露出了欣喜神色,赶紧命宫女准备上好的燕窝粥。
一路上,她是无比忐忑的,心里猜想着有外人在,他定不会让自己下不来台面,就算是做戏,也总比不理她强。
一转个弯,就到了景煊殿,门口守门的奴才都离地远远地,看见她过来,神色变动,有些为难,却还是躬身走过行礼,没想到被赵水雁抬手阻了。
示意他不要出声,自己则踩着细小的步子,仪态万千地走过去,小太监急忙挡上来,装着胆子为难道“娘娘,殿下有命,除非殿下吩咐,否则任何人不得靠近。”
闻言,赵水雁贝齿紧咬,眼中散发出的冷厉足以让把小太监吓地双腿直哆嗦。
“本宫就是奉了殿下的命令送来燕窝粥,你敢拦我?你有几个脑袋?!”
小太监一下一被她吓地跪在地上,直呼饶命,赵水雁神气地撇过他继续往前走去,心里却记挂着太监的话,脚下的声响尽量放到最轻。
走上几级阶梯,渐渐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谈话声,她抬手让后面的人停下,自己慢慢地走过去贴在窥听里边儿的情况。
“果然如你所说,他很是在意那个女人。”
赵水雁微微皱眉,这声音不是殿下的,话里头总是一股子随意和放荡。
她又将头继续靠近门口,想听个清楚。
“有了这个女人,我们不仅能收回兵权,或许,还能杀了祺王!”
“嗬!”
她急忙捂住嘴巴,为自己的疏忽懊恼不已,想走,为时已晚,门已经打开,她瞳孔霎时放大!
第一百三十八回心惊胆战【1】()
赵水雁还保持着捂嘴的动作,瞪大的双瞳目无焦距地对上上方那双眯起的凤眸,里头的深邃是她所不能及,她是猜不透这男人想什么,却怎么也没想到,他心里的想法有如此大胆,心里弥漫着恐惧,他们会不会把她杀了灭口?!
“你来做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古御殇的声音清浅,却让她脊背发凉,裹在锦衣里边的双腿禁不住瑟瑟发抖,发白的小脸撑着睁大的圆目颤颤回答。
“臣,臣妾只是……”
“哟!这一定是七皇妃了,果然是绝色之姿,殿下还真是好福气。”
赵水雁咬着唇,将未说完的话咽回肚子,寻声望向那人,身姿凛凛,他嘴角噙着笑意,眼眸里有她更看不清的东西,这人,定是刚才那说话之人,想起他的话,赵水雁不禁又打了个哆嗦,双脚站不稳,眼看着就要瘫倒在地,古御殇目光落在它处,丝毫没有伸出手的意思,倒是赵长云在千钧之际及时扶住她,头贴近她的耳际,低语吟吟。
“天冷,七皇妃还是进来坐比较好。”
赵水雁一下子回神,急忙脱离他的双臂,低垂着头,惶惶一脸,语无伦次“不,不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殿下,我,臣妾,先告退了。”
虽然这是她第一次见这个人,但直觉告诉她,他绝对不是善类,能远离则远离!然而,她还是天真了些,身子还没转过去,赵长云已经把她“请“进去,门吱嘎地关上,她慌忙回头,只能看见古御殇那张倾城之颜,此时,这张日思夜想的俊脸却如同鬼魔一般让她惊骇失色。
古御殇只扫了她一眼,便挥挥袖与她擦肩而过,径直走到赵长云身边坐下,拿起一杯热茶,优雅地品味,对她刚才的窥听只字未提。
赵水雁就这么干站着,害怕地忘记了尴尬,赵长云微笑带着她到一边的玫瑰椅摁着她的肩头让她坐下,眉眼中的笑意暗藏玄机。
“来,七皇妃,这可是本将军专门从异国带回来的好茶,尝尝。偿”
一盏茶递到她面前,看着赵长云,她突然有种被反客为主的讽刺感,但心里忌惮着他是将军,不敢多做说辞,于是木木地接过他手中的茶,听话地张嘴抿上去。
赵长云背过身子去,赵水雁以为他是要走过去落座,心里稍微放松了些,热茶渐渐流入她的嘴里,她低垂着眼眸,没有注意到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似笑非笑。
“七皇妃,来多久了?怎么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唔!咳咳咳……”
一句话让她心弦紧绷,瓷杯在手上颤抖摔落,响起啪啦的一声,她也应声跪在地上,如临死亡。
“我,我不会说出去的!不,我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言语凌乱,她情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