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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脸上仍不动声色道:“既然阁下不是敌人,又不肯与在下做朋友,也不说来此有何贵干,真叫人捉摸不透,让人好生为难。”
不知过了多久,兰前阳道:“狼子野心,妄想统一江湖,戏弄天下英雄豪杰,算你走运,现在我不想杀人,不然此时便结果了你,还没有人从追魂剑下逃脱过!今日先给你一个警告,若还是冥顽不灵,迟早我会来取你性命!”说完足尖一点,跃起三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潇尘心里当真生出些恐惧来,经过刚才的交手,他知道眼前这个江湖人称追魂剑的兰前阳并不是浪得虚名。想当年追魂剑的前任主人易大师一念成魔,天下无人能敌,肆掠屠杀江湖中人,以至于成了武林公敌。为了消灭成了魔的易大师,江湖中人决定联手诛杀,集齐当时正邪十二大顶尖高手,最后付出惨痛代价才将易大师打成重伤。
此时如果韩芮灼、宋远剑、宋哲坤三大护法在此,合四人之力或许可以与之周旋。但此刻孤身一人,兰前阳要杀他简直是易如反掌。潇尘眼中露出了阴冷的神情,在心里做盘算:“追魂剑,今日你不杀我是你今生最后悔的一个决定,待我明日夺得南宫山庄的神兵之后,你又耐我何?我要武当少林臣服于我的脚下,把峨眉、昆仑、崆峒、华山收入囊中,至于其它帮派嘛,那就没有必要存在了!到时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追魂剑厉害还是我的神兵厉害,我要让你生不如死、死无全尸!”
潇尘越想越得意,竟然笑了起来。不知不觉东方已经泛白,他意气风发走向侠客山庄的大厅,他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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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为夺名剑计深谋()
满江红·写怀 (宋 · 岳飞)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南宫山庄的先祖南宫飞和南宋抗金名将岳飞是生死之交,当年岳元帅被秦桧以莫须有的罪名谋害之后,南宫飞觉得山河破碎,当朝天子昏庸无道,收复失地无望,就偏居于此建立南宫山庄。为了怀念这位故交,特地叫巧匠石工打磨了一块石碑立于门前,上刻下岳飞《满江红》一词,供后世子孙瞻仰供奉!
今日众多武林同道来到南宫山庄,进门之前望见此碑,回想起当年的那段辛酸史,无不低头为岳飞壮志未酬,最后含冤而死感到悲愤。
突然有一人大笑而至道:“想当年岳武穆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惊世之才,文可安邦定国,武能驰骋疆场,只可惜生不逢时,被我族略施小计,随便散布一些谣言,就被那大宋皇帝制裁了,真是可惜。”说完又继续大笑走进门去,他这般表现,显然是对汉人取笑到了极致。
众多中原武林人士听见这北方蛮子竟然出言不逊,纷纷怒目而视。只见那人身材魁梧,一身牛皮裹身,身长八尺有余,呼吸却是极轻,稍有武功底子的人都知道此人身怀绝顶内力。少林寺主持幻空虽是方外之人,听得如此侮辱我炎黄先贤,竟也眉头一皱,快步跟上那人,想弄清楚他到底是何方人士,为何要来此挑衅?
“施主请留步,老衲少林寺主持幻空,施主方才这般言语恐怕有失偏妥。就算芸芸众生生前有不共戴天之仇,死后都化为了一掊尘土,俗话说人死为大,施主如此取笑我族圣人,恐怕有失礼数。”幻空双手合十道。
那人听见后,转身看见幻空,也假装双手合十道:“在下胡人苒骅,这厢有礼了,主持即是方外之人,还来管这世间凡尘俗世,未免太过执着,六根不知何时才能清净?还望大师回去,面壁参禅,早登极乐去西天向如来佛祖指点迷津!哈哈……”苒骅说完,快步向南宫山庄的大堂走去。
幻空听得一怔,心想:“这人好生厉害,伶牙俐齿,初听貌似有理之语,仔细回味全是无稽之谈。”
“那苒骅到底是个什么来头,竟然连少林主持都敢顶撞,中原武林怎么没听说过有这一号人物?”
“他刚刚不是说了嘛,他是胡人,在中原没听过也正常。”
“据说在北方胡人的地盘上,这个苒骅可是一个难得的高手。”
“哦,此话当真?难怪如此嚣张跋扈,连少林也不怎么放在眼里。”
“只是不知道这南宫山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如此兴师动,连北方蛮子都招来了。”
“快点走吧,午时三刻就要到了,去听南宫山庄的庄主南宫樾宣布了就知晓了。”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着走进了大厅。午时三刻一到,不仅中原豪杰齐聚于此,就连北方蛮子、西域喇嘛也赶来凑热闹。
大厅首座之上正是南宫樾,他一脸严肃望着众人,久久不说话,因为这些人实在是出于他的意料之外,武林名宿来了,乌合之众也来了,非我中原人士也来了。
台下有人憋不住起身询问:“不知南宫庄主今天叫我等前来所为何事?”说话的正是崆峒三老中的二老孤辰子。
南宫樾慢慢从座位上站起,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今日叫大伙来此,有两件事需要大伙帮忙,一公一私。先说公事,最近江湖上传言我南宫山庄的一把神兵已经铸成,闹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觊觎此剑,数月以来有不少人都来此试探过虚实。大多虽是籍籍无名之辈,可是其中也不乏好手,老夫在此告诉各位同道,天涯剑确实已经铸成。”
刚刚还安静异常的大厅中顿时一下子热闹起来,有不少人的眼中都露出贪婪之色。
南宫樾见状,眉头一皱,看来觊觎此剑的人确实不在少数,顿了顿继续道:“想我南宫世家在江湖名微势寡,哪里能够抵御得了这许多抢夺,若继续拥有此剑,恐怕以后少有安宁之日,今日召集大伙前来就是想为天涯剑寻找一德高望重的主人,免得落入恶人之手!”
厅中议论纷纷的众人立即鸦雀无声,都想知道南宫樾为这柄神兵寻觅的主人是谁。谁知南宫樾却不继续说下去,反而提起了第二件事。
“这第二件事也是因第一件而起,一月之前有高手潜入庄中窃取天涯剑,被小儿南宫云发现,与那人交手,可不曾想那人成名已久,重伤小儿而去,南宫云虽保住性命,但一月来生不如死,恐怕命不久矣。重伤我儿的人老夫已找到确凿的证据,只是那人在江湖声望极大,想拜托各位为小儿讨回公道。”
武当掌门一眉道人问道:“庄主若知道那人是谁,不妨说说,大伙在此也好商议商议。”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潇湘子。”南宫樾此言一出,众人无不大惊,许久都不听得有人说话。
幻空缓缓道:“庄主说话可有证据,若其中有什么误会,冤枉了盟主那可大事不妙。”
崆峒派掌门孤星子接上话来:“幻空大师言之有理,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妄下论断!”孤星子说完朝昆仑派掌门何竹影使了个眼色。
何竹影心领神会,立马上前插话道:“孤星子掌门言之有理,潇盟主又不使剑,这其中恐怕真有什么误会,看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武当少林的人听后不再言语,想必是默认何竹影的说法。
南宫樾心想:“这些人枉自自称名门正派,摄于潇湘子在江湖上的淫威,都是些贪生怕死的鼠辈,看来此事甚是麻烦。还没有看证据,武当、少林、昆仑、崆峒四派已经立场鲜明,既不支持又不反对,真叫人不知如何是好。还剩下峨眉和华山两派未曾表态,若能争取他们的支持,此事也无不可能!”
南宫樾快步朝峨嵋派掌门天宁师太走去,慢慢伸开手掌道:“师太请看,这是重伤小儿那人留下的暗器。”
天宁师太一看南宫樾手中的玉面金针,眉头一紧,慢慢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暗暗吃惊:”这确实是玉面郎君的玉面金针,可就算真是当今武林盟主所为,也不应该由我峨嵋派的女流之辈挑头。”
天宁师太正思索间,不经意余光一瞥,看见了华山派的掌门令狐忝。天宁师太道:“老尼姑眼拙,想请令狐掌门看看真章。”只见她随手一扬,金针直飞令狐忝而去,令狐忝用余光一瞟,右手忽起,伸出食指中指,稳稳地夹住了那根金针。用很随意的目光看了看,沉着冷静道:“确实是潇盟主的金针。”
这倒是出乎许多人意料之外,六大派中的五派都行事谨慎,对待此事言语委婉,没有明确表态,想不到排行在六大派之末的华山派竟对此事立场坚定,实事求是。
“哈哈……”一声大笑而至。
“枉你们自称英雄豪杰,做事竟如此糊涂,差点就被这二人拙劣的演技欺骗了!”
潇尘快步来到大厅之上,身后紧跟着宋哲坤、宋远剑、韩芮灼三大护法。看这阵势,南宫山庄之外还有好几百人随时候命。
潇尘从令狐忝手中取过金针道:“一根小小的金针本来就不能说明什么,人人都可以打造,难道有金针的地方出了事情都要由潇盟主来负责?至于南宫山庄的少庄主出现这种事,我本人也是十分痛心,希望大伙齐心协力早日找出真凶!”
众人立即随声附和,点头称是。
潇尘继续道:“为神兵寻找主人,怎么能够少得了武林盟主,只是不巧,家父正在闭关,由我代劳前来,南宫庄主应该不会见怪吧?”说完抬手向南宫樾和武林群豪抱了抱拳,恰好他的目光瞧见了西域喇嘛巴扎咔。
“要是我中原神兵被蛮子、喇嘛夺去,那让我中原武林颜面何存?”
南宫樾心想:“这潇尘虽然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极深,这几句看似轻描淡写的话不仅把潇湘子的嫌疑洗得干干净净,还话锋一转,绕到了人人都关心的天涯剑上。此子若不尽早除去,日后江湖上少不了腥风血雨。今日是暂时讨不了公道了,只有三思而后行。既然他也扯到了第一件事情上,那就先解决了第一件事情再说,这天涯剑是块烫手的山芋,还是早早扔出去了好。”
人群中巴扎咔纵身而出,大喝一声,用不流利的汉话道:“好你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胆敢瞧不起我西域武林人士,今日便要你长长见识。”掌风虎虎生威,直接向潇尘打来。
“休得无礼。”
孤星子纵身一跃来到潇尘身旁,以掌对掌,硬生生把巴扎咔的掌力接下来,巴扎咔后退几步,顺势卸去了全身力道。孤星子虽未后退,但嘴角流出一丝血迹,孤星子立刻转身对潇尘道:“少盟主受惊了。”在他低头的那一瞬间立马用舌头拭去了嘴角的血迹。这个轻微的动作即使瞒过了所有人,也没有逃过两个人眼睛,其中一人自然是潇尘,另一个就是南宫樾,刚刚孤星子的身影久久地在他脑海中不能散去,孤星子的身法武功与那天晚上交手的人太像了,或者说就是一个人!原来并不是孤星子不堪一击,而是有内伤在身!
西域喇嘛本就好斗,其余喇嘛见巴扎咔表面上后退,以为他不敌,个个摩拳擦掌都想上去挑战一番。崆峒派弟子见来者不善,每个人的手都紧紧握着自己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