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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
“臣在。”
姜子牙一身素白道服,依旧是白发如丝,一尘不染,闻听慌忙恭敬站出。
散宜生亦是惯常的一身素服角带,静静而立。
但一切都已经不看在姬昌眼中,而但只缓慢开口做最后的交待。
“孤今召卿,并无别论。孤居西北,坐镇兑方,统二百镇诸侯元首,感蒙陛下圣恩不浅。
方今虽则乱离,况且还有君臣名分,未至乖离。孤伐侯虎,虽斩逆而归,外舒而心实怯非。
乱臣贼子,虽人人可诛,今明君在上,不解陛下,而自行诛戮,是自专也。
况孤与侯虎一般爵位,自行专擅,大罪也。
自杀侯虎之后,孤耳畔便悲泣之声不绝,合目则立于榻前。吾思不能久立于阳世矣。
如今,孤有一言,切不可负:倘吾死之后,纵君恶贯盈,切不可听诸侯之唆,以臣伐君。丞相若违背孤言,冥中不好相见。”
可谓若孤死后,无论如何,你以臣伐君,即为不忠;违背孤言,亦为不忠;你一不忠不义之人,在孤西岐,当再难立。
话音落下,不等所有人反应,便已是泪流满面。
瞬间四贤八骏都是不由目光诡异,自都立刻听出话中的玄机,明显是针对姜子牙了,而绑其手脚!
‘可不以臣伐君,又如何兴周室,而与那大商王朝争霸天下?
大王此言怕是只针对那姜子牙,那邪教阐教,往后我西岐若兴兵伐纣,罪名却也要那姜子牙,那邪教阐教背。’
四贤八骏静静而立,不敢吭声。
姜子牙同样瞬间听出,而忍不住心中微动,‘阐教下天数已定,成汤合灭,周室当兴,自己又如何能阻背后阐教之天数大势;
你姬昌倒果不愧精通那伏羲八卦,不想死前竟能清醒过来,陷我姜子牙于不忠之名,焉不知我姜子牙早已是背上那不忠之名,又何惜不忠于你姬昌;
忠你姬昌,忠那天数,我姜子牙却才是对陛下的不忠,我姜子牙行事,亦但只无愧天地本心,你便且死不瞑目的去罢。’
于是便也是慌忙躬身恭敬开口。
“臣荷蒙恩宠,身居相位,敢不受命。若负君言,即系不忠。”
话音落下,终于姬发也及时不请而入宫中来探望问安,毕竟西岐大名鼎鼎的四贤八骏中,便有四弟周公旦为四贤之一。
眼看父亲西伯侯将死,余九十八子中又只有周公旦一人在侧,自让其难以心安,干脆便再不顾礼仪,而直接借口入宫来探望问安。
并以其心机,姬昌自也早已算定,根本不需要召其入宫,其就会恰到时机的出现。
而果然其及时入宫来了。
凤榻上肥头大耳,已呈蜡黄之色的姬昌脸上不由就是一喜,再次开口。
“我儿此来,正遂孤愿。”
越发俊秀的姬发赶忙恭恭敬敬跪地行礼。
姬昌不由微笑点头。
“我死之后,吾儿年幼,恐妄听他人之言,肆行征伐。纵那大商君主不德,亦不得造次妄为,以成臣弒君之名。
姬发你且过来,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今听丞相,即听孤也。可请丞相坐而拜之。”
瞬间在场所有人闻听,都是不由再次心中一动。
自是一句‘吾儿年幼’,又再次点醒在场所有人,四贤八骏,散宜生,姬发。
可谓其姬昌已经九十七岁,然而二子的姬发却才刚二十出头,这年龄之差可已是尴尬了许多年,但只从未有人敢提起过。
不想其西伯侯临死之前,竟点到为止的来一句‘吾儿年幼’。
更同样叫其不得肆行征伐,纵大商君主不德,也不能以臣伐君,成弑君之名。
可谓同样绑姬发手脚,你若行征伐之事,哪怕是听他人之言,亦为违抗孤遗命,是为不孝!若再伐君,则为不忠!
你姬发往后虽接掌西岐,但却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之人。
可最后却又叫其拜姜子牙为亚父,早晚听训指教,可若听训指教,不还是得行征伐之事?落下不忠不孝之名?
反应过来,自四贤八骏散宜生,都不禁心中无比的古怪。
而姜子牙和姬发的智慧,也都同样瞬间听出,‘你姬昌(父亲你)还真是不甘死不瞑目啊,如此遗命,与当初离开西岐时与那伯邑考吩咐,又有何区别?
未死便先给我留下不忠不孝之名,我姬发往后只要动一下手脚,便即为不孝,若兵发朝歌,便即为不忠,当真是无丝毫父子之情。
那父亲你便且死不瞑目的去罢,焉不知成王败寇,我姬发是否忠孝,却非父亲你说了算。’
但心念电转的同时,却也是在散宜生四贤八骏静立下,而赶忙请姜子牙上座,刚好恢复身体之事还有求于姜子牙,自也是真正的诚心而拜为亚父。
同时心间却又不动声色的忍不住暗道,‘父亲你既宠爱四弟,更与其四贤之名,便莫怪姬发也叫其尝尝当初的感受。’
姜子牙同样不由心中一动,‘如此你姬昌既临死连儿子都算计,我姜子牙刚好可叫其言听计从,而以此亦一谋未来之大世,将那阐教一众道兄,尽皆送入那万劫不复。’
但表面却又是闻听忍不住眼泪流下。
“臣受大王重恩,虽肝脑涂地,碎骨捐躯,不足以酬国恩之万一!大王切莫以臣为虑,当宜保重凤体,不日自愈矣。”
但见其流泪,明显一旁素服角带的散宜生,眼中再次不由瞬间闪过诡异之色。
而姬昌却又看向姬发,缓缓开口。
“那大商君主虽无道,可吾等乃臣子,你当恪守其职,毋得僭越,遗讥后世。亦要睦爱弟兄,悯恤万民,吾死亦不为恨。
见善不怠,行义勿疑,去非勿处,此三者乃修身之道,治国安民之大略。”
姬发但只恭恭敬敬而拜,在场散宜生四贤八骏也都沉默无声。
终于讲完,姬昌也不由微微抬目,似遥望远方,突然洪亮的声音开口。
“孤蒙陛下不世之恩!再不能睹天颜直谏,再不能演八卦,羑里化民也!”
洪亮的声音落下,便即双目一闭而薨逝。
“父亲!!!”
姬发不由直接一声大喊,瞬间泪流满面。
“父亲!!!”
四贤八骏中周公旦同样紧跟冲出,跪倒在凤榻前。
“大王!!!”
“大王!!!”
“大王!!!”
散宜生其他四贤八骏紧跟大哭拜倒。
瞬间西岐王宫内便即是大哭声一片,迅速向外蔓延。
“父亲!!!”
“父亲!!!”
姬发周公旦两人都不由扑在姬昌大脚前,而心痛大哭,也是不禁抬头望去。
同时殿中四贤八骏散宜生,一众人也都是忍不住抬头直向那肥头大耳望去,可谓终于是死了,可以肆无忌惮看看。
突然姬昌双眼就是一睁,双眸中尽是精光。
“啊!!”
“啊!!!”
姬发、周公旦两人,猛然不由无比惊悸的大叫后退。
散宜生四贤八骏同样都不由眼珠子一颤,瞬间差点当场吓尿。
好在那尽是精光的双眸,就只是瞬间一睁即闭。
但还是给在场四贤八骏散宜生姬发,无比惊悸之感。
姜子牙同样看得不由眸光一闪,在场就其一个练气士,自也是丝毫不害怕,几步上前凝目深深看一眼,便即转身看向被震惊住的四贤八骏散宜生。
“大王已薨逝,且将大王遗体移至白虎堂治丧,明日召集百官,共议嗣位,我等自当遵大王遗命,奉武王姬发嗣西伯之位。”
然而就是姜子牙也不知道的,就在殿中姬昌凤榻一侧,却还立着一身影,一手持扁拐,同样白发白眉白须的老道。
而目光直视向明显已经真正薨逝的姬昌,即使知道其已真的薨逝,还是一道传音传进其听不到的耳中。
‘既是你西伯侯死不瞑目,如此怨气冲天,贫道便且借你这异象肉身,叫你肉身不灭,来日为贫道化身,入那西方教下,成那西方教圣人之尊。’
自是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其西伯侯既是不甘死不瞑目,自己究竟是被何人害死?临死之前便即故意憋了一口气,而给一众人一个惊喜。
结果果然是差点把在场的西岐四贤八骏,散宜生、姬发、周公旦,都差点当场吓死,八骏中更的确有人当场忍不住失禁。
就只有姜子牙一人还能淡定,但同时心中却也不禁不解,其姬昌死后竟还能出现如此异象,难道是因为死不瞑目?
然后就是这一晚,姬发做了一晚的噩梦,每次一闭眼便即是无比惊悸的一幕出现在眼前,甚至忍不住从噩梦中大呼惊喜。
“饶命!父亲饶命!”
周公旦同样做了一晚的噩梦,也是不禁数次从噩梦中惊醒。
“父亲饶命!是母妃勾引孩儿的!”
而散宜生、四贤八骏中七人,也都同样是不禁做了一晚的噩梦,那无比惊悸的情景便仿佛诅咒一般,出现在在场所有人梦中,就只有姜子牙除外。
并就在第二天姬发真正登位西周武王的同时,终于逃亡两日夜的黄飞虎也即将迎来第一个惊喜,而揭开武王伐纣大世的大幕。
第186章 大商王朝的练气士底蕴王牌()
而同样很快于一处深山中,帝辛也收到北伯侯身死的的消息。
消息先是传至朝歌,然后又由飞廉亲自带崇应彪寻来,而报于帝辛。
于分开正在深山中修整的一千禁军之中,帝辛沉默而立,殷破败恶来立于两侧,飞廉已返,崇应彪轰然而跪,泪水止不住奔涌而出。
“还请陛下为我父亲报仇!”
帝辛也是不由眸光深邃。
却是原本的轨迹一旦改变,蝴蝶效应之下便总难免会出现意料之外的事情,不想即使是叫北伯侯假装投靠那姬昌,那姬昌还是会杀北伯侯。
更尤其还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仅不过一日之功,尚不及自己反应,北伯侯便已死,且还是如原本一般,被亲兄弟出卖。
被至亲之人出卖,而推出送死,只怕世间最让人心死俱灰之事,也莫过如此了。
也似乎更能切身感受那被至亲之人抛弃,被至亲之人背叛的心痛,而不禁眸光深邃。
‘曾经,这天地间又有何人知?在寡人心中,那至亲之人并非是再世的生身父母,非那父亲帝乙,亦非那位母后,却是你天地间高高在上的女娲娘娘;
虽然曾经寡人也曾对你调侃,可难道娘娘你便没有感觉,你早已成为寡人这天地间的至亲之人,而更胜生身父母;
当真便能眼睁睁看着寡人被众叛亲离,最后一人孤独的身死国灭?
可纵拼了性命,寡人却也要与这命一争,与这天一斗。’
帝辛不禁双手握住泪水奔涌不停的崇应彪,而沉声开口。
“起来应彪!以后寡人就是你的父亲,你的兄长,你至亲的人!往后就算是死,寡人也依旧是你最亲的人!
永不抛弃,永不背叛,死便与寡人一起死,活也与寡人一起活,以后就跟在寡人身边,跟着寡人一起,与这命一争,与这天一斗!”
“陛下!”
瞬间崇应彪便不由激动到眼睛通红。
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