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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鳞剑眉戟张,怒道:“放你的屁!狄慕白,你欺人太甚,你以为我当真怕你?”狄慕白冷笑道:“好!既然你不识抬举,那我只好将你们姨侄两全都送进黄泉了,省的你们路上寂寞!”说完长剑出鞘,直向薛鳞刺去,口中叫道:“薛鳞,你现今武功虽高,可还不是我的敌手,认命吧!”长剑圈转,连刺一十三剑,逼得薛鳞不住后退,未还出一招。
狄慕白老谋深算,情知白彩依武功平平,倏不为惧,一上来便欲攻薛鳞个措手不及,将其打倒。否者若让薛鳞还过神来,排山倒海般的掌法一旦使开,他要再想将薛鳞击杀,却也不易。
此刻三人所在城中巷道之中,地势狭窄,身法施展不开,而狄慕白又一阵狂攻,他素有“江南第一剑”之称,当真出神入化,剑光霍霍,待刺到第三十五剑时,只听“嗤”的一声,薛鳞躲避稍慢,衣襟被剑刃划破,险些伤到肌肤。白彩依眼见薛鳞全处下风,手上又无兵器,只得娇斥一声,双掌一合,向狄慕白后背击去。
狄慕白见状冷笑一声,心道:“我没来惹你,你却来缕老虎的虎须,当真不要命了!”长剑就势回转,向白彩依连攻五剑,薛鳞大惊,双掌连出,猛向狄慕白面门击去,怒喝道:“狄慕白!你的对手是我,不要欺负女人!”
狄慕白本拟连环五剑将白彩依刺死,谁知薛鳞掌力骤发,凌厉无伦,刺出一剑之后只得长剑回刺,已攻带守,化解薛鳞攻势。
白彩依惊出一身冷汗,心知刚才若不是薛鳞急切间掌击狄慕白,逼得他回剑自救,自己的一条命已丧在他剑下。
只听薛鳞大声叫道:“小姨,你赶快先走,我等会便去跟你会和,你放心,狄慕白杀不了我的!”话虽如此,白彩依见他完全处于下风,又怎能独自一人逃离。樱唇紧咬,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只要薛鳞遇到危险,自己便豁出性命相救。
瞬间薛、狄两人已斗到五十招上下,狄慕白城府极深,每招总是占得先机,逼得薛鳞无法跃出巷道去大展手脚,又斗十招,蓦听狄慕白一声大喝,两指并拢,从薛鳞两掌间穿过,点在薛鳞右肩之上,薛鳞顿觉全身酥麻,踉跄退后数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只听狄慕白哈哈大笑道:“蠢才!我既然教你武功,自然也设了破绽,你跟我斗,只有死路一条!”薛鳞面色惨败,恨恨道:“卑鄙!”
狄慕白一阵得意大笑,道:“这叫未雨绸缪,如今你气海被我所破,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受死吧!”说完身子风驰电掣,大喝一声,向薛鳞奔去,便要在他身上刺出几个透明窟窿。
白彩依救援不及,自得惊叫。在这万分紧急关头,薛鳞身子向右勉励一避,虽避过对方袭来的三剑,但第四剑终究插入自己胸口,白彩依惊叫一声,险些晕去。狄慕白见自己终于得手,得意至极,哈哈大笑。
却见薛鳞蓦地变掌为拳,重重击在自己小腹之上,狄慕白大惊,尚未反应过来,已被打得倒飞三丈之远,已剑驻地,方才稳住身形。
薛鳞哼声道:“狄慕白,你没想到吧?”原来薛鳞眼见狄慕白攻势猛烈,自己已无法可挡,索性败中求胜,用内力护住心脉,避过胸口要害,硬接了狄慕白当胸刺来的一剑。狄慕白眼见得手,还以为薛鳞当场即死,哪还有还击的机会,得意忘形之间竟被薛鳞偷袭得手。
狄慕白蓦地长长吸一口气,默运功力半响,站起身来,冷笑道:“好小子,我倒小看你了。不过,你虽偷袭重伤了我,但你的伤势依旧比我严重,臭小子,我看你连动一下也是不能吧?”
薛鳞却是双眼紧闭,不发一语,默运玄功。此刻实是最万分紧急的当儿,只需一个不留神,内息岔流,当场便得毙命不可。
狄慕白自然知道薛鳞此刻的处境,眼见他身旁只有白彩依守护,而自己虽深受重伤,但要击败白彩依还是绰绰有余,而薛鳞此刻不能动弹,想要杀他当真易如反掌。否者等薛鳞玄功运行一周转,伤势稍好,身子能动的时候就麻烦了。
思及此,当即手提长剑,一步步向薛鳞走去,哈哈笑道:“薛鳞,白彩依,你们两个就认命吧!”薛鳞双眼蓦睁,眼见狄慕白一步步逼进,虽见他身子摇摇欲晃,但白彩依却依旧不是他对手。忙叫道:“小姨,你快逃,他追不上你?”
白彩依娇躯一颤,道:“我走了,你怎么办?”薛鳞苦笑一声,道:“我们两个能保全一个,已是不易,今天我薛鳞的命是送在这里了。”白彩依颤声道:“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我怎能独自离你而去?”樱唇紧咬,娇叱一声,向狄慕白攻去。
第14章 痛彻心扉()
薛鳞骇然变色,惊叫道:“小姨不可!快回来!”但白彩依哪里理会,双掌一合,便拍向狄慕白胸口。狄慕白冷哼一声,长剑斜飞,划向她胸口,只因他深受重伤,去势已缓,白彩依侧身避开,拿向他手腕,便去夺他长剑。狄慕白又好气又好笑,心道:“虎落平阳被犬欺,如今我伤势极重,行动迟缓,若斗不下你这小妮子,当真是天大的笑话。”蓦然间大喝一声,勉强提气全身内力与臂,剑尖连抖,罩出一片光幕,瞬间将白彩依包围其中。
薛鳞识得厉害,惊呼道:“小姨,快退!”但已然来之不及,只听白彩依闷哼一声,狄慕白剑尖已刺进她胸口,鲜血不断外冒,浸染胸前衣衫。薛鳞在她身侧看见,惊叫一声,顿觉天也塌了下来,几欲昏去,只因尚在运功阶段,苦于不能动弹,也自得干着急的份儿。狄慕白神色狰狞,哈哈笑道:“白彩依,这是你自找的!”白彩依鲜血不断从嘴角流出,忽的双掌夹住剑身,用力一扳,只听“卡擦!”一声,剑身从中折断,狄慕白尚未反应过来,只觉胸口一凉,那半截剑身已然插进了自己心口上。
狄慕白满眼惊恐,向自己胸口看去,却见白彩依神色决绝,抓着剑刃的右手鲜血淋淋。原来只在这一瞬间,白彩依鼓足最后一口气扳断剑身,插进狄慕白胸口,不过电光石火之间。若是以前尚未受伤的狄慕白,绝可以避过这一击,可此刻现在一来行动迟缓,二来得意忘形,才着了白彩依的道儿。
狄慕白眼见那柄断剑深深插在自己心口之上,这是人身要害,一中必死,他心中悔恨交加,狂吼一声,全身内力爆发,周身白气蒸腾,将白彩依震出两丈之远,鲜血狂喷。可这一下也不过是他临时之前的反击,狄慕白踉踉跄跄退后数步,脑中一阵昏乱,心有不甘的叫道:“我怎么可能会死!不!我不能死,我称霸天下的梦想尚未完成,我不能死!绝对不能!”猛地将胸口半截断剑拔出,向前踉跄而去。但只走出数步,身子一阵痉挛,眼前一黑,跌在地上,口中依旧断断续续叫道:“我我要称霸天”话未说话,已气绝而死。
薛鳞蓦地大喝一声,此刻运功已功德圆满,忙来到白彩依身旁将她扶起,泪流满面,急叫道:“小姨,你怎么样?”一掌贴在她背上急输内力。白彩依缓缓睁开眼睛,平日灵动的眼神此刻已黯然无光,见薛鳞脸上泪水纵横,哭的甚是伤心,脸上绽放一丝笑容,伸手轻抚薛鳞额前鬓发,柔声道:“好孩子,别哭。我我已是不行了。”说着嘴角不断涌出鲜血,浸染衣身。
薛鳞心头慌乱,见她血流不止,痛哭道:“小姨,我”嗓子嘶哑,喉头哽咽,说不出话来。白彩依神色温柔,冲他一笑,轻声道:“我本想带你过平常人的生活,可世事无常,到头来终究还是踏入到这纷乱的红尘中了,我本想看到你娶妻生子,可可终究是不成了。”薛鳞大哭道:“小姨,你不要说傻话,你一定会没事的!”说着手上加运内力,可哪见白彩依好转,一颗心如坠冰窟。
白彩依忽的呼吸急促,实已到了生死濒临的地步,勉力聚气最后一点精神,轻抚薛鳞面颊,笑道:“我们家的鳞儿也长大了,长的又帅,武功又高,将来一定有很多的女孩子喜欢你。小姨还有最后一句话要告诉你,你一定要牢记在心,你从今以后记住一定要做个好人,千万不要滥杀无辜,还有,遇事时一定要千思万想,了解清楚,万万不要中了别人的诡计。”薛鳞心痛万分,连连点头,大哭道:“鳞儿记住了,将来一定做个好人!小姨,你也答应我,千万不要死,鳞儿只有你一个亲人了,鳞儿不能再失去您啊,不能再失去您啊!”
白彩依心中想到她一去,这孩子世上便再无亲人,而他如今不过只有十五岁,在这万分险恶的江湖中生存定然不易,心中痛惜万分,可天意如此,自己又能怎样?勉强提起最后一口气,吃力道:“鳞儿,好好的活下去,做个坚强的孩子。”一句话说完,一口气再也提不上来,螓首倒在薛鳞怀里,气绝而死。
薛鳞只觉脑中轰鸣一片,已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猛往白彩依体内狂输内力,口中只是叫道:“活过来!活过来!”他心中多么希望,白彩依能突然活过来,再牵着自己的手,两人笑吟吟的并肩而行,可是现实是冷酷无情的,薛鳞直到双臂酥麻,内力用尽,身体不支,趴倒在白彩依身上时,才发现小姨身体冰凉,早已死去多时了。
薛鳞心痛欲死,脑中空白一片,忽的怒发欲狂,仰天怒叫道:“老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夺去我最后一名亲人!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双臂猛击地下石板,直磕的鲜血淋淋,他先前已受重伤,此刻又经一阵狂乱发泄,早已精疲力尽,昏了过去。
一月后,薛鳞安葬了白彩依后,一个人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浑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在大街上拖着步子走了半日,脑中忽的想到方绮的身影,心中一动,想道:“自从五年前与她一别后,自己为了躲避仇家,苦练武功,还未曾见过一面。如今自己亲人尽失,当今之世,也只有她才能让自己感到一丝温暖了。当即动身前往洛阳故居。
薛鳞回到洛阳故居,眼见原先的薛家大院早已布满尘丝,一时感概万千,以前自己小时候与父母小姨一起嬉戏时的美好时光还一幕幕浮现在眼前,而如今他们确是在也不再了。薛鳞长叹一声,转身来到方绮住处,却见宅院空空,布满灰尘,哪还有一个人影。薛鳞心中奇怪,询问周围邻居,原来早在三年前,方家一家三口已连夜迁走,谁也不知到了何处。薛鳞极为讶然,心道:“小绮一家连夜迁走,如此着急,莫非遇到了什么大事?”心中隐隐担心。只是无人知道他们一家搬到了何处,自己即便忧心,也是无法。
薛鳞极为失落,靠在墙柱上,心中大痛,一片茫然。方绮与自己从小玩到大,两人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本想找到她一述这些年来心中委屈,可如今她也失了踪影,天下茫茫,自己又该何处寻她?他在院中呆立半响,一阵风吹过,神智略略一清,也不知过了过久,才拖着疲惫的步子,缓缓向前,也不知要去哪里。
第15章 新的征程()
冷风过境,夏末秋至。在开封的街头,一群行人正在围观,中间摆着一张四方形的擂台,台中两个少年拳来脚往,正在比武。
其中一个紫衣少年忽的卖了一个破绽,令一个黑衣少年大喜,中拳直进,击向他的胸口,那少年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