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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的二十来个壮汉,也像收到什么命令般,散布在了一楼。
于是,一楼传来此起彼伏喊着结账的声音。
白咏秋猜,在这当头喊结账的,多半都是些怕事的。那倒也是,被这些平均身高在一米八以上的壮汉围住,就算对方不做什么,光是那种都能将胆小的给吓晕过去。
不过她却无所谓。她丝毫没被那二十几个坦胸露肌肉的壮汉给吓着,只是视线扫过壮汉的时候不由在心里叹了叹。
吖吖的,这些男的是怎么长的,个个的胸脯都大她罩杯……估计做受会比较吃香,呃,就是口味有点重。
男看她无惧的从楼上下来,再一脸平静朝前走了几步,给人一种从容不迫的感觉。瞧她从容的模样并非装出来,他对她更加好奇。在她走过身边时,他忍不住的问道:“姑娘,你叫什么?”
站在楼梯半中腰的沈承砚听了,摸了张银票塞给掌柜,丢下一句:“不用找了。”匆匆的下楼到了白咏秋的身边。
这个时候,白咏秋正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陌生男,说道:“问别人名字前,至少要先报上自己名字,夫没教过你么?”听得这一反问,让刚站稳的沈承砚有点蛋疼。此人看来是斯文,只是人不可貌相,若是她惹急了他,只怕眼下会吃暗亏。
他是不担心他自己,却怕她出点什么事。
男并没因白咏秋的话而恼怒,反而是他带来的壮汉愤愤不平了起来,其中一人伸手就朝白咏秋的肩头抓去。
沈承砚暗喊了个不好,脸上仍然挂着轻浮的笑容,却是手疾眼快的把她拽到身边紧搂着并侧头轻声问道:“秋妹怎么丢了我就走?”这一拽,刚好让那只毛糙的手从她的肩头错过。
白咏秋不是傻的,当然知道沈承砚刚刚是救了她,不过她却不喜欢他动辄搂抱的动作,便先挣了挣才答道:“你不也跟来了么。”
她有点抗拒的动作落到男眼底,本已因沈承砚的出手而浮出愠色的瞳仁,顿时闪过了一丝欣喜的暗光。
“我是晋天享,姑娘愿告诉晋某闺名么?”
听了这话,沈承砚虽想代白咏秋答一句不愿,却怕真答了会惹她不高兴,只得强行的搂着她朝外拖,拖得白咏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一个旋身脱离了他的手臂。
哎呦喂,丫的还挺大男人的!
她瞪过苦脸的沈承砚,再睨向对她露着无害笑容的晋天享,白咏秋在心里暗想,丫的笑得这么笃定,他就不怕被她泼凉水么?
念头闪过,白咏秋冲他眨了眨眼,说道:“娘说,不能随便将名字告诉陌生人。”
她说得很无辜,笑得很天真,话一收尾就立马的收了笑容,跟着一秒也没停的沉脸拽了沈承砚离开。她根本不知道,随着她话落下两秒后,反应过来的壮汉们又有点沸腾。
晋天享适时的抬了下手,制止了壮汉们的冲动。视线却是追着频频让他惊讶的女背影而去,末了唇边浮出残虐的笑容。
这样的女,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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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献上菊花!
在被白咏秋拖着离开四季酒楼的时候,沈承砚终于发现他的担点多余。
胆大却不张扬,温和并不谦卑,这样的一个女,只怕百炼钢在她手里也能化成绕指柔。看着她那精致的侧脸,放慢步配合她的沈承砚不仅暗自的琢磨着,或许他并没能力驾驭得住她。
这么一念,狭长的眼底闪过一丝遗憾,遗憾之中带了点点酸涩。
拧着裙摆、踩着小碎步,看似快速实则有限的走出一段路后,白咏秋被迫的减了。照她这样的走法,估计这条裹裙会变成开叉的旗袍。
给旗袍开叉什么的,绝对是的象征!
转过不着边的念头,白咏秋终于发现身后拖着的那位主似乎太安静了些。她松开手斜瞄了他一眼,发现他貌似心不在焉的,便好奇地问道:“砚哥在想什么?”问完就见沈承砚回过神的同时眼角一挑,一个轻浮的秋波送了过来。
她微偏了下头,貌似在躲那个对她来说颇有杀伤力的秋波,跟着不气地调侃道:“刚刚砚哥莫在――心疼多给了掌柜的银?”
类似玩笑的一句话对沈承砚这脸皮极厚的主说了等于白说。他听了便听了,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顺着杆的往上爬,前一秒还贱兮兮笑着的脸,眨眼间就成了张苦瓜脸。 ~他摆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不说,更是揪着心口说道:“是啊,心疼死我了。秋妹知道么,若不是担心你,砚哥我就不会白白的损失了几十两银。你说那钱是花了倒也没关系,关键是便宜了那掌柜,多心疼啊!”
是挺心疼的,还好不是她的银。亜璺砚卿
对于沈承砚当时的举动,除了对他大男主义的做法不悦之外,总的说来白咏秋有几分满意的。
他在和她一样没有半分优势的情况下没有半点怯场,令她有点意外。怎么说呢,这份胆量不应该是个成天只知游手好闲的公哥会有的。更别提他自壮汉手里救下她时,那不着痕迹的聪明做法。
要说她不怕,那是因为在上辈就见惯了比那种阵势还惊悚的场面,所以淡定到忘记考虑后果。眼下她毕竟只是弱女一枚,那叫什么晋天享的,若是一个不乐意就要把她怎么样,绝对都不是她一能扛得下来的。虽说加个沈承砚也没差,但总比她一个人应付来得强。
说得再直白点,晋天享万一恼羞成怒,当场的飚了要XXOO她,她还能推了乐意挡在她身前的他出去献上菊花,以逃一劫不是么。
呃,虽说她真是有那打算,不过话先回正题。
经过此事,白咏秋觉得她应该重新看待沈承砚。
听他在那说得声泪俱下的,白咏秋为了表示她听明白了,更为了鼓励他很有实力的即兴表演,她――拍手叫好!
“好,不错!”她说完还拍着小手。
她这无厘头的一叫好,沈承砚那双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顿时深邃了,随即他一转纠结之色换上副哀怨样,犹如小鸟依人般的贴到白咏秋的身边并挽住她的手臂,大有趁机占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做了还不够,跟着他将靠上了矮他一个头的女的肩头上,委曲地说道:“秋妹,好歹人家也将你从壮汉手里救了呀,都不安慰安慰人家。”近距离的接触,幽幽体香入鼻,他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
好香,真想一直抱着不放开。
此时还未过午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正合了他想与她亲近的心意。
明知他在趁机吃她豆腐,白咏秋却因另外的事而激动着、荡漾着。
啧啧啧,她刚还在想以他的菊花换来自己的清白,丫的就那么善解人意的摆出副受样,要是还加个兰花指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她无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头,大有安慰的意思在其中。
他二人在前面用这错位了姿势挽着走得很嗨皮,后面跟上来的人是看得双眼来回交替着抽搐。
那人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吼道:“喂,前面的狗男女,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是够大,却没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喊停住。准确的说,他俩连停下的想法都没有。
狗男女?那肯定不是在喊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大吼一句被无视,估计那种尴尬非同一般。那人是气急败坏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着大步跨去双手一排,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挡了下来。
下一秒,白咏秋挑眉的同时沈承砚也微蹙了下眉并松开挽的手臂站直。
“爷跟你俩说话,没听见么?”自称是爷的人,他俩并不认识,不过就这打扮与身形,用脚丫想也知道与晋天享脱不了干系。
白咏秋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让伸手将她划到身后的沈承砚给打断。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侧面,她倒是没添乱就直接闭了嘴。
这个时候是倒是该让爷们出头。
沈承砚脸上的笑容向来没断过,就算对着这位瞪了双眼,有恐吓意味的粗人,他仍然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正在正事,并未听到有谁和我们说话。你――大爷的,哦,有何贵干么?”
“噗……”
你大爷的……
白咏秋忍不住地笑出声,跟着将头埋到沈承砚的后背一阵闷笑。
沈承砚不着痕迹的斜了下瞳仁,眸底闪过愉悦。
他那话,前面说得斯文,后面说得巧妙,对方听了然硬是没发现其中的奥妙,还一副得意地轻哼了哼,答道:“爷的主要你二人过去聊聊。”
话一出,沈承砚正在犹豫之即,感觉到埋头在他身后轻颤着身体闷笑的白咏秋颇有深意的在他的后背划了几划。
去。
确定她写下的是个“去”字,沈承砚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答完做了个让对方先行的手势。
就在那人不气的转身带路后,他被她猛地一扯拉低了脑袋,跟着听她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得想办法通知我二哥。”
柔软的唇瓣在耳边摩挲,让他在紧张的当下不分场合的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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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吖吖的就是个二货!
话说晋天享会派了手下专程来请他俩回去聊聊,在白咏秋看来,就如同带着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威胁一般。亜璺砚卿
既然去不去都由不得他们选,当然是去了再静观其变。她是让沈承砚先答应了,不过白咏秋的心里面很明白,他俩和晋天享聊天,聊得好当然是皆大欢喜,就当多交个朋友,但若是聊得不好……说对方只是人倒也罢了,再怎么凶狠的家伙至少当场不能做个什么,然而对方分明是带着手下出来的,要真说得不愉快,现场吃亏就在所难免了。
明知会出现吃亏这种违背她处事原则的事,她当然是要千方百计的规避。至于合计拿沈承砚的菊花换清白什么的,那都是她没事瞎胡的想着玩的,当事到临头时,她还是得靠谱的想个周全的法应付才行。
向来对四个哥哥是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的白咏秋,这个时候首当其冲的想到了二哥白咏禾。她那个看似脑少根筋,做啥都能搞搞笑的腹黑二哥,混比做生意那是更精通,找他过来……嘿嘿,还怕镇不住场?
其实就在白咏秋写下那个“去”字时,沈承砚这头同样的合计着要不要找谁传句话回去的事,哪知念头只是在他心里转过了,连找谁回去以及回去找谁这俩细节还没想好时,就听她抢先一步的做了接下来的。
找白咏禾?这倒是个好主意。
收起浮躁的杂念,就着侧弯腰的姿势,沈承砚转着瞳仁扫过街道一圈,视线在不远处一间挂着白家幡旗的茶庄上停住不动,跟着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四季酒楼的茶水淡得都没味了,不如买点茶带过去。”话尾落下,他斜过瞳仁瞄了她一眼这才站起了身体。
白咏秋收到他丢来的提示,看似随口实则刻意的附和道:“是啊,回头聊天时喝着那种茶水,岂什么雅兴都扫光了。”家大业大的还是挺有好处,至少走到哪儿都能找到传话跑腿带信的。
他俩可谓是一唱一合,对话传入前面的壮汉耳里,听得心眼明显少他俩一大半的壮汉是将信将疑的纠起眉,跟着他扫了白咏秋和沈承砚各一眼,看后者的表情统一摆着遗憾之色,视线又统一的朝着茶庄看去,那表情好像还真是觉得茶难喝到扫兴一般。
壮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