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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咏文偏头看向斜后方的内堂,瞄过几眼之后他才说道:“秋妹想当官夫人?”
哈?啥米跟啥米的?白咏秋是真不明白他这问的真意,不解的眨了几下眼,问道:“三哥是何意?”
斯文的笑容自唇角散开,白咏文摸着茶杯,看着泛绿的茶水,若有所思地说道:“做官则不能经商,嫁给官家老爷,秋妹自然不能再帮白家的生意。秋妹真想当官夫人?”
同样的问题,白咏秋却没了犹豫。
“不想。”纵是做白家这样垄断的生意没什么意思,那也定比当官夫人要自由得多。虽然她不知道官夫人要做些什么,却知道不能做的有很多。
“所以,秋妹,这个婚约……”白咏文的话说到这里,余光瞄到沈承砚从内堂走出便没再继续说下去。不过就算只有一半的话,沈承砚却是听了个明白。应该说他一早就注意到铭先一步走了,便暗中的留意他俩之间在讲什么。
他拧了下眉,很直接地说道:“文,你怎么能煽动秋妹退婚呢?”
白咏文的嘴动了动,正要说话却听白咏秋诧异地问道:“咦?还可以由女方退婚的么?”
她是真不知道,原来退婚并非男方的事。不知道还有没有休夫的规定。白咏秋暗想。
沈承砚一脸后悔的虚扇了自己一耳光,剜了带着戏谑浅笑的白咏文一眼,说道:“秋妹,你大哥不是嫌我不可靠么?我生在官家,自然只能入官仕途这一出路,秋妹千万别受了小人的谗言跑去退婚呐!”
白咏秋听得愣了愣,斜眼看向白咏文,后者有黑化的趋势。
傻不想活了,然敢说她家帅帅的三哥是小人。
“砚,原来……我是小人啊――”白咏文笑得好像无害,却有种压力施向沈承砚,这位说错话的主只能苦笑着道歉:“没有没有,我说着玩的,说着玩的。”
“算了,砚随便说着玩吧,我回去了。”白咏文边说边整着衣袍站起,走向门口时特意的停下,侧头斜睨白咏秋,说道:“秋妹,当哥哥的自然不会害你,秋妹好生的考虑吧。”
沈承砚有种想哭的冲动。真是祸从口出!
白咏秋看沈承砚一脸的憋屈,暗笑了笑答道:“知道了三哥,秋儿会仔细想想的。三哥慢走。”
送走白咏文,沈承砚就紧张地问道:“秋妹,你不会真要考虑?”
“真要啊!”白咏秋似真似假地答道:“三哥说得挺有理的。嫁你做了官夫人就不能再碰白家的生意了,那今后的日多无趣啊!”
“那……等我在朝里混上几年,到时也告病不就行了?”
嗨呀!丫以为辞工很容易?说得这么简单。
065 是谁那么臭屁的?
沈承砚说什么告病辞工的话,在白咏秋听来好像玩笑一样没点份量,其实这说者是半点没将此话当成玩笑。aishu。 課外
在茶庄里再待了一会儿,等着沈承雪缠着王习有泡出一杯工夫茶后,沈承砚这才拖了沈承雪离开。
白咏秋没走。在茶庄突然出了点事的当头,她这个主管人员不可能说走就走。不过她倒是感谢沈承砚把聒噪的小妮给拖走了。
去了内堂坐下,要来茶室的订座单翻看,顺便叫伙计喊来王习有。
王习有来的时候,白咏秋正心烦要怎么将茶室继续做下去。因为满娘和徐升出事,并非在店里出的,所以店里并未受到什么波及。可是她却找不到合适的琴师及茶师来暂代他俩人的位置。
找个琴师或许还算简单,最多是担心与徐升和与不和的问题。
毕竟满娘的事打击太大,她很怕徐升听琴思人,干脆连茶师一职也不做了。像他那样的人才,她真没把握能再找出第一个来。好吧,就算北宵人才济济,工夫茶这手艺她倒是可以重新教过。就像她手把手的教徐升,不过他极有天赋,学会之后还加入了自己的风格,做得是十分的出彩。像这么青出于蓝,会举一反三的茶师,就算再找一个也是从零做起……生意一定会一落千丈。
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您叫我?”王习有站了片刻,看白咏秋若有所思的盯着某种并没注意到他,他便轻轻地问了句废话,将白咏秋的思绪拉了回来。
收回思绪,烦心的事同样还摆在眼前,白咏秋合上手里的订座单,面无表情的看着他,问道:“王掌柜,在徐升没回来之前,王掌柜有没有打算先重新找个琴师?”还是只能先找琴师,如果徐升主动提出离开,她只能一边亲自上阵,一边特色新的茶师。 課外
“这个……小姐认为呢?”
这种不上不下的回答,让白咏秋的额角隐隐的冒了根青h出来。
她认为?她认为她应该顺便再找个掌柜才对。此念想归想,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来刺激王习有。
白咏秋先放下那问,扬了扬手里的订座单,问道:“王掌柜,这些订座单,是否派了伙计去一一通知?”
“这个……还未曾。”
那根青h立马浮出了额角。
还未曾……吖吖的成天都在干些什么!?
在家里装贤良都快装成忍者神龟的白咏秋倒是修炼得好,纵是气得青筋直冒,她此刻硬是没爆发出来。她尽量扯了个笑容,缓了语气,说道:“那就劳烦王掌柜亲自去登门致歉了。”说完她起身盈盈到了王习有身边,将手里的一叠订座单无比温柔的塞到他手里,留下回眸的嫣然笑容离开内堂。
算了,先将眼下的事处理好再说,至于那什么找琴师的事,还是找大哥商量吧……虽然她很不愿意找他商量,不过现在手里有筹码,大哥应该会帮这个忙。
跨出茶庄门槛的时候,白咏秋还在暗想,看来小妮就是拿来让她出卖的,不过她保证每次都用在了刀刃上的,并没有胡乱出卖。
当白咏秋回家去找白咏迁时,后者表示有点诧异。
从小到大,这个妹妹乖巧是乖巧,温驯也温驯,就算不论他们怎么逗她戏她,她总是脾气很好的受下,极少有到爹娘面前去告状的时候。这些都是优点,也是懂事的表现,可惜太懂事了就少了孩应有的可爱。白咏迁仔细数了下,他家小妹来请他帮忙的事貌似完全数不出一两件来。
这样他会很寂寞的。虽说仅有的一两次请他帮忙,他都借题难为了小妹一番,可那也是出自于哥哥对妹妹的爱的特权,对吧?!
白咏迁决定,哪怕这是仅有的第三次请他帮忙,他这一次也要好好的享受下哥哥对妹妹的爱的特权。
心里琢磨着,耳里听白咏秋说道:“……现在满娘出事,徐升能不能继续在茶室做下去且不论,琴师还是要先找一个顶了下这空缺的位置才行。”
“找琴师?我倒是认识几个,不过――”白咏迁有些为难地蹙了眉,说道:“就是担心人家不愿意来。”
毛个不愿意来!她敢拿人头打赌,她这腹黑大哥一定是想趁机耍耍她!别以为说得像演的一样她就会相信,丫也不想想,他们都当兄妹这么多年了,她还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白咏秋是想一套说一套,表情还有几分可怜地说道:“大哥,妹妹也少于求谁,这事就全靠大哥帮忙了,事成之后,秋儿定会约了承雪出来陪大哥好好吃一顿。”
白咏迁那深邃的瞳仁顿时亮了一下。他的注意力全在“承雪”二字上,完全没注意到白咏秋说的是“陪”而不是“请”。
那当然不是请,要能用银摆平的事,那还能叫事么?白咏秋认为,不花钱也能办事,那才叫真本事。虽然出卖了沈承雪。
“嗯,我这么去问问吧。”有点干脆的答过,白咏迁再说道:“秋儿也不用为茶庄的生意太操心。毕竟还有哥哥我呢。”
嗯嗯嗯,白咏秋忙不迭地点头,眼底还有几分湿润。她真是感动啊,真的是感动啊,要是白咏迁说这话时,眼睛别背叛他的心,那她就更加的感动了!
谁不知道丫是冲着有沈承雪陪饭才这么主动的!
“多谢大哥关心,秋儿就先回去了。”说了句面上的气话,白咏秋就回了君若院,而白咏迁还真是第一时间去帮她张罗琴师的事。
当天下午她家办事效率极高的大哥就带了消息回来,说对方要先见见她,才能确定要不要到茶庄去做琴师一事。
哈?啥米家伙如此臭屁,不就是打工嘛,还要先看老板??
白咏秋一脸无辜地问道:“是大哥的朋友么?”
“不是,只是朋友极力推荐的一人,我也从未见过。”白咏迁说着看似很厚道地再补了句:“秋儿觉得不稳妥,那就不见便是。”
不见倒是可以不见,不过吖吖的大哥为毛要用眼神提醒她,那顿饭还是要吃的呢呢呢呢呢?
白咏秋暗捶胸口,末了尽量平静地说道:“还是见见吧,难得有不错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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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是驴还是马?
白咏秋认为,天性拽拽臭屁的人,多半都是些有特长的人,当然也不能排除那些半吊在那装拽的213青年。
是驴是马,不都得出来溜上一溜才知道?人家极力要求要见她一面,她当然不能怯了这个场闪了这个劲。
拿着白咏迁写下的地址,带着拾喜一道,白咏秋亲自找上了这个名叫方华瑞,号称专玩乐器的主的家门。
可能是在她记忆里搞艺术的人,多半都有点穷的原因,往这院门前一站,白咏秋就很笃定自己没走错地方。
门上的朱漆已经斑驳,铜环像是久久没人碰般,生出了绿色的铜锈。侧面的围墙垮了一方,青砖外露处有一层薄薄的青苔,好像垮塌的日可以追溯到几月或是十几个月前这么久。别看垮了围墙的青砖上生了青苔,可下方却有被踩得平整的一条小道。
白咏秋偏头看了看,这条小道直通向正屋,看样这个家的主人平时都是从此处进出的。
她就在纳闷这铜环为毛没人碰,合着都走的这条捷径。
“小姐,要拾喜去喊门么?”说真的,拾喜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破烂的地方,所以她才迟迟没有主动上前去喊门。 ~她现在很疑惑,她家小姐真的要找这里的主人?
“不用了,咱们从这里进去。”白咏秋冲拾喜扯了扯嘴,笑得很诡异的指了指垮塌的地方,在拾喜没回过神来的时候抬脚入内,边走心里面边琢磨,这叫方华瑞的家伙挺有意思。
是怎样随性的人才会垮了围墙非但不补,还将就踩出一条路?还未见其人,她便对他产生了兴趣,更有了一丝说不上来的好感。她并不讨厌这种处事独特,与众不同的人。
走到正屋前,屋门关紧但没上锁。白咏秋努嘴让拾喜敲门,同时叮嘱一句:“动作轻些。”她们好说也是不请自来的,从围墙私入宅院本就不妥当,眼下要是再重重的拍门,对方挑起理来,她就真不知拿什么话去应对了。
拾喜乖乖的应了,轻手轻脚的敲了几下门,便听屋内传来一声,“门没锁,自己推门进吧。”
那个声音听来还算年青。
拾喜回头拿眼神问白咏秋要不要推门,后者就走上前伸手推了门。力道用得稍大了些,门被猛地推开,只见一男背对门口坐正堂桌前,桌上摆了些乐器和叫不上名字的部件,他手里正拿着白布轻轻擦拭长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