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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白咏秋剜了这个一边笑得不正经一边朝她走来的沈承砚一眼,在他抱上她之前站起来躲开,同时揉揉额角,说道:“算了,既然你没察觉,那就当我没说……”过字还没出口,温柔的身体还是将她卷入了怀中。
出于条件反射,白咏秋挣了挣。
“秋妹,让我抱会儿……”微哑的声音自头顶发出,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疲惫里透着渴求被关怀的委曲,委曲中还能体会出丝丝迷茫。感觉到他复杂不清的情绪时,白咏秋便忘记了挣扎。
记忆里的沈承砚,不太熟悉的时候,他时而装傻时而充楞,似乎粗枝大叶与沈承雪有得一比,随时随地都让她觉得轻浮且不着边。渐渐熟悉之后,她才发现,真实的他其实是个心思细腻,事事认真、处处体贴,凡事都考虑得周到的男人。然而这样的他,自打入了官职起,就与疲惫脱不了关系了般,纵是他刻意的隐藏,但在他的笑容与说话里还是能体会出一些。
白咏秋心里暗叹,她是低估他了,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只是不想让她担心,这才什么都不说不提的。
伸手圈住沈承砚的腰际,将脸再往他胸前贴紧了下,跟着就感觉到他紧绷了下身体。有种暧昧的气氛自二人之间蔓延开。
静静相拥了片刻,白咏秋轻声笑了笑,语调轻松地说道:“有什么话其实不用闷在心里,我就那么的不可靠么?”话落,臂间传来微不可察的一颤,跟着他却突然的松开手,同时推开她,戏谑地笑问道:“秋妹是在引诱我么?”
白咏秋狠剜了他一眼,只觉沉闷的话题和暧昧的气氛,随着他这戏谑的一言全都消失。
“哈哈,好了秋妹,咱们走吧,再耽搁下去就要误时间了。”沈承砚边说边笑,异常的开心,说完就伸了手向白咏秋,瞳仁带有戏谑闪过,唇角边尽是轻浮不良的笑容。
他轻佻的模样让她以为刚刚的低落全是错觉。
啧,吖吖的演技是不是变得更好了?居然让她以为他真的受了什么委曲,真的混得很疲惫,真是白担心他了!
一脸怨怼的递了手过去,顺便用力狠狠地握了握那只大手,换来的却是更高兴的笑声。
“哈哈,秋妹是饿了吧,手上这么没劲!”牵了她的手,感觉到那一下再一下的力量,走在前面的沈承砚调侃了一句。
掉在后面的白咏秋,只顾用吃奶的力气去捏他的手,完全没注意到他眼底滑过与喜悦的笑容不相符的闪烁。
看来她知道得并不少,却能沉住气不张扬。背对着白咏秋,沈承砚沉下脸来,暗想,不论如何,他也不能将她卷进来。
夫君难缠094_094 演技是不是变更好了?更新完毕!
095 他是什么意思?
夫君难缠095_095 他是什么意思? 从马车上下来,看到眼前高挂的牌匾,门前气派的双石狮,白咏秋惊愕得小嘴足足张了有半分钟之久。 ~
缓过那股受惊的劲,她弱弱地问道:“你说吃饭,怎么跑王府来了?”千万别说是王爷请她吃饭,她只是一介庶民,无德无能受王爷的招见。
“嗯,因为是王爷想见见秋妹。”沈承砚说得很随意,好像“王爷”只是他一个姓王名爷的朋友般。
她只觉垮嚓一声,有种被雷击的感觉。正值紧张期间,白咏秋完全没看到话说得轻松随意的沈承砚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一丝心疼的暗光。
乖乖勒个乖的,到王府吃饭,她很紧张的好不!关键是她不小心的知道了一些王爷的秘密……她滴娘哟,不去可不可以?
“我……呃……其实,我不饿!我还是回去了吧!”白咏秋边说边退,分明是打算溜号。
沈承砚背着她苦笑了下,下一秒却不容分说的揽住她的腰朝正门而去,边走嘴里边没正经地说道:“秋妹不饿么?我怎么听到秋妹肚在叫呢?你听你听,又叫了!”说着大手企图不良的摸了她的小腹一把,揩油之心异常明显。
啧,乱摸个球!拍开那走向不对的大手,白咏秋很小心的踩了他一脚,跟着再拧了两下,随后压着声音吼道:“你才在叫!”
她显然是被沈承砚惹得恼羞成怒,之前的怯意随意怒意一出,大有豁出去的势头。她踩过吼过瞪过之后还不解气,随后再低喃道:“我怎么就把你这倒霉鬼给遇上了!”话是这么说,但在大门前的紧张和胆怯。在这一刻转成从容不迫。 ~乍一看,有种大小姐的高贵气质在其中,仔细瞧,好像还有点别的什么渗杂在内。
这是女王气质,女王懂不懂,可以甩皮鞭的那种!白咏秋暗想。
拿白咏秋的原话来说,反正眼下是来都来了,想跑也跑不掉了,不如大大方方的走进去。再说了,她又不是没见过王爷。就那个美型中年男人,顶了天也就是个腹黑的加强版,她好歹也是天天在一群腹黑的家伙面前求生存的,反腹黑指数并不差,用不着偏偏就怕他。她这头不还有个和稀泥的沈承砚么?怕个球!
身边的女,从战战兢兢转成从容不迫,精致的脸蛋上还有些他看不懂的神色,暗中观察着的沈承砚却是暗暗的吁了口气。无畏但不无谋。谦卑却不卑微,处事大方得体,有时还老练得让他常常忘记她只有十几岁的年龄。她是如此与众不同,如此优秀,他却无力保护她……
“沈大人,王爷已经在花厅了。”迎面走来一个穿着大方得体。气质端庄秀丽,模样还算漂亮的女。在她的身后领了三个丫环打扮的少女。她温柔的招呼了正走神的沈承砚,深看了他一眼再转头冲白咏秋略一颔首,道:“这位就是沈大人常常提到的白小姐吧!白小姐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是个大美人。”说着她似笑非笑的冲着白咏秋一扯唇,抬起下巴呈四十五度角。轻飘飘的从她身边离开。
哇呀呀,这个骄傲美女是谁?她怎么能在她身上感觉到敌意呢!?
“她是府里的管事。负责各院各房的丫环调配,叫余秀雅。”沈承砚看白咏秋的视线追了过去,便随意的解释道:“秀雅是礼部尚书的女儿。”
哎呦,礼部尚书的女儿,难怪带着一种优越感。不过这余尚书倒是有心,居然把女儿送到王府来打工,拉拢关系也不是这么拉拢的吧!
现在想想,沈将安的功利心其实并不重,否则以他和王爷的交情,怎么也要混个一品大员才对。话说回来,沈将安和蓝令宇他二人是怎么勾搭上的呢?
收回思绪的同时收回视线,随后白咏秋冲着沈承砚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她应该喜欢你。”这话只是一句平常的陈述句,就像一本书写到最后需要来句总结一样平常。
纵是如此,由白咏秋说出来,还是让心知肚明的沈承砚呛了一下。自打他住到王府以来,余秀雅可是时不时的会在他面前晃荡几次,而且每次都嘘寒问暖的,只有傻才看不出她的真意是什么。
不过看出来归看出来,沈承砚并没心情去招惹她,毕竟余秀雅的老爹是礼部尚书,要是一不小心,他这头还没来得及拐了白咏秋过门,那头弄不好就凭白的添了一个正妻。那岂不是委曲了秋妹……
收起跑走的思绪,沈承砚说着别让王爷久等的话,趁机牵起了白咏秋的手。后者没反抗。
要知道这里不是沈府,更不是白府,像牵手如此有代表意义的举动,他觉得她会抗拒才对。可事出意料,她压根就没反抗。
沈承砚斜睨白咏秋,却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何事,不由小心地问道:“秋妹吃醋了?”
“啊?”白咏秋像如梦初醒般,有点没在状况地问道:“吃醋,吃谁的?”问完才省悟过来,便立马地补了句:“我干嘛吃醋?你又不喜欢她。”
此话换沈承砚一讶,愣怔一秒后才捂嘴偷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是她对他的信任,同时,也是她对自己的自信。
长廊折转,尽头便是花厅。这一路上又遇了几个丫环,从丫环们恭敬的态度可见,沈承砚在这王府里混得还不错。
远远处敞开的花厅门后,蓝令宇坐在对门的正位,他的身边站着一青色长衫的白头发的老者。老者正垂手微佝背的听蓝令宇说着什么,神色恭敬不说,他边听还边一本正经地点头。
沈承砚略侧头却未转眼,看着前面却是对白咏秋压着声音说道:“那个是王府的总管,韩唯,韩伯。”
白咏秋一撇嘴,嘀咕了句:“这么大把年纪了还不退休,啧,万恶的旧社会哟!”
沈承砚是没听懂什么退休什么旧社会的,不过却是听懂她说韩唯的年纪大的话,他扯唇浅笑了笑,说道:“韩伯今年不过五十二岁,年纪并不算大。”
呃?五十二就全白了头……这人平时一定很爱操心。
说话间,他二人已到门前,沈承砚也不再和白咏秋调笑,就连牵着的手也在这时依依不舍的放开。温暖的大手才离开,白咏秋就觉得有丝冷意从手心传入体内,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沈承砚也好,白咏秋也罢,掩藏真情那都是从小就开始锻炼的,此时只有他二人心知肚明对方的情况,其余外人完全看不出来他俩的异样。
埋着头跨入花厅,白咏秋垂眼认真的看着双脚前一寸的地面,保持着这谦卑的模样,小步小步的跟在沈承砚的身后朝蓝令宇走近。
大约离正位一米左右,沈承砚停了下来,白咏秋也跟着止了步。
“王爷,砚已将秋儿接来了。”沈承砚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他才说完,白咏秋就乖巧地曲膝一礼,柔柔地说道:“民女白咏秋,拜见仁厚王。”这期间,她硬是没抬头看上首的蓝令宇一眼。
当然不能看,她的身份哪里能随意抬头的!白咏秋暗想,她是早就知道蓝令宇就是那次在沈府见着的许大人了,那一会儿要用什么表情来表达她的惊讶才好呢?
走神间,只听蓝令宇开心地笑说道:“哈哈,免礼免礼。小秋儿,咱们并非第一次见面,不用拘谨,抬起头来吧。”
白咏秋收回思绪,假意迟疑了一下,末了带着一脸诧异的表情抬头,当视线触到蓝令宇笑吟吟的帅脸时,她再是略显夸张的一惊一讶,杏目圆睁地惊呼道:“哎呀,您……您是那个许……”话只到这里,白咏秋惊慌失措的垂了头。
这样会不会演得太过了?啧啧,早知道来的是王府,她就应该先把这段狗血的戏彩排彩排。这都怪沈承砚,居然都不事先打个招呼!
白咏秋想归想,她心里还是明白,真若是他说明白要来什么地方吃饭,估计她得找上百种理由跑路。她是打心底的不愿意和皇家人扯上关系。
她低头暗想的同时,沈承砚也在暗想,呵,秋妹居然在王爷面前也敢演戏。其实想也知道,她的大胆他又不是没见识过。他眨掉瞳仁里闪过的诧异,脸上未动声色。
除了离得最近且最了解她的沈承砚之外,谁都不知道她垂头低眼的原因并非什么吓着了,而是假装惊吓的在作戏。
不过照正常而论,白咏秋的惶恐并不过份。
白咏秋那边一埋头,不知真相的蓝令宇笑得更开心,“哈哈,本王是吓着小秋儿了?来来来,砚儿,小秋儿,坐下说话。”说着他朝韩唯轻挥了下手,意思是让他离开。
韩唯应了个喏,退出花厅。他走的时候特意的看了白咏秋一眼,瞳仁里的暗光有点怜悯有些不忍,总之只是瞬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