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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面那少年,也微笑着。
他的眼中,有着万水千山的久违,也有着他乡相遇故知的喜悦。
但更多的,也是那一抹柔情。
魔宗算什么。
管他是谁,只要阻碍了我们,一刀斩过去就是了。
在血花儿的举动中,他看到了坚决,看到了无畏,看到了信任,看到了如果可以,生死相依。
好吧……
这或许只是宁大人的错觉。
血花儿实际上是在瞪着他!
一手揉弄着宁小鼹的大尾巴,血花儿一边嗔怪的说道:“宁天泽你个笨蛋,为何要让小鼹阻止我提前动手?刚刚你有多危险你知道么?就知道逞能!”
“岂会如此,大人我都算计在胸。”
宁天泽一幅“万事皆在我心”的从容模样。
“哼哼,我就不信,你早就知道我能御使血魔刀?”
血花儿眼波流转,娇媚中,有挑逗,也有质疑。
“果然是血魔刀……”
宁天泽双眸一凝,沉声说道:“这血魔刀,你怎能强行御使?这术法,太过阴毒不说,对自身也有害处,你已经不需要掠夺精血反哺自身了,这刀法,除了杀伤力强大,对你实在是有害无益。”
“放心好了。”血花儿俏目一亮。
宁大人对她的关切,令她很满意,不经意间,女儿态更多。
“我并非以自身血核为核心凝聚这血魔刀,而是用了这东西。”
血花儿血袍一抖,在她的袍袖中,皓腕上隐现出一丝更深沉更光亮的血色光华来。
虽然只是一闪即逝,但是宁天泽已经看清,那是一个血红色的手镯。
如红翡一般的透澈晶莹。
隐隐血色丝纹遍布其上,一环环的隔节,每隔一段便生出来,将前后光滑的红翡段连接起来。
看起来,就如同一个卷曲的竹枝。
宁大人一愣。
如果没看错,这确实就是竹枝。
正是血花儿那根珍贵的南天翡竹!
“这是?”
“我知道那血魔刀法,跟血魔大法是相辅相成,但是,我已经不需要再收集精血凝练,但是这血魔刀法的威能,我也不想放过,便苦思冥想了很久。后来从老祖藏书中发现一则记录。”
“什么记录?”
“这南天翡竹,应该就是老祖的后手,他可以将自身血核度入其中,以草木灵气净化血腥暴虐气息。我从中得到启发,便以这南天翡翠竹作为血魔刀法的核心,这样这根翡竹便被我祭炼成这手镯,可以以其代替我的血核,激发血魔刀法。”
宁天泽点点头,不禁喜上眉梢。
这血魔刀法的强悍,他可是早就知道了。
当日云水带他去南荒火域,与血魔老祖交锋那一瞬间,滔天血海,一刀生寒,令他至今难忘,时常艳羡。
如今这刀法,落在血花儿手上,也算自家人得了。
知道血花儿修习这血魔刀法,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后患,宁大人顿时欢喜。
这时才想起正事来,扭头四顾,发现那几个魔道弟子竟然还没有逃远。
“走得真是太慢了,要不要杀人灭口呢?”宁大人有些烦恼。
这几个家伙,撞见了血花儿跟大人的关系,若是日后流出去,多少还是有些麻烦的。
这种麻烦,最好还是扼杀了来得好些。
现在,血花儿处处以血魔老祖的代言人自居。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宁大人怕血魔老祖死亡一事,被人看出端倪。
若是被人生疑,揭穿了,那样一来,血花儿的安危,就堪忧了。
略一思索,宁天泽觉得自己虽然不怕什么,但是为了血花儿的安全考虑,这些人还真不能放过。
宁天泽抬眼,脚步一动,便要动手。
突然间,几声闷哼,从疏林中传出!
几个魔宗弟子,被一道玄光洞穿,瞬间都跌倒在地上。
一个身影缓缓走来,一脸的肃穆岸然,沉声对宁天泽说道:“终于找到你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你怎么来了?()
第六百一十九章你怎么来了?
柳松阳也很担心宁天泽会杀人灭口。
上官云飞跟欧照山两人对这少年的恶意,他虽然并没有参与,但也很难将自己撇清。
而且,他从进入这秘境一开始,便对这少年也怀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这少年无论是不是魔道内奸,都没有放过他的理由。
他也想逃走,但是可惜,他被那一丝元磁针洞穿了小腹,缠绵的元磁之力,一直在侵袭他体内的五大元灵。他此刻根本就没有余力。
似乎,比起刚刚魔道弟子的强势,这宁天泽的独大,对他来说,也绝不是一个好消息。
虽然,他从心底并不觉得这少年真的会是血魔宗的奸细。
但是,这少年并不见得会相信这一点。
柳松阳心中忐忑,直到那几声低沉的惨呼声响起,那个熟悉的身影,依旧挺直而坚硬的出现在疏林中,走到这片狼藉一片的战场,他才松了一口气。
应该是安全了吧。
因为,他来了!
心中安定的同时,也不禁为之骇然。
他竟然真的进来了?
……
……
宁天泽停住脚步。
血花儿蓦然回首,发现那一个陌生的身影。
当她转过头,便发现宁天泽那俊秀绝伦的一张脸上,满是诧异惊讶,甚至,还有一丝紧张跟敬畏。
于是她眨了眨眼睛,将血核催动,一股淡淡的血气精华,在她的血脉中涌动。
一股凌厉的气息,在她的身上升腾。
“你怎么来了?”
宁天泽惊诧的看着眼前十丈处停下来的这个人,脱口而出的,便是一声深深的疑问。
毫无疑问,这个人不能,也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眼前的人,一身青色道袍,很古板,穿在这个人身上有一点点大,但却很协调。
他头发随便挽了个髻,一顶乌木道冠不知道戴了多少年,已经晦涩无光,上面的符纹都若隐若现,也不知道这法器还能否使用。
他的脸,普普通通,看上去四十许人,就如一个普通的道人,无论丢到那个宗门,都只是最寻常的执事道人中的一个。
但是,他却是不寻常的。因为,他就是程无忧。
这位貌不惊人的道人,是太清宗丹鼎阁的阁主,在整个太清宗的大佬排名中,位居前五!
这样的人物,修为至少也是五阶中品吧?
绝不会比乾坤宗的几个峰主修为低。
五阶的修为,他是怎么进到这秘境中的?
就算他能进来,也必有秘境劫雷迎接他,将他轰成灰烬!
那为何他会出现在这里?
宁大人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炸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虽然这程无忧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他。
但是,宁天泽觉得,这道人的眼睛,明明没有什么异样表情——
没有厌恶,没有仇恨。
确切的说是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
反而还有一丝欢喜。
但是,宁大人却隐隐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知道为何,这同为正道宗门的宗师级人物站在他的面前,他感受到了一种强烈的无助感。
这种感觉,曾经有过。
那就是在血魔老祖的地宫中,面对血魔老祖召唤出来的那威严浩瀚的血腥之主。
不过血腥之主那充满无尽威严的眼眸之下,宁天泽觉得自己渺小的就如虫豸一般。
而在这位太清宗丹鼎阁主程无忧的面前,宁天泽并不觉得自己渺小,而是觉得自己受到了很大的重视。
不过这种重视,很奇妙,很怪异。
如果非要打个比方的话,那就是——
这位丹鼎阁主看着自己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杂货店老板盯着他的存折。一个珠宝收藏家狂热地欣赏着他刚收到的一块老坑玻璃种的祖母绿翡翠。一个屠夫注视着一头罕见的黑山大花猪。
就是这种被摆上货架被架上烤炉的感觉。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宁天泽似乎感应到过。
言寡计多。
似乎是被这种莫名的危险迫近之故,宁天泽此刻心神高度凝聚,脑中闪念不过一瞬间,便已经回忆起来。
当日,正是在太清宗正道交流会炼丹的交流中,这丹鼎阁主曾经这样看过他一眼!
当时,宁大人虽然没有通灵,心神的感应不强。但是他跟别人不一样,心火脾土两大真灵,将自身血液循环,元力循环,每日淬炼,都清澈沉实。
从那时开始,在他体内血液紫色中,已然泛出一点金光。
这种血液的流动,沉实厚重,携带的灵气比同等境界下的开光中品修者,强出何止几倍。
同样,你宁天泽身上的皮肤也更加细腻,更加敏感。
一蚊一蝇不能落,一毛一羽不加身。
那丹鼎阁的阁主程无忧只是目光扫过,着重的多看了宁天泽一眼,宁天泽便有所感应。
但是当时,也只是有所感应,有些奇怪而已。
毕竟当时只是开通了两大真灵而已。
宁大人还以为是自己出众的表现,超群的天赋,令这位丹鼎阁主颇为赞赏,还有些自鸣得意。
但是今日,却大有不同。
西方庚金真灵的入驻,令宁天泽构成了大五行真灵小循环,体肤更加敏感,五内灵识更加出色,对于针对他的目光感应,比之前强了不知几倍。
此刻,这感觉便如此清晰!
……
……
果然,宁天泽的感应并没有错。
“我是为你而来的。”丹鼎阁主程无忧的声音略有些沙哑,但是,语声中的欣喜之意,却是有些难以自抑。
虽然只是透出那一小丝欣喜而已,但对程无忧这样严肃,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来说,已属反常。
“为我而来?弟子何德何能,能令程阁主屈尊。”
宁天泽很有礼貌,但是越发的警惕了。他眉头微蹙,星眸凝视这位莫名而来的太清宗大佬:
“这秘境之地,不是只能容纳修为在三阶之内的修者入内么?程大人您又是如何进来的?”
程无忧依旧不慌不忙,沉声说道:“我之前已经回答了你一个问题。而现在,这又是两个问题。”
他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宁天泽,“我很少回答别人问题,也很不喜欢回答问题。自十年前,我进阶五阶上品,踏出化神最后一步,成就半步真人以后,除了本宗贺真人,就再没人敢问我任何问题。”
这目光,令宁天泽有些不舒服。
他感觉冷。
脊背的毛都竖起来了。
第六百二十章大五行真灵循环,我懂()
第六百二十章大五行真灵循环,我懂
宁大人感觉脊背的毛都竖起来了。
血花儿肩头的宁小鼹更是直接跳到宁大人的肩头上,吱吱作势,挥舞手中的囚牛短矛,冲着程无忧大阁主比划着,威吓着他。
至此,宁大人更加确定无误。
这程无忧是来者不善。他定然是要对自己不利。
如果说自己的感应不准的话,那宁小鼹的感应绝不会出茬子。
它对于人类的恶意或是善意,感觉更加敏锐。
程无忧的目光只是在龇牙咧嘴的宁小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