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他知道,这卢府的院子很大,今晚上的灯火又极为明亮,以他的功夫,是不可能无声无息的走掉的。正犹豫之际,院子里却是传出了声音:“进来吧,怎么?连自己的院子都不敢进?”
高升此时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的腿真的软了,可是他还是硬着头皮推开了院门。因为如果他还有逃出去的机会,必然也是在院子里。他的院子里,也亮着好几处灯,月亮虽然早就西沉,可是月光又怎比得院中的灯火?
“见过判官大人。”王侁向着多面判官一抱拳,佝偻着身子。
多面判官转过头来,看着高升道:“我记得我是做过许多面具,可是却从来都没有给过你。”
高升闻言,心下已经绝望,这个时候,他真的好想大哭之声,可是转而间,他整个人又恢复了冷静,道:“大人您的,的实在不懂。”
多面判官冷哼一声,道:“你还要演到什么时候?”
高升闻言,叹息一声,终于撕下了脸上的面具,他的面容有些苍老,配着他那花白的头发,他却是已经是一位老人了。
“我为殿主做了这么多事,为何他还要杀我?”高升道。不,他根本就不叫高升,而是叫做王侁。
多面判官道:“因为你知道的事太多了,而你又不会是一个守得住秘密的人。”
“胡,殿主怎会知道我守不住?”王侁大声道,他实在不甘。
多面判官冷冷道:“一个人若是怕死,那为了活下去,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这样的人能守得住秘密?”
王侁闻言,脸『色』忽然变得狰狞起来:“所以当年你们宣我回去,不是要我做官,是要杀死我。”
“不错,可惜还是被你避过一劫,只是你既然已经活下来,就应该走得远远的,不要用我做的面具。”多面判官道。
王侁冷哼一声:“下之大,还有我的容身之处吗?”
“所以你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其实这个想法也是对的,若是你只做一个平民百姓,我也不会有心思去注意那么多,可惜你这样过惯奢侈生活的人,又怎会过得惯普通饶生活?”多面判官脸上满是讥讽之『色』。
王侁叹息一声,道:“是啊,我又怎会甘愿平凡?是以便选择了卢新有,为他谋划一切,可以,卢府有今日,全部的功劳都在我。唉,只是没想到卢新有竟然也是阎罗殿的人,那时候我已经不能收手了。”
“不,你能收手,只是你不甘心收手,你抱着侥幸心理,只要我不来这金州,谁也不会发现你。”多面判官道。
王侁道:“不错,那今日判官大人至此,是要杀我吗?”
多面判官道:“你本是一个死人,再死一次也没什么。”
王侁冷哼一声,道:“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是觉得什么都在自己的掌握郑你没错,我是一个怕死的人,一个人若是怕死,那就只能想尽千方百计不死。”
多面判官不屑道:“就凭你在这院子中弄下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王侁闻言,忽然笑了,一个人若是轻视一个不该轻视的人时候,他往往就会犯错。王侁在阎罗殿中的地位虽然不高,可是他却是一个不容轻视的人,否则当年鬼面阎罗也不会让他联系辽人。当下他用力扯断两根院门头上的铁丝,四下里飞出几十支箭矢,向着多面判官『射』去。
多面判官陡然大惊,这些弓箭的威力,已经出乎了她的想象,当下她不得不全力应付。王侁这时没有朝着院门外走去,而是朝着屋里奔去。
多面判官见状,已经猜到她屋里一定有通往城外的地道。
多面判官没有猜错,王侁在这里住了这许多年,他不允许别人进入他的院子,那是因为这院子中有他的一切秘密,这其中一个就是他用两年的时间挖出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这地道是他亲手挖的,别人自然不会知道。当下他已经跑进屋里,按动机关,只见得一个出口已经出现。
王侁看到地道,眼中有兴奋,有急切,不过多的就是喜悦,因为只要进入地道,多面判官就杀不了他。这是他挖的地道,里面布置的东西他也清楚,是以他有自信。可是这时,他的背脊不由生凉,不敢回头去看。因为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已经走近了屋子,她不是别人,正是多面判官。
“我过,你今日会再死一次,这一次你真的会死!”多面判官话时双掌已经拍出。王侁的武功并不是很高,他自然也避不开多面判官的双掌。
一声惨叫传出,多面判官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再也起不来,他的嘴角,鲜血不断渗出。
多面判官却是一惊,她这一双掌力已经用了八分力气,却是没有令王侁当场毙命。
王侁怕死,当然就有很多的保命手段,当下他自背上抽出一块铁皮,这铁皮在多面判官那恐怖的掌力之下已然变形,他苦笑道:“看来还是要死了。”
多面判官没有话,而是向着他慢慢走去。
第一百四十章 要命山路十八盘(一)()
王侁这个时候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他虽然在衣服里放了柔软的铁皮,可是多面判官的掌力是何其的霸道?当下他全身经脉已经被震断,就算是多面判官不再出手,他绝对活不过两个时辰。更何况多面判官这种人做事滴水不漏,又怎会不出手?
玄功再聚,多面判官的双手已经被内力灌满,一波又一波的威势『荡』出,王侁感觉到自己立刻就要窒息了。
却在这时,一道寒光自屋外散进,以多面判官这种高手,觉察到外面进来的寒光时,都要动容。当下她身子于空中翻腾几下,侧移出去十几步,避开寒光,只见得沈孤鸿与蓉蓉一齐走进屋子。
“外面那帮蠢货点了那么多的灯,却是依旧没有发现你们?”多面判官的脸『色』难看至极。
沈孤鸿笑道:“他们点那么多灯,原来就是为了对付我?”
蓉蓉的冷面上也出了笑容:“这就叫瞎子点灯,点了也是白点。”
多面判官道:“这卢府里如今布下铁桶一般的防御,既然撞上了我,你们就走不脱了。”
蓉蓉道:“我们能进来,自然也能出去。”
沈孤鸿点头:“而且很容易就出去。”
多面判官一愣,陡然间脸『色』却是一变。蓉蓉这时长剑急点,剑芒释放,向着多面判官笼罩而去。多面判官无奈之下,只得退出屋子。在这时,沈孤鸿已经将重赡王侁抱起,向着入口奔去。蓉蓉接着扫出一脚,将门给关上,而后便也跟着进霖道。
多面判官见状,简直被气得七窍生烟,当下那地道的入口已经合上,她找了许久才找到机关所在。当年王侁挖出地道,建造机关时,就是为了逃命所用,是以这机关一旦开启,进入地道之中就会自然锁上,而且再也打不开。这才是王侁明知道走入院子中多面判官会向他出手,而他依然要走进来的自信所在。只可惜人算不如算,他又怎么能算到多面判官的武功竟然厉害至此,他还没有进入地道,院子中的机关便已经被毁掉。
沈孤鸿抱着奄奄一息的王侁,与蓉蓉一起走在地道之郑当下王侁睁开眼睛,道:“按着我的走,否则必是死路一条。”
王侁此时会指点沈孤鸿,自然是感激沈孤鸿救了他,像他这样风云一生的人,到了人生的尽头时,最不喜欢的就是欠人情。
沈孤鸿与蓉蓉接下来便按着王侁的路走,一炷香左右的时间,他们便出霖道,又在林间奔了一程,找了个隐蔽的山谷坐下来休息。
“你为什么要救我?”王侁半躺在一块大石之上,他并不认识沈孤鸿,以他的老『奸』巨猾,更是猜到沈孤鸿不会无缘无故的救他。
沈孤鸿叹息一声,道:“你经脉尽断,我也救不了你!”
王侁闻言,倒是很平静,他道:“我这一生做的坏事很多,这也许是老爷对我的惩罚。”
沈孤鸿道:“不错,你这一生做的坏事确实太多,最不该做的,便是害死杨令公。”
王侁眼中也有愧疚之『色』闪过,他点头:“不错,这是我一生中做的最大错事。”
“我想知道当年你为什么要害杨令公?还有,朝中有哪些人是阎罗殿的人?”沈孤鸿道。
王侁道:“我只是一个下人,要害杨令公的是阎罗殿的殿主,还有辽国的萧太后。至于朝中还有哪些人是阎罗殿的人,以我的身份是无法得知的!”
沈孤鸿闻言顿时大变,道:“你是鬼面阎罗与辽国勾结?”
莫是沈孤鸿,就是蓉蓉也是大吃一惊,鬼面阎罗的恐怖,那是江湖皆知,但无论如何,都是在中原武林中的腥风血雨,谁能想到江湖之争,竟然会扯到大宋与大辽?
王侁道:“不是勾结,据我所知,鬼面阎罗的身份可不简单。”
沈孤鸿一想到边境的陆归信等人谈到幽云十六州,无不咬牙恨齿,当下他心里就无比刺痛。当年那场北伐战争,完全是能将辽国打败,收服幽云十六州的,可惜最后却是大败。原来这其中,竟然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鬼面阎罗的真正身份是什么?”沈孤鸿此时眼睛血红,杀机肆。蓉蓉站在他的身边,不经意间打了个哆嗦。
王侁摇头:“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与辽国的萧太后关系匪浅,是以我怀疑他本就是辽人。”
沈孤鸿杀机不减,道:“所以他在中原武林掀起腥风血雨,就是要大宋内『乱』?”
王侁道:“我也是这般猜测。”
沈孤鸿冷哼一声,道:“王大裙真是好手段,竟然甘愿为敌国刽子手,屠杀大宋子民。”
王侁道:“辽人与宋人也没什么区别,都是两只手,一双脚,眼睛鼻子耳朵这些都不差。他们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人,你站的位置是宋人,才会觉得辽人可恶,若你是辽人,同样会认为宋人不是人。”
沈孤鸿是非观很强,当下他只是不住的冷笑,显然王侁的那一套,他根本就听不进去,也不愿意听进去。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回答你的问题,只求你在我死后将我就地淹没,免得被豺狼虎豹给吃了。另外,我已经是一个死了几年的人,不管你是谁,是何身份,还请你不要将金州的事出去,让我死的体面一些、”王侁的话语中,透着一股凄凉福
沈孤鸿道:“多面判官他们呢?他们不会泄『露』你的秘密?”
王侁闻言,脸上却是『露』出笑意,道:“你不知道阎罗殿是多么的孤傲与自负,若是让外面的人知道他们自己人杀自己人,还没有杀了,那就是他们最大的耻辱。耻辱的事,他们又怎会出去?”
沈孤鸿点头,问道:“我再问你,阎罗殿的总部在什么地方?”
王侁摇头:“我连鬼面阎罗的身份都不得而知,又怎会知道阎罗殿的所在?”
沈孤鸿接着又问了许多问题,王侁都一一解答,除却知道阎罗殿与辽国的萧太后有关之外,其他的都不是什么有用的消息。
太阳慢慢升起,四下里芳草碧绿,透着一股勃勃生机。王侁的生命却是在这时真正的结束了。沈孤鸿同蓉蓉挖了个坑,将他就地掩埋,而且还埋得很深。
沈孤鸿望着那对土堆,心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