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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上场的是杨奇,他的对手是汤显,二人出的题目都是作诗,不过也是打了一个平手。然后长安的贺如是、金陵的连时进也都出手了,不过也只是同方宏杰、方宏远兄弟两人打了一个平手。
到此,锦秀楼中的人,没有人再看不起段景、杨奇、方宏杰、方宏远四人。就是站在沈孤鸿旁边的丁成,看向段景四人时,神色无比严肃。
“诸位,今咱们就到此处,明日有兴趣就来题名客栈!”杨奇完。四人一同向着锦秀楼的诸多学子行了一礼,便离开了。
“你好像认得那题名客栈的四个人!”丁成也是善于察言观色的人,当下道。
沈孤鸿笑道:“当年离开大名府之后,我在太白书院住了十年,你认不认识?”
“可是他们似乎像是不想认识你呢!”丁成笑道。
沈孤鸿半打趣道:“在他们的眼里,我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认识我,是怕我给太白书院丢脸!”
“太白书院?这个书院倒是第一次听,不过一下子走出这么四个人来,里面的教书先生定然厉害得很了!”丁成道。
沈孤鸿笑道:“这里就猜错了,在太白书院中,没有教书先生,所有一切都是靠自学!”
丁成闻言,不由一呆,道:“自学也能学成这样子,要是有个名师指教,岂不是要上?”
沈孤鸿道:“有些人习惯在别饶教导下学习,有些人则是擅长自学,他们四人就是擅长自学的人,你给俺们请再好的老师,最多也只能成这个样子,甚至还不如现在这个样子!”
对于沈孤鸿的话语,丁成一时半会是理解不过来的。
“好了,我先回去了,祝你好运!”沈孤鸿又道。
丁成看着沈孤鸿离去的背影,忽地一笑,道:“我倒是觉得,若是你也能来考状元才好玩!”
沈孤鸿自然听不到丁成的话,他出来锦秀楼,便直接往寇府行去。却不知道,路过街上的几个学子见得他进入宰相府,竟然认为他朝中有关系,要走后路。
“这就回来了?怎么不多聊一会?”觅芳其实巴不得沈孤鸿快些回来。
沈孤鸿微微一笑,道:“怎么,觅芳大姑娘也会有害羞尴尬的时候?”
觅芳听了,俏脸再次泛红,然后狠狠的瞪了沈孤鸿一眼,道:“都怪你!”
沈孤鸿道:“怪我?”
“哼,就是怪你!”觅芳耍起无奈来,也是特别有一套。
沈孤鸿轻笑一声,才问道:“吃过东西了没有?”
觅芳回来就在院子中独自一人生闷气,又盼着沈孤鸿快些回来,倒是忘记了吃东西。当下经沈孤鸿提醒,倒还真有些饿了。
沈孤鸿见她神色,便已经明了,他们已经把寇府当家里一般,吃的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去找的。
“走吧,我也没吃什么东西!”沈孤鸿拉着觅芳的手出来院子,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吃完东西回来,却是遇上了刚刚回府的寇准。沈孤鸿上前打招呼道:“今年科考,不知道谁做主考官?”
寇准闻言,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沈孤鸿道:“我是看看阎罗殿在朝中的官员会不会通过科考来渗透自己的人!”
寇准神色一凝,道:“你的不是没有可能,今年的科考,圣让我同王钦若一同主持,另外还有十几名官员参与,我也分不清谁是谁的人!”
沈孤鸿道:“王钦若与阎罗殿有扯不清的关系有,这已经是确定的事实,凡是王钦若提拔的人,应该都是他们的人就是了!”
“圣上让我同他一起主持,显然是防着我的。”寇准无奈道。
沈孤鸿道:“没事,既然这条道走不通,我再换一条走就是!”
沈孤鸿完,道了一声“告辞”,便离开了。他本想从科考这里入手,找出一些阎罗殿在朝中的蛛丝马迹,如今看来,却是不太容易。
王府,谢金吾与王钦若都在。谢金吾道:“岳父大人,咱们的机会又来了!”
王钦若淡淡道:“今年圣上让我同寇准一起主持,就是防着我,你在外面少答应一些,银子不够数的,不要理他们了!
“这个婿明白的,放心!”谢金吾满脸堆笑,仿佛看到了一座金灿灿的金山一般。
第二百八十章 命案起于学子间(二)()
百花阁中,庄媚儿正在调弦,待调好以后,她便开始弹奏《阳春白雪》,琴音铮铮响起,阳春白雪的意境全都在她的琴音中给展现出来了。
“你的琴艺又有精进了!”鬼面阎罗还是如以往一般直接躺在地上,单手撑着脑袋,听庄媚儿抚琴。
“科考在即,你打算安排几个人进去?”庄媚儿问道。
鬼面阎罗拿起酒壶,咕噜噜喝了几口,道:“看情况,朝中的人差不多够用了,再换下去,会让赵恒生疑的。当然,若是有趁手的,安排进去也不是问题,毕竟王钦若还是很得宠的!”
“听今年赵恒让寇准与王钦若一同主持,看来他并不是完全信任王钦若!”庄媚儿道。
“赵恒本就生性多疑,他是谁都不会信的,否则也不会宠着王钦若,却又让寇准去找玲珑宝盒!”鬼面阎罗淡淡道。
庄媚儿点头,算是回应。鬼面阎罗又道:“听你已经找到了你大哥的血脉!”
“找到了又如何,如今的他,不过是一个废物而已!”庄媚儿眼中有复杂的神色闪过。事实上,若是李谨言如鬼面阎罗一般,敢挑起李家担子,那她在鬼面阎罗和李谨言中就得选一个,毕竟子只有一个。李谨言无心朝堂,更不愿意担起自己的责任,她是松了口气,可是同样也微微叹息,李家落寞的事实已经不可更改。
鬼面阎罗道:“人想活成什么样子的,都由自己决定。”
“对了,那个同安郡王回来了,咱们的事要成,可还得这位王爷出些力!”鬼面阎罗道。
“同安郡王?赵德昭的长子?”庄媚儿有些吃惊。
鬼面阎罗笑道:“不是他还有谁?他一直怀疑他父亲的死有蹊跷,只要咱们做点手脚,不怕他不为我所用!”
“我记得他有个兄弟在朝中任职,叫做赵惟忠,乃是千牛卫大将军,此人与禁军统领康正交好,可不好对付呢!”庄媚儿道。
鬼面阎罗道:“就是因为赵惟忠不好对付,所以才让赵惟正进京!”
“准备得如此充分,看来那玲珑宝盒你已经找到了!”庄媚儿道。
“尤不为这人多少有些骨气,不过他既然答应我的事,自然不敢反悔,否则鲁机的绝技是要失传了,所以不管他何时找到玲珑宝盒,这条路都是定聊,现在差的,就是赵匡义留下的那个锦盒!”鬼面阎罗坐起身来,眼中闪过凌厉之色。正如他所,玲珑宝盒对他来得到不过如探囊取物一般,但要拿到锦盒,却是难比登。
寇府,沈孤鸿将思绪理了理,决定还是去见一下杨奇几人,毕竟都是太白书院出来的。时下这京城的局势,比意料中的还要复杂,一旦搅入其中,那真的无法脱身了。
题名客栈与锦秀楼相邻,所有进京赶考的学子都住在这里。当沈孤鸿走进这条街道时,时不时的会有人向他投来奇异的眼光,这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何时自己变得这么受关注了?
还未有走近客栈,前面的路却是被堵住了。沈孤鸿拦住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书生,道:“兄台,前面出什么事了?”
那书生道:“还能出什么事?死人了!”
沈孤鸿道:“冒昧问一句,死的是谁?”
“还能有谁?金陵才子连时进,最有望中状元的人之一,我还在他身上压了十两银子呢,这下子赔大了!”那书生着,已经走远了。
沈孤鸿勉强挤进人群,见得锦秀楼大门前放着一具尸体。沈孤鸿昨日在锦秀楼,见到他们与杨奇四饶争斗,自然认出她就是连时进。当时在锦秀楼之中,连时进的呼声隐隐还要超过屈文君。
“嗯?嘴唇泛紫?这是中毒?”沈孤鸿心下暗惊,正要弯下去检查时,外边传来几道严厉的声音:“让开!让开!开封府办案,闲杂热让开!”
开封府乃是汴京的府衙,管理所有大案件。沈孤鸿与众人站到一边,只见得一身着官府的中年男子,带着十几个捕快,正往锦秀楼急匆匆的走来,那走在府尹大人旁边的,正是温永洁。
“谁是锦秀楼的掌柜?”府尹大人严厉的声音响起。在这时,从人群走出来一五旬老人,他向着府尹行了一礼,道:“就是草民!”
府尹看了一眼锦秀楼的掌柜,道:“怎么在你的酒楼里还死人了?吧,你是不是你谋财害命?”
锦秀楼的掌柜被吓得脸色一白,道:“大人冤枉啊,这人他不是死在锦秀楼啊,他是早晨起来就摆在这门口的,这······”
府尹打断掌柜的话道:“够了,难不成他自己爬起来死在了锦秀楼的门前?”
锦秀楼的掌柜此时也是颇为颇为害怕,惊得话都不出来了。温永洁向着府尹大人一抱拳,道:“大人,还是等仵作验完尸体再吧!”
府尹大人回头看向仵作,道:“动手吧!”
仵作的得令之后,便开始验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结果便出来了。只听仵作道:“此人中毒而亡,死的时间是昨晚亥时左右!”
“亥时?昨晚亥时之前,有谁见过他?”府尹目光扫过诸多学子。
“回禀大人,昨日连时进等人与题名客栈的杨奇他们斗文之后,便与学生等在酒楼中叫了一桌酒菜,吃到戌时初便散了,其余的人学生却是不知道!”话的是长安的贺如是。昨日一场斗文,倒是让他们这些极有才华的学子都成了好友。非是他们有多豪爽,而是将来踏入官场用得着。
“戌时?离亥时整整有一个时辰,在这一个时辰中,还有谁见过他?”府尹又道。
“回禀大人,我听得连时进要与周中出去喝花酒的!”一个书生道。
周中听了,吓得直打哆嗦,道:“没有,我们没有去喝花酒,那只不过是着玩的!”
“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也就是在亥时你还见过他?”府尹大壤。
周中道:“不是的,是在亥时之前,那时候连时进他酒喝多了一些,上楼就找同乡,是要去喝花酒,那时候我们正在看书,所以并没有理会他!”
府尹大壤:“这才对嘛,你们都是大宋的未来,要好好读书,争取榜上有名,衣锦还乡!”
周中没有想到自己的一番实话,却是得到了府尹的夸奖,当下讪讪一笑,不由摸了摸头。
“大人,属下看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您先回去,这里就交给属下吧!”温永洁道。
府尹点零头,道:“有你在,本官自然放心,好,那本官就先回去了!”
温永洁让两个捕快跟着府尹一同回去,护他周全,剩下的则是留下来查案,
“沈兄,对于这个案子你怎么看?”温永洁看到人群中沈孤鸿,直接走过来问道。这倒是让这里的学子们都露出惊讶之色,这人是谁?为何捕快要问他?
人群中的丁成也看到了沈孤鸿,当下也走上来打招呼。
沈孤鸿看了温永洁一眼,笑道:“你才是查案子的大捕头,竟然问我案子怎么查?温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