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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报之后,半盏茶的功夫不到,只见得有两位中年男子随着那守门的人自梨花林里的道上向山门走来。这两人一人身着青衫,年龄应在不『惑』之年左右,一双眼睛深邃似寒潭,眉『毛』像是倒挂的两柄利剑一般,五缕胡须自然垂下,步子轻盈,像是一位得道高人一般,他就是梨花山庄的大庄主沈鹤『吟』。另一人身着蓝衫,国字脸,眉宇之间透着一股倨傲之气,身材挺拔,一举一动却又不失潇洒清逸之感,他的容貌比起沈鹤『吟』还有俊朗几分,他就是梨花山庄的二庄主素方。
“王大侠光临鄙庄,真是令鄙庄蓬荜生辉啊!”沈鹤『吟』还没有走到山门,爽朗的声音已经传出。
待得沈鹤『吟』与素方一起走出山门,王忠便也向着二人行了一个江湖之礼,道:“在下王忠,见过二位庄主!”
“无须多礼!”素方淡淡一笑,眉宇间的倨傲之气隐去,倒是给人亲和之福
“今日前来拜庄,主要是有十万火急的大事求助两位宗主,是以在下就不拐弯抹角了······”王忠正要出来意,却是被沈鹤『吟』打断道:“无妨,咱们先进山庄,在下出来时已经让下属们布下酒宴,咱们边吃边谈!”
王忠闻言,觉得就在这时山门谈正事也不是个理,于是便点头道:“如此,便叨扰二位了!”
“哪里!王大侠在江湖上名声远扬,我兄弟二人早就想拜会了,只是苦无机会呀!”沈鹤『吟』笑道。
王忠闻言,又谦逊几句,三人走在梨花林中,清风吹来,但见那洁白梨花随风『乱』舞,仿若纷飞的鹅『毛』大雪一般,芳香袭来,沁人心脾,这般仙家般的景致,人间却是少见。但王忠是粗莽汉子,并不懂得这等闲情雅致,他从杨业那里得知,这素方与沈鹤『吟』原是太祖皇帝护龙禁军的正副统领,后来因为兵权之事,退隐大名府,种了十里地的梨花,以表高洁之志。那个时候,在他心中,这两人绝对是豪迈的狂莽汉子形象,哪知道一见面,这两位半点狂汉形象全无,倒像是修真炼『性』的神仙人物一般。
走过梨花林,只见得一座石桥架在自山间奔流而下的溪水之上,那石桥后面,便是梨花山庄的屋舍所在了。
山庄里,但见得窗内的一花一草,一石一木,均是透着一股文人雅士独有的意境。这再次颠覆了王忠的想象,当下一颗烦躁的心沉静下来,与沈鹤『吟』、素方二人并肩而下,走进大堂之郑大堂的正中央出挂着一幅山水墨画,这画有无穷无尽的各式各样的高山,更有流水如飘带一般在其间环绕,山水相映,相得益彰,但真正的画龙点睛之处,是那一株横出的洁白雅艳的梨花。王忠虽然不懂字画,但那画境之中苍茫雄阔的意境跃于纸上,像是要冲破画幅的束缚一般 。
但王忠只是草莽英雄,是以这些都只能令他惊奇,并没有在他真正的引起的注意,真正引动他的心思的,是那山水墨画左边上的题字。那左边上的题字内容是:侠骨丹心存忠义,洁白梨花恰似吾。
这是用行书写成的,字与字之间虽是独立,让却是意境相连,每一个字单独拿出来,都透着一股难以压抑的凌厉气势,其间又透着淡淡的哀怨与忧伤,题字整体看去,恰如自九而降的银河一般,挂在画幅之上,与画里那苍茫雄阔的意境相融,令人一见顿有热血沸腾之福
“侠骨丹心存忠义,梨花洁白恰似吾!嗯,好,好啊!”王忠此时不禁手捻胡须,双眼放出异芒,但他自己却是没有觉察到自己的异样。
“哦?原来王大侠也懂字画,这可与我二弟切磋一番!”沈鹤『吟』不由轻笑一声。素方这时也是微微一笑,道:“如有机会,还要请王大侠多多指教!”
王忠哪里懂什么字画?当下听得素方二人言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这幅画出自二庄主之手?”
素方道:“让王大侠见笑了!”
“哪里?王某人不懂得字画,但一眼看去就知道这不是凡品,可比起那些自认为是大家的强多了!”
素方闻言,星目中顿时释放出无尽异彩,如日月星辰一般明亮,但转眼间又暗淡下去,叹息一声,道:“闲暇无聊之际的随意涂鸦,以打发时间而已,王大侠过奖了!”
沈鹤『吟』知道素方还为兵权一事耿耿于怀,但他又何尝不是?当下道:“王大侠这边请!”
三人绕过大堂,走进另一处院子,院子中间是一座假山,在假山的正背面,是一间打开的屋子。若是会寻常宾客,沈鹤『吟』和素方绝不会将王忠引来此处,因为这里是他们两人平时饮酒作诗的地方。将王忠带来此处,一来是将他当做好友,而来却是表些许尊敬之意。
好酒好菜已然备齐,当下三人就坐。素方与沈鹤『吟』二人端起酒杯,向着王忠道:“请!”
三人喝了几杯,又吃了些菜,在这时,王忠忽然沉默下来,眼中有悲愤与恨意,叹气道:“实不相瞒,今日王某前来贵庄,是有个不情之请!”
沈鹤『吟』和素方都是久经尘世之人,一眼便能瞧出王忠心里有事。沈鹤『吟』道:“王大侠请,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义不容辞!”
王忠犹豫片刻,便把杨业所托以及被『逼』出兵之事与沈鹤『吟』和素方了,接着便开口提借丹书铁券之事。素方和沈鹤『吟』向来嫉恶如仇,又是『性』情中人,当下闻言,均是愤怒不已。
“这个王侁,简直不是东西,我二人向来与杨将军较好,知他是忠义之士,王大侠为忠义之士而舍命奔波,真是我辈楷模,你且坐着与我二弟喝上两杯,我这就去将丹书铁券取来!”沈鹤『吟完,便起身出去了。
王忠见状,顿时一愣。这丹书铁券乃是皇帝赐给有功之臣,关键时刻是能免去死罪的,最为重要的是,见丹书铁券如圣上亲临,有了这东西,他出入皇宫就像是出入自家后花园一般。这也是当年太祖皇帝解了二人兵权之后,心里愧疚而赐与梨花山庄的。
一般情况之下,若是哪位大臣得搐书铁券,必然视为『性』命一般珍藏。因怕二人珍惜,不肯轻易借与外人,他来时已经做好准备,准备了千言万语,一定要服素方和沈鹤『吟』两位庄主将丹书铁券借与他,好让他能将杨业的血书带到太宗皇帝的手上。只是他却是没有想到,只是开口一提,就这般借得了,是以一时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素方将他神『色』,便轻轻一笑,道:“王大侠是不是认为那丹书铁券是先帝赐下之物,有免除死罪和如圣上亲临之功,我兄弟二人就不会将其借于你了?”
王忠闻言,神『色』严肃道:“这丹书铁券乃是先帝所赐,若有遗失,整个梨花山庄恐怕都要遭罪。如今二位庄主这般慷慨,确如杨将军所那般,这倒是叫王某有些惭愧了!”
素方闻言,哈哈一笑,道:“生我所欲也,义,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王大侠认为我梨花山庄上下会有怕死之辈吗?就算是丹书铁券遗失又如何?我等敢将其借与你,当然就不会再多想其他。再,我想王大侠一定是一个值得信任的人,不是吗?”
第十章 侠骨丹心存忠义(二)()
王忠闻言,端起酒杯,道:“我王忠今日在此发誓,定然不会令梨花山庄的两位山庄失望,若是有违此誓,叫我王忠不得好死!”他一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一举一动间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好,素某也敬王大侠一杯!”素方将端起酒杯,与王忠二人同时一饮而尽,接着二人又喝了几杯,不一会儿,沈鹤『吟』已经回来了。
沈鹤『吟』将一个盒子递给王忠,道:“王大侠要的东西就在里面,但今日『色』已晚,你就暂且在庄内留一宿,待明日再出发,至于马匹,就由我梨花山庄来准备吧!”
杨业给王忠的千里马在来大名府的途中已经被那些身份不明的人给杀死,如今若无骏马,恐怕五月难以到达汴京,加之连日奔波,又有重伤在身,休息一宿自是最好,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当下一抱拳道:“多谢二位庄主!”
王忠接过盒子,打开一看,只见得里面装有一块精钢铁块,上面刻有许多文字,内容是表彰素方和沈鹤『吟』的,他不由问道:“这就是丹书铁券?”
“不错,这正是先帝爷赐下的丹书铁券,可免死罪,持之如圣上亲临!”沈鹤『吟』道。
王忠心翼翼的将其收好,三人又喝了几杯,这才罢席。
一抹残阳挂在半边,余晖洒下,地间都被染成了红『色』,梨花飞落,映着霞光,竟像是染血一般,但依旧洁白无瑕。梨花山庄的大堂之上,素凝菡与沈竹轩已经跪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了。
“,你今日错在何处?”沈鹤『吟』的声音中带着一股威严,令人难以抗拒,在他的身旁,却是站着一位美『妇』,她就是沈竹轩的娘亲孟琴
孟琴柔声道:“轩儿,快给你父亲认个错!”
沈竹轩向着沈鹤『吟』一拜,道:“父亲,孩儿错了!”
沈鹤『吟』回过头来,道:“错了就要罚!”
“伯父,这不关竹轩哥哥的事,是我要他带我下山的!”素凝菡急道。
沈竹轩这时却是大声道:“一切都是孩儿的错,与菡儿无关!”
素方这时瞪了素凝菡一眼,道:“你们两个都要罚!”
素凝菡与沈竹轩闻言,都闭上了嘴。沈鹤『吟』道:“贤弟,菡儿这丫头虽然顽皮,但是既然有轩儿受罚,我看他就免了吧!”
素方道:“这丫头如今已经越来无法无了,若不罚她,恐怕以后会更不知道轻重!”
孟琴这时脸『色』一冷,道:“你们罚轩儿,他一个男子汉我就认了,但要是敢罚菡儿,我未来的儿媳『妇』,这是断然不可的!”
在这个家里,素方的妻子生下素凝菡的第三年就去世了,而今其实这里最有话语权的却是孟琴,这些年来,素凝菡都不知道犯了多少次错,但都有她宠着,素方自然是束手无策。当下素方与沈鹤『吟』相视一眼,都颇显无奈,最后只决定惩罚沈竹轩,而且都罚得极轻,只是罚到后山去面壁思过,抄写梨花山庄的庄规。
沈鹤『吟』看向沈竹轩,神『色』忽地严厉起来,道:“即可收拾东西上山!”
孟琴能够在这家里横行,一来是沈鹤『吟』的宠溺,二来是素方的尊敬与容忍。今日沈竹轩与素凝菡犯下的错,才处罚这么轻,这个时候沈鹤『吟』让沈竹轩上山,她是不好意思再什么了。
沈竹轩只得回去收拾好东西,然后便向着梨花山庄的后山走去。还没走得一百步,但见得前面的大石头上坐着一位白衣少女,不是素凝菡是谁?
“你怎么在这里?还不快回去,马上就要黑了!”沈竹轩道。
素凝菡哼道:“谁叫那般逞强,明明是我叫你下山的,你都帮我定罪了,我还能在家里待着吗?”
沈竹轩闻言,温和道:“你比我,我保护你是应该的。”
“你比我也没大几,别整拿这个来压我,对了,伯母老是我是她的儿媳『妇』,这儿媳『妇』是什么东西呀?”素凝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