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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办不到呢!”
众人疑惑问道:“九斑湘妃竹萧是你的法宝,怎么到了云靖手中?”
清玄上人便将林紫月索要法宝转赠云请的事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哈哈大笑,直叹云靖的造化!更是有人提议,不如让法书门的云靖与音律门的林紫月缔结秦晋之好,也算是这次‘六门际会’的一大喜事。
文浩及清玄上人均含笑不语。
当文浩说让清玄上人将‘神识御音’绝技一并传于云靖时,清玄上人却拒绝了,说一定要按宗门规矩来,要等到十年一次的宗门大会后,如果云靖能进入前十,那他就可以选择进入音律门交流研修。
听这么一说,众人也不便多说了,只要清玄上人对云靖认可,不再追究就够了。
…………
这一日,云靖又来到百鸟谷,他要见孙长老。
‘六门际会’结束后,羽山又归于平静,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他心中急切期待的事,一点风声也没有。这让他十分奇怪,想找文浩问个明白,可又觉得僭越问他不该问的事,怕师尊责怪。
想了想,云靖受不住内心期盼的煎熬,还是决定来找孙长老,想从孙长老口中探得点消息。
当他来到百鸟谷草亭前,果见孙长老闭目端坐于草亭内。
云靖于亭外长揖,道:“孙长老,弟子云靖求见!”
孙长老微睁了一下眼,道:“有点怪,平时都是我找你,今天你主动找我,所为何事啊?”
云靖嘿嘿干笑两声,跨进草亭道:“孙长老,多日不见,云靖有点想您了!”
孙长老忽地两眼一睁,目放精光,冷笑道:“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跟我绕弯子,你还早!”
云靖讪讪道:“我是想问一下,宗门最近可有任务?”
孙长老诧异道:“你想执行任务,可以到外事堂去领啊!”
云靖一急道:“不是,孙长老,我是想问宗门最近是不是有什么重大任务,比如说,我们作为正道,总不能对血刃宗胡作非为而听之任之吧!”
孙长老沉默片刻后,面色严肃道:“云靖,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按说这些重大事情,你们做弟子的不应打听,但我知道你经历了上次事情后,内心愤懑,急切盼望宗门采取行动!”
顿了下,孙长老又接着说道:“可你知道血刃宗为什么一直存在吗?血刃宗的实力,你是不可想像的,比如说,那天那个血刃五祖,你知道他是什么修为吗?那天来的只是血刃五祖的一具分身,可就是他的一具分身,别说我们,即便是文掌门也不一定是其对手!”
“他当时不与我们翻脸,你以为他是忌惮我们法书门吗?他只是忌惮我们六门联合,但即使我们六门联合,也不一定可以打败血刃宗!”
孙长老长叹一口气,又道:“云靖,我何尝不是你一样的想法!再说,你现在还没修炼灵力,即便开战,你又能起什么作用?还是好好修炼去吧!”
说完,孙长老一闭目,竟不再理会云靖。
云靖只得闷闷地退出百鸟谷。
回到住所,云靖破天荒地蒙头大睡,一直睡到第二天一早,他才突然唤来小青,朝缥缈峰那无名山洞飞去。
小青与云靖早已心意相通,它一早就感受到主人心情的沉闷,仿佛主人内心乌云密布,雷声滚滚轰鸣!
这是它第一次感受到主人的内心如此沉闷如此愤怒,它不明白,却不敢问,只是按照主人的意愿,默默飞行。
到了石洞,云靖冷言命令小青道:“小青,你好好练习护神心诀,如果待会你承受不了,就自行逃离!”
小青纳闷,主人的箫曲‘风之咽’,它已完全了解并且在它运转护神心诀时,也完全能抵御箫声的侵袭。今天主人一反常态,难道会有新的突破不成?
它不敢问,只是躲在山洞角落里,练习护神心诀。
云靖伫立于石洞中央,眼中火焰闪现。他一按九斑湘妃竹箫,奏出的箫声一改往日沉郁,竟高亢激昂起来!
是葛山山峰被削,砸向呈坎的呼啸?是呈坎自爆,石砾飞溅时的轰鸣?是白沙河水奔腾,毁天灭地的咆哮?
是战鼓,喧天?是千军万马撕杀时的怒吼?是冤魂,沥胆披肝在呐喊?
云靖两个识海的神识全部打开,九斑湘妃竹箫,九斑血红,血泪欲滴并急速闪烁。
云靖青衫鼓动,乌发飞扬,眸中的火焰在燃烧!
是鲲化鹏,激起巨浪三千里,浪滔天!
是鹏翱翔,扶摇直上九万里,扫寰宇!
鲲在啸!浪在啸!鹏在啸!风在啸!
…………
风,呼啸而至!挟裹着摧枯拉朽之势,吹得叶落漫天,飞沙走石!
一排排朽树,应声倒下,砸得山谷轰鸣回荡!
山谷中的野兽匍匐于巢穴,瑟瑟发抖。栖息于树林的飞禽,喷血坠落!
小青惨叫一声,急速逃离!
风云色变,缥缈峰的云雾剧烈翻腾,天空中传来隐隐雷声!
山洞中的石砾簌簌扑落,石洞已在动摇,可这一切,云靖浑然不知,他沉浸在风的狂啸中!
直到,石洞的地面裂开一条巨缝,直到他朝地缝中急速坠落……
第73章 鲧之魄()
直到坠入地缝时,云靖才突然清醒!
他一惊,第一反应便要使出‘凌风御雨’身法,可他惊恐发觉这地缝中传出一股巨大吸力,束手缚脚,使他丝毫动弹不得。他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巨大吸力,吸入那黑暗地穴。
两旁石壁光滑平整,似斧劈开似。地穴不断涌上森森阴气。云靖背心冒出一层冷汗。
阴风嗖嗖,地穴内漆黑一片,云靖急坠不止。难不成自己要摔死在这地穴里?云靖不甘心地打开神识朝下探去。可他的神识竟探不到底。
这底到底在哪?云靖坠落的速度越来越快,阴风呼啸,刮得他脸庞刺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的神识内出现了一点亮光,他整个被束手缚脚的身躯朝亮光扑去,如飞蛾扑火。
当他身体坠入亮光之时,那股神秘吸力突然消失。他急忙使出‘凌风御雨’身法,止住下坠趋势,身躯轻飘飘落下!
当脚踏实地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了一条通道前,那橙黄色的光亮正是从通道内发出。
上是上不去了,云靖索性硬着头皮沿着通道朝前探去。
通道四壁光滑,如一个天然溶洞。那橙黄色光亮将这溶洞照得熠熠生辉。
不知怎么的,云靖走在这通道内,受这橙黄色光亮一照,顿觉有股柔柔的温暖流遍全身!
云靖在这柔柔的暖意中缓缓朝前探去,一时间竟没了恐惧。
橙黄色光亮越来越炽烈,忘了恐惧的云靖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加快了脚步,甚至动用了“凌风御雨”身法,朝前快速飘去。
这般行进不到一刻钟,他已发现通道前一片空旷。他一扭身躯,已然落在了一片诺大空间内。
这诺大空间,被橙黄色光芒照得锃亮。首先映入云靖眼帘的,便是中间位置的一团橙黄色光团,那光团闪耀,散发出橙黄色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
那光团,云靖一时也看不真切。于是,他便索性朝四周张望。他仔细一打量,才发觉自己正站在一个巨大的溶洞之中,这溶洞竟似心脏形状,除了他进入的通道外,还有几条通道口与这溶洞相连。
这空间真像心脏,那通道还真像血管,云靖忽地被自己的想像吓了一跳,心脏?这是什么心脏?他不禁又恐慌起来。
这时,中间的黄色光团突然闪烁了几下,一个声音响起,“小伙子,你叫什么名?”
这声音浑厚而苍凉,仿佛从远古时空穿越而来!
云靖大惊,注视着橙黄色光团,小心翼翼一拜,答道:“晚辈云靖拜见先辈!”
“云靖?嗯,现在的人类果然进步不少,名也叫得好听,礼也行得端庄!”橙黄色光团又发出浑厚苍凉的声音。
云靖道:“请问先辈尊姓大名?”
“哈,哈哈……尊姓?我们那时的人类没有尊姓的说法,我生前名叫鲧,你不必害怕,这是我尚存人间的一缕精魄!”那声音哈哈大笑后,缓缓说道。
云靖一听大惊失色,道:“先辈,你,你真是鲧先辈?”
“怎么,你知道我?”鲧之魄亦吃惊反问道。
云靖一时哑然,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鲧这个传说中的上古时期的人物,人们至今对他仍是褒贬不一,甚至是贬大于褒,更有甚者,直接将他与恶人相提并论。
不过在云靖看来,如果传说是真实的话,鲧依然是个值得崇敬之人,即便他生前做过错事,可他的初衷是为天下苍生消灾弥难。
他不惜冒犯天规,盗取‘息壤’,堵塞洪水,可事与愿违,既没有治理好中天大陆洪灾,又得罪了天庭,最终落得个被天帝斩于羽山之郊的下场,还落得凡界后人的唾骂。
可他死不眠目,尸体三年而不腐,最终剖心披肝,生成禹。
禹励精图治,改堵塞为疏导,历经十三年终于引洪水注入东海,消弥了中天大陆洪灾,使凡界百姓过上安稳平安的日子。
禹因此而受后人万般敬仰,被尊称为‘大禹’,大比天少一横,也就是说,人们对禹的崇拜仅次于‘天’,可见禹在人们心目中的地位。
那么鲧呢?成了人们唾骂嘲弄的对象,是天意的作弄,还是世俗的偏见?
可那对鲧公平吗?
在世俗人的眼里,却几乎没有公平可言,有的只是对成功者的羡慕与崇拜,对失败者的鞭挞与嘲讽!
但云靖毕竟不是世俗之人。他有他的是非判断标准。
在他的心目中,鲧尽管是个悲剧性的人物,是个失败者,可他牺牲了自己的一切包括世俗所注重的‘名声’,成就了一个成功的禹,他难道不值得尊敬吗?
现在,他在羽山之尾真的遇见了鲧之魄,那传说岂不真的存在?那鲧岂不真是个可叹可敬之人?鲧知道后人的唾骂吗?当他知道后人的态度时,他会生出怎样的悲哀,怎样的愤怒?
云靖一时间思绪翻滚,一个他内心尊崇,世人却在唾骂的古人精魄,是善是恶,他一时也分不清,如何说,他更是拿捏不准。
“云靖,你怎么不说话?”鲧之魄问道。
云靖一凛,从沉思中惊醒,他期期艾艾说道:“鲧先辈,我们,我们一直都有您的传说呢,不过,不知道这些传说是真是假?”
“哦?说来我听听!”鲧的声音一直平和,竟听不出有半点波动。
云靖想了想,就结合了古籍记载及人们的传说,将鲧与禹治水的事件叙述了一遍。
鲧之魄听后,沉默了半晌,仿佛在回忆那荒古岁月,然后才说道:“后人的传说基本属实!”
那声音有说不尽的苍凉与悲怆!
云靖亲耳听得鲧之魄说传说基本属实后,内心突然涌动悲哀,也不知是为鲧还是为世人,只是,他突生了与鲧之魄的亲近感。
云靖愤愤叹息道:“唉!传说真实的话,那世人真不该对您胡乱评价!”
鲧之魄又沉默了半晌才道:“云靖,世人的评价不说也罢,我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
顿了会,又问云靖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召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