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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云靖平静了一下情绪,从僰人山寨说起,只是说着说着,他那尘封的存储箱似乎被打开,无尽的思念在他心际弥漫开来。更多的时候,他仿佛在喃喃自语!
他不知道他是否说完,只是他不停自语时,忽然感觉两道冰冷目光正刺向他,刺得他浑身一颤,他这才惊醒!
冰花圣母听云靖说着说着,竟似自语,一回头,又见他目光竟已痴迷,便耐着性子听他讲完。可讲完之后,云靖又从开始讲起,冰花圣母忍不住了,这才使出一点法力惊醒了云靖。
冰花圣母见云靖目光渐渐恢复清澈,才冷冷问道:“这么说,你们早就认识?”
云靖点点头,摸出白漱玉送他的那枚避邪玉佩,一边摩挲一边将他们初次相识的经过说了一遍。
冰花圣母盯了眼云靖手中的玉佩,又冷冷问道:“这么说,玉儿还活着?”
云靖脸色苍白,答非所问道:“如果还活着,为什么摩罗什大师不让我见她?”
冰花圣母沉思了一会,忽然道:“你带我去未名湖!”
云靖诧异地看向冰花圣母,冰花圣母冷哼一声道:“谁伤我的玉儿,我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话刚说完,山巅的树木竟‘咔嚓咔嚓’倒下一片,云靖惊愕地扫了一眼,发现倒下的树木竟完全冻结成冰晶……
………………
十万大山未名湖畔。
云靖静静伫立着,湖风吹得他乌发飞扬。
湖面依旧烟波浩渺,湖滩依旧碧草青青,仿佛二年的时光已停滞!
只是,没有了当初二人的温馨,有的只是云靖孑然一身的青影。
云靖闭上眼,闻着风的气息。他的神识早已在几里之外的湖面窥探着湖底的动静。
终于在云靖等侯了半个时辰之后,湖底一阵翻涌,一声怒吼传来,天空中突然飘来一朵乌云,狂风大作,湖面恶浪滔天!
云靖内心既愤怒又紧张。愤怒的是这只紫色烛蛟,当初无缘无故击伤他和白漱玉,那一张邪恶****的嘴脸早已深刻于他脑海中。紧张的是,这只紫色烛蛟修为比葛山深潭内的洪蛟修为还要高,已经到了羽化成龙的边缘。他们能战胜这头蛟吗?
“唿嗤”一声响,那乌云端已然站立了一位紫发白衣的俊朗青年。这青年目光淫邪地瞄了眼云靖,忽然怒目圆睁,恶狠狠道:
“你这人类小子,又来寻死?你身上有我烛龙族强烈气息,莫不是又害了我族人之性命?如果这样,谁来保你也不行,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哼!我看,死无葬身之地的是你!”
一朵巨大冰花自天而降,湖水立即冻结,一股浓烈的肃杀之气在空中弥漫。
那紫蛟化作的青年一凛,脸色铁青,冷言问道:“你是谁?我们往日无仇,近日无怨,你为什么诱我出来?”
“哼!孽畜,两年前是不是你杀了和他在一起的少女?”冰花圣母口气严厉地问道。
那青年一愣,忽地嘿嘿怪笑道:“原来你是来寻仇的!好,是又怎样?你们人类杀死我烛龙族人还少吗?我又找谁去索命?”
冰花圣母面若寒霜,也不言语,一指那冰花,冰花立即朝紫蛟青年旋去。这紫蛟青年刚欲使法时,却听得空中一声轻微的‘嗤’声,身形不禁一滞,已被冰花罩住。
那青年动弹不得,立即被冻成冰雕,连一双眼睛瞪出的恶恨恨目光,似乎都被冻住。
冰花圣母收了冰花,正欲收那被冻成冰雕的紫蛟时,云靖己闪至跟前,手起剑落,劈向了冰雕。
冰雕咔嚓一声碎裂,那青年头颅应声滚落。却不料青年头颅内忽地闪出一条小巧紫蛟,张牙舞爪扑向云靖,并喷出一口紫雾。
云靖躲避不及,被紫雾喷在脸上,眼前一黑,立刻从空中跌向湖面。
冰花圣母冷哼一声,弹出一朵小小晶莹冰花,朝小巧紫蛟急射而去。小蛟一声惨叫,便凝结成冰块,被冰花圣母收了。
云靖跌向湖面时,冰花圣母衣袖一挥,冰冻湖面消溶成湖水。冰花圣母却任由云靖一头栽进湖水中……
第90章 三生花之谜()
湖面浩荡,波光粼粼,没有山的倒影,没有岸的边际,有的只是水天一色,有的只是几只白色鸥鸟低翔吭鸣。
置身其中,谁又能感受到这只是湖?
一叶扁舟在湖面飘荡,穿梭在升腾的雾气中,如梦如幻。
舟首端坐两人,一位头戴僧尼帽,身着青灰袈裟,面容端庄慈祥。一位一身白衫,相貌美艳,却冷若冰霜。
两人均闭目打坐,任鸥鸟鸣叫低翔。
她们正用神识传音交谈着。
“摩罗什大师,多谢你用无上佛法救了玉儿一命,只是我观她气色,似乎三生花毒并未袪除,隐隐有发作前兆了!”
“圣母,玉儿佛缘圆满,惊动我摩尼教主,教主遣贫尼来中天渡化于她,希望她能传承佛法,并于中天大陆弘扬佛法,造福众生。”
“当日我救二人于湖中,玉儿已是魂飞而魄未散,我用轮回大法聚其魂,历时七七四十九天,才使其魂归魄体,袪其蛟毒,使其复苏。”
“只是没想到她却天生蕴含三生花毒,贫尼却是无能为力了!还望圣母见谅!”
“大师,能救玉儿一命,己是再造之恩,我岂敢有责怪之意!只是这三生花毒好生奇怪,我正想向大师讨教,还烦大师明示!”
“唉!这三生花说起来也是天地奇葩,竟是天地间幽怨之气所结,只有母花生因果茎脉,而子花无茎无根。它吸精血而滋润,得怨气而绽放。据说积怨甚重之人易播此花种,由此看来,玉儿生父竟是积怨深重之人!”
“此花与女婴之体相伴而生,故中此花毒者皆衔花而生,‘花若魂,人若影’,从此人花相随相依,伴随三生,才离体而去。”
“所谓此花奇毒,毒就毒在中毒女孩寿命只有两轮,两轮时间一到,花自凋谢,花谢魂飞人自亡!”
“如此奇异花毒,大师,难道无法可解?”
“此花毒应为怨毒。若解此花之毒,须先找到三生花母,花母为因,子花为果,唯斩断花母与子花的因果茎脉,方可解子花怨毒!”
“那花母生于何方?”
“这就是此毒难解的根由!三生花母生于何地无人知晓,而且据说花母随怨气飘荡,无踪可寻,几千年来,竟无人遇见过!”
“唉,如此飘渺,当真难解!只是,大师除此之外可有其它解法?”
“其它解法只能是治标而不治本!据说若有十世善血之人愿以血哺之,或许可化解一二。但贫尼认为此毒既为怨毒,若能做到心中无怨,自不会引发怨毒。”
“唉!大师,这些听起来实际,可实际上更加虚无呢!十世善血之人,这凡界存在吗?在这凡界,谁又能做到心中无怨呢?唉……”
“圣母,在我佛界修到心无挂碍,无怨无悔的境界并非不可能!”
“哦?大师,玉儿衔花出生,生母生下她后便撒手西去,其父听道士说她所衔之花为凶物,便十分嫌弃玉儿。是我见之可怜,又见其资质奇佳,便从小收养了她。我一直将玉儿视为己出,恳请大师收她为徒,传其佛法!”
说完,冰花圣母竟躬身拜下!
摩罗什大师双掌合礼道:“圣母,我佛教讲究缘字,一切随缘,不可强求。贫尼原本受教主所派渡化于她,怎奈玉儿尘缘未了,挂碍沉重,此时却不是渡化她之时!”
“哦?玉儿从小跟随我,我对之苛刻严厉,慈爱深藏于心,不会成为她的沉重挂碍。至于其父,玉儿更未得其父爱,更不应成为挂碍,不知大师所说玉儿挂碍沉重,却为何人?”
“圣母有所不知,玉儿当初魂归本体醒来,第一句话便问云靖呢,两年来,她亦无时无刻不挂念于他呢!”
冰花圣母微皱眉头,道:“这么说,这两人还是两厢情悦呢!云靖为见玉儿,竟甘愿自沉于湖,以性命逼大师出现,我看此子也够赤诚!只是如此,却如何是好?”
“这也是玉儿的缘,既然尘缘未了,还是等她了过为好!”
冰花圣母再拜,道:“大师,只要玉儿生命得以延续,冰花愿抛弃一切……”
………………
扁舟飘荡,撑舟人头戴斗笠,身披蓑衣,似乎永不知疲倦地摇着橹。
船舱内,云靖终于缓缓睁开了眼。当他第一眼看见似曾相识的白色身影,竟又立即闭上了眼。他担心那只是梦幻,既是梦幻,那他怎愿醒来?
“既然醒了,何不睁眼?”一句清冷的话语,既熟悉又陌生!
云靖一凛,猛地睁开眼!
他的心剧烈跳动,他的呼吸急促了,这一刻,空间凝固,时间凝固!
发,依旧如瀑;颜,依旧如玉;衣,依旧如雪!
只是那淡淡的笑中竟有了些许忧伤。
“你还真是个书呆子,如果大师不出现,你岂不真的没命了!”白漱玉嗔道。
“我以为见不到你了……”云靖喃喃道。
“见我何用?我不过是歪门邪教,而你是名门正派,见不如不见!”白漱玉幽幽道。
“不,玉儿姑娘,我知道你的心是好的,师父说了,道在于心,不损人利己便算不得坏人!”云靖急忙说道。
白漱玉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她微笑道:“能起床了吗?能的话,还是早些过去拜谢摩罗什大师!”
“不能,动不了!”云靖很干脆答道。
白漱玉皱了一下眉,伸出纤纤玉手,轻拂了一下云靖的额,道:“你的毒己经袪除了,应该没有大碍了呀!”
“我只是想静静看着你……”云靖狡黠一笑道。
白漱玉脸色一红,嗔道:“师父在呢,小心将你冻成冰棍!”
…………
扁舟在淡淡的雾中穿行,不知从哪来,又到何方去。
一白一青两只倩影伫立舟首,卓尔不凡的风姿让冰花圣母的内心不禁为之一动。摩罗什大师望着二人,亦微微一笑。
冰花圣母冷冷道:“云靖,你跟玉儿的事,我已知晓,要想结为秦晋之好,你们二人之间还有不少障碍,这需要你去克服。修真界的不成文规矩便是不结丹,不结双修道侣,因此,你二人均要专心修炼,尽快提高自己修为!”
云靖一听,心花怒放,听冰花圣母的意思,竟是同意了他与玉儿结为双修伴侣!
他躬身一拜,道:“前辈,云靖赤诚之心,天地可表,我一定按前辈要求去做!”
说完,与白漱玉相视一笑!
摩罗什合掌道:“云施主,你便安心做你该做的事去吧!”
云靖又对摩罗什大师躬身一拜,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云靖谨记大师教诲!”
摩罗什微笑不语。
云靖转身对白漱玉道:“玉儿姑娘,我先回了!”
白漱玉轻咬贝齿,轻声道:“自己小心,不要再做傻事了!”
云靖好生不舍,却知道还有更重要的事等着自己去做。于是,一顿身,腋下多了一对飞翼,他翔天而去。
白漱玉望着云靖如流星划过天际,目光久久不忍收回!
直到,冰花圣母轻唤一声,她才转过头来。
“玉儿,拜过摩罗什大师后,我们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