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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羽衣曲-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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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羽衣垂着泪道:“就算见到了那又有什么用呢?您还不是告诉我说没救了吗?早知道这样,我也没必要费那么大的周折了。”

    “唉,你这孩子真是没法沟通。”老道士摇摇头,叹息着。

    “他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呢?难道就这样一直昏迷下去,知道死去吗?”

    “对。但是,如果你想和他见最后一面,做个告别,我可以帮助他醒过来。”

    羽衣想了想,含泪点点头,心里说既然江大哥横竖都免不了一死。还不如叫醒他。我们见上最后一面。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老道士用清水化开一个药丸喂给江兰天,然后伸双掌在江兰天后心缓缓注入内功。

    一炷香功夫之后,江兰天醒了。

    他缓缓睁开眼,目光显得涣散而迷离。

    好一会儿,才看清了自己身处的环境,和眼前守着的两张脸。

    首先看到的是老道士的脸。

    他有点愣,嘴唇蠕动着吐出两个字:“你……是……?”

    老道士赶忙闪过一边,叫羽衣过来。

    江兰天又睁开眼看。待到看清眼前的是羽衣,不禁有些怀疑自己花了眼,闭上眼歇一会儿,再看,正是他的结义妹子羽衣,正用一双含泪的眼睛炯炯地望着他。

    “羽衣……”他嘴唇翕动。

    “江大哥……呜呜……”羽衣哭出声来,紧紧抓住江兰天一只手。

    “我怕是要死了吗?这是在nǎ里?你怎么来了?”

    羽衣想起自己初次见他的时候,他面相英俊,身材修长,神情忧郁。像个大姑娘一样地害羞。短短数月不见,他竟然已经性命危在旦夕。真是人生苦短,难以预料。

    “江大哥,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张柏里那个狗贼,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羽衣咬牙切齿地说。

    “不,”江兰天嘴里冒出一口血沫子,“谋权篡位的是他,可是,用‘摧心掌’震碎我五脏六腑的,不是他,他没有这本事,而是、是魔教的人,他是谁我也不认识,好像张柏里把他喊做秦、秦护法……”

    “秦护法?这么说来那是魔教六大护法中的某一位了,六大护法在魔教中地位尊贵,武功高强,怪不得能将你伤成这样,我明白了,原来张柏里干出这些谋逆之事,竟然又是魔教的人在后面撑腰。”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会使‘摧心掌’这个没有错。自从我担任楼主以来,魔教的人就三番五次找上门来,要求与我合作,其实就是要我依附魔教,整个望江楼听他们指挥,将望江楼作为魔教在中原洛阳地区的第一个落脚站点。然后、然后进一步扩大势力,他们下一步的目标就是、就是丐帮……”

    江兰天气喘吁吁,口齿模糊,渐渐地不行了。

    老道士慌忙在身后替他输入真气。

    他喘息一阵,复又缓了过来,望着羽衣,觉得疑惑:“小妹子,你不是被魔教的月狐掳走了么?怎么回来了?我们本来以为你落入魔教之徒手中,肯定凶多吉少,难以逃出魔掌。为了救你,汤无用二弟去找你了。”

    羽衣吃了一惊:“他去找我?却去nǎ里找呢?”

    “西、西域雪山啊,光明顶,魔教总坛。”

    “啊呀,谁叫他去找我来着?我这不是好好的嘛,nǎ里用得上叫他寻找呢?光明顶危机四伏,凭他的武功,这一去肯定是凶多吉少。”

    “……”江兰天无声地苦笑了,“你一个小女儿家,落入魔教手里,我们自然是不放心的,谁叫我们情同手足,把一个头磕在了同一片地上呢?”

    羽衣默然了,忽然感觉手心中江兰天这只手变得冰冷起来,慌了,又去抓起另一只手,那只手却火炭一样烫热。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缘故,把求救的目光投向老道士。

    老道士冲她摇摇头,目光里满是无可奈何的意思。

    羽衣曾经目送过很多人离世的情景,这会儿瞧着江兰天竟然也不行了,顿时心里难过无比,泪如雨下。

    江兰天却望着她,无声地笑了笑,说:“小妹子,好端端的,你为何要哭呢?不要哭,你是个坚强的女孩儿,你忘了,你一个人背着一柄刀,从塞外青梁山下走出来,那时候你多勇敢。这会儿干么又哭呢?女孩儿家,一哭就不好看了,眼睛红红的,脸蛋肿呼呼的,真的一点也不好看了。”

    羽衣没想到都到这时候了,江兰天竟然变得乐观起来,想起他身世不幸,从小被江少云夺去当作儿子养着,却不好好待他,叫他十几年中和亲人难以相认,真是活得辛苦无比。所以性子总是闷闷不乐,忧郁不堪,可是就要死了,却变得乐观起来。面对这样的乐观,只能叫人更加替他惋惜,更加心疼。

    江兰天笑了一笑,忽然抬起一只手,从有手腕深处褪下一个圆形手镯一样的玉色圆环,戴到羽衣臂上,羽衣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不敢阻拦,只能乖乖戴上。

    江兰天好像拼尽了全力,闭上眼歇一歇,才悠悠地吐出一口气:“白玉手镯,望江楼历代楼主的标志……张柏里费尽心机,也没有找到……我传给你……有它做凭,你就是望江楼新任楼主……为兄要走了,你完成我的心愿……一杀了那个秦护法,振兴望江楼……二,找回汤无用,团圆……”

    他一句话没有说完,就停止了呼吸。

    羽衣如梦初醒,赶忙褪下白玉手镯,放回江兰天手里,哭道:“不,我不要,我不要做你们的什么楼主,我不要你走,你还这么年轻,我要你活着,好好地活着,我们一起去找汤无用,我们三个人团圆,永不分离……”

    然而,这些话江兰天早就听不到了。

    他静静地躺着,没了气息。

    羽衣望着那张脸,他这会儿解除了痛苦,肤色变得就像活着一般,粉嫩中带着淡白,真是比一般的女孩子还显得俊美。

    羽衣伸手捧住这张脸,泪水又一次落下来,打湿了他的睫毛。

    只是他再也不会感觉到了。 

第二十章 人去楼空 6() 
当几个农人又一次堆起一个坟包的时候,羽衣和老道士坐在一边看着。

    羽衣有一种恍如做梦的感慨。

    距离上次埋葬白兰姐姐才过了几天呀,江兰天这个年轻的生命也已经划上了句号,埋到土里去了,真是人世无常啊。

    她摸索着手腕上那个白玉手镯,似乎还能感觉到它所带来的江兰天的体温,然而江兰天已经永远地里告别了这个人世。

    她站起身,向着老道士点点头,也不说什么告辞的话,一个人踉跄着脚步向着洛阳城的方向走去。

    老道士目送她的身影渐渐消失,也不阻拦,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羽衣边徒步疾行,边在心里整理着接下来的事情。

    首先得去找丐帮的人,阿只还留在他们那里,先找到阿只再说吧,既然答应了他的“娘亲”,好歹也得对他有个交待,不能叫他无依无靠地到处漂泊。

    她只顾着为别人着想,却忘了自己也是孤身一人,到处飘零,无依无靠。

    等进了洛阳城,看着闹市上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羽衣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去nǎ里找阿只,丐帮在nǎ里,她并不知道。

    她先去卖小吃的那道街上走了走,转动着眼珠子在人堆里寻找,没看到阿只,她又盼着忽然有人来拉扯自己的衣襟,而这个人正是淘气精灵的小蝶。

    然而,她走了好几个来回,始终没有人冒出来拉扯她的衣襟。她有点失望。确定小蝶今日没有在这街上。

    那么现在去nǎ里?她犹豫着。将手伸在袖管里摸索着,忽然手心里一凉,摸到了江兰天留下的那个白玉手镯,顿时记起他临终时候的交待,他叫她拿着这个手镯,去见望江楼的手下,凭借此镯她就是望江楼新的楼主。

    她对什么楼主不感兴趣,可是。这个手镯是望江楼历代楼主必备的证物,放在自己手里算怎么回事呢?

    要不给人家送回去?

    不,江兰天义兄既然至死都藏着它,并且在最后关头郑重相托,那么他一定不想叫它落入别人手里,自己就这样送回去,怎么对得起义兄的一番托付呢?

    她捋下衣袖,掩住手臂,继续漫无目的地游走着。

    “行行好吧,善心的大哥。可怜可怜我这孤老婆子吧,我已经两天都没有吃东西了!”忽然一个声音在身后响了起来。

    是个花子。

    羽衣不由得想起小蝶来。小蝶说过,天下的花子都归丐帮管辖,那么这个花子在街上乞讨,会不会就是丐帮的人呢?

    她不由得回过头去看身后。

    却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身子伏在地上,对着路人不断地磕头,边磕头边轻声恳求着,右手里端着一个脏兮兮的破碗,里面空空的,没有一个铜板。

    羽衣不由得留心细看她的脊背,上面没有口袋,连半个都没有,只有一个很大的破洞,风吹过,从破洞里钻进去,衣服就鼓胀起来。

    老人神情悲苦,样子可怜,好像饿得快要死了,声音很微弱。

    羽衣见此情景,顿时起了隐恻之心,不由得去摸自己的衣衫,当然她身上连半个铜钱都没有。

    人群流水一样从老人身边拥挤而过,并没有人给她施舍,有人还厌烦地捂上口鼻,侧身走过。

    羽衣无奈地摇摇头,世上之事就是这样,有人锦衣玉食,荣华富贵,有人却吃糠咽菜,艰难度日,食不果腹,世界总是没有完全的公平。

    她走开几步,已经离开了,忽然身后传来一阵骚动,好像平地里卷起一阵疾风,人们纷纷躲避,就不由得回头去看,却是有人驾着一匹骏马,从街上疾驰而过,马蹄疾驰,竟然一点也不顾及街上的人群。

    马上那人一身锦衣华服,神态倨傲,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

    人群顿时乱纷纷往街边退却,可怜那老婆婆行动迟缓,眼睁睁看着马匹越来越近,她急得双手在街面上乱爬,可速度nǎ里及得上骏马神速,眼看碗口大的马蹄子就要践踏在她身上头上。

    人群里发出一阵惊讶的喊叫声。

    可是马背之上的人并不勒马,而是扬起手中辫子,狠狠抽了马臀一下,嘴里发出一声蛮横的呵斥。

    老婆婆看着自己无法躲开这匹大马,顿时又慌又乱,身子抽搐成一团,滚落在地,吓死了一般,竟没了声息。

    随着马蹄踏落,一个脑浆飞溅、鲜血迸溅的场面就要上演!

    一股怒气早就击穿了羽衣的胸膛。

    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马蹄就要落在老婆婆乱蓬蓬的脑袋上,羽衣从鼻子里冷哼一声,忽然闪身而出,施展出竹林清风赋的招式,周围的人只觉得眼看一个身影闪电般一晃,随着一声“去!”的呵斥,紧接着一个惊恐的声音“啊———”了一声。马匹笨重的身子向后猛地倒去,马上的青年一个跟头栽倒在地,随着“咔嚓”一声响,青年一双腿竟然断了,顿时软塌塌垂着,压在了马背之下,疼得他杀猪般喊叫起来。

    众人定睛观看,只见一个其貌不扬身穿灰布衣衫的瘦个子青年直直站在前面,用身子挡住了身后的老婆婆。

    老婆婆本来以为自己这下难免被马匹踩死的悲惨遭遇,所以横了心,只等一死,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她小心翼翼睁开眼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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