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此时那胖子见此,赶忙跨出小半步,对着江风开口笑着说道:“江少侠出身雪山派,今日在此遇见我二人,也未尝有什么大惊小怪。就是不知道江少侠此来,有何见教?”
“见教不敢当,就是想要请问二位一个问题,那长乐帮的铜牌,是何人所接?”
这个问题本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只要是一个有心的普通江湖人,也能打听的到。当下那胖子也不犹豫,便朗声开口说道:“这个好说,那长乐帮此次接下铜牌的乃是长乐帮的新任帮主石破天。以我二人的调查来看,此人的出身来历大有蹊跷,只不过,既然人家在长乐帮做帮主也不是一日两日,我二人自也不好对说什么,只好发下铜牌。
可惜啊,那长乐帮这些年坏事做了不少,却从此逍遥了!”
此时的江风忽然对着白自在开口说道:“威德先生,江湖争斗,活着的才是胜利者。此次若是威德先生不愿前往侠客岛,在下定不会让丝毫危机降临在雪山派身上,算是在下与雪山派最后留下一点什么东西吧!”
此时那白自在却是眼睛一瞪,对着江风开口说道:“老夫坐井观天大半生,不知天下英雄,却是失了原本武者的谨慎之意,无畏之心。此次侠客岛之行,我白自在自己便可解决,用不着你在这里假仁假义,你还是速速离开我雪山派才是,否则的话,老夫定然要你好看!”
言罢,那白自在随着赏善罚恶二使开口说道:“多说无益,发牌子吧!”
“好!”
话音一落,但见两道黄色的光芒在赏善罚恶二使手中一闪而过。随后两块黄灿灿的铜牌却好似轻飘飘的薄纸一般,朝着白自在缓缓飘去。
“啪!”
白自在双手一接,却感觉这铜牌似乎毫无力道,便好似自己在手上轻轻掂量一般。这赏善罚恶二使的暗器功夫,当真称得上是独步天下。
白自在此时一个摇头,暗中思量:自己这个天下暗器第一的头衔,也是保不住了!
思及于此,白自在将两块铜牌一收,开口说道:“二位放心,腊月初八,白自在必定赶到。”
“好,那我二人恭候大驾!”
言罢,那胖子有对江风开口道:“江少侠若是没有事情,我二人这便要离开了!”
此时的江风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凌霄殿,对着白自在开口说道:“武学之道,生死之间,有大恐怖,大机缘。威德先生若能坚守一颗本心不失,此去侠客岛,想必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言罢,江风对着那胖子说道:“二位请转告龙木二位岛主,腊月初八,在下也会上侠客岛一行!”
“好,必将带到,江少侠请!”
“请!”
话音刚落,三人便同时脚下一动,几个起落的功夫,便已经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
……
下得雪山派,江风身上的蓑衣虽厚,但此时,江风却有一种感觉,那就是自己的身上忽然变得很轻,很轻。
举目望去,眼前是一片洁白的世界,风过,一阵阵簌簌的声音之后,大片的积雪落下。
一粒调皮的雪花独自脱离队伍,在江风的眼中,六角形的它翻飞着身子,左跳跳,右舞舞,煞是活泼可爱。清晰,江风从没有感觉到,世界对于自己来说,是如此的清晰。
他欢快的向前在走,也许用不了多远,他就会看到一个村子。当年的村落虽然小,却充满了生机与希望,也是那里,让他明白,一个只要不放弃自己,总有一日,便会有一线生机出现在自己面前。
**和贪婪带来毁灭,同样是那里,江风第一次明白了愤怒,明白了江湖之中,为什么所有人都向往着正义,厌恶着邪恶。也正是那里,让江风从一名雪山派叛逃的弟子,成为了一名剑客。
那里埋藏了江风太多的回忆,无论是美好的,不美好的。不过回忆毕竟是回忆,无论想要将其拿起或者放下,江风首先,必须要回去,哪怕此时的那里应该已经荒无人烟,房屋凋零。
只可惜,江风不知道,等到他回去的那一刻,见到的一切,都绝非他能够预料的到的。
……
入夜的雪山派,赏善罚恶令好似一座搬不去的大山,沉沉的压在了雪山派掌门一系所有的弟子头上。
白天白万剑和封万里二人三番五次的劝阻,想要代替白自在上侠客岛喝腊八粥,都被白自在拒绝。一旦没有了白自在这个掌门一脉的定海神针,可想而知,杀戮与混乱,很快便要降临到这好不容易平静了几年的雪山派头上。
“封师哥,既然掌门人执意要去,你就不要勉强了!”
对于花万紫来说,封万里的安危在她的眼中,远远比雪山派重要。江湖就是这样,很多时候,没有绝对的对与错,只有人与人的选择。
“哎!雪山派百代基业,一代掌门人去了侠客岛,只怕都要毁于一旦,我封万里已是废人一个,若是能替雪山派渡过此劫,也是不枉雪山派对我多年的栽培之恩!”
“封师哥,你不是废人,你等着!”
花万紫言罢,便在封万里那略有惊讶的目光之中自身后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给!”
接过花万紫递过来的小册子,封万里但见封面上一个小字龙飞凤舞,银勾铁划,好似道道剑气即将喷涌而出一般,锋锐逼人。
“邪剑经!”
封万里眉头一皱,但随着他漫不经心的翻开这小册子,里面的剑法招式,行气用劲法门却是看的他越来越入神,越来越难以自拔。
这本剑经乃是专为左手剑设计,招招剑走偏锋,于不可思议的角度出剑。最玄妙的是,封万里居然从中依稀看到了雪山剑法的影子。
“这本剑经你哪儿来的?”
“封师哥,你别管哪儿来的,你就说练不练?”
“练!”
封万里的回答坚决无比,江湖人,一个曾经成功的江湖人,绝不甘忍受失败的寂寞。(。)
第二百二十九章 小村;头颅塔;董白()
小道羊肠,透过山谷而来,周遭淹没膝盖的小草郁郁葱葱,更有甚者,已经长得犹如小树般高大。
一袭白衣,风雪之后已有些褶皱,江风的身影转出。远方,距离当年一壶老酒,共饮江湖的村口已是举目可望。
江风的目光摇曳之间,忽然之间,鼻子狠狠的动了几下。
“好浓的血腥气息,究竟是什么人?”
时至今日,江湖之中能够阻挡住江风步伐的人和事已经越来越少。大步踏出,些许功夫之后,江风便已经出现在了那曾经被毁灭殆尽的村落之中。
人头,七窍之中血液流淌的痕迹尚未褪去,光秃秃的头顶没有半缕青丝。毫无意外,那是和尚的人头,在这个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年代,大抵是没有多少人会像和尚一般剃出一个大光头。
然而,如若只是这么一个人头,却万万不可能使得江风远远感应到这里的血腥气息。
那是无数的人头,小山一般堆积在那里,粗粗望去,起码有丈许高。
寒风吹过,不时从这一堆头颅之中带来阵阵低沉的呼啸之音,好不可怕。若是有幼儿在此,定会被此声音吓得嚎嚎大哭。
而此时的江风却是全然不为眼前的一切所动,只是看着这破败的村落,以及那阴森森的人头塔,自言自语似得开口说道:“他日之因,今日之果,从此,这世上再也不会有血刀门了,只是不知道你们血刀门曾经牧马灵州,劫掠四分之时,有没有想到会有今日?”
江湖不相信死人,因为死人除了充当胜利者的丰功伟绩和茶余饭后,再也没有任何的价值。他们甚至不能反驳一切加诸在自己身上,或者是与自己有关的种种谎言。
“究竟是什么人?看这些头颅,他们死亡的时间相差并不算太远,至多不超过三日光景。血刀门在灵州南部经营多年,虎死威犹在,想要在三日之中将所有血刀门弟子尽数屠戮殆尽,可不是一件容易办到的事情!”
“乎乎”的风,吹起了野草,吹飞了血花。
“热的!”
风,在灵州这个终年苦寒的地域,往往意味着严寒,特别是这个秋风已去,寒冬降临的季节。
“不对!”
便在江风忽然之间感觉到那似乎有些炙热的狂风并非真实,而是来自自己的心灵所感之时,不远处的一个高耸的土坡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人影。
云髻高耸,身材高挑,一身大红长袍拖出地面一尺有余。冬日里的严寒杀死了往日里山间的色彩,单调的世界之中,这件长袍,便显得越发耀眼。
风儿继续吹过,自那道身影而来,往江风的方向而去。
这一次,不仅仅是炙热,还是一丝泛着甜味的腥气,以及一种只有剥开一切才能感受到的寒意。
“那件袍子本不该是红色!”
江风如是想到。
的确,天底下再也找不到一件袍子,能够像这件袍子一样,红的透亮,红的震撼,红的令人只要看一眼,便会情不自禁的感受到其中的魔力。
“咯吱”,“咯吱”……
江风的脚下传来了两声泥土被压的粉碎的声音。
“看你的样子,一定很熟悉这个村子了?”
那背对着江风之人忽然开口了,虽然一眼便可看出她是一个女人。但此时冰冷的声音传来,却令人难以从中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此时的江风淡淡说道:“看你的样子,当年血刀门屠村之时,你一定是个幸存者!”
“当年那些血刀门弟子是你杀的?”
“今日这座人头塔想必定然是你搭得。”
沉默,片刻的沉默,对方依旧没有转身,风起,有些冷,但这样的风,才是这个季节里面应有的风。
“当年我回来过,可惜,所有的尸体,都已经被大火烧尽。
既然当年你在这里,我且问你,有一个七八岁大小,叫做董琳的小女孩,她是生是死?”
这一会,那声音隐隐的颤抖和期待之间,终于有了一些女子声音的特点。
“她很好,幸亏她当年在木桶之中藏的够久。当年一同来此的,还有恒山派的定逸师太,后来董琳便随她一起上了恒山,拜入其门下,发号:仪琳。
如今的仪琳虽然功夫不高,但我看得出,她在恒山派生活的很快乐!如果没有必要,最好还是不要打扰她,知道的太多,背负的太多,很多时候,并不是一种幸福!”
“你已猜出我是谁了?”
来人的声音冷漠之中透着惊讶。
“谢谢你当年的那碗粥,也谢谢你让我今日遇到了你!”
“为什么?”
“当年若是没有你的那碗粥,也许,我早已死在了风雨的寒意与身体的饥饿之中。
而今日终于见到你,知晓了你平安无事,却是使我放下了这些年来的执念,还我一个本来面目。”
沉默,又是沉默,良久,董白忽然开口说道:“也许这一切都是天意吧,造化弄人,这江湖之中,总会发生许多你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声音清脆而婉转,依稀有着当年的影子。无论你有多么高的武功,多么显赫的地位,做一个江湖人,真的很累。
“江风,你想见见我现在的样子吗?”
见,或者不见?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