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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将右手在烧饼摊前的桌子上一挥,一排足足十个大子便仿佛最精锐的士兵一般,整整齐齐的排好,等在那里。
“十个!”
这里虽然常常有集市,但今日却不是逢集的日子,江风一下子买了十个烧饼,已算得上这一日的大买卖了。是以,那老者心喜之下,净挑个大的烧饼包给江风。
这样的一个老者,无论在谁看来,都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卖烧饼的老翁。
距离这烧饼油条店不过十来家店铺的距离,便是一件巧简陋的客栈。这里没有舒适的床铺,宽敞的房间,也没有那精致的菜肴,和佳人的曲。
江风来到这里,为的是一个老头,就是刚刚那个买烧饼的老头。
这老头真名叫做吴道通,三年前偶然之间得到了那摩天居士谢烟客的玄铁令。这玄铁令本是谢烟客为了感激三位对其有恩的三位朋友所赠,当日他曾有言,无论是谁,只要能将这玄铁令交到他手中,他便会为那人办一件事情。
时至今日,武林之中,已经因此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而吴道通手中的这一枚玄铁令,便是最后一枚玄铁令。
只可惜,他吴道通虽然得到了玄铁令,但却没能找到那摩天居士谢烟客。这就好比掉进了一座金山,却发现,除了金子,没有一口食物的感觉。
在江风的眼中,钱,就是用来花的。江风的房间并不是这家客栈之中最好的房间,但绝对是这家客栈之中看那个烧饼油条铺看的最清楚的房间。
很多人宁可死,也不肯放弃属于自己的财富。对付这种人,耐心和技巧,缺一不可。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吴道通把一个卖烧饼的老翁演绎的淋漓尽致。若非江风提前知道了他的底子,只怕,绝不会想到他居然身怀玄铁令这样的重宝。
入夜,江风静静的躺在床上,意识随着呼吸缓缓睡去。然而江风神内的内力运转,却丝毫没有停下,反而按照原本的运转方式继续下去。
一体双魂,于半梦半醒之间修炼内力,是江风能够将武功修炼到如今这个地步的最大原因。
江风原本的融阳化雪功已算得上一门相当中正平和,后劲十足的内功。如今得到了神照经,许多不解之处,以及内力之中的晦涩之处印证之下登时一一解开。
随着一股内息自唇下的承浆穴,这股清凉的内息一路下行。自廉泉、天突而至璇玑、华盖、紫宫、玉堂、膻中、中庭、鸠尾、巨阙,经上、中、下三脘,而至水分、神厥、气海石门、关元、中极、曲骨诸穴,又回到了会阴穴。
这些穴位尽是属于人体之中的任脉,江风原本内力的积累便已是雄厚无比。而且那融阳化雪功本是道门内功,虽然初期进境不快,但最是中正平和,善于打下坚实的基础。
江风得到神照经这一门旷世奇功之后,每日里勤练不惰,自江陵城赶来的月余光景,一身内力已经被打磨的圆润自如。
此时任脉在精粹内力的冲击之下,犹如江川入海,自然而然,没有遇到一丝一毫的阻碍。
道德经上: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天底下的道家心法,大多发源于此,将就的,便是那不争是为大争。
今日刚刚到此的江风根本没有想要突破任脉的想法,然而,道家玄门功夫的精要之处却尽在于此。只消功夫的火候到了,自然而然就会水到渠成。
三月的汴州依旧夜凉如水,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江风并不知道,自己终于已经贯通了任督二脉之中的任脉。只消异日再有机缘,将督脉打通,使得内力彻底贯通于奇经八脉,阴阳相济,水火相融。那便可以神功大成,从此笑傲江湖。
奔流不息的内力流转周身,暖洋洋的气息使得江风翻了一个身。月光之下,皮肤之上隐隐有晶莹之光传来。
天底下内力突破的方法有千千万万,但似这般一觉醒来,内力便突破了的,却是世所罕见。
月光之下,烧饼油条铺之中的吴道通忽然被一个噩梦惊醒。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玄铁令,他忽然做了一个决定,下地将那玄铁令藏在了一个尚未烘烤的烧饼之中,这才满意的再次睡去。
同样的夜,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际遇!
第四十三章 玄铁之令()
感谢梦e帝的100打赏和俞剑行的打赏
春风吹绿了柳枝,也吹落了柳叶。一片片纤细的绿色精灵在半空中翩翩起舞,潸然落地,落入屋顶,落入阑珊,落入街头,落入巷尾。
一切的一切,都好似已经注定了一般,求不得,改不变。
逢集的日子,那些偏僻之处的百姓天色尚未见亮,便一个个早早起床。长长的扁担两端是沉沉的货物,以及数百日的劳作成果。
路远,担沉,但有一种责任叫做家,有一种人叫做男人。他们缓缓的走,坚定,而不停歇。
热闹的集市,鼎沸的人生。这间侯监集里面唯一的烧饼油条铺,却没有想象之中的兴旺。
这是一个物质疲乏的世界,来的人大多自己带着干粮,即使不够,一天的时间,忍一忍,自然也就过去了。
只有那拗不过孩子的父母,才会依依不舍的掏出一文钱,买上一个能够让孩子快乐一天的大烧饼。
雄鸡报晓,侯监集里面的人声渐渐热闹起来了,江风早已醒来,只要有条件,江风从不忘记每日的早课。采东升紫气,蕴无边玄妙。
任脉贯通,江风感觉到周身的没劲比之从前更盛三分。心中微微有些欣喜之下,很是好好熟悉了一番。
昨天的烧饼江风没有吃,毕竟,就是再小的客栈,也绝不会缺乏热乎乎的饭菜。
开开窗,一桌,一椅,一壶茶,江风静静的看着那远方的烧饼油条铺子。
滚滚而来的烟尘,那是将近两百多名手持钢刀的劲装汉子。很快,众人便猛听得蹄声之中夹杂着阵阵唿哨。过不多时,唿哨声东呼西应、南作北和,竟然四面八方都是哨声,似乎将侯监集团团围住了。
这样的哨音,自然不会是官兵,他们,就是俗称的强盗。
热闹的集市瞬间变得冷清,生命的珍贵性,不必形容,天生便人人都懂。
只有那吴道通仍在做他的烧饼,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一般。皮靴声响到烧饼铺外忽而停住,那人上上下下的打量卖饼老者,突然间嘿嘿嘿的冷笑三声。
吴道通缓缓抬起头来,只见面前那人身材极高,一张脸孔如橘皮般凹凹凸凸,满是疙瘩。
吴道通道:“大爷,买饼么?一文钱一个。”拿起铁钳,从烘炉中挟了个热烘烘的烧饼出来,放在白木板上。
那高个儿又是一声冷笑,说道:“拿来!”伸出左手。
那吴道通眯着眼睛道:“是!”
拿起那个新焙的烧饼,放在他掌中。
那高个儿双眉竖起,大声怒道:“到这当儿,你还在消遣大爷!”将烧饼劈面向老者掷去。卖饼老者缓缓将头一侧,烧饼从他脸畔擦过,拍的一声响,落在路边的一条泥沟之旁。
此时江风的眼睛忽然一眯,狠狠的将刚刚烧饼的位置记在心里。随后端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狠狠的吸了一口,放下杯子,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声:“好茶!”
吴道通的功夫不错,一对判官笔的功夫称得上是天底下第一等的好手。只可惜,金刀寨的高手不仅仅数量众多,手上的功夫,也是过硬的紧。
双方斗了约摸一炷香的功夫,终于吴道通一个不低,被一个高个的汉子双钩破开了肚子。虽然吴道通临死反扑同样以判官笔贯穿了对手的胸口,但是,对于金刀寨来说,此役已是大获全胜。
将吴道通周身衣服扒光,又将这烧饼油条铺里面的一砖一瓦翻了一个底朝天。那带队的一个名唤周牧的老者这才开口说道:“吴道通这个老东西,定是把玄铁令藏在了别处,我们走!”
那些金刀寨的人马来的快,去的也快,不一会儿的功夫,侯监集上,便变得空空荡荡。
江风的身影第一个走了出来,随着江风的身影渐渐临近,一只污秽的小手从街角边偷偷伸过来,抓起水沟旁那烧饼,慢慢缩手。
那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叫化子。他已饿了一整天,有气没力的坐在墙角边。那高个儿接过吴道通递来的烧饼,掷在水沟之旁,小丐的一双眼睛便始终没离开过这烧饼。
只不过,畏惧金刀寨众人手中的钢刀,这才不敢乱动。直到这金刀寨众人离开,方才伸出手来,想要将那烧饼取回。
然而,他的手伸得实在太慢,忽然之间,一道青光闪过,那被他盯了许久的烧饼,已经消失不见。
此时的江风拿着刚刚长剑挑过来的烧饼,略微一掂,登时感觉到一股不同寻常的重量。
看着对方那略带畏惧的眼神,以及不断蜷缩的身体,江风忽然微微一笑,随即开口说道:“小兄弟,这个烧饼脏了,你不要吃,那,我这里还有许多干净的烧饼,你吃吧!”
言罢,江风将自己昨天买的十个烧饼一股脑的递给了这孩子。
那孩子许是饿急了,抓起江风给的烧饼便开始狼吞虎咽。这孩子自然就是玄素庄石清夫妇的第二个孩子石中坚,当年他被梅芳姑掳走之后,一直和梅芳姑住在山中,对于外界的一切和自己的身世,那是丝毫不知。
然而,石中玉这小子可是大大得罪了江风。江风既非圣人,也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乖乖的善罢甘休。是以,这和石中玉长得一模一样的石中坚,或者说狗杂种,可是很有利用价值。
忽然之间,远处东南角的方向传来了一阵马蹄之音。
这一次的蹄声来得好快,刚只听到声响,倏忽间已到了近处。
侯监集的居民已成惊弓之鸟,但这次来的只两匹马,也没唿哨之声。这两匹马形相甚奇。一匹自头至尾都是黑毛,四蹄却是白色,那‘乌云盖雪’的名驹;另一匹四蹄却是黑色,通体雪白,马谱中称为‘黑蹄玉兔’,中土尤为罕见。
白马上骑着的是个白衣女子,若不是鬓边戴了朵红花,腰间又系着一条猩红飘带,几乎便如服丧,红带上挂了一柄白鞘长剑。
黑马乘客是个中年男子,一身黑衫,腰间系着的长剑也是黑色的剑鞘。两乘马并肩疾驰而来。
这二人正是石中玉和石中坚的父母,玄素庄石清夫妇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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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故人相见()
春意料峭,几缕寒风自侯监集挂过,带起一阵阵尘埃与飘飞的落叶。
满地狼藉,无数破碎的,完整的东西丢在一起,或重叠,或远离。一如这江湖一般,纷纷扰扰,纠纠缠缠,不知何时方休。
“御……”
随着石清夫妇二人的来到,原本平静的气氛,似乎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这位小兄弟,在下玄素庄石清,不知道这里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
虽然江风的年纪不大,但石清却依旧十分客气,而且此地关乎玄铁令的线索,二人也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黑白双剑的名声响彻江湖,果然也是有道理的。
江风此时对着石清笑着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