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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风的身子依旧还在椅子上面,纹丝不动,或者,来人的武功,还不足以使他离开这个椅子。
“噌……”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长剑与剑鞘的摩擦之音传来,江风的手中忽然之间爆发出一阵剧烈的刺耳之音。
那声音与青色的剑影几乎同时出现,刹那间的功夫,便化作一条青蟒朝着来人绞杀过去。
二人的武功都只有一个快字,常人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二人的刀剑便已完成了一次碰撞。
拔剑,出剑,直刺,收剑……
江风依旧好似若无其事的坐在那里,任凭烛火摇曳,却是云淡风轻,岿然不动。
而那汉子却是足下在一旁的椅背之上一,整个人犹如飘飞的落叶一般,朝着后方倒掠而去。
屋子里的光线虽不上昏暗,但也不甚明朗,隐隐约约之间,似乎可以看到那汉子脖子下面的一道寸许长的口子。
那汉子没有去试探这道口子的深浅,因为当时只要他再慢一,锋利的剑锋便会刺断他的咽喉。随随便便准备进来顺手牵羊的房间之中,绵羊忽然变成了大老虎,这可不是一件令人开心的事情。
“好剑法,兄弟我今天算是栽了,不知道这位兄弟如何称呼?也好让我田某人明白,自己今日是栽在了谁的手里。”
随着那汉子的开口,江风的眉头微微一动,随即脸上挂出一丝似乎友善的笑容,开口问道:“阁下姓田,又使快刀,再加上轻功不俗,莫非,就是那万里独行田伯光当面?”
“哈哈……”随着一声低低的干笑,那汉子抬起手来,对着江风笑着道:“都是江湖上的朋友抬爱,区区名,不足挂齿。我看兄弟年纪不大,莫非也是我辈同道中人?”
田伯光的话音刚落,尚未来得及反应,江风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冲天而起。仿佛一支利箭一般,瞬间便将二人的距离缩短到五尺之内。
杀气,行走江湖多年的田伯光自然不会对杀气感到陌生。随着田伯光双目瞳孔一紧,其本能的便是一刀挥出,直愣愣朝着江风胸口而来,不求伤敌,但求自保。
田伯光的短刀刚刚开始下落,江风的手中已经再次爆发出一道青光。
带着呼啸之音的剑锋转瞬之间已经再次逼近那田伯光的咽喉,看到江风居然不闪不避,准备以伤换死,这种亏本的买卖,田伯光是万万不肯做的。
但见此时的田伯光右手一松,身子一扭一退。
那田伯光手中的短刀盘旋呼啸,好似一柄随手而发的暗器,朝着江风胸口而来。
而田伯光本人,则是一个懒驴打滚,借着自己灵巧的轻功,以及快速的滚动,瞬间离开了江风长剑所及的范围。
此时的江风虽然有心追击,但田伯光飞掠而来的短刀同样不是吃醋的。足下一个发力,身子前行之势不减,江风一记铁板桥,瞬间便躲过了田伯光这一记飞刀。
然而,此时的田伯光在连续两滚避开之后,也顾不得继续和江风纠缠。双足发力,整个人犹如旱地拔葱一般,朝着屋外射去。
被对方短刀阻拦了片刻的江风回过神来,便见得那田伯光已然冲到门前。
江风的轻功一向只凭内力高深,于技法变化之处未能有多大建树。是以,待得江风掠到门口,便已经见得田伯光即将飞上屋顶,逍遥而去。
“嗖……”
一道破空之音忽然之间已经逼近了那田伯光的后心,这是江风眼见追之不及,将自己袖子之中暗藏的龙鳞短剑瞬间掷出。
身处空中无处借力,又是背向江风,看不清江风的动作。
不过田伯光号称万里独行,一身轻功变化,自是非比寻常。但见他身子用力一甩,手臂借此一个发力,竟是借助这力道使得身子在空中平移了几寸。
江风的龙鳞短剑呼啸而过,却仅仅在他左臂的臂之上留下一道剑痕,丝毫未能阻碍其脚步分毫。
待得江风的身影同样冲上屋顶,但见周遭房舍之上,除了刚刚出现的清月下映照而出的月光,已是不见半人影。
将自己的龙鳞收回,江风摇摇头,轻轻的退了回去。
之所以对田伯光下杀手,乃是因为来到了这个属于武侠的世界,江风才明白田伯光的可恶。
君不见,即使以石清夫妇在武林之中的声望和人脉,一听到石中玉犯了淫戒,当即感到千头万绪,痛苦非常吗。
江湖中人打打杀杀,死了,只能明自己学艺不精,只要祸不及家人,便不会有任何人理会。
但此世民风保守,一个良家女子若是平白给人坏了身子,那便是门风败坏,最好的结局,也不过一死而已。有些下场凄凉的,更是从此被迫进入那风月之地,以笑侍人。
这田伯光若非独来独往,又武功高强,轻功极好,就冲他这名声,早就被武林之中不知多少英雄豪杰给灭了。哪轮的到江风今日出手?
只可惜,这田伯光无论是内力轻功,还是临场机变,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江风虽然剑法高他一筹,但想要杀他,却依旧不是十分容易。
也正是因此,使得江风明白,自己的剑,还不够快!
第五十四章 鲁州泰安城()
岁月流淌,白驹过隙,镇江府外的桃花已开了两次,又落了两次。
身着锦衣,身背长剑,曾经的青涩少年,如今已长成了一个翩翩少年。
“三年了,无论历史的车轮是否依旧按照原本的轨迹运转,时机,都已经成熟了!”
生活了三年的镇江府对于江风和石中坚来,都已经留下了太多的记忆。然而,这江湖永远不可能是一滩死水,而江湖客,也永远不可能在一个地方孤独终老。
孔子曰:登东山而鲁,登泰山而天下。
鲁州的泰安城之中,泰山别院这样一个名字看起来貌似正派,好似一个正经的书院一般。
但实际上,却和那长乐坊一般,乃是一个十足十的销金窟。
“中玉啊!今天江大哥要带你去除暴安良,铲除奸邪。”
路上,江风便已经一脸严肃的对着石中坚开口道。
那石中坚此时摸了摸脑袋,木木的开口问道:“可是江大哥,到底什么是奸邪,还有,我们要怎么铲除他,是打他吗?”
江风此时对于石中坚笑着道:“我们要对付的玉磐子,乃是一个十足十的奸邪之徒。他欺负妇女弱,祸害武林苍生,你打他,便是为武林除害,会成为天底下一等一的大英雄。只不过,打了他之后,他背后的门派在你打了他之后,定然会污蔑你,还找你麻烦,想要欺负你,你怕不怕?”
“我不怕!”
石中坚此时的眼神之中充满了坚定,他虽然目不识丁,但从却听过不少好人与坏人的故事。在他的意识之中,好人打坏人乃是天经地义,坏人诬陷好人,似乎也是十分正常。
但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什么是好人,什么是坏人,或者坏人的报复手段究竟是什么,石中坚的脑海之中,没有一丝准确的认识。
白日里的泰山别院自是关门大吉,只有等到夕阳西下,这里才会热闹起来。
这里的繁华带动了周围的人气,琳琅满目的各类商铺以及酒楼填补了白日里人气的空缺。
“二位客官打尖还是住店?”
顺平客栈,这里虽不是泰安城之中最大的客栈,但却是距离泰山别院最近的大客栈。仅仅从他热闹的人气来看,便知道这里的饭必定很香,这里的床,必定很软。
“上四个你们这里的特色菜,再来一壶老酒,另外,再开两间上房。”
江风言罢,便将一大块足有三两左右的碎银子和一串铜钱扔了出去。
“好嘞,您二位这边请!”
二接了银子,自然明白,那一串铜钱自然是他的赏钱。这种出手阔绰的江湖客对于店二来,是最好的顾客,也是最坏的顾客。
但无论如何,都使得这二在接待江风之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那是个靠窗的位置,闹中取静,在顺平客栈之中,实在是一等一的好位置。若非江风丢出的一串铜钱,恐怕也很难坐到这里。
有钱未必能使鬼推磨,但有钱,往往能够使二上菜的速度快上不少。
“江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去打坏人?”
石中坚忍不住开口问道,江风却只是静静的品了一杯酒,缓缓开口道:“中玉啊,我现在教你行走江湖的第一课,那是一定要学会等。好比你在山中打猎一般,最好的时机往往需要等待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虽然对于江风所的等待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但石中坚依旧认真的头。
来到这里,乃是因为江风早已在镇江府得到风声,是前些年泰山派天门道长接任泰山派掌门之后,那玉玑子,玉磐子和玉音子三人便多有不满。
只不过那天门道长乃是大势所趋,人心所向。故此,三人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无法发作。
而那玉磐子似是从此便有些自暴自弃,从此开始沉溺于女色之中。不仅如此,江湖传闻,此人的手段,颇有些不够光明磊落。只不过泰山派势大,而他又没有被人捉住过现行罢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这世界上的很多事情,往往比书里的世界更为巧合。
那是一架飞驰的马车,略过江风窗前的瞬间,劲风将车帘卷起,露出了里面一个看起来有些偏老的脸庞。隐约之间,江风甚至还看到了他脸上那猥琐的笑容和马车另一头一个挣扎不止的布袋。
“你在这里慢慢吃,我先出去一下!”
江风言罢,也不管石中坚的反应,便径自从窗子掠出,远远的尾随那马车而行。
那玉磐子的马车在泰安城里面横冲直撞,沿街的百姓见到之后,似乎早已明白这马车的厉害。仿佛遇到了洪水猛兽一般,纷纷朝着两旁涌开。
而此时的江风却不敢追的过于明显,他时而隐入人群,时而飞檐走壁,只是远远吊着那玉磐子的马车。
然而,那玉磐子的马车绕了一圈之后,居然径自回到了那泰山别院的后门之外。
那马车刚刚停下,便有一名身材颇有几分魁梧的汉子将后门打开。随后,那玉磐子扛着一口麻袋心翼翼的自马车之上下来。
看那麻袋的形状,以及是不是从其中的传来的异动,显然,里面装的是一个人,一个大活人。
与那魁梧汉族耳语了几句,随后,便在那魁梧汉子的恭迎之中朝着泰山别院之中而去。而那魁梧汉子,则是出来心的四处观望一番,这才来到马车之前,将马车上面泰山派的令旗摘下,钻上马车,开始将马车驶离此地。
开门的声音和马车的离开之音似是惊动了那麻袋里面的人,那玉磐子越是往里面走,那麻袋的挣扎便越是激烈。这一,使得江风越发肯定,自己这一趟,没有白跑。很有可能,还捉住了一条大鱼。
此时的天色还有些尚早,江风自觉若是贸然闯入,难免会为对方所察觉。是以,在外围将里面的一切好好观察一番,并将这里的一切地形印入心田之后之后,江风的身影便悄悄的消失不见。
只留下一片绿叶,缓缓飘落……
第五十五章 淫贼玉磐子()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千百年江湖的涛涛江水冲过,你所看到的,正,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