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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自己留下杀身之患。
孤儿寡母能报仇吗?当然不能,那个孤儿资质低下,练一百年也敌不过高手的一根手指头,寡母根本不会武功,容貌平常,想卖身度日都难,更不用说引诱别人替自己报仇。
但高手的仇家原本很有钱,这份家业自然都被高手夺走,可是那对孤儿寡母却不这样认为,女人放出话,谁能替她报仇,那份该归她的家业就分给谁一半。
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用一张画饼当酬谢,可你能想到这样一份许诺打动了多少人?数都数不过来,从此以后,高手家的门槛就没闲过,高手连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最后他还是被杀了,杀他的人是一个无名小卒。
孤儿寡母拿回钱了吗?当然不能,无名小卒象征性地给母子俩一小块地,就此不闻不问,独享了价值百万的家业。孤儿寡母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名”,没有这对孤儿寡母,谁也没权力向高手讨要家业,有了这两个傀儡,天下人人得而诛杀高手,而且名正言顺,这就是“名”。
江风是不是一个高手,毫无疑问,如果不是高手,又怎么能够杀得了威名赫赫的南四奇。
但江风却绝不是一个能够抵御源源不断麻烦的高手,也不是一个喜欢抵御源源不断麻烦的高手。
水笙终究还是死了,和她的父亲水岱,一同死在了万府之中。这一日万府里面死了很多人,无论他们生前曾经有过怎么样的名声,财富,地位,武功,死后,都只有在一把大火之下化为灰烬。
离开的时候,江风见到言达平,江风射出的那一针并没有直接击中他的要害。然而,此时的言达平却已经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
“我的,我的,都是我的,这么多的黄金,你们谁也别想抢走!”
口水四溢,双目无声,言达平次数抱着一块巨大的青石,不住的放在嘴里啃来啃去。那飞针正是江风自万震山手中所得,其中的毒药,也是江湖中最可怕的毒药,贪婪。
一个人听过的故事和见到的事实,永远不能相提并论。为了一本连城诀,已不知多少人送了性命,然而,即使没有连城诀,他们也一样会将自己的性命的送掉。贪婪是一朵花,一朵充满了魔力,会带来死亡的花,一朵比金波旬花更可怕的恶魔之花。
江风回到自己那个埋藏了无数宝藏的宅院,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已经中了贪婪之花的毒,但他的心里明白,在这个江湖之中,没有足够的实力,财富,只能是原罪。
带着这里剩下的财富,江风静静的离开了江陵城,只不过,这一次,江风再也无法平静的出现在江湖之中。
“当今南武林若说风头最盛,来历最奇,行事最诡,却还要说到一个神秘的年轻人。
此人姓江,单名一个风字,此前虽然籍籍无名,但方一出手,便击败了南武林之中成名已久落花流水四大高手。
说到这里,列位看官可能要问,以落花流水四大高手的武功,如何能够被人击败?
但当时万府之中有幸一睹其绝世风采的江湖朋友却是不少,小老二有幸,能够窥得一二原貌,这才能够在这里为大伙说一说,这青玄剑江风大战南四奇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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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八章 一日不过三()
满布泥土的道路已经多日里未曾下雨,行人,马蹄,甚至一阵微微的风儿略过,都能激起一大片尘埃。
时值正午,烈日炎炎,照的一路上的行人无精打采,就连吃饭,似乎也没有太多力气。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
一家小酒铺之中,一个一张清丽白腻的瓜子脸下,小嘴边带着一股烦闷的弧线,两点明星似的眼睛撇来撇去,显然,这位一身淡绿装束的小姑娘心中大不快了。要不然,手中的一传银铃,也不会摇个不停。
“爷爷,你到底要喝酒喝到什么时候啊?”
坐在这少女对面的,是一个须发皓然,眉花眼笑,面目慈祥的老头儿。但无论是谁,只消与他目光一触,登时不由自主的机伶打个冷战,这人眼中射出一股难以形容的凶狠之意,叫人一见之下,便浑身感到一阵寒意,几乎要冷到骨髓中去。
对于少女不耐烦的话语,那老者只是气定神闲的夹起一块肉,放到嘴里嚼吧了两下,一口老酒下肚,这才仿佛自顾自的说道:“狗肉配酒,越喝越有!不急,阿珰啊,你看现在外面天气这么热,出去也不舒服,不如让爷爷吃饱喝足了,等这日头也落下去一点儿,再帮你去找你的情郎不迟!”
“哼,真是的!”
一句冷哼,那少女侧过头来不再去看那老者,只是自顾自的生闷气。
“天哥,你到底在哪里?当年在扬州府你说过会来找我,可是怎么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来,是不是你有了别的姑娘,就把我给忘了?”
少女的情怀,少女的心思,就像那四月天的雨,绵绵缠缠,却又猜之不透。
“驾,驾,驾……”
疾驰而来的马蹄声,呼喝声,皮鞭的抽打声,打破了这个小镇里面的平静。
“御……”
随着一片勒马之声和嘈杂的马蹄声响起,下一刻,已有四五个身着大红僧袍,胸口绣有一柄血色长刀的番僧冲了进来。
“慢着!”
为首的之人乃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僧,一双眼睛扫过这个小小的酒铺,不像是在看人,倒像是在看一个个猎物一般。
此时他身后的四名番僧一个个虽是满身尘土,饥肠辘辘,但是仅仅两个字,却使得他们一个个立在原地,不敢行动分毫。
虽然这只是一个小镇,但此时正值饭点,这间酒铺看起来又不像经营不善的样子。只有区区一桌两个人在这里吃饭,实在是不正常。
“吃顿饭都不让人吃的踏实,总有一些阿猫阿狗,真是烦人,烦人!”
说到这里,那吃饭的老者将手中的筷子放下,又嘬了一口酒。忽然放下筷子,自腰间取出了一根长长的旱烟杆,自顾自的开始装起烟叶子来。
“好,中原果然藏龙卧虎,这么一个小地方,居然也有人敢口出狂言,看来本老祖的血刀,今天又要饱饮一场鲜血了!”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追杀江风的血刀老祖,随着一柄软软的钢刀被他自腰间抽出。但见刀身不住颤动,宛然是一条活的蛇一般。而那血刀的刃锋上全是暗红之色,血光隐隐,极是可怖。
即使不认识血刀老祖,但仅仅从这一柄血刀之上,也能轻而易举的判断出,这血刀老祖绝不是易于之辈。
“阿珰啊,爷爷今天杀了几个人了?”
那老者此时终于将装好烟叶的旱烟点燃,抽了一口,淡淡的对着一旁的少女问道。
“这个……”
那少女此时拨了拨手中的银环,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转了一转,随即咬咬嘴唇。忽然之间对着那老者开口说道:“诶呀,爷爷,你今天一个人都还没有杀呢!”
“没有杀好,没有杀好啊,一,二,三,四,五,五个人,今天杀三个,明天还可以杀两个。只可惜,你四爷爷不在这里,否则的话,也不用等到明天了。”
“才不要,你一个人就够烦的了,再加上四爷爷,你们两个凑到一起,不三不四,准没有好事。”
随着二人的对话,那血刀老祖原本准备动手的意图却是瞬间打消不少。
他血刀老祖喜欢杀人不假,但是无缘无故去和另外一个高手拼命,特别是在如今这个紧要的关头,去和其它高手拼命。这种蠢事,他血刀老祖可不干。
“一日不过三”这个绰号在中原武林之中虽然没有多少人见过其庐山真面目,但听过这个绰号的可着实不少。相传此人自称一日之中最多只杀三人,杀了三人之后,心肠就软了,第四人便杀不下手去。
如今那老者虽然只是静静的在那里吸着旱烟,但一身功力的深浅,就连血刀老祖也暂时看之不透。是以,一贯横行无忌的血刀老祖,这才没有马上动手,施展自己的绝世刀法教训一下对方。
“阿珰啊,依爷爷看,这几个秃驴多半是知道了爷爷的身份了。不过不打紧,你说爷爷今天先杀哪几个比较好?”
就在此时,那酒铺之外忽然传来一阵清朗的笑声。仿佛一阵灌入酒铺的风儿一般,盘旋回绕,经久不息。
“丁老爷子不必费神,区区几名血刀门的番僧,在下自行料理就是,不敢劳动丁老爷子大驾!”
这酒铺虽然不大,但却并非那粗制滥造的窝棚般的酒铺,由整整齐齐的砖瓦砌成的墙壁严严实实。但即使身处这样的一间酒铺之中,那酒铺之外的笑声传来,却是犹如当面而言,清晰可闻。
江湖多有窃听之技,下九流门派多有此类人物,依靠墙外爬耳之术,得到一些不为人知的**。
然而但隔墙说话,不仅令人听来清晰异常,更是好似有人当面发声低语一般,由此可见,来人的内家修为甚是惊人,必是内功十分深厚之辈。
然而此声一出,那血刀门包括血刀老祖在内的五人竟然是同时面上齐齐色变。这个酒铺虽然不大,但是窗子却是不少,作为链接内外的重要通道,这里通常会成为高来高去的江湖人首先选择的应急通道。
只见此时包括血刀老祖在内的五人毫不犹豫的分开五个方向,朝着一个个窗子飞身而去。
第一百一十九章 血刀老祖亡()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之所以莫欺少年穷,便是因为时间是最神奇的东西,曾经的强大经不起时间的冲刷,终究,还是会有曾经弱小的存在成长为更为强大的参天大树。
酒铺的窗子在承受了两次撞击之后,已变得破碎不堪,为什么是两次呢?也许地面上刚刚冲出去,又倒飞回来的四个人,或者四具尸体能够为你解答这个问题。
丁不三行走江湖已经几十年,见过的人,杀过的人,都不是一个小数字。
尸体虽然不会说话,但往往能够告诉活人许多东西,只不过,这需要相当的技艺,丰富的经验,敏锐的判断。而这三样东西,他丁不三恰好都有。
此时的丁不三将烟杆反手拿在身后,在一具最近的尸体上面到处摸了摸,随后忽然一把将那尸体翻了过来。
“嘶……”
随着那具尸体后心的一大块衣布被撕了下来,一旁的少女丁珰此时也凑了过来,东看看,西瞅瞅,随即开口问道:“爷爷,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我看那个老和尚还没有死,想必外面此时正有一场龙争虎斗,我们出去看看热闹好不好?”
言罢,也不等丁不三答应,那丁珰便自顾自的弹起身来,准备冲出酒铺而去。
“诶呦,诶呦,爷爷你放手,你快放手,揪死我了!”
丁珰的速度再快,也绝没有丁不三的手快。将丁珰揪回自己身后,那丁不三此时才慢条斯理的说道:“揪你,揪你总比让你白白送了性命强!”
此时那丁不三将旱烟抽出,在鞋底磕了磕烟灰,重新点上,美美的抽了一大口,吐出了一大圈白雾之后。这才拿着烟杆指了指那血刀门弟子的尸体,对着一旁不敢继续动作分毫的丁珰说道:“这个人是被人一掌击在心口,瞬间震破五脏六腑而死的。并且,能够将一个人五脏六腑瞬间震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