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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此次逃得出去,就也一起带走,千万不能给自己造成终生遗憾才是!”
王东坡点点头,又喝骂跳火锅道:“你她娘的不想活了啊?还不快点滚回去收拾东西,晚上在东村槐树下汇合,趁对面的黄匪没有打过来,赶快逃命!还不快滚?”说完就是一脚踢在跳火锅屁股上,差点把跳火锅踢个狗吃屎。
同时闾泰绅和白岳溪,包括庞飞燕,也各自向自家急匆匆跑去。一边跑一边喊,河西对面的黄匪就要打过来了,大家快跑命吧!
第202章 流离开始群生相 妙谛证声自在佛()
人约黄昏,月上柳梢。
村东大槐树下,人语嘈杂、一片喧哗。
当王东坡手牵着张家小媳妇过来时,树下已聚集了一大堆人,众人都拿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王东坡与张寡妇手牵手走了过来。
今日天白天发生在黄河瀑布的大事,也让其它几个上山采药的村民看到了,所以消息传开,全村仓皇哗然。
为了各自的安全和性命,也顾不得家里那点破铜烂铁,各自收拾起来,呼儿唤女,扶老携幼,牵牛拉羊,带着大包小裹,就聚集在村东大槐树下。
王东坡眼光在人群中找了找,除了跳火锅还没过来,其它几人都到了。特别是乔致逸,本来就是光棍一条,除了几件破衣服外,更无其它家当,身上带着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布包,装着书籍外再无别物。
而白岳溪也差不多,反正这两人就是一身清爽,身无长物。而庞飞燕和闾泰绅就麻烦些,满身的大包小包,还带着各自的老婆孩子,在一旁安静地坐着。
王东坡眉头一皱,看来乔致逸还是没能说动周老汉啊。这周老汉不但没见到人,连周姐儿也不见身影。
自己连张寡妇都说动了,张寡妇都不顾礼仪大防,风言恶语,身背骂名,愿意跟自己流浪天涯,而这周老汉就是一个死脑筋,老顽固啊!
王东坡一阵无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又看了看月亮,再招过乔致逸、闾泰绅、庞飞燕,白岳溪,又看到了牧云楼主,背着一张琴,也一并叫了过来。
王老怪看了看乔致逸有点难看的脸后,说道:“我想好了,我们去江南。那里是最好的地方了,至少汉匪讲规矩,我们就投这规矩而去啊!”几人点点头,就由王东坡率头,迎着东升的玉兔迈步而行。
闾泰绅问王东坡:“我们就这样走了,怎么,不等火锅兄?”
“我们说好了月上柳梢头就出发,但现在月亮都升得老高了也不见他来,只能说他贪念梁园,他自己不愿离开,我等又有何办法?由他去吧,人各有命,强求不得!”
闾泰绅见王东坡都说到这份上了,也只好闭嘴,抱过自家小女,跟着王东坡的步伐前行向东。
后面紧跟着乔逸致、白岳溪、庞飞燕和牧云。本来后面也有其它人群跟着,走着走着人群自然而然就逐渐分散开来,只有王东坡一行人还向东而行,趁着月色尚好,连夜赶路。
走到十里处,就听到后面有人隐约呼叫,同时还有妇孺孩子的叫骂声。几人停下脚步听了一会,觉得有点像跳火锅的声音,于是就停下脚步等看看。
果然没好久,就看到跳火锅气喘吁吁、狼狈不堪地,也是全身大包小包的,后面跟着他媳妇走了过来,一看到这几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就软了。
众人再看后面,还发现一个人来,借着月色一看,不正是周姐儿吗?这周姐长得眉清目秀,端庄秀丽,确实是个美人胚子,只在生长这黄河边,山穷水恶的,掩盖了天生丽质。
众人再一看,周姐双眼哭成桃子红肿着,恨恨地看着乔致逸,咬着薄薄的嘴唇也不说话。有首诗这样写道:西村溪清女儿娇,浣纱莺语落鱼摇。从来伟岸草莽间,佳人玉指枫兰桥。更有一首诗这样形容:东林水岸女儿娇,踏舞吟歌树影摇。笑询酒家何处有?轻言引路走枫桥。
乔逸致悻悻扭扭不知如何是好,让王东坡一脚踢在屁股上,一个趄趔差点摔倒在周姐儿面前。乔逸致口吃道:“你,你,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跟你老爹一起吗?”
只见周姐唰的一下又流出泪来,呜咽着忍住不让哭出来。
这时跳火锅插嘴道:“哎!别说了,那周老汉,都半截身埋在土里了,还想让自己的闺女为他赚钱呢!他刚才在村东大槐树下说,哪个给他一百两银子,就叫周姐跟他走。我当时气愤不过,甩起二脚把周老汉踢倒在地上,然后叫媳妇拉过周姐儿就向你们追来。
那周老汉真不是东西,在后面哭爹喊娘,痛骂周姐儿不要良心,生养了一个白眼人,声称还要与周姐断了父女关系。我不管这些,叫过周姐儿就来追你们几人。
我说你们几个还是人不?居然不等我还忍心抛下我啊?特别是你乔逸致,老子可把你媳妇给抢来了,你得给我一百两银子。”
“滚犊子,你去死吧!老子给你一百拳打得你找一百两银子去。”白岳溪痛斥着跳火锅。
乔逸致算明白了,递过手去,准备去接周姐儿肩上的包裹。哪晓得周姐儿犯起犟来,打死也不给乔逸致。乔逸致没奈何,只能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满脸的兴奋与难堪交织。
王东坡见此情况,估计是周姐儿怪罪乔逸致抛弃了她,或许是没有等她,要不其它原因,比如她那守财奴的爹,反正周姐儿现在正难受着呢。
现在一看,该来的人都到齐了,于是喊到:“我们出发吧!不能再拖了!”于是这一行十几人,就继续向东行去,众人都听从东坡老怪的号令从事。
王东坡不由摸了摸胸膛里的银子,是那个骑银白马的青年救了自己,分别时送给自己的,这可是这一行人一路的盘缠,千万不能丢了。这时再拉过张寡妇的手,并肩而行,脸露得志,心满意足。
自己还得感谢这场无中生来的变故啊,要不是这突然来的一场变故,自己还真不敢想像,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至少也得一年后,才能迎娶张妹子过门。
而张寡妇,听闻自己要去南方逃命,什么也不带,就拿了几件衣服,逃离张家门户,敢于冲破礼教束缚,跟自己私奔,就值得与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也让自己非常感动。
而张家在此混乱场面,哪还顾得上这个不吉不祥的小寡妇呢?生生成就了王老怪好事。
这样走走停停,夜行昼伏,餐风饮露,无尔饥兮。也不知走了好久,经历了多少变故和危险,反正周姐的手让乔逸致给牵着时,已过了好几个月。
这一路所见所闻,让他们更加坚定地向江浙而去,朝传说中非常讲规矩、讲仁善的汉匪而去。
说话河洛之地,十道人马纵飞而起,在河洛大地刮起一阵旋风。其人其马,惹人瞩目,更招来不少麻烦和阻碍,不管是官府、官军,还是地痞、流氓,土匪、强盗,纷纷打起这十匹马的主意。
这十人十马,一路狂飚怒奔,挫败了不知好多事端,从壶口出发,一路沿着北上,就奔河南而去。一直闯过洛阳,走到中岳嵩山脚下,朝少林寺而来。
少林寺背依五乳峰,周围山峦环抱、峰峰相连、错落有致。嵩山巍巍,蕴含禅机,少林雄风,千秋不衰。青松翠竹,郁郁苍苍,层峦叠嶂,古木苍翠,幽深静谧。
来到五乳峰脚下,看着上面茂林掩翠,木鱼声声、梵声唱响,钟声幽扬,佛声悠扬。眼前先是一座山门挡着,山门的正门是一座面阔三间的单檐歇山顶建筑,它坐落在两米高的砖台上,左右配以硬山式侧门和八字墙,整体配置高低相衬,十分气派,规制宏大。
里面的知客僧突然见来了十人十马,也觉稀罕。又见这十人下得马来,贪看着少林寺风光。半了半晌几人走了出来,先去把马牵到一边,由中间骑银白神骏的小伙子走了出前,对知客僧笑笑,行了一个见面礼,说道:“东梅梅花岛梅雪率好友、弟子前来拜见圆智大师!烦请师父上前通报一声。”
说完又从右手腕里褪下一条佛珠手链似的东西,递给这位知客僧。
知客僧起初还在想东海梅花岛究竟是什么地方?这群人个个风尘仆仆,面有疲态,身上的衣服也不干净,打起褶皱,更有污秽。但这十人骑的马,也是满身尘鬓,精神还算抖擞。可以看出来这群人是远方而来,而且奔波数月的样子。
所以拿不定这群人是干什么的,还直言面拜住持大师,态度非常高傲,就不想理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后生。直到眼前这个俊后生拿出左手腕的佛珠手链,心里巨震,狂跳不已。
这些知客僧见多识广,各种人物都打过交道,见得人比走的路还多,什么人什么事没见过,什么样的人没接待过?
但眼前这人却非常特别,特别递过来的佛珠手链。我呸!什么手链,明明是佛家念珠。如果自己别的不认识还说得过去,至少不会认不得眼前这条佛门念珠,而且是十八棵,个个如桂圆大小,玲珑剔透,珠圆玉润,非金非玉,非石非木,这不是这不是
这知客僧满脸冒汗,浑身颤抖,双手索索,虔诚礼敬地接过梅雪递过来的佛门念珠,慌忙朝山上跑去,估计是太紧张了,接连摔了几个筋斗,手脚并用,爬了起来狼狈不堪地朝山上跑去。
惹得后面几个人窃窃私语,笑个不停。刚才这知客僧的面目表情太好玩了,先是有点倨傲不理人,一脸正经、不苟言笑,眼界抬得非常高;接着又是神色严谨庄重,不容亵渎,正义凛然地看着梅雪几人;最后就是诚惶诚恐、胆颤心惊,脚慌手乱的地跑了上去。
这叫梅雪的也笑了笑,说道:“其实这没什么,哪个门派不是这样,越是门派越大,时间越长,其规矩也越最多,我们就在这里安心等吧。告诉你们,这叫店大欺客,关键是我们这客太小了,要是我们这客来头大,他们又是另一番光景。这也有规矩的,叫客大欺店,呵呵。”
几人又说了一会笑话,就见少林寺深处嘈杂声起,惊动了茂林中的宿鸟,纷纷四窜乱飞,扑腾着叽喳乱叫。同时就是一串凌乱的脚步朝山下冲来。这十人整理衣裳,收容笑脸,跟着也变得庄重起来,肃穆以待。
就见一道光影直冲下来,直接向梅雪这边十人砸来。梅雪一愣,什么情况这是?难道你们少林寺接客是这个样子,居然还用流星锤不成?突然这道人影半空中一顿,再呼喇一声掉了下来,原来是个人。
众人一看,是个年青小和尚,圆圆光光的脑袋上,一双圆眼怒睁,而这白净清秀的脸上阴云满天,正咬牙切齿,双手握拳,恨恨地看着梅雪这伙人,当扫了一眼众人后,也是愣了,好半天没反映。
梅雪看得古怪,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下颌,又偏着头围着这发傻发呆的小和尚转了一圈,正准备前去摸摸这小和尚圆圆的脑袋时,就听那个小和尚怒喝道:“别摸我,谁摸我,跟谁急!”
梅雪一乐,怪笑道:“好你一个花心和尚,好你一个酒肉和尚,不修佛来不修法,不称贫僧妄称我?你修的是什么禅?你念的是什么佛?”
那小和尚一听这话也急眼了,怒道:“我修的是自在佛,我练的是自在法。”
“哦,怎么个自在法,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