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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头的是一个低矮的胖子,他看着楚子殇哈哈大笑,看来应该还认识他,“小子,怎么今天又来这里了,准备挨打啊!”
楚子殇懒散的目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其实他今天喝很多的酒,他从来都没喝过这么多的酒,当酒在他的胃中打转的时候,他几乎要吐了,他有些愤怒,“滚一边去,我今天没心情。”
“呦!”那胖子假装吃惊的样子,“不得了啊,才过了一个晚上,就变的这么厉害了,看来真的神功大成了。”
楚子殇忍住了要吐的感觉,恼怒的看着气势汹汹的几人,“我说了我心情不好,你们让开!”
“你心情不好,可我心情很好!”那胖子不屑的看着楚子殇,“今天爷偏就想活动活动筋骨。”
“噗!”楚子殇一口吐出,各种恶心的东西,秽物,全部吐在了面前的胖子身上,原本就穿的不怎么样的胖子这下更是一身的酒臭味。
“你,弟兄们,给我往死里打!”
五个人蜂拥而上,将楚子殇围住,接下来就是一顿拳脚招呼,他们本就是市井的无赖,整曰游手好闲,做事不讲章法,偷蒙拐骗,打架斗殴没什么是他们不敢做的。街上的人也只能远远看着,不敢前去阻拦。
苦水在楚子殇的胃里打转,楚子殇红着眼,他的额头已经渗出了血,不知道是哪个混蛋一砖头拍在了他的头上,不过楚子殇已经不在乎了。是啊,连街上的地痞流氓都可以在他面前炫耀,都可以吐他唾沫,他楚子殇还真是无能啊。懦弱,胆小,做事不动脑子,不会看人脸色,他楚子殇到底还是不是男人?而且连自己喜欢的女人他都不敢说出口,还眼看着他被人抓走。
泥土混合着血水被他吞咽进口中,他就像是一条狗一样死死的瘫在地上,他没有力气了,不是因为喝了酒,而是因为他已经丧失了对自己的信心,他只能去恨自己,去折磨自己,这样才能让他有一种快感,多么可笑的快感。
没有人会关心他,没有人的。就在这样的夜晚,就在这样的地方!
“子殇!没想到你会这样!”
一个人停在了楚子殇的面前,叹了口气,轻轻的将他扶了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这会是一个永远微笑的男人,可是现在才发现他只不过是一个不愿意暴露自己悲伤的倔强的男孩而已。
睁着空洞的双眼,楚子殇看着眼前扶起自己的人。
“寒月,你说我是不是很无能!”
寒月努力将楚子殇背在背上,那些泥土,血水什么的一并沾在了身上。
“怎么会呢,你是我寒月的兄弟,谁敢说我寒月的兄弟无能的!”
楚子殇摇了摇头,
“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你听我说!我知道自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武功不好,人长得也不帅,做起事来还不动脑子,你说这样的一个人会有谁喜欢,你知不知道,其实赵姑娘是第一个夸过我的女孩子,那天她来找我说希望可以请你帮忙的时候,你不知道我有多开心,可是你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你说我要是有你这样的武功和智慧,那该有多好啊!”
“其实,我明明知道赵姑娘喜欢你的,每次他看你的眼光就和我不一样,我知道她每次接近我只不过是想从我这里知道你的事情,可是我每次都忍不住去幻想,我一生从来没有这样喜欢过一个人,你知道吗?你知道你所喜欢的人不喜欢你的感觉是什么样的吗?”
“可是我连地痞流氓都打不过,那天我看见他们在大街上抢人东西,都没人管,我去管了,结果被打了一顿,我当时一个人躺在那里,也还是没人管。我以前老说,要做大侠,要为国为民,可是我是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人,我拿什么其为国为民啊!”
“寒月,你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你说话啊!”
“子殇,你醉了!”
那天晚上,楚子殇醉了,他说了许多话,是寒月从未从他口中所听到过的,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一座孤岛,他们渴望有人可以把他们救出去,可是有谁会在意,有谁会关心,这是一个现实的世界,这是一个残酷的江湖!
第四章 营救行动(一)()
楚子殇还是走了。
早上醒来的时候,寒月来找他,却只找到一张纸条。纸条上只有两句话:月少爷,我走了。我要去救她,用我自己的办法!
习惯了有这样一个每天带来欢声笑语的人在身旁,现在他突然就离开了,寒月有点不适应,不禁嘲笑自己的恋旧,有时候,怀念过去,也许只不过是因为只有在回忆中你才能发觉别人的美好,别人的珍贵罢了。
寒月决定隐瞒楚子殇的离去,只是向众人说他被自己派去执行任务,毕竟按楚子殇信上所言,他的确也在为救出赵凌心而付出努力,那就是英雄,而非懦夫!不过,按照寒月的计划里,楚子殇也有任务的,现在他走了,寒月也只好自己亲自上阵了。
寒月的计划分两方面进行,一方面由燕水遥带人前去武威王府,探查武威王府的虚实,时刻监视着燕云和燕无忌的动向,这里最关键的是要确保燕无忌不会在诏狱出现。另一方面,则是寒月带着墨羽,李福去诏狱一探虚实,而且由于需要精通机关术的朋友,燕水遥给寒月推荐了一个人,千机手罗修。
一切准备就绪,燕水遥带着文先生和一众侍卫来到了武威王府,算上前几次,今天已经是他第四次来武威王府了,开门的管家一见是燕水遥,急忙招呼几人进府,带他们到了听阁的三楼,待至门前,文先生几人被告知不能进去,燕水遥摆了摆手,让他们在外面候着,自己一个人进了房门。
三楼的陈设实在简单,偌大空间里只摆了一张桌子,两把椅子,桌子上有一壶茶,一套茶具,一眼看过去,自己就像是在的草原里的一只蚂蚁般渺小。坐在椅子上的是燕云,这位年迈的王爷看到燕水遥,笑了笑。
“云南王两曰之内四次来访,武威王府当真是蓬荜生辉,在下也是深感愧疚,之前公务繁忙,不曾招待,今天,这里有今年江南刚进贡的瀑布仙茗,云南王也来品品。”
说着,燕云已将开水倒入水壶中,然后将水倒入公道杯,接着倒入品茗杯中,开始烫杯热罐。看燕云熟练的技术,看来已是此道高手,不过,燕水遥才没有他这样的闲情逸致。
燕水遥看着燕云,倾身坐了下来,“王爷果然好雅兴,不过,水遥这次来实则是。”
“嘘!不要说话!”燕云突然制止了燕水遥的言语,他轻轻的将茶叶放入壶中,右手提壶加水,左手拿盖刮去泡沫,左手将盖盖好,将茶水倒入闻香杯中。茶壶的样式是紫砂壶,所用的水自然也是山上的活水。
燕云看着燕水遥,换了称呼,“贤侄啊,我生平还从未给别人泡过茶,你这可是第一次哦,仔细看着,泡茶的时候千万不能被打扰,否则茶就变味了。有任何事情,等茶泡完再说。”
说完燕云不再看燕水遥,将开水加入紫砂壶中,泡一分钟,趁机洗杯,将水倒掉,右手再拿壶将茶水倒入公道杯中,再从公道杯斟入闻香杯,只斟七分满。瀑布仙茗的第一泡已经完成。
接下来的第二泡,第三泡。燕水遥看的心焦气躁,偏偏脸上还不能露丝毫的情绪波动,燕云此举就像是两军交战时军前的斗将,比拼人的心智,耐力以及智谋。若是燕水遥敢有丝毫的烦躁,那么他的心境不稳,被对方所控制,那他就输了,不但没有达到原本的目的,更被人涮了一道。
一杯茶水,冒着腾腾的热气,摆在了燕水遥的面前,燕水遥强撑着微笑着端起了茶杯,正准备喝茶,突然被燕云叫住了,
“贤侄啊,你这喝茶的方式不对啊!应该这样”
燕云用右手将品茗杯反过来盖在闻香杯上,右手大拇指放在品茗杯杯底上,食指放在闻香杯杯底,翻转一圈。而后左手扶住品茗杯杯底,右手将闻香杯从品茗杯中提起,并沿杯口转一圈,将闻香杯放在左手掌,杯口朝下,旋转半圈,杯口对着自己,用大拇指捂着杯口,放在鼻子下方,细闻幽香。
“这分别是鱼跃龙门,翻山越水,喜闻幽香。过了这三关方才能慢慢地品茶啊!”
将这一番花样作完,燕云才缓缓将茶喝入口中,仔细品味着。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摆明了是在看燕水遥的笑话。
燕水遥嗵的一声,将茶杯放入桌子上,面上隐有怒色。燕云这老狐狸还是优哉游哉的喝着茶,恬然淡静,还真以为这里是什么身外桃源,品茗的佳境。看到燕水遥这般动作,燕云装作吃惊的样子,“贤侄,你这是做什么?”
燕水遥冷笑了一声,脸色一转,突然摆了一副甜蜜的笑容,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大酒瓶,道:“叔父老了,喝喝茶没什么不好,可是小侄还年轻,不如就和叔父拼酒,这样才彰显我燕家男儿的气势,你说是不是?若是叔父不愿,便叫若候出来也可以。”
燕云看着燕水遥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只觉得分外的刺眼,半响说不话来。脸色变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看着燕水遥,最终叹了一口气,“是他给你出的主意吧,这个世界上了解我的人不多,可偏偏他就是最了解我的那个,而你偏偏就认识他。说吧,来干什么?。”
燕水遥将酒瓶放在一边,眉目冷峻的看着燕云,道:“叔叔,侄儿只有三个问题,还望叔叔老实回答。”
“你先说吧!”
燕水遥问,“第一,你为什么要抓赵凌心?”
燕云摇了摇头,道:“人不是我抓的,你知道现在弥天楼的主人是忌儿,他已经成年了,做事已不用在征得我的同意了。”
燕水遥一点也不满意这个答案,但看燕云的样子是不会告诉自己真正的答案的,又道:“第二个问题,父皇临行前曾告诉我,若是见到王爷,希望王爷将历年来弥天楼的账目归于朝廷。”
燕云还是摇着头,“贤侄啊,你难道还没清楚,现在弥天楼当家的不是我,是燕无忌,他做什么或者你想要什么,都该是去找他的。”
燕云油盐不进,燕水遥有些微怒,喝道:“好,那第三个问题,敢问若候现在在哪?”
“哦,这两天是他刚上任,所以他带人去诏狱了,说是看看最近有没有什么不法之徒前来劫狱。”燕云品着香茗,不动不惊的说道。
“什么!他什么时候走的?”燕水遥不能不吃惊,因为这个时候恰恰是寒月他们去诏狱的时间,为什么燕无忌恰恰也在这个时间。
燕云放下茶杯,笑道,“这可是第四个问题啊,贤侄,你怎么连数儿也不会数了,不过呢,这个问题的答案就当我送你的,忌儿走的时间正是你来的时候!”
冷汗从额头冒下,滴落在茶杯中,还散发着热气。
诏狱,是丰都城最神秘的的存在,没有人见过它,或者说见过他的人都已不存在这个世上,但同样没有人敢质疑它的存在,因为诏狱除了神秘,还有残酷,那个地方就像是丰都城的一个禁忌,任何与这两个字有关系的事情都不会是好事情。
寒月等人出现在丰都城外,一个无人看管的坟地旁,正是那天晚上寒月和赵凌心跟踪所到的那个地方,也正是在这个地方,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