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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儿多谢王爷垂怜,这几年若不是王爷对红儿照顾有加,红儿也不会有今日了。”说着就向李俶跪了下去,向他磕头感恩,李俶连忙将她扶了起来,触手之际只觉她肌肤如滑玉,极为柔软酥骨,不由的心头一怔,如同遭了电击一般,双手迟迟不肯放手。
谢小媛扭捏之下,才勉强挣脱李俶的双手,李俶方才发觉自己又一次失态了,好生尴尬,收回自己的双手,双手又握了握拳头,手指不停的开合。过的片刻,李俶又道
“今后红儿若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尽管说与我听,我来为你做主。”
谢小媛平常哪里听到这话,后宫之中,都为女眷,他身居尚宫女官,掌管后宫六尚出纳文籍,整日面对的都是纸薄章印,李俶这么一说直叫他一个芳心乱跳,双脸发烫,说道
“红儿现在很好,别无他求,只求王爷能经常来看望红儿。”最后这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声若蚊蝇,娇羞之态,更增美姿。
李俶沉醉在这软语温言之中,只觉得她声音好听之极,百听不厌,差点将来这的目的忘于脑后了。
“我若得隙,定会来看望红儿的。”李俶温言道,
“眼下却有一件事,却需要红儿为我办理。”
见李俶有事相求,谢小媛满心欢喜,只盼能为他做十件百件千件都愿意。
“王爷有何吩咐,红儿一定办到。”
李俶正色道
“此事关系重大,你务必要听仔细了。你是尚宫女官,掌管后宫文籍印署,能自由出入内阁文库,我需要你为我找出一份卷宗,是上月处斩原朔方军使平城梁的卷宗,连同这卷宗一起的,还有一封书信,乃是平城梁写给吐蕃马重英的,这卷宗和书信你要为我取来,我有要用,另外你再取几张平城梁以往写的奏折,随便取他三五份都可,一并取来给我。”
谢小媛瞧李俶一脸正色,虽不知是何事情,但料想绝非小事,依言去到内阁文库之中,先是在军务分类中找到三份奏折,又在已处理案件之中找到平城梁的卷宗,那书信与卷宗封在一起,就一并取了出来,交给了李俶。
第六回 平冤昭雪(三)()
李俶瞧她取来物件丝毫不差,心中十分高兴,说道“这几件卷宗和书信先放你处保存,等到时机成熟时,你自然知道在什么时候拿出来,切记,一定要保存好,万万不能遗失。”李俶再三叮嘱,要红儿一定要保存好,才别了红儿,往兴庆殿去了。
晌午过后,李俶才回到府邸,后花园中高凤麟正自给李适教课,教的都是一些三清观入门的口诀心法和一些入门剑招,李适前面基础打的牢固,这番学起三清观武学来,还颇为得心应手,口诀剑招,高凤麟只演示了几遍就全部记住了,见儿子学的入神,李俶很是欣慰,也不去打搅他师徒二人。见不远处平青云也正自练功,却是他最为得意的**刀法。自从流落江湖以来,我每逢遇险,都不能敌,觉得自己的武功跟别人差的实在是太远了,是以每日都花了很多时间来练功。
这套**刀法尚算为上乘刀法,此刻平青云早已将这刀法练的熟透了,只见他忽而雷霆万钧,忽而辗转来回,忽而上纵下跃,忽而轻柔绵长,不过片刻,这七十二路刀法堪堪使完。李俶虽于武学造诣不算拔尖,但眼光精锐,瞧得出这刀法精妙所在,见平青云收刀而立,随口叫了两声“好!好!”
平青云背过身来,见是李俶,当即抱拳行礼,李俶免了他的礼数,说
“平将军,此间各方各面,我已为你打理好了,明日你便就去大理寺击鼓鸣冤,大理寺卿陈文远为官清廉,公正严明,而且他也看不惯杨国忠把持朝纲,我已与他商议妥当了,明日你去击鼓,他按律法将你收监,然后向皇上奏明,到时候皇上发回重审,你平家平反就指日可待了。”
平青云见到长安不过两日时间,没想到李俶就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感激之情,涌上心头,激动之泪盈眶,又抱拳跪了下去
“王爷的大恩大德,平青云永世不忘,今后愿为王爷结草衔环,至死不忘。”
李俶将平青云扶了起来,笑道
“平将军严重了,令尊大人一直为朝中上下钦佩,是我大唐的国之栋梁,此事是我分所应当,今后休得再提这至死之言了。”
平青云此时方才感觉到,广平王李俶谈吐非凡,见识高超,做事果敢决绝,尽显帝王之气,心想假如今后由广平王承接大统,将来定又是一番繁荣之景象啊。
这话假如说了出来,定是大逆不道之言,但是平青云心中所感,便是脑中所想,在他心里,将来大唐皇帝,非广平王莫属。
这一日夜里,平青云辗转难眠,明日就要上大理寺了,虽说李俶已经安排妥当了,但时间越迫近,平青云内心就越发的紧张,也不知道这一去,后果究竟如何?他想的越多,就越是睡不着,几经辗转,终于还是从床榻上下来了,从茶壶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心中忧虑,便就出了门去走走。
此刻已是三更十分了,一路沿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是府中众人均已睡下,只有几个守夜的仆人和李俶的亲卫兵,听到他们来回走动的声音。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赵文心房门外,见她房内的灯光还亮着,莫非她还没有睡?平青云透着窗纱,依稀看到有一人坐着,右手托着腮,一动不动,似是在发呆。“原来文心姑娘也没有睡。”平青云心中嘀咕着,本想去敲门,但又收了回来,在门口踱来踱去,也不知是想进去还是不想进去。正自想着敲不敲门时,只听“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打开了,转身瞧去,正好与赵文心四目相视。
赵文心轻呼了一声,声音极小
“原来是平大哥,你怎么还没有睡啊?”
深更半夜出现在人家少女门外,非他平家家教,平青云大是尴尬,说道
“我睡不着,就出来走走,看见文心姑娘屋里等还亮着,就过来看看,正想要不要敲门呢姑娘自己就开门了。”
赵文心掩唇一笑,说道
“你在门口来回走了老半天了,真的那么难想么?”
平青云黑脸一红,也不知道怎么说了,呆呆的杵在哪里,赵文心瞧他木讷的样子,不禁好笑,说道
“你杵在这里干嘛吖,进来说话吧。”
平青云“哦”了一声,就随赵文心进了房门去了。赵文心示意平青云坐下,给他倒了杯茶,问
“平大哥是不是因为明日就要上大理寺了,才会难以入眠的?”
平青云点了点头,说
“嗯,哎!也不知道明日之后,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心中一点都没有底。”
“我听师哥说,王爷已经把你安排妥当了,到时候只要去大理寺击鼓鸣冤,朝廷就有会有人帮平大哥你平冤昭雪的。”
平青云叹了口气,道
“哎!哪里会那么容易,杨国忠势力那么大,只要我一走进大理寺道出身份,他就会立刻知道,到时候肯定会出手阻止,决计不会让我们把这案子翻过来的。”
赵文心安慰道
“平大哥放心好了,王爷他既然说一切都安排妥当了,那么事情就一定会有转机的,你也别想的太坏。”
“希望如此吧。”
如此沉默了一会,二人都出人意料的没有话说,二人的眼神也是十分尴尬的,不知道看向哪里,赵文心只好低下头去,含羞不语。终于还是平青云大破了沉静,
“文心姑娘你又如何没有入睡呢?”
这一问,本就含羞低头的赵文心,更是低了下去,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着,没有再答话。平青云还自纳闷,怎地她不说话,便又问道
“文心姑娘,文心姑娘?”言语中大是疑问。
赵文心只应了一声,过了一会才低声说道
“听说他们会将你收监,我担心你明天去了之后,他们会不会对你怎么样。”她本想说严刑拷问,但转念又想,这么说太是晦气,便转口这么一说。
声音虽低,但是平青云却听的真切,也不禁心跳加速没想到她这么晚还没有睡,竟然是担心我?想到这节,心中猛的动容,一颗心像是融化了似的。他本是个粗人,以前想的是国家大事,后来想的是如何报仇雪恨,从未想过男女之事,自那日在山村破屋与赵文心相对相视,不由的心跳加速,玉指兰香,叫他闻的心神荡漾,面红耳赤。只是儿女私情之间的那些好听的话,他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此刻听赵文心短短一句话,似乎有那万千魔力一般,叫自己的心慢慢慢慢的融化掉一般。
他不知该用何种言语来表达此刻自己的心情,伸手将他双手握住,置于自己的胸前,温柔的说道
“你不用担心,我一定会回来见你的。”赵文心听他说了这句话,抬头看向他,只觉得他眼神中充满了坚毅、欢喜和无尽的柔情。
第六章 平冤昭雪(四)()
二人温存了半晌,彼此都透露了心意,心中都各自心猿意马起来,直到月上三竿了,平青云才依依不舍的回房去了,赵文心也熄灯睡了。他们哪里又知道,灯火熄灭之时,月光如水银般的泄在廊道之上,窗外一个身影显得如此寂寥孤单。
如此过了一夜,平青云一早便就与李俶商议后续事态如何进行,高凤麟却不见踪影,未曾参与。李俶着人写了一份状纸,交于平青云,依照原先安排,平青云来到大理寺,取出鼓杵,重重的击打着鼓膜,声音欲震天。陈文远早知今日有人击鼓,一早便在衙门内等候,听外面鼓生震耳,料是平青云来了,差左右将门外击鼓之人带将进来。时衙内各司职人员少卿、主簿、评事史,掌固、问事等数十人尽数到齐。
待一众人各就其位,陈文远指着平青云,问道“击鼓者何人,何事击鼓?”
平青云下跪,双手抱拳向陈文远答道
“吾乃前朔方军使平城梁之子,定远将军,平青云。”
陈文远听他自称平青云,心想果然如广平王所说,便又问
“你击鼓所谓何事?”
平青云道
“先父遭人诬陷,被判通敌卖国,我平家上下二十余口尽数遇害,只我一人逃脱,我身为人臣,自当尽忠报国,但先父蒙遭冤屈,含冤而死,我身为人子,定要要为先父洗刷冤屈,以正清白,恳请廷尉大人为我平家昭雪沉冤。”
说完,将状纸呈上。左右将状纸呈递给陈文远,陈文远细读之后,将状纸交给少卿李淳、张自徐二人瞧,二人瞧这状文,将事情原委徐徐道来,文笔造诣,不像出自一个带兵打仗之人之手,非翰林院之人是写不出如此状纸,二人都各自猜测,这其中背后,定有不寻常的关系,二人阅完之后,将状纸交于主簿。
少卿李淳问道
“你说你是定远将军,可有凭证?”
平青云从怀中取出一物,是块青铜小牌,陈文远见小牌手掌大浑身通透,正面刻有“定远”两个大字,陈文远点了点头“这令牌却为军中之物,旁人做不了假货。”
将令牌递给李淳、张自徐二人,二人看完都点头,这却是军中之物。张自徐问道
“你说你父遭人诬陷,可有证据?”
平青云答道
“没有。”
张自徐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