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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依慕差点失声叫了起来,幸好及时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说道
“你是说咱们周围这些人都有可能是昨天晚上追我们的人么?”
平青云道
“可以这么说,所以我还是要尽快想办法出城去。”
赵文心道
“该置办的东西我们都置办好了,先去找间客店住下,我给你们都一一改扮一下。”
高凤麟又道
“我看我们还是早点出城的好,在城外找个地方,不然天黑之后城门关了,成了瓮中之鳖,我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三人人都齐齐点头,在城中草草吃了顿午餐,没多耽搁就从东门出了城往附近的村镇行去了。四人还是渔夫装扮,一路东去行了约莫两个时辰,天色不早了,见不远处的小山腰有座破庙,这破庙大概是年久失修,墙倒柱塌,虽然不能参禅拜佛,但是还算能遮风挡雨,几人决定今天就在这歇一晚上,明日一早就启程赶路。
四人在破庙歇了一阵,赵文心生起了灶火,将袋中剩下的些鱼杀了,在庙旁的一座放生池内将内脏清洗干净,抹了一些脂膏,插上木棍放在火堆上烤着,不过一会鱼肉渐熟,脂膏的香味四处飘散,只闻一闻就叫人腹饿难耐,然后她又撒了点盐巴上去,更增美味。
高凤麟早就吞了好几口口水,见鱼烤的差不多了,夺了一只过来,也不顾烫与不烫张嘴就咬,那鱼被油脂包裹着,热量全在内部,高凤麟一口咬破鱼肉,这里面的热气就都散了出来,烫的高凤麟“哇哇”大叫,叫三人看在眼里,好是滑稽,不由得捧腹大笑起来。
“好香啊!”突然从庙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的刚进门就闻到一股鱼香,忍不住说了出来。三人大笑戛然而止,哪想到这荒野破庙竟然还有人过来,来人一共五个人,个个手持长剑,为首说话的一个五十来岁左右中年人,后面跟着四名年轻点的青年,与这中年人穿着打扮一般模样,看起来像是他的后辈,这中年人不胖不瘦,但是个头很矮,只怕还不及赵文心高,留着三缕胡须,一双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嘴巴吱咧的老大,一副笑态可掬的模样,进门之后就盯着赵文心手上了正在烤着的几条鱼,客客气气的说道
“姑娘,你这烤的鱼可真香啊,能否给我尝尝啊。哦,当然我也不会白吃。”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铜板,递给赵文心。赵文心道
“只不过是一条鱼而已,老伯尽管拿去吃好了,不用给钱。”
赵文心大方的将手中一只烤熟了的鱼递给了那中年人,那人眼睛瞪的铜铃一般,接过了赵文心手中的烤鱼,客气说了一句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赵文心武艺平平,这烹饪的手艺却是尽得了她师母的真传,那中年老伯深深吸了一口香味,吐了一口气出来,然后又深吸了一口气,好像这烤鱼的味道都在这香味之中了,如此吸了三口大气,说道
“这烤鱼真是香味绵绵,鱼肉烤的更是皮焦肉嫩,多一分焦了,少一分则腥味除不尽,妙,妙,妙!”说完便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高凤麟囫囵几下就把手里的鱼吃的差不多了,见这人吃个鱼都能这么多话,说道
“不就吃个鱼么,还能讲出这么多门道来?”
那人说道
“非也非也,我这人生**吃,曾吃遍天下大小酒楼,尝尽美味无数,却没想到今天在这,就这一条鱼,一根木叉子就能烤出这么香的美味来,却是比那些声名鹊外的酒楼大厨高明的多了。”吃了两口,又竖起拇指,夸赵文心烤的好吃。待到一整只鱼都吃完了,那人才将木叉放下,跟赵文心几个人说道
“鄙人卢方桥,跟几个师侄路过此地,见天色黑了就想到这破庙歇息一宿,不曾想此处已经有人,叨扰了。”
见这卢方桥如此客气,赵文心倒显得不好意思了,说道
“我们也是路过而已,老伯客气了。”
那卢方桥还没说话,就听见外面脚步声传来,门口处又进来一人,那人还没进门,就说了一句
“方桥兄好兴致啊,这荒山野地的,居然还有美味品尝。”
迎着声音只见进来那人约莫四十多岁,长衫青袍,面目清隽,丰神俊朗,手里持着一根玉箫。卢方桥一听这声音,脸色突变,之前那般和颜悦色瞬间就消失了,冷冷的说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
那人道
“你来为了什么,我就是为了什么。”
卢方桥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带着另外四名师侄往庙中一处角落走去,席地而坐起来,那青袍人也朝赵文心说了一句
“姑娘,可否卖我一只鱼。”说着就将一块明晃晃的十两银锭子交到了赵文心手里。这一下将赵文心吓的不轻,区区一条鱼而已,哪用得了这么大一锭银子,连忙婉言拒绝,并将手里的鱼送与他了,那人又不领情,说道
“我余某人向来不喜欢欠别人东西,姑娘这条鱼烤的好,当值这么多。”说着就将鱼拿走了,将银锭子放在了赵文心手里。赵文心却是不敢受,连忙要将银锭子还回去,那人喝了一句
“给你你就收好,休得再啰嗦。”
那姓余的这么一叫唤,将高凤麟几人也都惊住了,都想这人脾气怎么这么怪,吃一条鱼要付十两银子,要将钱还与他嘛,他还不高兴,真是奇哉怪哉。
第十一回 危险重重(八)()
高凤麟暗想“这几人在这深夜都同时到这破庙中来,想必不是巧合,听他们刚才所说,似乎是为了同一件事情而来,难道是”
高凤麟所料这几人是为了他们和天书而来,这个消息现在传遍了整个江湖,已经不是秘密了,而几人在附近出现过估计也传到了附近的人耳中,心存侥幸者都来想浑个水摸个鱼。
这时墙角处的卢方桥瞥眼去看那个姓余的,神情显的极为不自在,过了一会终于没忍住,问道
“余剑通,你不好好的呆在你的鹤顶峰,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那余剑通道
“刚才我不是说过了么,你来这做什么,我就来这做什么。”两人相互都知道彼此之间的目的,虽无明说,但也猜到十之**,那卢方桥冷哼一声道
“我们走。”说着就要带着几个师侄晚辈出门而去,就在卢方桥即将要踏出庙门一步是,余剑通伸手将他拦了下来,说道
“怎么?这么快就想走了么?”
卢方桥道
“脚长在我自己的身上,我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还需要旁人干涉么。”
余剑通道
“这话要是搁在别人身上,也就过去了,只是你遇见了我,这规矩恐怕是要改一改了。”
卢方桥见他有意刁难,喝道
“余剑通,你想干什么?”
余剑通道
“我不想干什么,只想跟你算一算一些小账。”
卢方桥听到余剑通这么一说,嘴角抽搐了一下,眼神中闪过三分杀意,说道
“我与你有什么账可算。”
余剑通道
“不是我和你的账,是你和其他人的账。”
卢方桥道
“我跟别人有什么账,与你何干?”
余剑通道
“这些年你干的那些事,别人不知道,我却知道的一清二楚。三年前你们淮河帮走运私盐,在扬州得罪了当地的赤脚帮,将赤脚帮帮主司徒客一家十六口尽数灭门,可有此事?事后你们又勾结扬州太守叶祖龙将司徒客的房产地契私吞,还将此事诬陷给了扬州本地富商戴玉泉,又将戴玉泉诬陷下狱,叶祖龙将戴玉泉的妻子甄氏占为已有。两年前在开封,砀山派的公子安明山不甚得罪了你,你就将他打断了一条腿,事后砀山派掌门安广仁上门找你理论,你却将其重伤,最后不治身亡,可有此事?去年在淮北泗县,你醉酒闹事,将店主重伤,后来其将你告上衙门,你花钱买通了知县,反过来诬告对方讹你钱财,店主被活活打死在公堂之上。其他的事情还需要我多说了么?”
赵文心一听,没想到这个和颜悦色的老伯尽然有着如此之多令人发指的恶行,这时卢方桥脸上表情极为难看,余剑通又道
“怎么,这些你可承认?”卢方桥没有说话,余剑通又道
“本来呢,这些事情,都与我无关,别人是死是活我管不着,也懒得管。”
卢方桥问道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余剑通说道
“只可惜,你上个月在洛阳又犯了一件事。”
卢方桥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件事情做的极其隐秘,怎么他还是知道了,但还是强颜说道
“我在洛阳怎地?我行得正,坐得端,还能怕你做甚!”
余剑通唾了一口唾沫,不屑道
“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
卢方桥一惊,决定先下手为强,噌的一声长剑出鞘,挺剑刺向余剑通,余剑通玉箫横置,将临门一剑挑开了,冷道
“狗急跳墙。”踏步上前,右手将玉箫缠在剑身之上,卢方桥立刻就觉得他的长剑被玉箫缠住了一样,余剑通将玉箫摆到哪里,他的长剑就去往哪里,似乎都不受了自己的控制,心中一急,猛运一口气大喝一声“脱”,剑萧分离,卢方桥才将长剑收回到身边。余剑通冷笑一声,又道“今日叫你命丧此地。”玉箫在手指中打个转圈,身体急射出去,“轰”的一声朝卢方桥刺去,卢方桥身后五名师侄看在眼里,身体却来不及反应,就看见余剑通已经冲到卢方桥身边,卢方桥大惊,回剑抵挡,玉箫击在剑身之上,当当作响,震的卢方桥手臂发麻。
这时后面那五名青年才来得及做出反应,纷纷拔剑刺向余剑通,余剑通不慌不忙,手臂之上又加了两分力道,将卢方桥震了后退一步,与此同时那五人正好各持长剑刺来,余剑通回萧在胸前,高举右手将玉箫倒转,右边在身体四周画了一个圆圈,只听得“当当”五声响,那五人长剑都一一被荡出。
高凤麟心中暗惊“好快的手法。”凝视着余剑通的出招,此人功夫已入一流境界,身法非常快,这卢方桥本事本也不差,但是跟余剑通比起来就显的庸俗多了。这时余剑通以一敌六,却将六人压的闯不过气来,余剑通招式起开之后,速度极快,有进无退,一只玉箫使将起来,玉影叠飞,宛如蜂蝶穿插于百花之中,轻盈灵动。
卢方桥见自己这边六人仍处于下风,心中恼怒至极,见卢方桥出招对付旁边一人时,自己有了半分的喘息的机会,大喝一声,长剑狂舞,剑尖处剑花繁飞,使出了自己生平绝学“大罗剑法”,再加入淮河帮之前,卢方桥是荆州金剑门的高徒,年轻时就凭着一套“大罗剑法”在江湖中创出了点名堂,后来受淮河帮的邀请,入帮做了一堂之主,他身后那五名年轻人,便是他从金剑门带出来的。
余剑通早就料到卢方桥会有所变招,在退去最后一人之后,将玉箫收回尺许,又向后退回了一步,右脚使劲在地上跺了一脚,身体便如飞燕一样跃地而起,人在空中将玉箫点向卢方桥头顶百会穴之处,卢方桥举剑横削,余剑通将玉箫收回,转而打向他身后的“灵台”“督俞”二穴,此时卢方桥背后露了出来,转身已然来不及,被余剑通点中了穴道,瞬间感觉丹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