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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侧妃带着厚礼而来,没想到在寒菲樱这里居然吃了闭门羹,这可不是新年的好兆头,万万没想到,寒菲樱居然狂妄到了这个地步,她好歹是个侧妃,寒菲樱连敷衍都不愿意敷衍。
这个寒菲樱,和府里平日那些姐姐长妹妹短的做着表面功夫的女人完全不同,她我行我素,随心所欲,连她这个侧妃都不见,那些想来讨好巴结世子妃的夫人小妾等更是不见了。
过年的时候,是乘机笼络人心广结善缘最好的时机,可是寒菲樱没有这么做,她从来不在王府里经营什么关系,不发展自己的人脉,更不谈巩固自己的势力,似乎以为只需要仰仗世子的宠爱,就可以横着走了,这明明是没脑子的女人才做得出来的傻事,可寒菲樱,为什么也是这样做的呢?
梁侧妃万分肯定,寒菲樱绝对不是傻子,王爷的这些女人,虽然身份不及她高贵,但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她们都到了承光阁拜年,寒菲樱却根本不给面子,本人不出来,只是让袁嬷嬷出来应酬接待,这位诡异世子妃的所作所为,一向自认为洞察人心的梁侧妃头一次看不懂了。
枉梁侧妃精明过人,哪里想到寒菲樱根本没把她们放在眼里?自然懒得出来周旋了,此刻,这个淮南王府风头正盛的世子妃正双手托着下巴,坐在窗前发呆,直到翡翠过来也没有发现。
翡翠看着小姐一脸沉浸在爱恋中的女人幸福的模样,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小姐,你在发什么呆?”
寒菲樱收回视线,满脑子都是礼物的事情,他的那句“樱樱,我爱你”如同世上最甜的蜜糖,让寒菲樱现在还沉浸在早上的甜蜜之中。
可是那礼物,也许他只是随口一提,并没有当真,但寒菲樱觉得不能就这么算了,身为他唯一的女人,大过年的,总得有点表示吧,但他不缺钱,也不爱财,再说要是真的送什么名贵礼物,寒菲樱还是有点小心疼的,何况也不能代表她的心意。
翡翠噗嗤一笑,神秘兮兮道:“小姐,你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寒菲樱迷惑地看她,“什么意思?”
“这还不简单?”翡翠一副历经沧桑的老江湖模样,“世子什么都不缺,若是你亲手制作的礼物,对他来说,一定是无价之宝。”
寒菲樱还是不明白,“亲手制作?我只会雕刻玉器挂件,但那些东西好像太普通了。”
翡翠灵机一动,“不如你给世子爷绣一个爱心枕,绣上鸳鸯戏水的图案,这样世子爷晚上睡觉的时候,就能时时刻刻感受到小姐的心意了。”
寒菲樱忍俊不禁,心下微动,“你这丫头明明还没成亲,怎么懂这么多?”
翡翠骄傲道:“这叫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次你就听我的,绝对不会错的,小姐亲手制作的绣枕,比什么都珍贵,世子爷一定爱若珍宝。”
寒菲樱有些为难,这个主意的确不错,可问题是,她不会刺绣啊。
她不是深闺女儿,自幼就跟着父亲做生意,走南闯北,后来又去了关外,在那种旷野高远之地,更是不可能学什么刺绣,而且,她对女红也不是很感兴趣,现在需要派上用场的时候,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懊恼。
忽然,寒菲樱好像想起了什么,目光停驻在翡翠身上,“我记得你好像会吧。”
翡翠努了努嘴,“且不说我只是粗通皮毛,就算我会也没用啊,只有小姐你亲自绣的,才显得有诚意嘛。”
此话也不无道理,寒菲樱确实想送一件别出心裁的新年礼物给他,好在翡翠为了小姐送给世子爷的礼物不遗余力,当即推荐了一位精通刺绣的大师,袁嬷嬷。
袁嬷嬷见世子妃要给世子爷绣枕面,当即眉开眼笑,不吝赐教,寒菲樱拿惯了刀剑的手现在拿绣花针,真是一种极大的挑战,虽然没有丝毫功底,但好在悟性不错,一会的功夫就掌握了基本要领。
寒菲樱想给他一个意外的惊喜,可是刺绣这活看起来容易,做起来难,比练剑还难,她绣了整整一个下午,才勉强绣好了两只鸳鸯。
看人家袁嬷嬷绣的鸳鸯,栩栩如生,活灵活现,自己绣的这两只,简直惨不忍睹,寒菲樱哀叹一声,腰酸背痛,身子都快麻木了,长舒一口气,把半成品往床上一扔,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再说。
“恭迎世子爷回府。”外面传来恭敬的声音。
寒菲樱心中一喜,才一天没见他,竟然有些想他,准备把半天的成果藏起来,可是经来不及了,萧天熠颀长的身影已经进来了,他一回来,就看到了扔在床上的醒目刺绣,惊讶道:“谁绣的两只大笨鸭子?”
什么?翡翠没忍住,不合时宜地笑了出来,又极力憋住,“世子爷,那是小姐绣的鸳鸯,不是鸭子。”
寒菲樱气呼呼地转身,“我辛辛苦苦绣了一个下午,你居然说是鸭子?”
萧天熠又认真地看了看,依然满脸惊讶,“鸳鸯?”
翡翠压抑不住的笑声从捂住嘴的指缝间溢出,寒菲樱瞪了她一眼,死丫头立即飞也似的逃走了。
“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分明就是两只鸭子。”萧天熠极力忍住笑,有心挑逗她。
寒菲樱立即恼了,一把抢过自己的心血,“休想我以后再送礼物给你。”
送给我的?萧天熠怔了一怔,啼笑皆非地看着两只所谓的鸳鸯,立即改口,“这两只鸳鸯,乍看过去,像鸭子,但细细看去,实在憨态可掬,煞是可爱,夫人亲自绣的,自然不同于那些俗物,袁嬷嬷的手艺,我看了几十年也看腻了,还是夫人的刺绣功夫,让人耳目一新。”
寒菲樱看着那两只摇摇摆摆体型肥硕的鸳鸯,确实很像鸭子,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娇蛮道:“我绣给你的东西,就是再难看,你也得说好看。”
“那是自然,再说为夫一点都不觉得难看,真是栩栩如生,惟妙惟肖,天下只此一件,独一无二!”他睁着眼睛说瞎话,但却让寒菲樱心底浓甜似蜜。
萧天熠的眼神透着浓浓惊喜,他当时的确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樱樱却听进去了,而且还亲自动手刺绣,光是这份心意就足够让他欣喜若狂,溺爱的眼神锁定小妖精润泽的脸颊,在她唇上狠狠亲了一口,“只羡鸳鸯不羡仙,还是夫人知我心,这份礼物,为夫真的很喜欢。”
坤宁宫。
皇后正和太子商议锦阳郡主选婿宴的事宜,宇王爷手握大权,镇守一方,是龙腾王朝南大门的守护神,他和宇王妃鹣鲽情深,夫妻相守,不纳姬妾,是皇室王族中唯一的传奇佳话,美中不足的是,这位尊贵王爷膝下只有一独生爱女,萧芷凝。
也正是因为这样,宇王爷掌上明珠的厚重分量,只要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那就是说,谁能娶到锦阳郡主,就相当于变相地得到了宇王爷这座强大的靠山。
第248章 七日回颜丹(1)()
锦阳郡主要选婿的消息传出之后,京中世家纷纷闻风而动,郡主不但出身王府,而且美貌可人,郡主选婿,一向就是引人瞩目的大事,再加上新年喜庆的气氛,锦阳特别尊贵的身份,更是变得炙手可热。
皇后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赐良机,无论如何,也要把这张牌牢牢抓在手中,今日叫太子过来商议,就是为了盘算自己这边到底谁能雀屏中选,成为锦阳的郡马,若是能把宇王爷这个强助拉到自己这一边来,容妃那边就离败局不远了。
太子当了多年储君,依附他的重臣自然也不在少数,可是一连选了几个朝臣府的公子,都觉得不太适合,过了一会,太子忽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舅父的小儿子不是尚未娶妻吗?”
皇后眼睛一亮,对呀,只顾看外臣家的适龄公子了,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兄长武安侯的小儿子李宏亮,出身显贵,长相英俊,灵活机敏,皇后也很喜欢这个自家侄儿。
只是,锦阳郡主择婿,竞争者众多,容妃那边定然也会派出优秀公子竞争这个令人眼红的郡马位置,李宏亮是不错,但并没有必胜的把握。
太子知母后心中所想,微微一笑,“锦阳郡主是将门出身,宏亮也是将门出身,相信他们必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
皇后知道太子的意思,既然现在皇上命她主理锦阳的择婿宴,就已经占得先机,若是能安排李宏亮和锦阳提前多接触接触,打下基础,就能大大提高李宏亮的胜算。
太子沉吟道:“锦阳自幼在南境长大,性情乖张,不似京中女儿,宇王叔更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如今婚姻之事,虽说是父皇母后裁断,但若人选实在不合她的心意,恐怕还是会闹腾一场。”
皇后深以为然,锦阳一向不喜约束,没什么规矩,不过皇上对这个率性的小郡主倒是甚为喜爱,虽说皇上有心安排她的婚事,但也定然会考虑她是否中意,不会强行塞一个十分不合她心意的郡马给她。
想起那个小郡主,皇后忽又想起在大年夜宫宴上的一幕,眸光微厉,皱眉道:“锦阳似乎和寒菲樱很熟。”
还记得那天晚上,锦阳离开了自己的位子,特地去寒菲樱身边坐,两个人一直窃窃私语,看上去交情不错,锦阳比宇王爷宇王妃提前到达京城,一直住在淮南王府。
而且皇后还得到消息,燕王最近老是往淮南王府跑,去的都是萧天熠的寝殿,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无非是想拉拢萧天熠这个强大的盟友。
太子见母后神色微凝,也想到了这一点,“想必那边也不会放过锦阳婚事这个机会的,我们务必抢得先机。”
皇后丽眸一扬,“你立即派人摸清锦阳的性情,弄清楚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还有她最近的行踪,都要牢牢掌握。”
太子心知肚明,“母后放心,儿臣知道了。”
太子离开之后,天色渐渐晚了下来,有宫人来报,说眉妃娘娘求见。
眉妃是皇后在宫中最重要的心腹,但两人关系平时隐藏得很深,外人少有知晓,别人只知道眉妃除了平日向皇后例行请安之外,很少再有其他的接触。
这也是皇后高明的地方,她们大多是私下联络,瞒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没人怀疑眉妃和她的关系。
眉妃入夜前来,再联想到近几日眉妃的反常表现,皇后本能地觉得可能有事,立即屏退了其他人,命人请眉妃进入内室。
今夜眉妃是蒙着面纱来的,皇后更是感到奇怪,疑惑道:“这是怎么了?”
眉妃没有开口,只是解下面纱,那张千娇百媚的脸蛋此时却褶皱得如同老妇一般,毫无往日的风采神韵,皇后大吃一惊,当即呆怔。
眉妃没有了驻颜丹,原本白嫩如玉的肌肤变得黯淡干黄,水灵动人的眼眸变得浑浊难看,照镜子的时候,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大跳,身边的宫女都惊愕不已。
刚开始的时候,眉妃还可以用化妆来掩饰,竭力保持往日的光鲜,可她的容颜变化十分迅速,每一天都在恶化,虽说实际年龄还不到四十,但照这样的速度变化下去,再用不了几天,就会变得跟六七十岁的老妇一样面目可憎了。
眉妃在后宫的立足之本是引以为傲的美貌水润,如今变成这副惨不忍睹的枯槁模样,眉妃胆战心惊,惶惶不安,要是这副模样被皇上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