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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宏亮知道锦阳和寒子钰之间的交情,但何俊贤并不知道,只当郡主宏达,不拘小节,认识的朋友多,也礼节性道:“幸会,幸会。”
不过李宏亮并没有把寒子钰放在眼里,因为寒子钰一介平民,无职无权,根本不可能参选,就算锦阳对他有些好感,也只能望洋兴叹,笑着提议道:“刚才说到有一好去处,不如现在就去吧。”
锦阳见寒子钰终于到了,就没有兴趣理会李宏亮和何俊贤了,傲然一笑,“下次吧,我们还有别的事,就不打扰你们的兴致了,告辞!”
锦阳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到寒子钰了,见他脸色有些难看,猜到了是因为自己和李何两位公子在一起的缘故,心底有小小的欣喜,他还是在意自己的,要不然,怎么会脸色那么难看?
锦阳一手拉着寒菲樱,一手拉着寒子钰,“我们走吧。”
李宏亮觉得这一幕有些刺眼,虽然锦阳不知道他的身份,但在他心底,自己可是堂堂侯门公子,在锦阳面前,居然不如一个寒门小子吃香?
三人没有理会李宏亮和何俊贤是怎么想的,一起去了桥头,寒子钰买了两个精美的花灯,一个送给菲樱,另外一个给了锦阳,锦阳郡主将花灯放在河面上,顺水飘荡,嗔道:“太少了,再去买几个过来。”
寒子钰刚才的阴郁不见了,笑道:“你要买多少个才算够?”
锦阳想了一下,“这是许愿灯,父王,母妃,还有我,至少也要三个,快去。”
寒子钰笑着摇了摇头,“好吧,好吧,你们女人真麻烦!”
锦阳见寒子钰走了,自己放的花灯越飘越远,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惆怅,眉宇间也有了女儿家的心事和幽怨。
寒菲樱道:“怎么了?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锦阳盯着远处人群中寒子钰挺拔的身影,眼底有抹痴迷,“小嫂嫂,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寒菲樱还没有来得及回答,那边就传来骚动声,还有喊打声,两人双双站起身来,“叫上二哥,过去看看。”
他们挤进围观人群,锦阳大吃一惊,竟然是李公子和何公子两人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当街打起来了。
她哪里知道,在她离开之后,李宏亮和何俊贤这对原本就看不顺眼的公子哥更是恶语相向,撕破了脸皮?
当时,李宏亮率先出口,语气不善,“真是巧啊,想不到你也碰巧出来逛夜市?”
何俊贤嘴上功夫当然是不输李宏亮的,“明人面前就不说暗话了,你不是提前行动一步了吗?”
李宏亮脸色一变,那件英雄救美的行动策划得如此完美,环环相扣,没有任何破绽,而且从郡主看他的眼神,已经让情场老手李宏亮心底有了底,这是郡主对他芳心暗许的第一步,有些人看一辈子也没感觉,有些人只是一眼,就怦然心动。
李宏亮度把握得很好,欲擒故纵,勾起郡主对他进一步的兴趣,在今天的元宵灯会上,可以再添一把火,然后再冷几天,再突然出现,自认为对女人心思了如指掌的李宏亮心中有一个完美的计划的。
可万万想不到,何俊贤竟然有和他同样的心思?他当然不知道这是寒菲樱给容妃的建议,那日在流云宫,容妃坦言请寒菲樱多多帮助燕王,寒菲樱说,锦阳郡主率性,若能提前博得郡主好感,胜算就多了一分,容妃深以为然,于是有了今天元宵灯会上郡主和何俊贤的“偶遇”。
万一何俊贤见势不妙,在锦阳郡主面前胡说八道,那可就完了,自己一番心血付诸东流不说,还很有可能适得其反。
李宏亮心中怒意升腾,“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元宵灯会,人人可来。”
何俊贤见李宏亮还在装疯卖傻,冷笑道:“敢做就敢当,我都敢承认是仰慕郡主而来,你怎么当起缩头乌龟了?”
李宏亮大怒,想不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意了,竟然忘了背后还有何俊贤的耳目?咬牙切齿道:“何俊贤,看在你伯父的面子上,本公子不与你计较了。”
正准备拂袖而去,何俊贤忽满腹狐疑道:“刚才那个二哥是谁啊?看着面生啊,可是怎么好像又和郡主挺熟的。”
李宏亮也担心何俊贤出去乱说,毕竟人家没有义务要为他保密,就算他什么证据也没有,只要把风声放出去,多多少少还是会影响锦阳郡主对他的好感度,没好气道:“那是淮南王府世子妃的二哥,寒家的二少爷。”
何俊贤对寒子钰没什么感觉,对锦阳郡主和寒子钰之间的关系也不像李宏亮探查得那么深,不屑一笑,“原来不过一个寒门小子而已,你姑母主持选婿宴,已经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还使出这种见不得人的招数,莫非是对自己没信心?怕被我抢了?”
本来李宏亮和何俊贤都是京城有名的世家公子,不是街头恶霸地痞流氓,人前的风度修养那都是有的,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都不会不顾形象地当街大打出手。
可今晚的情形不同,两个人都知道谁能抢先一步获得锦阳郡主的青睐,就多了一份胜算,也就是变相地得到了宇王爷这个强助,这个时候,当然是毫厘必争,寸步不让。
但与此同时,两人也明白,不先把对方踩下去,就难以单独和郡主相处,获取郡主芳心,有对方在,自己所有的计划都会受到破坏。
自古皆以成败论英雄,这个时候当然是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之间的敌意,不但没有随着郡主的离开而消退,反而更加浓厚了。
尤其是何俊贤知道李宏亮所谓英雄救美的真相,更像一个不定时炸弹一样悬在李宏亮的头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李宏亮见对手洞悉了他精心设计的邂逅,一时大急,不知道该采取什么对策,才能阻止何俊贤将此事大肆宣扬。
面对何俊贤的百般挑衅,他本就心虚,心头一怒,猛地一拳就朝着何俊贤那张可恶的嘴脸砸了过去。
何俊贤也是官家公子,伯父是当朝右相,平日那也是趾高气扬的主儿,什么时候吃过这种被人当街砸面的亏?
见李宏亮被自己砸中了痛处,气急败坏,下了狠手,他也不甘示弱,当场就和李宏亮打了起来。
论拳脚功夫,当然是李宏亮更胜一筹,但何俊贤是容妃那边根据锦阳性情精心挑选出来的公子,武功也差不到哪里去,两人对战,一时也能不落下风。
元宵节的晚上,人来人往,交织穿流,忽然有人当街斗殴,喧闹的地方立即就腾出了一个大空地,专供两人打架。
外面还围了很多看热闹的人,有些不知情还以为是武打表演,不时响起阵阵叫好声,还有唯恐天下不乱的人,跟着高声起哄,把气氛一时烘托得空前热烈。
李宏亮出招十分凛冽,他被何俊贤激怒了,怒由心生,今天不把何俊贤打得满地找牙,他就不姓李。
何俊贤虽然武功逊李宏亮一筹,但胜在灵活,身法诡谲,深谙以柔克刚之术,李宏亮虽然暴怒,但一时竟然也找不到可以一击必中的破绽。
两人武功都不错,而且都是往死里打的招数,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不懂的人只觉得精彩之极,还时时响起鼓掌声,连往朝场中扔钱助兴的人都有。
寒子钰却知道这两人根本就不是切磋玩闹那么简单,他和菲樱对视一眼,双方都了然于心,静观其变,一边看,一边不经意间观察郡主的反应。
锦阳郡主虽然不知他们为什么打起来,但也觉得这打斗甚是有趣,看得津津有味,她出身将门,虽然武功不高,但一向对这些舞刀弄枪感兴趣,眼见两位朋友都使出看家功夫,最初的惊讶过去,现在只剩下看热闹的强烈兴致。
何俊贤身法极快,一转眼就在围观的人群中看见了锦阳郡主,郡主本就漂亮,今夜又是一身喜艳艳的大红衣裙,艳丽动人,很是引人注目,他见李宏亮恼羞成怒之下,心生歹意,招招狠辣,心中一动,立即扯着嗓子大喊道:“李宏亮,你居心叵测,图谋不轨,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的龌龊举动能瞒得过所有人的眼睛吗?”
此时的李宏亮也看见了锦阳郡主,见何俊贤在郡主面前胡言乱语,只要有何俊贤在,他在郡主心中好不容易博得的好感不但会荡然无存,而且适得其反,郡主定然会他心生反感,心生厌恶,更是大怒,怒吼一声,“何俊贤,你血口喷人,本公子今天不好好教训你,就不姓李。”
第289章 鹬蚌相争1()
锦阳郡主终于发现有些不对,神色狐疑,贴近寒菲樱的耳朵,“小嫂嫂,他们明明是不认识的啊,怎么会这样说呢?”
寒菲樱淡淡一笑,“我们与他们也就一面之缘,对他们的事情能有什么了解?不过看情况,他们肯定是认识对方的,而且还渊源颇深。”
锦阳郡主点点头,兴趣越发浓厚,原来相救公子的名字叫李宏亮,这个才思敏捷助她猜灯谜的公子叫何俊贤,这两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说,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何俊贤见李宏亮的招式越发厉辣,招招都是直接指向他的要害部位,分明是想取他性命,心底惊慌,大叫道:“你做了亏心事,就想杀人灭口,郡”
李宏亮又是一记狠招攻到,截住了他后面的话头,让何俊贤无暇说话,喘息不止,气流紊乱。
李宏亮眼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大惊失色,照这样下去,很可能会惊动京兆府的官兵,到时候若是何俊贤再乱说什么,后果不堪设想,他什么都顾不得了,满脑子都是如何封住何俊贤的嘴这件极为要紧的事情。
何俊贤见李宏亮眼中杀气荡漾,知道他已经生了歹毒之心,心下大急,他武功本就逊一筹,忽见一旁寒光闪烁,面色一喜,一把夺过那卖艺人的长剑当做武器,横在胸前,咬牙道:“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怕人说?”
两人又是一阵死命相搏,今晚他们都是出来邂逅锦阳郡主的,都不方便随身带家丁,而且人多,家丁一时也没那么容易找过来。
何俊贤的脸上已经挂了彩,鲜血直流,到了现在,连最不懂武功的人都发觉有些不对了,这分明是血拼,不是表演,有些看热闹的人见动了家伙,怕惹祸烧身,都跑得远远的,一时场地空旷了很多。
锦阳郡主也被寒子钰拉远了,低声道:“他们在拼命,你离远些。”
寒子钰的关切让锦阳心中一暖,面如流霞,这下连她都看出来,诧异道:“他们不但认识,好像还有仇,为什么刚才在我们面前装作不认识呢?”
寒菲樱道:“也许觉得我们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罢了,何必和我们说那么多?”
锦阳心中还记挂着李宏亮的援手之德,对他的安危还是颇为牵挂的,犹疑道:“这样打下去,不会出事吧,寒子钰你要不要去拉”
她的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尖利的惊叫,原来何俊贤心眼多一些,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情急之下,卖了个破绽,而李宏亮没有看出来,见有机可乘,以为可以乘势置何俊贤于死地,此时已经红了眼,哪里想到后果?只想把这个可恶的何俊贤送上西天,永远闭上那张嘴。
何俊贤也红了眼,回身一剑刺去,等到李宏亮蓦然发现上当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避过剑锋了,脚步一顿,慢了一步